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嚴順祿，我苦苦尋覓而不得，卻在此輕鬆獲得途徑，真是人生處處充滿驚喜……
“那感情好啊，文言的說句，那就是，固所願也，不敢請耳。”我驚喜而戲虐的和於老爺子說道。
“小友果然是個趣人。”於老爺子捋著胡子，笑眯眯的說。
“不知您何時方便，可帶我前去一觀，好開開眼界？”
於老爺子看了看時間，“正好今日無事，可隨我前往。”
“那您這裏的買賣……？”我有些為難的說。
人家是開店做生意的，好心帶我去開開眼，也不確定我會不會是他的賣主，純粹是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
這個讓我有些不好意思，雖然現在是沒人來，但誰能肯定下一刻會進來賣主呢？做這行就是如此，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說不定下一刻就進來個大買主呢？這麽一來不是擋人財路嗎？大忌啊！
“無妨，我的生意大都是老客戶，而且，那邊才是重頭戲哦。”老爺子眯著眼說。
“果真如此？不是哄我吧？”我仍然帶有些懷疑。
“店麵小，也都靠老主顧照顧生意，今天正好是個日子，都去那邊解石了，所以今兒不會有買賣上門的。”於老爺子見我懷疑，再次說明道。
“那就有勞您老了。”對於老爺子的話我將信將疑，客氣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說完於老爺子起身，將櫃台鎖好，出門將大門鎖上。帶我前往他所說的解石地點了。
沒多遠，到了他店後麵不遠處的一個民居裏，不起眼的平房，但這裏價值不菲。
不說旁的，這個位置就不一般，潘家園邊上，三環！這意味著什麽？天子腳下，三環的房子。均價就得6萬！
在看這房，雖然是平房，可是正宗的四合院！四合院麵積就小不了。心下一算，這四合院就價值好幾個億了，早知道老爺子趁錢，但不知道這麽趁錢。
就是不知道這院子是不是他所有？就算不是他的，能在這租下，那也不簡單了，至少這人脈和關係得讓人另看一眼。
跟著老爺子邁步進了院子，遠遠的就聽到裏麵的喧囂。進來才發現裏麵早有一圈人了，圍做一堆，不時的討論幾句，或是爭論幾聲。
“這裏就是老漢的寒舍了。”老爺子謙虛的說。
這話說得可是太謙虛了，這都算寒舍，那我們住的算什麽？狗窩麽？我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到。但嘴裏還得說：“您謙虛了。”
穿過回廊，來到人群中，老爺子沒出聲，但幾位聽到腳步聲紛紛回頭，見是老爺子回來，忙打招呼。
“您回來了？”
“今兒可回得夠早啊。”
“誒，這位是……？”這是發現了我的。
“今兒買賣不景氣，就早些回來了，來，介紹下，這位是新認識的一個小友，之前從我手裏淘了一小物件。”於老爺子客氣的寒暄著，順道介紹了我。
“還以為是您哪位後輩呢，不過您老帶過來的人肯定差不了。”有人邊上搭著茬，這話一聽就是客套話。
“不說這個，你們都瞧上了什麽？”老爺子笑嗬嗬的走到前麵說。
這話仿佛掀開了鍋，一下子就讓場麵熱鬧起來。
“這個您得讓我。”說話的還舉著一枚石頭衝老爺子說。
“不行，這個是我先瞧著的。”
“我看中的才對。”
……
一時間，幾位為了一枚石頭開始了扯皮。
這時一位中年人過來了，手裏還捧著一把紫砂壺。“爸，您回來了。”
“嗯。”老爺子接過紫砂壺，點點頭，回到。
然後老爺子樂嗬的衝爭吵的幾位說道，“我說哥幾個就別爭了，老規矩來，先看，然後暗標，老頭我保證公道。”
