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剛才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也不知道這麽做的原因和目的是什麽,隻是覺得奇怪。


    總不能說他身在曹營心在漢吧?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我自己都忍不住想笑,就是覺得滑稽。


    亞特蘭蒂斯人和我們對立這是一個明白的事實,而歌利亞毋庸置疑是亞特蘭蒂斯人中的一員,還是位居高職的一類,我們呢?明顯處於下風,眼見他們的計劃就要得逞了,我想不出有什麽理由他要叛變?


    不對,叛變是他們亞特蘭蒂斯人的說法,用在我們這邊應該是棄暗投明才對。


    可是他剛才為什麽不直接說,反而要用保密性最強的念力溝通來告訴我呢?


    最關鍵的是,他隻說了一半,隻告訴了我父母安好,卻沒有告訴我他們的下落到底在哪?


    這個倒是像他一貫來的風格,說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的,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如此。


    就是告訴我又能如何呢?我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了,連自己都難自保了,告訴他們的下落無非是讓我心安而已,我卻什麽也做不了。


    雖然不想這麽說,但我還是覺得我們算是最後的希望……這麽說有點不要臉的感覺,但似乎也沒有什麽毛病,我們小隊有穆恩,利莫裏亞人,算是高科技的代表了。我、還有崔斯特、安妮三人也算是有特殊能力的人群,一旦使用各自能力也算是一方霸主了,更不用說我們經過強化鍛煉後的身體,放在俗世也都是超人級別的存在,說超人或許誇張了一點點,但超出一截是沒有什麽疑問的。


    這點和張團他們的部隊比對就很能說明問題,他們應該算是身體素質最強的一批陸人了,但我們能輕鬆超越他們的標準,甚至是安妮,一個未成年的小丫頭,她的身體素質也不是這些經過嚴格訓練的特種兵能比的。這麽說吧,現在所有的奧運記錄什麽的,安妮也能輕鬆破了……


    可就是這樣的組成在麵對他們,不應該說是麵對歌利亞的時候卻沒有給他造成什麽實質上的傷害,就這麽直接的敗下陣來,成為了階下囚。


    如果是我們都隻是這樣,那其他人呢?我想是更不會有什麽機會了。


    所以現在我們不能指望外人能救我們出去,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崔斯特,想點辦法,我們怎麽出去啊?”我隔著房間喊道。


    “自己想吧,我是沒有辦法了。”崔斯特懶洋洋的說道。


    我眉頭一皺,這話什麽意思?不像是他的風格啊。難道經過剛才一戰,他的信心已經受到了嚴重打擊?


    我不相信,一個能成為賭場神話的人物,心裏素質必定超出常人,絕對不會因為一時失利就一蹶不振的。


    “要想辦法隻能靠你了。”崔斯特的聲音再次傳來,還是懶洋洋的。


    “崔斯特,你不是就這麽放棄了吧?你可是我們的狗頭軍師啊,當然要你來想辦法了。”穆恩也喊道。


    “這回隻能靠你了,祿!”崔斯特這回沒有再懶洋洋的聲音了,而是嚴肅認真的說。


    “什麽意思?說清楚點。”


    “你還不明白嗎?我想出辦法也是徒勞,我的所有想法都會被他們知道,那想出來也沒有用,還等於幫他們查漏補缺了。我們這裏隻有你能屏蔽他們的所想,隻有你想出辦法才不會被他們知道,也才能執行。”崔斯特說道。


    對他的這種說法我能說什麽呢?隻能說他說得對!


    不愧是我們的狗頭軍事,智囊保證,到了這個時候也是心思縝密,他考慮到了這一點,亞特蘭蒂斯人可以直接讀取他的腦海中的想法,所有的計策等於白費,全被知道了還有什麽可執行的。


