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目光盯著屋頂的橫梁,緩緩說道:“我鄭家之前遭奸臣陷害而受到先王猜忌,被削奪軍權。幸好王上繼位,對我鄭家甚為倚重,我鄭可定當誓死報之。”目光慢慢垂下看向鄭克複,“王上是由我等扶上王位的,朝野質疑之聲甚多,要是我等幫王上立下不世之功,那麽王上的王位將固若磐石,不可動搖,而我鄭家也會光大門楣,再也不會被人小覷。”


    “可是大哥......”鄭克複猶疑了一下說道:“王上為何不下旨廢去阮熾的相國之位?而且丁列也由京撫司大獄裏被放了出來,仍任大都督,這王上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啊?”


    聽了這番話,鄭可不以為意的微微一笑,“這不過是王上籠絡人心的一種手段而已,你不必大驚小怪。阮熾和丁列必竟是三朝老臣了,在國中勢大根深,王上還要借著他們來鞏固朝局呢!你真以為王上會信任他們嗎?等王上坐穩了位置,就會翦除他們了。”


    “那我們會不會......”


    “不要胡說,”鄭可臉色一沉,打斷了他的話,“我鄭家有輔助之功,非他人之可比,你這樣說不怕被誅心嗎?”


    “是我失言,大哥勿怪。”鄭克複垂首道。


    鄭可臉色緩和了些,對他說道:“克複,我鄭家一定要忠心扶保王上。這一仗我們一定要為王上打贏,而且還要贏得漂亮。”


    “是,大哥,”鄭克複說道:“我們要不要讓阿玉去一趟華潘城,打探一下那裏的情況?”


    鄭可思忖了一會兒,微微搖頭說道:“此事還是不應讓阿玉參與進來,要知道楊牧雲現在瀾滄國,而且還頗受瀾滄王重用,要是阿玉把我們的計劃透漏給楊牧雲知道,那麽以後的事就不好辦了。”


    “那要不要請王上再給我們增兵兩萬?”鄭克複說道:“若是我們襲取華潘城後,再分兵去取猛蘇瓦,我怕兵力不敷使用啊!”


    鄭可背著雙手來回踱了幾步,沉吟道:“王上那裏也有難處,用來防備大明的軍隊不能動,南邊陷在占城的兵馬也無法及時回撤。能夠讓我們率領三萬精銳鐵突軍出征已經很難得了,用兵貴在神速,有昭琴空做內應,拿下華潘城應該不在話下,到時控製華潘城後,我隻留一萬人,你率兩萬人馬不停蹄的奔襲猛蘇瓦,務必一擊成功,要是能俘獲瀾滄王......克複,你可就立了不世奇功啊!”


    鄭克複瞪大了眼,“大哥,你真的要這麽做嗎?這......這可太冒險了。”


    “兵行險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鄭可的目光中帶著責怪的意味,“你帶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明白嗎?你要不願去,那我便親自領兵。”


    “克複並不是為自己的安危著想,”鄭克複昂然道:“而是為大哥擔心,您隻留一萬人在華潘,實在是太過危險。”


    鄭可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現在爭辯這個還為時過早了些,一切等拿下華潘城再說吧......好了,天色已然不早,你下去休息吧!”


    ————————————


    祈山鎮外東邊的一座山丘上,立著兩人,一


    位是約摸二十出頭,臉色有些蒼白的青年;另一位身材健碩,頭上沒有一根頭發,穿一身金色外衣,臉上帶著黃金麵具,並不以真麵目示人,兩人的目光注視著祈山鎮裏星星點點的燈光亮起後。還是金衣人先開了口,“你真的打算要這麽做?”


    “嗯,”青年點點頭,“這也是你東山再起的機會,不是麽?”


    金衣人握了握拳,恨恨的說道:“我失去的東西一定要拿過來,不管付出何等代價。”


    青年笑了笑,“到時不要忘了你我的約定。”


    “你放心,”金衣人看向他的目光閃過一絲異色,“到時我會讓你如願的......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何要這麽做,你能有今天的地位鄭可居功至偉。你應該很信任他才是。”


    “不,你錯了,”青年微微一笑,“我與他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他助我上位,我幫他鞏固地位,兩相其便,談不上什麽信任,他隻不過是被迫而已。因為他已別無選擇,不幫我就是陷他自己於死地。”


    “所以現在他出征華潘也是出自你的有意安排?”金衣人說道:“他對你的利用價值已盡了,是嗎?”


    “你不必說的這麽難聽,”青年乜了他一眼道:“鄭可是我大越的開國元勳,幫助我祖父創立了大越基業,我自小是很尊重他的。”


    金衣人哼了一聲,“跟你合作可是這世上最危險的一件事。作為你的合作者不知何時就會被你給出賣了。”


    “你跟他是不同的,”青年笑道:“身為臣子隨時都要為君王分憂,而你又不是孤的臣子,何必如此腹誹呢!”