老爺子話一落地，幾位也就順勢停止了爭論，“您老開口，那還有什麽說的。”
“是啊，聽於老的。”
“今兒，我拿定了。”
……
這爭吵就算平息了，其實也不算什麽，不過是幾位同看好一塊料子，誰都不肯放手而已。
老爺子端起茶壺，嘬了一口，“你不是想看看麽，可以上手瞧瞧。”
“我隻是好奇而已，跟您老來開開眼界的。”我趕忙推到。
我是有這心，但這局麵可容不下我。幾位雖然對我客氣，那是給於老爺子的麵子。出了這門，估計他們幾位都不會拿正眼看我一下。而且我也猜出幾位的身份了，其中有兩位是珠寶店的老板，邊上還跟著秘書，手裏還提著文件包，但身上的工裝還是透露出了他們的身份。另外幾位看不出來，但聽說話和口氣，應該是圈裏的藏友了，身上的打扮和飾品透露出他們不菲的身價和品味。
再說，我對這行不懂，怎麽看有沒有玉，什麽叫可賭性，開窗啊，有蟒啊，有癬啊，這些他們口裏的術語，聽著耳熟，但就是不懂。
而且，我需要上手嗎？當我的精神力幹嘛使的？站在這堆石頭前，自然就能感應出來。可惜的是一塊有能量的石頭都沒有感受到。這令我大失所望，自然不會上前湊這個熱鬧了。
幾位圍著一塊塊石頭看過去，還不時拿強光手電貼在石頭上照一下，和同伴小聲交流幾句。
於老爺子的一壺茶喝得差不多了，幾位也選好了自己心儀的石頭。
於老爺子輕咳一聲，大家都靜了下來。
“各位都選好了吧？那就不囉嗦。開始投標吧，交給犬子那裏，由他來宣布。”於老爺子說話文縐縐的，感覺怪異得很。
之前的畫風不是這樣啊，算了管他呢，我隻是看熱鬧的。
這些都沒什麽好看的，各自寫了價格及對應的石頭，交了過去。
然後由於老爺子的兒子報得主及價格，自然是有喜有憂了。
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啊……這個過程一點都不刺激。
這時候老爺子說話了，“如果要解石的話，可以到小店坐坐。”
原來關鍵環節在這啊……可是他那個店麵不像是能解石的啊，就那麽大點的地方，也沒有後院，一眼就能看清全部，設備也沒有……
和快答案就揭曉了，聽老爺子私下小聲介紹，原來就在他家院子邊上還有一家店麵，穿過內院就能過去，不過不是老爺子的買賣了，是他兒子的。
一家人都是做這個行當，他兒子不僅幫解石，如有需要還可以幫人雕刻。隱約的聽到好像還是位不錯的雕刻大師……
解石的過程果然如同小說中所述，一刀窮，一刀富。看好的料子未必會漲，不好的料子也未必會垮。
我在邊上靜靜的看著，他們的臉色隨著切刀的落下而變幻。
這個時候我的心完全被其他的事物吸引住了。
因為我感受到了強烈的能量波動。比我之前遇到的都要強烈。這意味著什麽？有大塊的玉石！
隻是我按捺住了心裏的狂喜，等幾位要解石的完成解石，其餘的安排人拖走拍下的石頭。
直到眾人走了之後，這才重新在天井裏坐下。
“怎麽樣？可算滿意？”老爺子笑嗬嗬的衝我說。
“今兒托您的福，算是開了眼了，原來裏麵將就這麽多。”
“這就像人生，誰也不知道下一刻等待的是什麽。或悲或喜，都得接著。”老爺子嘬著紫砂壺意味深長的說。
“那是，今兒算是長學問了。”我也迎合著。
這時於老爺子的兒子也收拾妥當過來了。
“這位兄弟，怎麽稱呼？”客氣的衝我打招呼，
“小姓嚴，嚴肅的嚴。叫我小嚴就行。”
“哦，嚴兄弟。之前有些忙，怠慢了，見諒。”
“那裏的話，於大哥辛苦了，托福，今兒算是長學問了。”
“別那麽客套。”老爺子在一邊看不下去了，“我看你是有所求吧？”
“嗬嗬……”我尷尬的笑了笑。
俗話說的好，人老奸，馬老滑，有什麽小心思瞞不過於老爺子的毒眼。
我稍稍組織了下措辭，“是這樣，一來是對賭石一事有些好奇，另一方麵是想淘塊好玉。隻是沒想到今兒開的全是翡翠……”
