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婆,你怎麽知道陸誌國喜歡說夢話?”江小暖很奇怪,周阿嬤都沒見過陸誌國幾回,怎麽會清楚陸誌國的秘密?


    問題是她從沒聽說過陸誌國說夢話,前世也不知道,這種生活習慣,隻有枕邊人才清楚,萬金桂已經死了,姨婆是怎麽知道的?


    陸寒年疑惑看向媳婦,江小暖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


    周阿嬤高深莫測地笑了,“這件事你們別管了,我自有主張。”


    這些年她可沒閑著,忍辱負重幾十年,撒下了大網,終於快收網了。


    “姨婆,我們是一家人啊,不能讓你一個人辛苦,要不你指揮,我們幹活?”江小暖好奇死了,感覺老太太瞞了好多事。


    像酒樓那個叫朱芳菲的漂亮老板娘,要不是姨婆自己說出來,她和陸寒年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老太太暗暗做了那麽多。


    既然對烏吉明下了那麽大的棋,顯然老太太也不會放過陸誌國,江小暖突然福至心靈,脫口道:“姨婆,你不會也給陸誌國安排了個漂亮小寡婦吧?”


    對付烏吉明和陸誌國這種心思深沉陰毒的男人,美人計是最簡單有效的,烏吉明那邊已經成功了,被朱芳菲迷得團團轉,和紀玉梅也鬧僵了。


    陸誌國現在的情況江小暖不太清楚,但姨婆能知道陸誌國晚上說夢話的習慣,顯然在陸誌國身邊,有她安排的人,定是個女人,和陸誌國關係匪淺。


    越分析下去,江小暖越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不由對老太太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些年老太太看似每天無所事事,不是打麻將,就是和她奶奶鬥嘴,看上去和平常的老太太沒什麽兩樣,哪知道人家悄悄摸摸地辦了那麽多事,還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出來,江小暖覺得,周子陽肯定也不知情。


    周阿嬤但笑不語,不承認也不否認,江小暖不禁豎起大拇指,“姨婆,真有你的!”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啊,她這點小伎倆,在老太太麵前就是班門弄斧,壓根不能看。


    江小暖想打聽下那個小寡婦的事,但周阿嬤嘴很嚴,一句都不多說,隻讓他們該幹啥就幹啥。


    “你們別插手,我已經安排好了,免得亂了我的計劃。”周阿嬤叮囑。


    大姐一家和她自己的血海深仇,必須得她親自動手,最重要的是,陸誌國是陸寒年的親生父親,哪怕陸誌國做得再不對,陸寒年若是弑父,那就是大逆不道,於他名聲有損。


    華國的傳統就是這樣,父母再不是,兒女也不能不孝,還有一種說法,弑父弑母會受天譴,要被天打雷劈,周阿嬤雖不信這些,可她還是擔心,萬一老天爺突然不瞎眼了呢?


    她已經老了,所有的惡事都讓她一人幹吧,她反正是不怕遭報應的。


    周阿嬤的態度很強硬,江小暖夫婦隻得答應,出來後,江小暖小聲說:“可以去查查陸誌國最近和哪個女人來往密切,姨婆肯定安排了個女人在他身邊。”


    陸寒年有些猶豫,“姨婆不讓我們管。”


    他不想違抗長輩的指示。


    “我們不插手,暗中觀察,萬一姨婆一個人管不過來,我們就幫一把。”


    陸寒年被說服了,媳婦說的對,他們暗中候著,說不定能幫上忙呢,便答應派人去調查。


    “抓緊點時間啊,查到了就告訴我。”江小暖等不及了,她現在好奇心爆棚,好想知道姨婆給陸誌國安排了個什麽樣的女人。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回了家,剛進院子就聽到了江老太的大嗓門,“小誠乖,吃了這藥就給你吃糖。”


    “不吃,苦。”


    大門打開了,小誠飛快跑了出來,後麵跟了江老太,手裏還拿著藥,一老一小在院子裏你追我趕。


    最近降溫,幼兒園好多小朋友感冒了,小諾小誠也傳染了,兄弟倆都流清鼻涕,喉嚨有點腫,不是太嚴重,但也得吃藥,要不然會加重。


    但兄弟倆吃藥是老大難,可能所有小朋友都怕吃藥,小諾小誠也一樣,讓他們吃點藥,比打仗還累,又不能因為不吃藥懲罰他們,畢竟小家夥生病怪造孽了,再懲罰就更造孽了,兩個小家夥也精的很,知道爸爸媽媽不會動手,越發不肯乖乖吃藥了。


    “你給我站住,小兔崽子你皮癢癢了,趕緊把藥吃了!”


