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嚴順祿,我剛將從彩票中心領完獎回來,從現在起我是一個千萬富翁了。


    現在我正躺在床上抱著手機傻笑,屏幕上清晰的顯示著銀行1小時前發來的短信,我正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數著,個、十、百、千……沒錯,是千萬!三千多萬!怎麽看都看不夠。


    你難以想象一天之前我還是普通的上班族,一千萬對於我來說是個難以想象的數字,除了網絡遊戲裏的虛擬金幣之外,我不曾擁有過數字龐大的財富。而能在現實中攢夠一套房子的首付對我來說就是莫大的成功,以我目前的收入來看,我需要不吃不喝,沒有任何開支,將所有收入積攢起來,在這個一線城市裏交上一套房子的首付需要8年!這還要考慮房價不再發生上漲的情況。而現在,我可以輕鬆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還能有店鋪,當包租公,瀟灑度日。


    我很想找人分享一下這份快樂,但現在不行,財不露白的道理老祖宗說過很多次。等我以後找個合適的時機再說,所謂合適的時機就是等我把這筆前妥善安排好之後。對於我這樣不懂理財的人來說最妥善的安排就是購置固定資產,房子店鋪……這些年房價一直飛漲,雖然一直有聲音說國家將會對房價進行宏觀調控,未來房價將會下滑,但再怎麽下滑還能比股票更慘?現在的股市是b、b、a進去,bike出來,而房價再怎麽降至少我能落個實物,股票呢?什麽也沒有……何況這裏是國內一線城市,再怎麽降也有限……


    我剛才明明是抱著手機看著銀行存款傻樂來著,怎麽又來到了這片空間?什麽時候又睡著了?這回真的成了連續劇了,隻不過這個連續劇是那麽枯燥,沒一點內容,而且讓人瘮得慌。這回我沒有跑,而是直接幹脆的躺在了地上反正最後也是如此,不如跳過中間步驟直接躺倒。之前兩回的經驗告訴我,跑是出於對這個黑暗和幽靜空間的一種下意識反應,但事實上隻是徒勞,是做無用功。這裏沒有方向可以分辨,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做參照,除了黑還是黑,無盡的黑,就像傳說中的黑洞,光線到了這裏也無法逃脫,空間似乎也如同黑洞一般,沒有盡頭。除了等我自然醒來,沒有辦法可以從這裏脫身。


    就這麽躺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圍仍然是一片黑暗,時間在這裏失去了意義,沒有東西參考見證時間的流逝,除了我。這個夢什麽時候才會終結?難道我就要每天做著這樣重複單調的夢?想到這我不禁狠狠地砸了下地麵。


    “這感覺是?”我立馬爬了起來,剛才砸的那一下似乎地麵不那麽結實。感覺有些異樣?我跪在地麵四下摸索著,不時地用手敲著地麵。沒錯,有這麽一塊地方確實和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樣。因為聲音無法在這裏傳遞,我隻有用力砸著地麵感受著,從傳來的感受有快地方似乎是鬆軟的,這下似乎給我帶來脫困的希望,我可以挖地道逃出去。哪怕現在我是在夢中,我實在受夠了這樣絕對的黑暗和安靜。


    我站起來,在剛才確認的地方開始用腳狠狠的跺著地麵,沒幾下就麻了……用趙大忽悠的話說就是你跺你也麻。但我管不了那麽多了,繼續跺著。突然一陣失重感傳來,我踩穿了地麵。


    “啊……”突然的跌落讓我不禁尖叫,而我能聽到我的叫聲了,真好!


    我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揮動著,試圖抓住些什麽,來抵抗這種失重感。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周圍什麽也沒有,我仍在不斷地跌落,跌落……恐懼充滿了我的腦海,我忘記了這是在夢中,對於高空跌落的恐懼來自於靈魂最深處的本能。完了,這下不死也殘了。這是我腦海裏唯一的想法……


    跌落隻是短短的幾秒,但感覺卻很漫長。我摔在了地上,但並沒有感覺疼痛,果然是在夢中,夢裏是不會感覺到疼痛的,我爬起來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個和之前截然相反的空間,放眼望去全是白色,我抬頭看去,也是一片白色,我跌落的口子已消失不見。


    “有人嗎?”我大喊著。


    在這裏,我的眼和耳又恢複了功能一般。又能看見東西,也能再次聽見聲音了。


    “歡迎你到來。”一個略帶尖銳的聲音響起。


    “誰?出來!”原本到陌生環境裏隻是出於本能的詢問,但卻意外地收到了回答。我被嚇著了,立馬擺出一副警戒狀態,雙腿分開與肩同寬,雙膝微曲,身體稍稍蜷縮,雙手握拳置於胸前,這是所有搏鬥術裏通用的警戒防禦姿勢。這是我在健身房裏向一個號稱在少林寺待了十年的俗家弟子學來的幾招基本功,雖然我沒有以一敵眾的身手,但隻有這樣才能給我帶來一絲安心,我警覺地環顧四周,周圍空空如也,除了白色還是白色。


