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頑童小染說有辦法救胡顏,花青染卻隻說要先觀察?就救治胡顏的方法太過血腥殘忍,還是……在花青染心中,更希望胡顏去死?


    曲南一等人不能淡定了。


    然,到底能不能救醒胡顏,還要看花青染的怎麽做,這個時候不能撕破臉。


    眾人默不作聲,百裏非羽卻不幹了,當即呲牙吼道:“喂!你個臭道士,一會兒說能救,一會兒又說先觀察,觀察你爹個蛋!你到底能不能救,給個痛快話!爺可沒工夫和你耗著,爺……正疼著呢。”


    花青染淡淡地瞥了百裏非羽一眼,隻吐出兩個字:“閉嘴!”顯然,花道長心情也不好。


    百裏非羽瞪起了貓眼,卻自知打不過花青染,氣焰之類的東西,隻能悄然無聲地癟回去了。然,他不死心,於是衝著白子戚使了個眼神。


    白子戚卻望著胡顏,壓根就沒看他。


    百裏非羽隻好去抓白子戚的手,道:“你來,給爺看看,這咋就那麽疼?!”


    白子戚冷冷地瞥了百裏非羽一眼,問:“真要讓我看?”


    百裏非羽微愣,目露不解之色。


    白子戚道:“有,總比沒有好。你確定還要看?”


    百裏非羽直接扔掉白子戚的手,怒道:“你還想去了爺的根?!”


    白子戚冷笑,不語。


    百裏非羽直接對曲南一道:“曲大人,有人要行凶!”


    曲南一哪有心情和百裏非羽扯這些沒用的?當即道:“待成事實,再來報官。”


    百裏非羽一哽,對封雲起道:“你也不管?!”


    封雲起幹脆用手推開百裏非羽,彎下腰,摸了摸胡顏的額頭,道:“一邊玩去。”


    百裏非羽氣急,跺腳,對司韶道:“司韶!你……”


    司韶冷冷道:“若你不能幫忙,也不要添亂。滾開!”


    百裏非羽被氣得不輕,抬手指了指司韶,又抬手指了指花青染,最後幹脆一甩衣袍,怒道:“爺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在惡婆娘麵前裝得跟個人似的,她現在一昏迷,你們就都原形畢露!”


    所有人一同喝道:“滾出去!”


    百裏非羽發現,他被*裸地排擠了。


    為什麽排擠他?他到底做錯了什麽?百裏非羽沒有細想,隻覺得他堂堂百裏家三公子卻被幾個莽夫如此不尊重,臉上有些火辣辣的難受,當即一甩衣袍,大步走出了胡顏的房間。


    百裏非羽本想離開這裏,但那腳在邁向大門門檻時,卻無論如何都邁不出去。他幾分猶豫掙紮,最後幹脆一屁股坐在大門檻上,仰頭望了望天邊的夕陽,心中漸漸彌漫上一種悲涼的情緒。就仿佛,一顆完整的心,卻缺失了十分重要的一塊,有些……空落落的。


    他不是不關心惡婆娘,卻不知道為什麽,隻要細思惡婆娘,就頭痛得厲害。他……不喜歡那種痛。


    屋裏,曲南一拍了拍花青染的肩膀,道:“青染,你我相交雖然不久,但卻情比手足,有些話,不妨和我說說……”


    花青染道:“曲青天砍起手足來,也是毫不手軟的。”


    得,花青染這是找後賬來了。


    曲南一幹笑兩聲後,終是一歎,道:“不過是逃不過一個情字罷了,青染何必笑我?”


    花青染不語,看向胡顏。


    司韶捂著腹部,微微揚起下巴,道:“無論什麽,不計後果,隻要能救她,你隻管說便是。”


    花青染淡淡道:“這個法子,許是她最不願用的。青染……不想背負……”不想背負她的厭惡。


    封雲起邪肆一笑,道:“你們都覺得她心中那人是我,那這個黑鍋,便由我來背!”直視花青染,“你隻管說辦法,此事與你無關,隻是我封雲起一人的主意。”


    曲南一立刻附和:“如此,甚好!”


    白子戚道:“恐怕,此事不易。”看向花青染,目光沉沉。


    花青染目露糾結之色。


    白子戚突然一拳頭打在花青染的臉上。


    花青染被打得將頭偏到一邊,然後緩緩轉頭,看向白子戚。眸光淺淡,並無異樣。


    白子戚微愣,隨即抱拳道:“得罪了。”


    曲南一咂舌道:“白茂才,你以為這樣就能逼出那個……小染?”看向花青染,“青染,你可知小染的存在?”


    花青染沉吟片刻,終是點了點頭。


    曲南一問:“如何能讓小染出來?”


    花青染淡淡地瞥了曲南一一眼,卻是滿滿的鄙視之色,“青染不想讓他出來,他如何能出來?南一這話問得,似乎沒有過腦子。”


    曲南一點了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道:“原來,小染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要處處受製於花道長。”


    封雲起明白,曲南一這是用起了激將法,當即嗤笑一聲,道:“看小染幾次出現,還以為是個厲害的角色,不想,隻是個傀儡而已。”


    花青染的眸子閃了閃,突然道:“誰說我是傀儡?!”


    封雲起和曲南一突然叫道:“小染?!”


    花青染得意道:“自然是我。”說著,回頭就去打白子戚。


    白子戚早就防著他呢,當即閃身躲開了。


    小染卻不幹了,指著白子戚道:“你當小染像花道長那般老實可欺?你今天要是不讓我打,我就不告訴你如何救治姐姐!”


    白子戚突然上前一步,盯著小染的眼睛,道:“你打。打過後,立刻說!”


    小染也不客氣,輪圓了拳頭,給了白子戚一下。


    白子戚的唇角流淌下血,他卻擦也不擦,直接詢問道:“如何救她?”


    小染一抬手,指向院外:“諾,解藥就在那坐著呢……”手指顫了顫,輕輕放下,花青染重新奪回了身體,幽幽道,“最好,別動他。”


    眾人透過破破爛爛的窗口,望向坐在大門檻上的百裏非羽。


    司韶因為看不見,所有格外用心聽大家的對話。他知道,此刻不在屋裏的人,隻有叮當和百裏非羽。心思微動,便知花青染指得是誰,隻不過有些難以置信:“是……百裏非羽?”


    花青染在心裏輕歎一聲,暗道:既然已經說了,莫不如說個清楚才好。


    花青染道:“我和白子戚進入地洞前,看見百裏非羽從裏麵爬出來。他毫發無傷,且誤以為阿顏也毫發無損。我進入地洞後,發現阿顏傷勢嚴重,且被反噬得厲害。”眯眼,望向百裏非羽的側影,“此人……無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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