    江老太跑得上氣不接正氣,以往出口必是寶貝心肝,現在也變成小兔崽子了,江小暖拽了下陸寒年,兩人沒進去,在一邊看著。


    平時讓她奶奶鍛煉比登天還難,跑幾步挺好。


    “啊喲,小徐你來,我跑不動了。”


    跑了幾圈,江老太累得夠嗆,捶著老腰,把藥遞給徐嬸,又跑回屋子拿出了鎮宅的竹鞭,裝出惡狠狠的樣子,在空中抽了幾下,呼呼作響。


    但這一招對小誠毫無用處,笑嘻嘻地站著,因為他知道太奶奶不會真打,就是裝裝樣子,他才不怕呢。


    “你個死皮賴臉的,等你爸回來了,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在小輩麵前毫無威信,江老太老臉有點掛不住,悻悻地罵了一通,索性回房間了,眼不見心不煩,這破孩子她不管了,讓孫女婿管去。


    徐嬸也搞不定小家夥,緊緊閉著嘴,撬都撬不開,江小暖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拿了藥,衝小家夥狠狠瞪了眼,小誠縮了下脖子,可憐巴巴地說:“苦。”


    “苦也得吃,不吃病好不了,你是想打針還是吃藥?”


    江小暖試圖和小家夥講道理,但如果小孩子能講通道理,就不叫小孩子了,反正現在沒打針,小誠一點都不怕,還是不肯吃藥,嘴閉得比蚌殼還嚴實。


    江老太在一旁白癡,還幸災樂禍地笑,江小暖沒好氣地白了眼,很快就想到了辦法,衝小兒子笑眯眯道:“不吃就不吃,媽媽給你喝汽水啊!”


    “好。”


    小誠樂開了花,還是媽媽好。


    江小暖輕哼了聲,進屋去拿汽水了,江老太在後麵不滿嘀咕:“喉嚨都發炎了,你還給喝汽水,有你這麽當媽的?”


    “你懂啥!”


    江小暖嗆了句,在藥水裏加了點開水,然後倒了杯汽水,將藥水瓶放在裏麵,手遮住,便叫小誠來喝汽水了。


    一旁坐著的小諾,冷冷地看著,洞悉了一切,也不揭穿,反正騙的是蠢弟弟。


    小誠用力吸了一大口,咕嘟咽了,皺緊了眉,想看看汽水是啥樣,江小暖擋住了,哄道:“快喝,要不然就給哥哥喝了。”


    小諾翻了個白眼,他才不要喝。


    “不要!”


    小誠急了,他還沒喝過癮呢,立刻又吸了一大口,一小瓶藥水都喝完了,他舔了舔嘴,越舔越覺得不對勁,疑惑問道:“媽媽,你拿的是汽水?”


    “對啊,你瞧,就是汽水,媽媽倒了半瓶呢。”


    江小暖把倒了一半的汽水瓶,拿給小家夥看,小誠信以為真,又問:“這汽水味道和以前不一樣。”


    “是嗎?我嚐嚐。”


    她喝了口汽水,還砸巴了下嘴,“好喝,肯定是你生病了,嘴巴沒味道的緣故。”


    小誠小臉疑惑,寫滿了問號,真是這樣嗎?


    他還想再喝幾口,江小暖不讓了,“明天再喝,媽媽給你存著。”


    “哦,媽媽你存好啊,別讓進寶喝了。”小誠再三叮囑,趴在地上的進寶,聽到自己的名字,立刻跑過來,衝小誠搖尾巴。


    “好,媽媽存起來。”


    江小暖強忍著笑,一轉身就把汽水喝了,得意極了,小樣兒,幼兒園文憑都沒有的小兔崽子,她輕輕鬆鬆就搞定了。


    江老太張大了嘴,居然還能這樣喂藥,以後她得學著點兒。


    “小諾也沒吃藥。”老太太說。


    江小暖皺眉,大兒子精的很,這個法子肯定行不通,她朝陸寒年看過去,一人管一個,她搞定了小的,老大就交給當爹的了。


    陸寒年頭頓時大了,打不能打,罵也不能罵,他要怎麽喂藥?


    小諾如臨大敵一般地看著陸寒年手裏的藥瓶,他最討厭的就是吃藥了。


    “吃藥,打針,你自己選擇。”


    陸寒年麵無表情地說著,讓大兒子自己選,不吃藥就打針。


    “過幾天就好了。”小諾覺得沒必要吃藥,他身體很好,就算不吃藥也能自己康複。


    “我現在扔你去屋頂吹風,很快就嚴重了。”


    陸寒年冷冰冰的聲音,就像是後爹。


    小諾抖了抖,他深信他爹真幹得出來這種缺德事。


    “又或者扔你去缸裏泡冷水澡。”


    陸寒年給了大兒子另一個選擇,一旁的江老太聽得連聲念阿彌陀佛,暗罵陸寒年不是人,比後爹都狠。


    小諾隻猶豫了三秒,就乖乖地把藥水喝了,小臉皺成了一團,難吃死了。


    陸寒年滿意勾唇,識時務者為俊傑,老大挺有前途。


    他扭頭衝媳婦得意地眨了下眼,明顯是他更技高一籌,江小暖哼了聲,威脅這麽小的孩子,沒人性的爹!


    夜深了,全城都很安靜,都睡了,陸誌國睡在相好那兒,一個豐滿多情的小寡婦,歡好過後,陸誌國睡得特別深,夢到了顧清雅。


    那個溫柔美麗的女人,衝他微微笑著,陸誌國情不自禁地笑了,伸出手想去摸顧清雅的臉,可手剛觸到臉上,那張美麗的臉就變了,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了可怕的獠牙,咬斷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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