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很可惜,我沒有叛變的想法,也不知道它為什麽要這麽防著我。


    第二天上午,我將安安托付給一位三十多歲的女老師,這老師模樣還算亮麗,據說是因為疾病離開了人世,她的背景我也簡單的調查了一下,是一個很合格的老師。


    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這女老師死後一直在學校裏旁聽,始終在學習課程,在這種信念的支撐下,我很相信她的能力。


    隨後我帶著兔子來到了勝利礦的辦公室,也就是我們第一次見到閻王手的那個礦井。


    兔子沒有什麽忐忑的心裏,或許是因為她大大咧咧的性格,或許是因為我在她身邊,也或許是因為她早就習慣了陰陽眼的存在。


    但是我卻覺得,她是想更強大一些,可以跟在我的身邊。


    辦公室裏沒有多餘的人,隻有我和兔子,小雪在門外等待著,白千水則是完全沒有出現。


    驀然間,一陣沉重的敲擊聲從桌麵上響起,閻王手來了。


    “開陰陽眼並不複雜,複雜的是開眼後如何習慣那種能力,事後我會安排陳森一件事,到時候你就跟著他一塊兒去吧,你兒子我會幫你看好的。”


    閻王手威嚴的聲音從我們耳邊響起,略做猶豫後,我與兔子重重的點了點頭。


    “陰陽眼共分三種形態,分別是望穿陰陽、穿梭陰陽以及融身陰陽,三種形態三種效果,我今天幫你開第一種形態,隨後陰陽眼會隨著你的掌控逐漸進化,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努力了。”


    見兔子點頭後,閻王手繼續說道:“開眼後的幾天裏,你不要睜開眼睛,不然一個疏忽,你眼前的有形之物重則飛灰湮滅,輕則也是被削弱幾年的陽壽。”


    兔子身形一抖,看來是被這句話嚇到了,但她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了解兔子,她的性子是非常剛強的,此刻她敢點頭,那麽就說明她做好了足夠的心裏準備。


    而我心裏則是有些不舒服,因為我有些大男子主義,我始終希望自己的女人可以躲在我的羽翼保護之下,同時我也有些心顫,以後誰要是敢惹她,說不定就會被她一個眼神給瞪死。


    該說的說完了,閻王手便讓兔子坐在她的前方,對我說道:“陳森,你去外邊守著,今天我不能分神,說不定那生死門就來找麻煩。”


    我心頭一震,心想這生死門真是陰魂不散,一點機會不都願意放過,但剛出了辦公室的門,一股疑惑就湧了上來,生死門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這煤田鎮有他們的眼線?開什麽玩笑,這裏要是有活屍肯定早就被拍死了,難不成有其他臥底?還真說不準,現在煤田鎮裏湧入大量的鬼魂,天知道生死門會不會有其它方法控製了其中的某一些。


    不過我覺得還是有些不可能,因為凡是進來的鬼魂可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而且天空上還有閻王手的籠罩,怎麽可能會有消息傳出去,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道袍男人與閻王手之間或許有某些氣機的相關聯。


    那些武俠電影裏不都是這麽演的,遙遙萬裏之外,便感受到氣息萎靡,或者是生命力大減,特來相助或是趁病要命。


    那閻王手與道袍男人都是頂尖的存在,彼此間說不定就真有這種感應。


    小雪站在門前很是悠閑,見我出來,她才麵色一正,道:“你知道了吧?”


    我點頭示意,道:“我守前麵,你守後麵,有事就叫我。”


    勝利礦場地並不複雜,但相對於後方個別建築物外,前方的空地無非是最危險的,我本想讓小雪守在稍微安全些的地方,哪知小雪卻輕輕搖頭,對我說道:“後方自有人守護,不用你擔心了,咱們兩個守前麵。”


    聽聞這句話,我便想到了一直沒有出現的白千水,想來那兄弟應該是在後麵布置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之類的東西。


    一想到白千水布陣,我便想起我們喝酒的那個晚上,他追著我問了一個多小時,就讓我告訴他我被困住的那個奇門遁甲是什麽樣子的。


    那一直拽著我袖口的手就不說了,問到關鍵處更是抓著我的領口,不斷的狂搖,讓我說的再清晰一些。


    白千水言語行為之激動讓我瞠目結舌,我實在沒想到他竟會有如此癲狂的一麵,可我哪裏懂內在的東西,那房間裏我什麽都跟他說了,甚至連馬桶反味兒的事我都說了出來,可他就是不滿意我的答複。


    後來氣急我直接用糖果把屋子裏的布置圖原封不動的擺了出來,那屋子裏我待了半年多,前兩個月我恨不得把屋子都給拆了,對於裏麵的每一樣事物我都了然於心,可白千水就是說我沒擺出關鍵的地方。


    當時我恨不得給他兩個大耳刮子,我要是能找到關鍵的地方,我特麽能被困住那麽長時間?最後憤怒到要爆炸的我直接把赤駒甩在了他的懷裏,告訴他問赤駒去,我不懂。


    喝多了的白千水有點傻,還真就在一旁抱著赤駒自言自語了半天,事後赤駒跟沒跟他說詳細我不知道,反正白千水頓足搥胸了半天。


    現在想想,若是白千水能把那奇門遁甲參悟透,我們將得到一個天大的助力,早知道就應該把那房間多拆開幾次看看。


    我與小雪安靜的站在辦公樓大門前的空地上,天上的太陽很大,陽光灑在身上很舒服,我點燃一顆煙沉思起來,有的時候真的很迷茫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麽樣。


    “劉亞新還要多久才能回來?”我輕聲問了一句,引來的又是小雪身軀的一陣輕顫。


    小雪握緊了拳頭,指尖因為發力的原因變得蒼白起來,輕聲歎息道:“我也不知道,或許回的來,或許回不來,但我還是會一直等他,若果他有意外,那麽我去陪他。”


    小雪的話說的斬釘截鐵,回想當初剛看見他們的時候,竟是已經過了這麽久,記得那時候我們還說人鬼殊途,想不到現在我們也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樣子,真的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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