聞言，老爺子笑了，“想要好玉啊，這個好辦，謙兒那有！”說完一努嘴。
“來，隨我到那邊轉轉。”說完領著我到另外一邊去了。
原來於大哥叫於謙啊……這名字，嗬嗬，聽著就有喜感，抽煙喝酒燙頭的形象浮現在腦海，不過和眼前的這位相差很遠。
這位於謙，一頭利落的寸頭，帶著眼鏡，樣子很是斯文。也許和長期從事玉雕有關，透著一股藝術大師的範兒。
“這裏就是我的工作室了，那個裏屋裏有不少好料子，還沒來得及雕刻。”於大哥向我介紹到。
這裏應該是店麵，但於大哥卻堅持說是工作室，這個大概是他的某種堅持吧，店裏擺放著各式玉器，都是已經雕刻好了的。
我感受了一下，果然都是玉石，軟玉。都含有能量，不過就是能量的大小不同而已。不過我之前感受到的那股強烈的能量不在其中，應該是放在他所說的裏屋。
既然來了，我也不好直接說明，我是能通過精神直接感受的，這裏的東西沒看上……
一來是失禮，二來是會被當神經病的。
隻好裝出一副有興趣的樣子，在店裏慢悠悠的轉了起來。不時的咋舌一下，表示對他精湛技藝的讚賞。就這樣一圈轉下來，沒有表示對哪件的特別欣賞之意。
“怎麽？小兄弟，沒有看上眼的嗎？”於大哥語氣略有不快。任誰對自己的作品不屑都會有一絲不快吧。
“不是，於大哥手藝那是這份的！”我趕忙挑著大拇哥說道。“隻是小弟想找塊料子，自己設計一下。”
“哦，兄弟也是同道中人？”於大哥一聽，立馬換了副臉色，欣喜的看著我。
看來他是誤會了，以為我也是一名搞玉雕的……
“不敢，初學乍練的，不敢和您比。自己隨便玩玩而已，業餘愛好。”我也隻好順著他的誤會往下說了。
“那這裏的是不適合你。”他頓了頓，“隨我到裏屋瞧瞧去，那裏都是料子，還沒動過呢。”
說著，他熱情的拽起我就往裏走，不容我拒絕。這搞藝術的人還真是……
一進裏屋，我再次感受到了那股強烈的能量波動。心下暗喜，果然在這！
於大哥拉著我，不住的向我介紹著他的藏品，“這個是前幾年收上來的碧玉，沱江的料子。”
“這個是糖玉，葉城的料……”
“這個是和田的白玉……”
一件件數過去，來曆和時間，隨手拈來，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要找的那件。
說了半天，估計他也累了，趁著他喝口水的功夫，我提出了個小要求……
“於大哥，那個，我想上那頭看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那裏正是我感受到含有巨大能量的玉石所在。
“那邊？”於大哥稍稍皺了下眉頭，“行，去看看吧。”
那邊堆著十來塊料子，看上去必之前的要大上不少，質地也更好些。我假裝一個個看過去，還不時的於大哥探討一下，料子的質地啊，適合做什麽之類的話題。
我之前是沒有怎麽接觸過這類東西，也對雕刻不懂，但亞特蘭蒂斯人懂啊，他們不僅是科技發達，還在藝術上有很高的造詣，我將他們的東西，一些藝術上的構思和設計理念拿過來，和於大哥這麽一說，頓時讓他引為知己。還說我思維獨特，視角新奇之類的。廢話，另一個文明的藝術水平，當然和我們的藝術視角審美角度不同了。不過這些我是不會說出來的。
轉悠了半天，又再次來到我心儀的那塊料子處，“於大哥，這塊料子你怎麽看？”
“這塊料子可不錯，怎麽兄弟有意？”於大哥聽出了我的言下之意。這麽多料子就這塊，我是多次停留，還是沒忍住。
見他看出，我也就不再隱藏，“正有此意，不知老哥您能否割愛？”
他沉吟半晌，“兄弟，這塊料子可不便宜啊。”
“無妨，您盡管開口就是，兄弟我有準備，受得了。”