    金衣人眯起眼注視了他一會兒,“你真的打算把華潘的地盤給我?”


    “我會給你創造好條件,”青年淡淡道:“能不能拿的下來就看你了。”


    “好,”金衣人嘴角一動,“告辭!”說著身子一轉,抬腿便走。


    青年微笑著目送他遠去,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臉上笑意瞬間凝固。


    “王上,”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來到他的身邊,“昭琴空已離開了祈山鎮。”


    “好,”青年微微頷首,“你去告訴潘般,一定要按照預定計劃去做,事成之後,孤不會虧待他的。”


    “是。”黑影躬身應道。


    青年抬起頭看看漆黑的夜空中那升起的一輪圓月,輕輕的說了句,“今晚的夜色可真不錯。”


    ————————————


    婉濃沐浴後披散著長發,隻穿了一襲薄如蟬翼的細紗羅,裏麵浮凸曼妙的曲線若隱若現,她一臉羞澀的坐在床邊,心兒噗通噗通直跳,不安的等候著那個時刻的來臨。


    一雙如欲滴出水來的妙目緊盯著門口,“他真的會來嗎?”一想到這兒她的心就越發的緊張起來。她從未跟男人獨處過,而今夜卻要麵對這個現實。她是帕依卡最鍾愛的弟子,很多事情師父都是依著她的,而這件事,帕依卡絲毫沒有給她爭辯的餘地。就一句命令式的話語,她就到這裏來了。


    “這便是我今後的歸宿嗎?”婉濃的心情複雜之極,她


    想成為師父那樣的人,不想禁錮在一個小天地裏成為專門侍候男人的小婦人。可一切能由得她嗎?想到這兒,一對蛾眉微微蹙起。


    門輕輕的打開後,那個男人終於來了,婉濃不禁縮了縮身子。


    楊牧雲臉上帶著笑來到她身邊,細細打量了一下這位出浴美人。婉濃沐浴之後的肌膚白嫩嫩的,眼睛水靈靈的,嬌俏的臉蛋上有抹浴後的紅暈,隻是垂下了螓首不敢看他。


    楊牧雲伸手托起她嬌巧的下巴,讓她的目光能夠與自己對視,“怎麽了?本尊剛見你麵時可是厲害得緊呐!現在卻連看都不敢看本尊了?”


    “我......”婉濃抿了抿紅嫩的櫻唇,“之前婉濃冒犯了釋尊大人,還請釋尊大人恕罪!”


    “想讓本尊饒恕你,可沒這麽容易。”楊牧雲笑著挨近她身子坐了下來,“你壞了本尊的大事,要本尊如何罰你?”


    婉濃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楊牧雲的手指在她胸前輕輕劃劃過。婉濃隻覺身子一涼,身上罩著的那件薄如蟬翼的細紗羅便滑落一邊。一副嬌小玲瓏的身子便光溜溜地呈現在楊牧雲麵前。


    白皙修長的大腿,纖秀的足踝,成熟飽滿的胸乳,光潔的肌膚充滿了緊致的彈性。


    楊牧雲屏住了呼吸,雙手放在她的柔肩上讓她躺了下來。


    婉濃緊張的閉上了雙眼,心兒幾乎跳到了嗓子眼。這是她第一次與男子裸袒相對,心裏感到有些懼怕。


    可過了良久,對方卻沒有撲上來。秀眸緩緩睜開了一條縫,見楊牧雲仍然一眨不眨的注視著自己,慌忙又閉上了眼。


    可接下來身子一沉,已被覆蓋了一條錦被。


    “釋尊大人......”她奇怪的又睜開了眼。


    “你睡吧,本尊就在這裏坐著,”楊牧雲笑笑,“你不用害怕,本尊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一絲失落的感覺湧上她的心頭,女人就是這樣奇怪,害怕男人會欺負自己。可男人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又會有一種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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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釋尊大人是不喜歡婉濃服侍您嗎?”她鼓足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楊牧雲的手指在她的小瑤鼻上輕輕一刮,“本尊已罰過你了,你就安心睡覺吧!”


    “可......可婉濃是來服侍釋尊大人的啊!”


    “這非你的本意,”楊牧雲輕輕搖了搖頭,“本尊也不想強迫你做不願做的事。”


    “那為什麽釋尊大人要讓婉濃來服侍呢?”她奇怪的問道。


    “因為本尊要罰你,”楊牧雲道:“不這樣難消本尊心頭的怨氣。”


    “釋尊大人的氣消了麽?”


    “消了。”


    “那......讓婉濃來服侍釋尊大人吧!”她說著坐起身來。錦被自她的香肩滑落,露出不著寸縷的上身。


    “小心受涼。”楊牧雲把錦被又罩在了她身上,“侍候本尊的人那麽多,又何必非你一個......”頓了頓,“本尊跟你談一件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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