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倒在地的陳勇,李奇鋒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凝重。


    莫問天緩緩的睜開眼看了一眼陳勇,目光再次看向李奇鋒,眼神之中的瞳孔微微的一縮。


    “我想成為你的弟子。”


    陳勇再次出生地道。


    莫問天微微的點點頭,道:“收下他吧……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李奇鋒的神色不由的一變,看向莫問天,道:“莫爺……這也……”


    莫問天輕輕的擺擺手,輕聲的道:“今日,我們已是徹底的得罪了風雨侯,既然選擇了幫他,那麽便是幫他到底,收他為徒是最好的選擇。”


    李奇鋒輕輕的點點頭,“可是……莫爺,我真的沒有做師父的那一份能耐。”


    莫問天笑了笑,道:“說你有那一份能耐,你便是有。”


    李奇鋒點點頭,沉思了一下,道:“我可以收你為徒,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聽我的,若是沒有我允許,你決不允許對任何人出手,即使世見到了你的生死仇敵都是不允許,能不能做到。”


    陳勇的神色不由的一變,變得有些掙紮。


    他拜師是為了修煉,修煉的根本還是出報仇,但是李奇鋒的此舉,無疑是約束住了他。


    “能還是不能?”


    李奇鋒的語氣之中帶了一絲凝重,加重了幾分語氣。


    陳勇的神色終於是變得不再猶豫,當下出聲道:“能。”


    李奇鋒點點頭,沉思了一下,道:“我先傳授你最簡單的修煉心法,等到你入門之後,我再決定你適合修煉什麽。”


    陳勇點點頭。


    正當言語之間,掌櫃的忽然神色慌張的過來了。


    走到莫問天的身前,神色之中帶著一絲悲戚,道:“我……父親……父親……他去了。”


    莫問天的神色頓時一凝。


    站起的身軀緩緩的坐在位子上,神色變得有些落寞。


    “去了……真的去了。”


    莫問天有些失神的道。


    掌櫃的站立在莫問天身前,神情悲戚的道:“父親走的時候,神色之中是含笑,顯得很是滿足。”


    莫問天眼角濕潤,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道:“滿足就好……如果我不來,恐怕車於還能撐些日子。”


    掌櫃的緩緩的搖搖頭,道:“父親的身體一直不行,一直如同是在刀尖上行走……無論怎樣也好,父親走的很高興,沒有什麽遺憾。”


    莫問天緩緩的點點頭。


    “你父親將劍譜傳給你了嗎?”


    掌櫃的搖搖頭,道:“父親不曾傳授給我劍譜,我不是劍宗弟子,沒有資格劍宗劍法的資格。”


    莫問天不由的露出一絲苦笑,道:“近乎百年的光陰,你的父親還是那麽的固執啊!”


    掌櫃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苦澀,道:“父親做的一切都很對。”


    莫問天緩緩的點點頭,道:“這一切發生的真的是讓人猝不及防,車於也走了,這酒樓之中,也就失去念想,留在這裏,隻有徒增悲傷而已。”


    掌櫃的神色不由的一變,道:“您老可以在這裏長久的住著……不收一分錢。”


    莫問天緩緩的起身,拍拍掌櫃的肩膀,道:“這不是錢的事情。”


    回頭看了李奇鋒一眼。


    莫問天的神色認真的道:“換地兒!”


    語氣拖得很長。


    帶著一絲無奈,帶著一絲悲愴。


    李奇鋒點點頭。


    ——


    嚴山與淩空寒一直在客房之中閉目養神,等到李奇鋒的一聲招呼,匆忙動身,準備離開。


    任憑掌櫃的再三挽留。


    莫問天還是堅定的拒絕了。


    走了酒樓。


    一股寒風挾裹而來,讓人的整個人身軀不由的一顫。


    走出酒樓。


    莫問天緩緩的步行向前,帶著之中帶著一絲落寞,寒風之中,脊背似乎有些佝僂。


    李奇鋒跟隨在莫問天身後。


    撇去一切不論,莫問天不過是一位老人而已,一位孤獨的老人。


    生死之事,決不可違。


    縱然是有心也是無力。


    ——


    在李奇鋒的走出酒樓的一刻。


    街道之上,肅殺之意更甚幾分,幾位腰挎長刀的男子緩緩的起身,目光落在李奇鋒的身上。


    寒風料峭。


    殺意凜冽。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淡漠,眼睛的餘光看向身後,那幾位男子緩步的跟隨著,右手時刻放在刀柄之上。


    吱呀的聲音再次響起。


    淩空寒駕著馬車,木子李睡眼朦朧的坐在馬車中,不停的打著哈欠。


    嚴山牽著馬,緩步的相隨。


    陳勇一直沉默著,雙目之中很是平靜,緩步的走在嚴山的身畔。


    ——


    一絲笑意從李奇鋒的身上露出。


    笑意之中帶著寒意,恰似冬季的寒風,顯得無情而又冰冷。


    身後,那幾位男子依然不慌不忙的跟著,右手一直緊握著長刀的刀柄,雙目在露出一絲淡漠的眼神。


    忽然李奇鋒止住了腳步。


    身後一直跟隨著李奇鋒的司天府高手頓時腳步一緩。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寒意更甚幾分。


    對於如同餓狼一般跟隨著自己的司天府高手,動了一絲莫名的殺意。


    司天府一直是帝國律法的執行者,象征著帝國至高無上的法律,放眼帝國之中,隻有當今的皇帝可以調動。


    司天府的人能夠出現在這裏。


    想必是自己的行蹤的早已是被江湖中人悉數皆知。


    緩緩的轉身,李奇鋒的神色之中帶著一絲笑意,看向那站定的司天府高手,出聲道:“各位久等了吧!”


    “李奇鋒……你這個血淋淋的劊子手,今日我們前來緝拿你歸案。”


    在酒樓之中出手的那位男子緩緩的出聲道。


    李奇鋒神色之中笑意更加的濃鬱的,道:“我從來不否認自己是個劊子手,但是我殺得都是一些改殺的人,你們都走吧,我是不可能歸案的,不要白費心機了。”


    男子緩緩的朝前跨出一步。


    於此同時。


    周圍靜觀的幾位男子同時長刀出鞘。


    李奇鋒的神色變得淡漠起來,帶著一絲寒意。


    “你們確定要動手?”


    男子緩緩的抽出腰間的長刀,與酒樓刺入屋粱之中的那一柄長刀一模一樣。


    雙手緊握刀柄。


    豎立在身前。


    雙目注視著李奇鋒,低聲道:“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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