“兄弟也是懂行之人，你我投緣，這樣吧，這塊料這個數，你拿走！”他伸手一筆劃……
“那感情好啊，文言的說句，那就是，固所願也，不敢請耳。”我驚喜而戲虐的和於老爺子說道。
“小友果然是個趣人。”於老爺子捋著胡子，笑眯眯的說。
“不知您何時方便，可帶我前去一觀，好開開眼界？”
於老爺子看了看時間，“正好今日無事，可隨我前往。”
“那您這裏的買賣……？”我有些為難的說。
人家是開店做生意的，好心帶我去開開眼，也不確定我會不會是他的賣主，純粹是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
這個讓我有些不好意思，雖然現在是沒人來，但誰能肯定下一刻會進來賣主呢？做這行就是如此，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說不定下一刻就進來個大買主呢？這麽一來不是擋人財路嗎？大忌啊！
“無妨，我的生意大都是老客戶，而且，那邊才是重頭戲哦。”老爺子眯著眼說。
“果真如此？不是哄我吧？”我仍然帶有些懷疑。
“店麵小，也都靠老主顧照顧生意，今天正好是個日子，都去那邊解石了，所以今兒不會有買賣上門的。”於老爺子見我懷疑，再次說明道。
“那就有勞您老了。”對於老爺子的話我將信將疑，客氣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說完於老爺子起身，將櫃台鎖好，出門將大門鎖上。帶我前往他所說的解石地點了。
沒多遠，到了他店後麵不遠處的一個民居裏，不起眼的平房，但這裏價值不菲。
不說旁的，這個位置就不一般，潘家園邊上，三環！這意味著什麽？天子腳下，三環的房子。均價就得6萬！
在看這房，雖然是平房，可是正宗的四合院！四合院麵積就小不了。心下一算，這四合院就價值好幾個億了，早知道老爺子趁錢，但不知道這麽趁錢。
就是不知道這院子是不是他所有？就算不是他的，能在這租下，那也不簡單了，至少這人脈和關係得讓人另看一眼。
跟著老爺子邁步進了院子，遠遠的就聽到裏麵的喧囂。進來才發現裏麵早有一圈人了，圍做一堆，不時的討論幾句，或是爭論幾聲。
“這裏就是老漢的寒舍了。”老爺子謙虛的說。
這話說得可是太謙虛了，這都算寒舍，那我們住的算什麽？狗窩麽？我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到。但嘴裏還得說：“您謙虛了。”
穿過回廊，來到人群中，老爺子沒出聲，但幾位聽到腳步聲紛紛回頭，見是老爺子回來，忙打招呼。
“您回來了？”
“今兒可回得夠早啊。”
“誒，這位是……？”這是發現了我的。
“今兒買賣不景氣，就早些回來了，來，介紹下，這位是新認識的一個小友，之前從我手裏淘了一小物件。”於老爺子客氣的寒暄著，順道介紹了我。
“還以為是您哪位後輩呢，不過您老帶過來的人肯定差不了。”有人邊上搭著茬，這話一聽就是客套話。
“不說這個，你們都瞧上了什麽？”老爺子笑嗬嗬的走到前麵說。
這話仿佛掀開了鍋，一下子就讓場麵熱鬧起來。
“這個您得讓我。”說話的還舉著一枚石頭衝老爺子說。
“不行，這個是我先瞧著的。”
“我看中的才對。”
……
一時間，幾位為了一枚石頭開始了扯皮。
這時一位中年人過來了，手裏還捧著一把紫砂壺。“爸，您回來了。”
“嗯。”老爺子接過紫砂壺，點點頭，回到。
然後老爺子樂嗬的衝爭吵的幾位說道，“我說哥幾個就別爭了，老規矩來，先看，然後暗標，老頭我保證公道。”
老爺子話一落地，幾位也就順勢停止了爭論，“您老開口，那還有什麽說的。”
“是啊，聽於老的。”
“今兒，我拿定了。”
……