    原本穆恩倒是不錯,可是穆恩這個家夥並沒有佩戴那個東西,也就是我所稱的**。這裏唯有我一直佩戴著,隻有我能屏蔽他們的窺探。


    也就是說隻有我想出的辦法能在他們不知不覺中實行,這是我們唯一可以獲救的方法了。


    這麽一來,我忽然覺得亞曆山大,所有人的性命,結局都壓在了我身上,這是信任也是壓力和責任。


    從小到大我何曾擔負過這種重托?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有試試。


    或許成功,我們皆大歡喜,如果失敗的話,嗬嗬,結局不用想了。


    我搖了搖頭,就好像這樣能將所有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一樣。


    我再次打量起我們所在的房間了,這是禁閉室。有點像電影裏見過的那種,一張床,一張凳子,半遮擋的洗漱間,也是廁所,狹小的空間,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牆壁不知道是什麽材質,但我試了試,用力砸去連個印子都沒有,反而是將我手震得生疼。


    要知道就算是花崗岩,以我現在的身體素質,一拳下去也會有一個洞的,可是打在這裏的牆壁上卻沒有絲毫反應,地麵也是同樣的。


    像電影電視裏說的鑿牆,挖地道是行不通的。就算地麵可以挖動也不行,人家要挖地洞是有放風時間可以處理挖出的土堆,而我們看樣子是不會給我們放風的機會的。


    剩下的就隻有這個房門了,我看了看,嚴絲合縫的,想撬都找不到地方下手。這個房門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就像科幻劇閃電俠他們關押超能力的管道一樣,一整麵的透明玻璃之類的。我也試過了,強度大,韌性好,幾乎是不能打穿的。或者說是我們是無法打穿的。


    等下,閃電俠??我記得閃電俠可以穿牆,通過自己加速身體的震蕩形成和物體一樣的頻率後就能實現穿牆。


    我是不能,可是我有穿牆術啊!道法裏有這一招,嶗山一派的常用道法,之前我也曾使用過,挺管用的,這裏不就正好可以給我施展一下嗎?


    立馬行動,這個非常時刻一點時間我都不想耽誤,原本有著嚴重拖延症的我,這個時候也變成了一個行動派。


    這個想法很美好,但是現實給了我當頭一棒!


    我能想到的,亞特蘭蒂斯人也想到了,更準確的說是歌利亞想到了!


    他熟悉我,雖然我有些東西是他不知道的,但不包括這個穿牆術。


    現在有些後悔,當初顯擺什麽?為什麽不藏一手,非要將這個法術讓他知道?


    當初也是一時沒有按奈住性子,總想著顯擺一下,有沒有其他人可以炫耀,隻有他一個,所以在他提出想看看我的法術的時候我就露了一手,雖然也是有保留,都是一些攻擊手段。這個穿牆術當時覺得沒有什麽也就順帶顯露了一下,沒想到現在反而成為了困死自己的一招。


    不要懷疑他們的智慧,告訴了他們你的能裏,針對性的做出防禦對他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了。如果說是小菜一碟有些誇張,但絕對是降低了難度。


    就像是籃球場上,告訴別人我要在你右側某個點絕殺,能做到那絕對是實力要超出防守方一大截,否則哪怕隻是稍稍強出一截都無法完成。除非對方不信。


    我的實力能超出歌利亞嗎?笑話了,之前的交手已經明確了雙方實力,不要說超出,連和他平等都是一種奢望,完全的碾壓啊。


    這中間有一些原因,比如說他熟悉我的手段,但是那又如何,他的絕對實力超過我,就算是不知道我會有什麽手段也無妨。就像我們俗語中說的,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的手段全都變為次要了。


    我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手段,我可以使用穿牆術,但是無法穿過這道牆!


    那麽我的其他手段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限製?我忽然想到。


    我趕緊掐起手印,換了一個火球術,隻是小小的火球,噌地一下在我手指尖騰起。看來是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接著又換了其他幾個法術,都沒有影響,可以順利施展,不過對於當前局麵都沒有什麽幫助,都無法讓我從這裏脫困。


    我有些受挫的坐在了地上,看來一時間沒有什麽辦法從這裏出去了。


    這裏和外界連接的唯一就是那個小口子了,他們送餐盤的小口子,不過十公分而已,僅僅可以讓腦袋順利通過。


    “崔斯特!”我喊道。


    “有辦法就用,沒有就繼續想!”崔斯特直接了當的說。


    “就不能聊聊天嗎?”被他一句話頂了回來的我有些不爽的說。


    “如果你想一直呆在這裏的話,我沒有意見。”崔斯特懶洋洋的說。


    “我想你能不能用你的能力出去?”我問道。


    “你是說我的牌轉移出去?”崔斯特問道。


    ”是啊!”