    “朝你的左手邊一直走就能看到我了。”那個略有些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試著通過聲音傳來的方向找出說話的人,但聲音像是從四麵八方同時傳來,猶如身處立體環繞電影院或者是高級交響樂演奏會現場,聲音在周圍蕩漾,卻無法分辨聲音來源的方向。好奇心驅使著我,同時也是別無選擇的向他所說的方向前進,但戒備的雙手始終不曾放下。


    不知過了多久,在這我無法計算時間,就在我開始感覺到一些不耐煩的時候,我看到前方有一個身影,我更加小心的前行著,身影變得清晰起來,那是我。前方是個巨大的鏡麵,仿佛整個牆體就是一塊鏡子,看到的身影那是鏡子裏的我,鏡中的我一臉的警惕,紗布莫名的不見了,傷口也愈合了,連傷疤都不曾留下,就像沒有負過傷一樣。


    “喂~”我大喊著,“你耍我是吧?這裏隻有一麵鏡子。”


    “你把手放上去。”那個聲音沒有理會我的抱怨,不帶任何感情地說。


    我似乎別無選擇,小心翼翼地將手貼上了鏡麵,但不敢按實了,以防有什麽意外我好立刻抽開逃跑。


    指尖傳來一點涼意,然後我看到原本應該是堅硬的鏡麵,像水麵一樣從我的指尖接觸鏡麵的地方,泛起一圈圈漣漪,我的手穿過了鏡麵。如果不是那一絲涼意,那鏡子仿佛不存在任何阻礙,伸出的手如同穿過空氣一樣輕鬆。然後我感到鏡子那邊傳來一股吸力,使我不由得踉蹌了栽向前麵,我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當我穩住身體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到了一個寬敞的房間裏,我不可思議地回頭看了看,那是一麵牆壁,而我剛從那穿過來。整個過程沒有任何阻礙,如同穿過空氣一般輕巧。


    我打量著這個房間,眼前的一切另我難以置信,這是一個全是紅色牆體的房間,不是那種大紅,而是讓人看了覺得溫暖的紅,就像點燃的火柴頭上的橘紅。周圍的一切看起來讓我感覺我如同置身科幻電影裏一般,房間裏擺放著大小不一各種科幻感十足的設備,我說不出來是做什麽用的。正前方有一個身影背對著我聚精會神的看著他前麵的立體光幕,上麵的畫麵一閃而過,似乎有些眼熟,但又很陌生。


    沒等我看清光幕上的內容,這時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到來,手揮了一下,光幕消失不見了,然後轉身走了過來。


    我帶有些警惕地觀察著眼前不足一米處的''他'',整個人看上去很怪異:參照我的身高來看,他個子不高,估算大概一米五左右,而且他長得非常奇怪,沒有頭發,也沒有眉毛,眼睛很大,瞳孔也很大,大到幾乎占滿整個眼球,如同二次元漫畫裏的人物;沒有鼻子,就像伏地魔的造型,伴隨著他的呼吸,原本屬於鼻子的地方,鼻翼張開露出兩個孔,姑且算是鼻孔吧;嘴很大,幾乎咧到了耳根,嘴唇很薄幾乎看不到;耳朵很大,貼著腦袋;沒有脖子,不是我們開玩笑說的胖得沒脖子,而是真的沒有脖子,頭直接連著身體;肩膀很窄,雙肩成八字型;胳膊粗壯結實,手很長,但腿很短,顯得極不協調。膚色很白是一種異於白種人的白,皮膚看上去很光滑。而且我分辨不出''他''的性別。


    “歡迎你的到來!”一個帶點尖銳聲音再次響起,並見''他''向我伸出了手。


    是剛才指引我過來的那個聲音,我疑惑地快速看了下四周,並沒有別的身影,而我沒有見''他''張嘴,那說話的是誰?還是我沒注意他說話的動作?


    “不用看了,是我,難道這裏還有別人麽?”''他''似乎看懂我的疑惑。


    我小心地和''他''握了下手,感覺有些涼,皮膚如同我看到的那樣,光滑有彈性,似乎是手心出了汗,握著有些濕滑感。而且他的手掌很大,但手指很短,似乎每個手指隻有兩個指節,沒等我看清,‘他’把手收回去了。


    他轉身走到房間一個角落坐在一把同樣科幻感十足的白色椅子上,並指了指‘他’身側另外一把白色椅子示意我坐下說話。


    我走了過去並沒直接坐下,而是先挪動了一下椅子,警惕地和''他''保持一段距離,看起來很笨重的椅子挪起來卻很輕鬆。我小心地坐了下來,椅子很舒服,莫非是所謂的符合人體工程學原理?


    “你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你叫我來想幹什麽?……”我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說出埋在心裏已久一大堆的疑惑。


    ''他''伸手打斷了我接連不斷的提問,“不用急,一個個慢慢來。”那個有些尖銳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我並沒有看錯,‘他’沒有張嘴,莫非是腹語?


    “你是誰?”我現在最迫切想知道‘他’的身份。


    “說起來我算是你們的遠房親戚。”''他''說出了一個令我吃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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