這爭吵就算平息了，其實也不算什麽，不過是幾位同看好一塊料子，誰都不肯放手而已。
老爺子端起茶壺，嘬了一口，“你不是想看看麽，可以上手瞧瞧。”
“我隻是好奇而已，跟您老來開開眼界的。”我趕忙推到。
我是有這心，但這局麵可容不下我。幾位雖然對我客氣，那是給於老爺子的麵子。出了這門，估計他們幾位都不會拿正眼看我一下。而且我也猜出幾位的身份了，其中有兩位是珠寶店的老板，邊上還跟著秘書，手裏還提著文件包，但身上的工裝還是透露出了他們的身份。另外幾位看不出來，但聽說話和口氣，應該是圈裏的藏友了，身上的打扮和飾品透露出他們不菲的身價和品味。
再說，我對這行不懂，怎麽看有沒有玉，什麽叫可賭性，開窗啊，有蟒啊，有癬啊，這些他們口裏的術語，聽著耳熟，但就是不懂。
而且，我需要上手嗎？當我的精神力幹嘛使的？站在這堆石頭前，自然就能感應出來。可惜的是一塊有能量的石頭都沒有感受到。這令我大失所望，自然不會上前湊這個熱鬧了。
幾位圍著一塊塊石頭看過去，還不時拿強光手電貼在石頭上照一下，和同伴小聲交流幾句。
於老爺子的一壺茶喝得差不多了，幾位也選好了自己心儀的石頭。
於老爺子輕咳一聲，大家都靜了下來。
“各位都選好了吧？那就不囉嗦。開始投標吧，交給犬子那裏，由他來宣布。”於老爺子說話文縐縐的，感覺怪異得很。
之前的畫風不是這樣啊，算了管他呢，我隻是看熱鬧的。
這些都沒什麽好看的，各自寫了價格及對應的石頭，交了過去。
然後由於老爺子的兒子報得主及價格，自然是有喜有憂了。
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啊……這個過程一點都不刺激。
這時候老爺子說話了，“如果要解石的話，可以到小店坐坐。”
原來關鍵環節在這啊……可是他那個店麵不像是能解石的啊，就那麽大點的地方，也沒有後院，一眼就能看清全部，設備也沒有……
和快答案就揭曉了，聽老爺子私下小聲介紹，原來就在他家院子邊上還有一家店麵，穿過內院就能過去，不過不是老爺子的買賣了，是他兒子的。
一家人都是做這個行當，他兒子不僅幫解石，如有需要還可以幫人雕刻。隱約的聽到好像還是位不錯的雕刻大師……
解石的過程果然如同小說中所述，一刀窮，一刀富。看好的料子未必會漲，不好的料子也未必會垮。
我在邊上靜靜的看著，他們的臉色隨著切刀的落下而變幻。
這個時候我的心完全被其他的事物吸引住了。
因為我感受到了強烈的能量波動。比我之前遇到的都要強烈。這意味著什麽？有大塊的玉石！
隻是我按捺住了心裏的狂喜，等幾位要解石的完成解石，其餘的安排人拖走拍下的石頭。
直到眾人走了之後，這才重新在天井裏坐下。
“怎麽樣？可算滿意？”老爺子笑嗬嗬的衝我說。
“今兒托您的福，算是開了眼了，原來裏麵將就這麽多。”
“這就像人生，誰也不知道下一刻等待的是什麽。或悲或喜，都得接著。”老爺子嘬著紫砂壺意味深長的說。
“那是，今兒算是長學問了。”我也迎合著。
這時於老爺子的兒子也收拾妥當過來了。
“這位兄弟，怎麽稱呼？”客氣的衝我打招呼，
“小姓嚴，嚴肅的嚴。叫我小嚴就行。”
“哦，嚴兄弟。之前有些忙，怠慢了，見諒。”
“那裏的話，於大哥辛苦了，托福，今兒算是長學問了。”
“別那麽客套。”老爺子在一邊看不下去了，“我看你是有所求吧？”
“嗬嗬……”我尷尬的笑了笑。
俗話說的好，人老奸，馬老滑，有什麽小心思瞞不過於老爺子的毒眼。
我稍稍組織了下措辭，“是這樣，一來是對賭石一事有些好奇，另一方麵是想淘塊好玉。隻是沒想到今兒開的全是翡翠……”
聞言，老爺子笑了，“想要好玉啊，這個好辦，謙兒那有！”說完一努嘴。
