這道雪白的人影實力異常的強悍,若是讓我說,我估計這人的實力恐怕直指三國第一猛將呂奉先,他的招式猶如高山流水,崩騰大河,動作更是時快時慢,那三隻纞魃不僅沒占到絲毫便宜,反而被他弄得灰頭土臉。


    眼下這人不知為什麽與纞魃大動幹戈,也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若是當日在禁地有他相助,那最後的結局說不定真就能有所改變。


    此時我已經徹底站在了鬼魂一方,雖然想再看看這人的實力,但是因為陣營的關係,不得不趕緊解決了這三隻纞魃。


    就在我即將進入戰場時,那雪白的人影也發現了身後的動靜,趕忙將纞魃的攻勢擋下,謹慎的向我這裏看過來。


    從他那緊張的模樣我就能知道,他是怕纞魃有幫手,不過看他那從容的姿態就能知道,估計就是再來兩隻纞魃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衝他一笑,道:“自己人!”


    說完便認準最左側的一隻纞魃,二話不說與它扭打起來。


    和這纞魃一對上,我就想起當日在一礦井下的情形了,當時可慘啊,被那纞魃一舌頭就給扇了個半死。現在雖然仗著身體的優勢能和纞魃稍微對抗一下,但是想把它殺了,簡直難若能天,更別提能把纞魃打的滿地打滾了,由此可見那男人果然不是凡人。


    我這打的越來越僵持,反倒那男人輕鬆了不少,總是拳頭一砸、小腿一踢之間將兩隻纞魃紛紛打倒,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我看著鬼比鬼也差不了多少,但漸漸的我就發現了不一樣,這男人不是不能殺死纞魃,而是他根本沒有辦法!


    我特意觀察了一下男人的動作,他攻擊纞魃的脖根、腦門的次數不下數十次,但是纞魃每一次被打倒後都會快速的站起來,顯然是正常的方法不能解決纞魃。


    這時候我也不準備藏著掖著了,脫的時間越久對我們就越不利,天知道生死門會不會突然殺過來。


    我故意賣了一個破綻給麵前的纞魃,它果然快速的伸出舌頭纏住了我的腰,緊接著一股大力從舌頭上傳來,險些把我勒成兩段,同時我被快速的拽向纞魃的嘴裏。


    這纞魃的奇異我可見過,隻要到了它的嘴前麵,我就等於和死亡畫等號了,肯定會活生生的把我吸扁。


    那男人見我陷入險境,下意識的便向我衝來,準備解救我,可他對麵的兩隻纞魃也不是傻子,如瘋了一般的瘋狂攻擊,令他不能進行有效的支援。


    然而就在我馬上就要被纞魃吸進嘴裏的時候,嘴角劃過一抹冷酷的笑容,那纏住我的舌頭忽然間耷拉下去,緊接著纞魃響起了淒厲的慘嚎。


    看著纞魃那不斷滴血的舌頭,我眯了眯眼睛,緊接著一道紅芒閃過,纏在我身上的半截舌頭段成數節,我的反擊該開始了!


    快速的衝到纞魃的身側,右手大力向纞魃的大腿劃去,不過距離卻差了不少,按這麽下去,這一擊必然落空,然而就在我的右手與纞魃的大腿即將處於同一條水平線的時候,空蕩蕩的右手上忽然出現一抹猩紅之色,迅速的從纞魃的大腿劃過。


    一擊得手我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快速瞄準另外一根後腿,紅芒再次閃過,隨即在纞魃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手中紅芒翻飛,在纞魃的身體上劃過不下數十刀,做完這一切,我才身體飄然落後,一臉嘲笑的看著麵前的纞魃。


    這纞魃完全不知道我做了什麽,但是斷舌之痛讓它異常的記恨我,此刻見我飄走,哪肯放過我,低聲怒吼了一下,便準備向我衝來。


    然而它注定失望了,隨著它身形一動,如大象一般的身體忽然一頓,身上出現道道交錯的紅色血痕,下一刻整個身體轟然倒地,碎成一塊塊的石塊。


    前一刻還囂張到不行的纞魃,下一刻就變成了碎塊,場景怎能不嚇人。


    那身穿白衣的難以詫異的看了一眼地麵,隨即看向我,緊接著便盯緊了我手中的赤駒,露出深思的表情。


    我衝他點頭一笑,再次衝向另外兩隻完全被嚇傻了的纞魃,看著這纞魃恐懼的模樣,我心裏暗笑一聲,這纞魃雖然厲害,但本質上始終是畜生。


    當年在煤田鎮的時候,那隻纞魃就迫於閻王手的威力,對它言聽計從,現在看見同伴慘死,竟然嚇得瑟瑟發抖,連報仇都不會,陣營不同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手起刀落,幹淨利索,沒出一分鍾,這兩隻纞魃也被我分屍於此。


    直至此時我才正眼麵對這個身穿白衣的男人,此人濃眉大眼皮膚白皙,可以稱得上是個帥男,尤其他眉宇之間的英氣,更是給此人增加了不少印象分。


    我對這男人微微一抱拳,笑道:“不知朋友是哪裏的,今日一見,你的身手簡直讓我歎為觀止。”


    這男人本來還在看著我手中的赤駒發楞,見我說話,他先是一怔,隨後同樣抱拳說道:“嗬嗬,按照你們現在的說法,我是河北正定人,我的伸手照兄台你還是差了很多,那三隻畜生我想了半天的方法,也沒能殺死一隻,還是兄台更厲害一些。”


    說罷,男人又盯住我手中的赤駒,皺眉道:“想必兄台便是礦工陳森吧?”


    男人說的我一驚,奶奶個哨子的,難不成我現在真就出名到這種程度?不由得幹笑兩聲,道:“嗬嗬,正是在下,不知朋友你怎麽稱呼?”


    男人又撇了撇我手中的赤駒,好像對它極為的好奇,隨後看著我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叫趙雲。”


    我點點頭,這名字和他也是般配,從他眉宇之間的那股英氣來講,這雲字當真有種義薄雲天的架勢,然而令我吃驚的還在後麵,就在我思考他名字的時候,就聽男人又幽幽說道:“字子龍,以往和人報名號的時候,我都說:“我乃常山趙子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煤礦異聞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逆流的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逆流的驢並收藏煤礦異聞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