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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嚴冬天氣,彤雲密布,朔風漸起,卻早紛紛揚揚卷下一天大雪來。


    零下十五度!


    在這個冰天雪凍的季節,本來是啤酒的銷售淡季,淡季中的淡季,可是為了過年及春節後啤酒銷售的“小陽春”,為了雲啤生死存亡,為了雲海的這塊地盤,這場秦雲大戰雙方已經殺紅了眼!


    紅柿枝頭冬意鬧!


    皚皚白雪中,依稀可見凋零的柿子樹上僅剩的幾個紅柿,在枝頭笑傲風雪。


    “這樣的柿子最好吃。”大雪天,杜小樹帶人支援福嶺區的夏雨和紅紅,夏雨帶人去鄉下了,杜小樹和紅紅裹著厚厚的棉衣,龜縮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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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我的手套給你一隻吧?”紅紅象個姐姐一樣疼愛地著杜小樹。


    “不用,我姐夫教過我,用雪搓搓手就好了。”杜小樹哈著氣,哈出的氣馬上變成了一團霧。


    “哎呀,哎呀……”


    滿載著啤酒的貨車抖動了幾下,突然就不再動彈了,司機急得發出幾個音節,但也是徒勞無用。


    他試了幾次,可是車輛就是發動不起來。


    “我下去。”杜小樹推開車門跳到地上,路邊的積雪馬上沒過了他半個小腿。


    “奶奶的……”


    北風吹過,老天爺把杜小樹的髒話原封不動重新吹回到他的嘴裏。


    杜小樹感覺突然之間,雪又大了起來。


    大雪,如同一道道雪幕傾瀉而下,能見度不足5米,雪下得鋪天蓋地,十分鍾的時間積雪將近20厘米!


    “老天爺還讓人活不活了?”杜小樹大罵道,雲海的雪窩子真是名副其實!


    “杜科長,怎麽辦?”老司機打開引擎蓋,“車壞了,雲海的修理廠都不給修,零件我們都買不著!”


    “我試試。”跟著丁武,杜小樹學了一手“掏包”的功夫,也學了一手修理手藝。


    就這樣,老師傅坐在駕駛室裏,不時踩踩油門,杜小樹就頂風冒雪在下麵鼓搗,紅紅也坐不住了,這天太冷了,嶸啤的貨車有新有舊,卻都抵擋不住這嚴寒的天氣和漫天的風雪。


    這幾天,車壞得越來越多,可是汽修廠知道是雲啤的車,堅決不給修理,還是杜小樹有辦法,“賄賂”了幾個車間的學徒工,偷偷從車間裏拿出一些零件才解決了問題!


    十幾分鍾過去,兩人都已經成了雪人。


    杜小樹拿著隨車的扳手,把油箱上麵的油管卸下,就是豎著在油箱裏的那根鐵管,用力吹掉上麵的冰淩碴,然後再裝上。


    “劉師傅,你試試?”


    小二黑的車凍得通紅,小黑臉上卻是青紫一片。


    “你別急,掛上1檔,慢慢往前走……”


    可是貨車沒走多遠又停住了,杜小樹也不急,一次,兩次,三次,柴油終於回油到了油箱了,“好了,紅姐,上車!”


    杜小樹笑著擦把臉上的雪水,紅紅一愣,接著笑得花枝亂顫,杜小樹臉上已是油汙一片,隻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


    雲海的冬天,不僅僅是雪,還有風暴潮!


    白天下雪,晚上結冰。


    時值傍晚,結冰的路麵又覆蓋上了積雪,氣溫極低,路上已經沒有行人。


    富民區,嶸啤的車輛孤零零地走在南大街上,北風呼號,大風撕扯著路邊的廣告牌,七零八碎,發出詭異的聲響,仿佛滿世界已經剩下了這種聲音。


    嶸啤的貨車行駛到海邊,羅玲雖然是海邊長大的,也是暗自心驚。


    滔天巨浪將海水一次次推到岸上,一浪高過一浪,一波凶過一波,仿佛要摧毀岸邊新建的一切。這兒已經聽不見大風撕扯廣告牌的聲音了,隻有海水撞擊岸邊的怒吼。


    海水漫過了路麵,到了北馬路。很多單位門口都擋上了沙袋,防止海水進入樓內。


    “羅科長,我們的車又壞了。”


    司機師傅一指前麵,一輛同樣孤零零的貨車,就停在肆虐的風雪中。


    “大家幫把手。”羅玲喊道,她自己第一個推門下車,大風攜著雪花,刮在臉上如同刀子般,涼颼颼,冷冰冰,不過,疼一會也就沒有其它感覺了。


    用借來的熱水澆輸油管,發動機,用小火烤油路的管子,卻都不頂用。


    “羅科長,要麽是電池的事,”風雪中,司機吼道,“要麽是機油的事。”


    電池的輸出功率降低,電池電量減少,會造成起動機啟動困難;機油在低溫狀態下,會變得比較稠,造成發動機運轉阻力大,啟動困難。


    “要不就是燃油霧化不好,影響了發動機的啟動。……”


    羅玲長歎一口氣,她也學著武庚的樣子罵了一句,在冬季,嶸啤的銷售員不容易,在冬季,發動機也不容易...


    “羅科長,怎麽辦?我聽說,雲海不少蔬菜大棚都被壓垮了,”司機請示道,“有的農貿市場也被壓垮了,修理廠不給修,城裏的加油站也不給加油……”


    “推,把車推回到安全的地方,在這裏,再讓海浪給卷到海裏去……”羅玲沒有猶豫。


    雲啤的車輛發動不起來,或者是車壞了,有修理廠,可是現在嶸啤隻能自己自力更生。


    風雪中,一輛轎車慢慢停了下來,侯勇搖下車窗,注視著眼前這一幕。


    風雪中,那輛拋錨的貨車就停在原地,起初隻是兩三人在無力地推車,可是慢慢地,人就越來越多,十人,二十人,三十人,車輛也終於慢慢啟動了……


    也不知嶸啤在這個暴雪天突然從哪裏冒出這麽多人,在這個模樣俊俏的女科長的帶領下,大家象愚公移山一樣推行著這輛貨車……


    侯勇麵色嚴肅,這麽大的風雪,他們還在銷售啤酒?


    這幫人,秦東是怎麽調教的?他都有些妒忌了!


    如果他手裏有這麽一群人,何愁在這個啤酒的江湖,不能笑傲天下?


    如果說法國和德國進攻莫斯科,俄國上下焚毀莊稼和民居,火燒莫斯科,衣食住行堅壁清野,讓法國人和德人嚐盡苦頭。


    現在,侯勇沒法不讓嶸啤的人穿衣吃飯睡覺,他隻能在車輛上作文章。


    在暴風雪的助攻下,嶸啤的車輛明顯減少了,人員也減少了,秦東進攻的速度終於放緩了……


    可是,雲啤這邊士氣正旺!


    一輛輛雲啤的車輛和銷售員在城市裏來回穿梭,到嶸啤拋錨的車輛忍不住停車就要調笑幾句。


    “車都壞了,還不滾回秦灣?”


    大雪天,魯旭光依然光著大腦袋,他正憋氣呢,聞言就火冒三丈地順手拿起了扳手。


    打吧,狼性是打出來的!


    可是,雲啤的人笑嘻嘻地搖上車窗,車輛就駛進風雪中,隻留下嶸啤的車和嶸啤的人,在風雪中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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