“來，隨我到那邊轉轉。”說完領著我到另外一邊去了。
原來於大哥叫於謙啊……這名字，嗬嗬，聽著就有喜感，抽煙喝酒燙頭的形象浮現在腦海，不過和眼前的這位相差很遠。
這位於謙，一頭利落的寸頭，帶著眼鏡，樣子很是斯文。也許和長期從事玉雕有關，透著一股藝術大師的範兒。
“這裏就是我的工作室了，那個裏屋裏有不少好料子，還沒來得及雕刻。”於大哥向我介紹到。
這裏應該是店麵，但於大哥卻堅持說是工作室，這個大概是他的某種堅持吧，店裏擺放著各式玉器，都是已經雕刻好了的。
我感受了一下，果然都是玉石，軟玉。都含有能量，不過就是能量的大小不同而已。不過我之前感受到的那股強烈的能量不在其中，應該是放在他所說的裏屋。
既然來了，我也不好直接說明，我是能通過精神直接感受的，這裏的東西沒看上……
一來是失禮，二來是會被當神經病的。
隻好裝出一副有興趣的樣子，在店裏慢悠悠的轉了起來。不時的咋舌一下，表示對他精湛技藝的讚賞。就這樣一圈轉下來，沒有表示對哪件的特別欣賞之意。
“怎麽？小兄弟，沒有看上眼的嗎？”於大哥語氣略有不快。任誰對自己的作品不屑都會有一絲不快吧。
“不是，於大哥手藝那是這份的！”我趕忙挑著大拇哥說道。“隻是小弟想找塊料子，自己設計一下。”
“哦，兄弟也是同道中人？”於大哥一聽，立馬換了副臉色，欣喜的看著我。
看來他是誤會了，以為我也是一名搞玉雕的……
“不敢，初學乍練的，不敢和您比。自己隨便玩玩而已，業餘愛好。”我也隻好順著他的誤會往下說了。
“那這裏的是不適合你。”他頓了頓，“隨我到裏屋瞧瞧去，那裏都是料子，還沒動過呢。”
說著，他熱情的拽起我就往裏走，不容我拒絕。這搞藝術的人還真是……
一進裏屋，我再次感受到了那股強烈的能量波動。心下暗喜，果然在這！
於大哥拉著我，不住的向我介紹著他的藏品，“這個是前幾年收上來的碧玉，沱江的料子。”
“這個是糖玉，葉城的料……”
“這個是和田的白玉……”
一件件數過去，來曆和時間，隨手拈來，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要找的那件。
說了半天，估計他也累了，趁著他喝口水的功夫，我提出了個小要求……
“於大哥，那個，我想上那頭看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那裏正是我感受到含有巨大能量的玉石所在。
“那邊？”於大哥稍稍皺了下眉頭，“行，去看看吧。”
那邊堆著十來塊料子，看上去必之前的要大上不少，質地也更好些。我假裝一個個看過去，還不時的於大哥探討一下，料子的質地啊，適合做什麽之類的話題。
我之前是沒有怎麽接觸過這類東西，也對雕刻不懂，但亞特蘭蒂斯人懂啊，他們不僅是科技發達，還在藝術上有很高的造詣，我將他們的東西，一些藝術上的構思和設計理念拿過來，和於大哥這麽一說，頓時讓他引為知己。還說我思維獨特，視角新奇之類的。廢話，另一個文明的藝術水平，當然和我們的藝術視角審美角度不同了。不過這些我是不會說出來的。
轉悠了半天，又再次來到我心儀的那塊料子處，“於大哥，這塊料子你怎麽看？”
“這塊料子可不錯，怎麽兄弟有意？”於大哥聽出了我的言下之意。這麽多料子就這塊，我是多次停留，還是沒忍住。
見他看出，我也就不再隱藏，“正有此意，不知老哥您能否割愛？”
他沉吟半晌，“兄弟，這塊料子可不便宜啊。”
“無妨，您盡管開口就是，兄弟我有準備，受得了。”
“兄弟也是懂行之人，你我投緣，這樣吧，這塊料這個數，你拿走！”他伸手一筆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