    “你能想到他們會想不到,他們如果不知道我有這項能力還好說,可是在交手的時候,我已經顯露了這項能力,所以現在他們已經做好了防備。”崔斯特說道。


    靠!果然如此,我就知道,既然已經暴露了各自的能力,那麽他們一定會有所防備的。


    “你是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麽處境,要不還用你說。”崔斯特繼續說道。


    他這話一說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他現在什麽處境?莫非……


    算了,不想那麽多,有心思想他不如想想現在怎麽脫困吧。


    要不拖下去,我的結局也不會比他好到那裏去。都是一樣的階下囚,最後搞不好都會被哢嚓……


    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那個小口子可以讓我做點文章了。


    我走到小窗口前試了試,果然隻能讓我的腦袋過去。


    我也通過這個小窗口探出了頭,左右無人。


    看來他們對他們的手段十分放心啊,居然沒有人看管。


    我忽然想到一句話,隻要腦袋可以過,那麽身體就能過!


    這當然不是指的人,是說的某些動物,比如說貓,我們總是愛開玩笑說喵星人都是液體做的,看似狹小的縫隙,貓咪卻能毫不費力的通過,基本上隻要腦袋可以過,身體也就沒有問題。腦袋是一個整體,裏麵全是硬骨頭,對於哺乳動物來說都一樣。


    除非是章魚這類軟體動物,身體都是水,將水一排出,可以通過一個玻璃**口……


    等下,我也可以穿過去啊。


    這個可不是什麽道法了,而是我們傳統武術,縮骨術!


    就像張無忌一樣可以縮骨穿過狹小的山洞。


    理論上可以,現實生活中也有人可以做到,比如說鬼手王老先生。一個成年人硬是可以將自己的身體穿上一件嬰兒的服裝。


    他那個是童子功,從小就要練。


    廢話,在這裏怎麽可能平靜的了?我也不過是故作姿態而已,要是誰能在這種環境下沒點想法,那不是傻子就是真正的強人了。我自認還達不到這種境界。


    “他們在哪?”我起身走到了透明的‘玻璃’牆前盯著他問道。


    “不用這麽看著我。”歌利亞不為所動。


    “告訴我,他們在哪?”我繼續重複著問道。


    “他們沒事!”歌利亞突然用念力向我傳遞了這麽一句。


    “說啊!他們在哪?”我不依不饒地追問著。


    隻是在心裏嘀咕著,為什麽他不直接說,而是要用念力傳遞給我哪?


    “那他們在哪?”我也在腦海裏用念力問道。


    “現在不能說,你隻要知道他們平安無事就行了,到了時候我自然會讓你知道的。”歌利亞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同時用念力向我傳遞著。


    “如果他們掉了一根頭發,我都不會放過你的!”我憤怒的說。


    “我怎麽信你的話?”我在腦海裏問道。


    “你能拿我怎麽樣?看看現在你的處境吧,你是不是沒有弄清楚狀況?先管好你自己吧!”歌利亞嘲諷的口氣向我說。


    “你沒有選擇,隻有相信!”同時他向我腦海裏說到。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別鬧了,我都已經告訴過你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看來你記性不行啊。”歌利亞說道還略帶遺憾的搖著頭。


    這回他沒有再用念力向我傳遞什麽信息了。


    “哼!”對此我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畢竟我在這囚牢之內,也沒有別的辦法,打也打過了,已經被證明是打不過他的,現在又是階下之囚,更是不能拿他怎麽樣了。


    “那你過來是想幹嘛?炫耀嗎?你已經做到了,可以滾了。想要我臣服的話,那你是做夢!”我說道。


    “就是來看看我的朋友。”歌利亞和藹的說。


    “朋友?嗬嗬,這個詞從你口裏說出來真是個笑話。”


    “好了,我看你也沒有什麽不滿的,挺享受的嘛!那我就放心了。”歌利亞說完轉身走了。


    “下次見了,我的朋友。”歌利亞最後又傳來了這麽一句。


    “滾!”對於他的這話我們一同表示了態度。


    等他走了之後,我陷入了沉思,他剛才是幹嘛?為什麽要通過念力向我傳遞這麽一個信號?為什麽不直接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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