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虞說道:“陳勇賢侄,你就放心吧,你的功勞自會得到朝廷的嘉獎的。不知賢侄今後有何打算?就請對我直言,隻要是我劉虞能夠幫得上忙的,我必會出盡全力,幫賢侄達成心願,你看如何啊?”


    陳勇說道:“多謝劉大人關愛,小侄就是想據守邊關,能有一塊領地屯兵,好為幽州百姓做些實事,還請劉虞大人行個方便則個。”


    劉虞說道:“既然騎都尉公孫瓚封你為征北將軍,那麽我就命你看護幽州北麵的防線好了,這樣你這個征北將軍,才算是實至名歸。不過你若想真的當上這個征北將軍的話,就需要把自己的謀劃先告與我知,讓我看看你夠不夠資格,做上這個關係到烏桓和大漢關係的重要職位!”


    陳勇心知幽州牧劉虞所為何事,他早就做足了功課,此時正是學以致用的時候。陳勇說道:“小侄自會保護好上穀的市場上與外族交易的客商,這個保護不止是大漢百姓的安危,還會保護前往上穀市場的鮮卑、烏桓、夫餘、濊貊等外族商販。隻有讓大家都有一個安全、祥和的交易之所,才符合大漢和外族百姓們的切身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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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小侄還知道,漁陽的鹽業和鐵礦大部分都被幽州士族所控製,這部分的利益才是讓幽州和平發展的重要資源。大人既然不願意自己插手,那麽小侄自然也不會插手此事。隻是我會給這些士族們提供必要的保護,收上一些保護費,以供小侄的軍隊開銷,想必這也不為過吧?


    小侄還打算在我防衛區域,找一塊利於種植之地好大興土木,讓小侄的兵馬戰時為兵,閑時務農。這樣的話,即便以後有什麽大的變故,小侄的軍隊也不會缺吃少穿的。還可以收留一些逃難而來的百姓,幫助他們重建家園。隻是小侄隻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實現……”


    劉伯安擊掌說道:“賢侄必定讀過不少聖賢書,你所做的一切,必然會被世人所銘記的。為官者不可與民爭利,但是幫忙別人,收取一定的保護費,自然是應得之物。具體你需要如何籌劃,先期的啟動資金還夠嗎?如果不夠,賢侄盡管找我,我必定會傾囊相助的。”


    陳勇說道:“劉大人,小侄不是說過了嗎?恩師已經從柳城替我籌備了一批錢財和物資,足夠我的這些基礎開銷的。隻要大人幫忙給我和我的部下找到一塊領地就好,這才是我們現在最需要之所啊。趁現在還是冬天,我可以先去實地勘查一番,好看看適合種植些什麽穀物,然後也好尋些種子,等春暖花開時用啊。”


    劉虞大人說道:“此事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但是我會幫你去籌劃一番。這具體位置嗎?自然就是三郡銜接之處,想必你還是會有些印象的。如果有空你也可以帶兵巡視一下,具體位置嗎?你自己去查看好了。隻要是你真心為幽州百姓著想,這烏桓三郡的邊防,自會交於賢侄防務的。”


    陳勇說道:“那就多謝劉大人了,有您的這個承諾,小侄這就著手準備。具體情況,等我巡視一番,回來再向大人稟告。還有明日還請大人到小人的營房一敘,我好給大人準備一下,恩師左慈仙師從柳城取回的物資。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幽州牧劉虞笑著說道:“左慈仙師既然已經回他的天柱山了,那麽你的營盤等來日再去不遲。仙師從柳城籌備來的錢財物資,你就先用吧。你的構思需要大量資金,你不需要我幫忙,就是給我省了不少麻煩,我還如何會動仙師留下來的錢財?賢侄就不要客氣了,你大膽去做,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找我。”


    陳勇有了劉虞大人的承諾,心裏就有底了。幽州牧發話了,自己基本上就等於已經坐上了征北將軍之職。不管從那裏了解到的資料,都不如自己實地考察一番重要。不管是上穀市場也好,還是漁陽鐵礦鹽場也罷,自己都要親自看過才心裏有底。


    自己現在等於有了一千七百將士,自己自然不能讓這些人在薊城外閑著。不如讓他們休整半個月,就命他們在這三郡之地巡視,也算是先適應一下自己的地盤。不管什麽時候,拿到手裏的才是自己的。有幽州牧劉虞大人的首肯,自己自然要順坡下驢,早做準備才是。


    劉虞大人與陳勇和陳依然相談甚歡,自然是留下二人一起吃飯。劉大人的家宴也隻是以清淡為主,並沒有山珍海味、大魚大肉之物。顯然劉大人平時也是清貧慣了的,這也更讓陳勇有了,要把恩師左慈道人留下的財物,要分一部分給劉大人之意。


    不過劉大人現在剛拒絕自己的好意,自己要執意把錢財送過來,就有了行賄之嫌。反正自己和劉大人有的是時間相會,那麽就等下次機會成熟時再說吧。反正現在劉大人又不是特別需要這筆錢,自己沒必要上趕著給他送過去。


    吃過晚飯,陳勇和陳依然又架著馬車離開劉府。這次陳勇就有了打算,不管劉虞大人所為何事,他肯用幽州士族代管鐵礦和鹽業,自有他的道理。自己初來乍到,不能違背幽州牧劉虞的意思,但是清河的鐵礦區必須在自己的轄區內。還有泉州和平穀都是產鹽的大戶,如果有可能的話,這兩個地區自己也需要治理好。


    幽州士族和幽州牧劉虞之間的關係自己暫且不管,但是這兩大幽州的支柱產業,必須要有自己的身影。隻有這樣,自己才可能做到真正的自給自足。戰場上消耗最多的就是鐵器,如果沒有鐵礦,自己的軍隊連弓箭都用不起,那又如何與北方的馬上民族作戰?


