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老子從來就沒想過要幹什麽出格的事情,你切莫來個官逼民反!”


    我雖不知道我身上到底有什麽事,但是根據小雪所說以及以往的事情表明,這閻王手還是在提防我,好像我真的會站到生死門一方一樣。


    那股狂風又盤旋了一陣,最終還是緩緩散去,我看著一嘴鮮血的小雪,心裏說不出來的複雜。


    小雪身為提司,目的恐怕就是為了鬼魂一方,但她竟然破格跟我說出那些話,顯然是非常注重我們之間的友情,現如今我就想被困在玻璃罐裏的老鼠,別說沒有逃離頭緒,就是連接下來的命運是什麽樣都不知道。


    我看了看小雪胸前的一片紅襟,心裏又是說不出來的自責,這劉亞新不在,我不禁沒能保護好他的女人,反而還讓她的女人因我受傷,再加上之前的情況,心裏說不出來的複雜。


    隨手替小雪擦了擦嘴間的鮮血,輕聲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能陪老婆孩子過日子,就已經不錯了,而且知道了也沒什麽用,反而會更煩心。”


    我安慰了小雪一句,隨後將她扶在沙發上麵,順手又給她點了幾根香燭。


    白千水就像傻子一樣杵在一旁,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這不自在的樣子看的我一樂,笑道:“我說白兄,我之前可是托付給你一個女子,不知道她現在人在何方,過得怎麽樣?”


    聽聞此話,白千水眉毛一挑,隨即就準備擼袖子跟我大打一架,沒好氣的說道:“你媽的陳森,就是因為你送過來的那個娘們兒,老子才被生死門發現了,若不是閻王手及時出現,我他媽的就搭在那了,你現在竟然還有臉提?”


    白千水說的簡單,但我哪能猜測不知道其中的危險,原本詢問的語氣立馬低了下來,趕忙賠笑道:“白兄別生氣,別生氣,這事是我不對,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哼!”白千水冷哼一聲,道:“我布了一個隱匿身法的奇門遁甲,結果在我睡覺的時候,那女的拉肚子,你說她在什麽地方拉不好,非得在我陣眼上拉,拉就拉了,她還來大姨媽,結果我的陣一下就被破了,等我睡醒的時候,人家活屍都已經打上門了!”


    “額……”我怎麽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有如此的戲劇性,低三下四的說道:“您看您老人家這不是沒事嗎,而且現在在這裏你也不用提心吊膽的生活,肯定也是吃嘛嘛香,睡得也踏實,肯定比之前棒多了,那她人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被我逐出師門了!”白千水冷冷的說了一句,但我明顯發現事情不對勁,因為他眼神顯然在避著我。


    我心裏大急,那些鬼魂現在都是我的手下,怎麽說那女人也和我有些關係,怎麽就能讓她這樣不明不白的就消失了,語氣不善的質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見我要發飆,白千水再也裝不住了,幹笑兩聲,道:“我不是從生死門裏偷了點東西嘛,所以活屍再找我,當時陣眼已破,眼看危機當頭我們兩個就要歇菜,我便讓她帶著那東西跑了。”


    讓那女人獨自跑了?我冷眼看著白千水,顯然剛剛的事情他在撒謊,不然他不可能會這幅認慫的表情,不過那女人現在不在,我沒辦法對峙,隻能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似乎是被我的目光盯怕了,白千水趕忙說道:“不過陳森你放心,那女人絕對沒什麽事,先不說那群活屍都沒見過她,就是她一身的能耐也不是活屍能夠輕易尋找到的,你把她送過來的這段日子裏我可沒藏著掖著,把自己會的可都教給她了。”


    細細一想,我便猜了個大概,感情這白千水出事後讓那女人先跑了,自己留下斷後,不說之前發生了什麽,光憑他這一手調虎離山就絕對夠讓我讚歎的。


    “算了,消失就消失吧,說不定她現在過得比咱們都滋潤,怎麽樣白兄,咱們去喝點?”


    白千水沒想到我態度變得如此之快,略微一頓,道:“喝喝喝,這麽久不見,是得喝點!”


    “我也去!”


    轉頭一看,原本萎靡的小雪早已恢複了精神,看樣子也是心裏有氣,所以準備與我們一醉解千愁。


    這煤田鎮荒無人煙,但超市還是有的,啤酒過沒過期我不知道,但白酒肯定沒過期,我們三個也沒什麽好說的,直接坐在超市的中間就開始喝。


    剛開始的時候吃東西還看看食品的日期,但後來喝大勁了什麽也不看了,抓來就吃,能吃就吃,酸了就扔,但尷尬的就是白千水後來也跟我與小雪學,看來他顯然是不知道我們兩個根本不怕吃錯東西,或者說他已經喝多了。


    我沒有問白千水從生死門裏拿了什麽,因為我知道就算問了他也不會說,我已經看明白了眼下的情況了,鬼魂一方看似尊重我,可實則背地裏都在防著我,好像我真的會叛變一樣,不管了,他們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反正我是沒有那個想法。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兔子已然做好了早飯,最讓我吃驚的是白千水竟然穩穩的坐在飯桌的前麵,從那份自在的姿態來看,顯然他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


    不過白千水的臉色有些蒼白,左手不停的在揉著肚子,我心裏不免一陣好笑,看來昨晚他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


    當吃了兔子做的早餐後,我險些哭出來,這都多久沒吃過我老婆的手藝了,以往不知道,但今天一吃,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反正是感到了兔子的愛意。


    我兒子安安坐在我懷裏,手上捧著個奶瓶吧唧吧唧喝的不亦樂乎,那模樣好像再喝什麽瓊漿甘露一般。


    最終我還是忍不住誘惑,伸手搶過來喝了幾口,嘖嘖,不就是普通的奶粉,也虧他能喝的那麽來勁兒,白千水在一旁看我如此,一個勁兒的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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