    更何況自己還有五百精兵還沒有配備盔甲,隻有兵器他們自備了。但是如果自己能夠與清河的鐵礦有瓜葛,那麽今後自己的兵器、盔甲才會不用發愁。這樣的話,自己如果需要發展,才可以給更多的將士們提供兵器和盔甲,才可能有源源不斷的弩、箭作為消耗品。


    在休整了兩日裏,陳勇又在十二月初的時候,給眾將士們發放了軍餉。那些歸降來的張純兵馬,同樣拿到了軍餉,這讓這些人的歸屬感更強了。因此方明的練兵之苦,對於這些將校們來說,也就慢慢習慣了。


    而李猛還特意向陳勇告假,他想回到家鄉去看一看。陳勇心知,李猛和其軍校們想去看的是什麽,便讓李猛帶上一百名親衛,回歸故裏一趟。這些人去的快,回來的更快,前後不到半個月,李猛就帶著親衛又回來了。


    陳勇自然能夠看得出李猛的消沉之意,便在當晚邀


    李猛夜宴。美其名曰幽州牧劉虞送來的好酒。在李猛離開的這段時間,幽州牧劉虞雖然自己沒有來,但是他還是命令田疇給陳勇軍校送來了酒肉,犒賞三軍。


    陳勇想讓田疇幫忙給劉虞大人帶回去些“特產”,那田疇說道:“陳勇兄台,我隻奉幽州牧之命,給您送酒肉來了,至於您想孝敬大人的禮物,還是煩勞陳將軍自己送去。免得我幫您帶去,惹得大人不高興,那又如何交差?更何況劉大人是誠心賞賜陳將軍的,他可沒有別的意思,小人可不敢亂收禮物。”


    田疇所做的一切,陳勇更是疑惑,他和劉虞大人到底是何種關係呢?自己還第一次見到,兩次送禮都不收的人。不管怎樣,這個田疇陳勇是真真切切記住了他,一個劉虞不管到那裏都帶著的人,必定有他過人之處。單憑這份人品,就已比下去了大部分人。


    是夜陳勇與李猛二人,在自己的大帳內吃著燒烤,喝著美酒,自然是越聊越投機。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李猛對陳將軍也敞開了心扉。原來此行他和眾親衛回歸故裏,才發覺自己的親戚朋友,都在大亂中喪生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自己的主上張純!


    自己和眾將士把一生都托付給他,換來的卻是百姓的生靈塗炭,和故土難歸之情。承蒙陳將軍收留,李猛才帶著眾人再次來到了幽州。如果沒有歸順陳勇,他們這五百人,也不可能闖得過石門駐守著的中郎將孟益的兵馬,還是要落得個此生難歸故裏之命。


    可是這次回到家鄉,再看到那些還活著的父老鄉親,李猛才知道自己這些年錯的離譜。家鄉百姓沒有人待見自己,恨不得要報官捉拿於他!自己一行一百人,隻有兩人找到了親人,可是也隻是家裏的兄弟。他們都在埋怨,是因為他,才害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這次故裏之行,讓李猛如鯁在喉,對自己的前半生充滿了疑惑。自己這些年來,跟隨的張純張大人,到底是對是錯?自己的戎馬生涯到底有何意義?張純扯大旗要推翻大漢江山,推翻這個不體諒民生的朝廷,就真的有錯嗎?


    陳勇與李猛一起飲酒,便談到了張純、張舉二人所做的一切。他們倆隻是趁著烏桓鐵騎心生不滿之機,借勢要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私欲而已!什麽“兩頭共身”的男嬰,就認定東漢王朝氣數將盡,天下出現二主之象?不就是想借機自己稱王稱霸嗎?


    最後起義除了殺死護烏桓校尉箕稠、右北平太守劉政、遼東太守陽終等人,一路焚燒城池、劫掠百姓,對幽州東北部造成了極大的破壞,對青、徐、幽、冀四州進行劫掠,他們這所謂的義軍,對天下百姓做過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嗎?


    他們隻是忽悠了一批熱血青年,讓你們用自己的生命,來為他們的私欲鋪平道路而已!如果他們有成王稱帝之野心,也不可能這般禍害百姓,這也是你們回歸故裏,為何家鄉的親人都不待見你們的原因所在。因為你們所認為的義、勇,本就不存在!


    所謂忠義之士,必定要對得起父老鄉親,不可能危害百姓的。連衣食父母都不管不顧之人,隻為了一己私欲,便大肆燒殺劫掠之輩,又如何稱之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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