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上午的筆試考核,還是下午的技能專長考核,德川家慶都沒有看到織田杏姖的影子,難道是她沒來參加考試?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啊,自己安插在織田商會的暗探早就打聽清楚織田杏姖會參加這次少傅遴選考核的,德川家慶考完後帶著幾個護衛回到自己的德川商會,他馬上命令手下去打聽消息。


    半個時辰後,出去打聽消息的手下回來稟報,原來這次考核隻有五個女人報名參加,而因為她們是女人,所以是和其他男性考分開來考的。


    “原來是這樣,還有你打聽到早上是有哪個重要人物到過大學院嗎?”


    德川家慶點了點頭,接著他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早上那種戒備程度隻要是個聰明人都能看出不對勁,德川家慶自然也不例外。


    “屬下沒有打聽到,沒有人知道是誰,隻是知道有個大人物在大學院待了不久就離開了。”


    聽完手下的稟報,德川家慶揮了揮手讓他出去,書房裏就剩下他一個人。


    德川家慶本以為來到大漢都城會比較容易追求到織田杏姖,誰知道他來到大漢都城幾年時間內就連見到織田杏姖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這還是他以合作為借口才能見到對方。


    如果還在東瀛島的話,德川家慶早就帶著眾多手下直接把織田杏姖搶走做自己的女人,但是在大漢都城他是想都不敢想。


    那些第一次來到大漢都城做生意的外國商人,一些護送商人來大漢的鏢師仗著自己高強的武功在都城亂來,他們最好的下場就是去草原上放牧,或者是去礦場當礦工采礦,最嚴重的懲罰自然是喪失生命,這是那些人用血的教訓告訴所有來大漢的商人或者武者,到了大漢王國那就需要遵守大漢官府製定的法律法規,任何違法行為都會得到懲罰,沒有人可以例外。


    德川家慶雖然很喜歡美女,對織田杏姖也是勢在必得的架勢,但是要以自己生命為前提的話,那他可不會幹,他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正常的手段搞不定織田杏姖,德川家慶自然想著通過迂回之路來解決問題,他已經寫信回去給自己的叔叔,告訴叔叔可以通過聯姻手段來緩和兩大家族一直這樣沒有停止戰爭的關係,主要是兩大家族幾年時間的戰爭差不多把整個東瀛島都打爛了。


    荒蕪的田地沒人耕種,各個村落都是十室九空,大量的平民百姓把女兒賣給兩大商會,這又導致因為女人幾年時間都在持續地減少,造成了東瀛島的幾年嬰兒出生率驟減。


    當然,對於德川家族和織田家族來說,底層民眾的苦他們自然是不在乎的,隻是就算想要當人上人,最起碼下麵還是需要底層民眾的,要不然整個東瀛島死到隻剩下他們這些貴族家族有什麽意思,他們就算統治了整個東瀛島又有什麽用呢?


    可以說,德川家慶信上寫的關於聯姻計劃,還是很讓德川騰英心動的,他也不想再跟織田家族打下去了,他是計劃跟織田家族平分天下,這個天下自然就是東瀛島,兩大家族一家統治一半的東瀛島,這樣對兩大家族都有好處,最起碼不用再這樣勢均力敵無休無止地打下去,最後受到損害的還是他們自己。


    德川家慶很自信自己的叔叔會同意自己和織田杏姖的聯姻計劃,一想到在不久的將來,東瀛第一美女就會成為自己的妻子,他就忍不住心裏的激動,他站起來從樓上下來,然後帶著幾個護衛就朝著織田商會的所在地而去。


    不過德川家慶到了織田商會那裏又一次失望而歸,織田杏姖壓根就不想見他,他也不敢造次,隻能帶著護衛們回德川商會。


    閣樓第三層的窗戶邊上,看著離開的德川家慶幾人背影,伊賀桃子麵帶幾分擔憂神色:“殿下,我們在德川商會的人說德川家慶寫了封關於想要通過跟您聯姻來緩和兩家關係的信箋,如果大王讓您回國的話,您該怎麽辦呢?”


    “這茶好香啊。”


    織田杏姖放下手中的杯子,她先是讚歎了一句,接著她笑著跟伊賀桃子說道:“桃子,不用擔心,就算是父王答應德川家的聯姻,也不一定需要我,織田家這麽大的家族,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女子,而且我不是已經飛鷹傳書回去,告訴父王我已經是大漢王國的少傅了,我現在最重要的身份不是東瀛王國織田家的公主,而是大漢王國的六品官員,父王不可能冒著得罪大漢王國的風險而命令我回東瀛島的。”


    “殿下說的沒錯,家主不可能讓您回家。”


    伊賀桃子聽完織田杏姖的分析,她的心裏終於鬆了口氣,這是因為她也不想回東瀛島嫁人,而且還是嫁給德川家慶這樣的色中餓鬼,雖然對方長得比漢王葉桓英俊得多,但是除了長相那是一無是處,對於伊賀桃子這樣的宗師武者來說,隻有武力值比她高男人才有資格做他的男人,漢王葉桓就是最佳的人選。


    ……


    第二天少傅考核的成績就出來了,沒有什麽放榜之類的東西,畢竟漢王葉桓還沒有把科舉製度完全弄出來,現在這樣從村鎮下麵開始建立官塾教育體係隻能說是在為將來完全的科舉製度做準備,最起碼要把讀書人的數量弄出來,要不然真的宣布建立科舉製度後,來科舉考試的讀書人數量很少,或者說幾乎被天下的世家門閥的人壟斷的話,那麽葉桓建立的科舉製度就完全沒有效果了。


    大漢報社經過幾年的時間發展,在大漢鑄造司的工匠發明出了活字印刷術後,整個大漢王國境內的書籍數量快速增多,大漢官府更是鼓勵有錢人或者世家門閥建立私塾,這也是為了擴大讀書人的數量,要不然單單靠官塾的話,整個大漢王國的讀書人數量增長速度太慢了,而且很多想讀書的寒門學子也進不了官塾,畢竟近官塾是需要經過考試的,不是說你會識字了就可以進入官塾,官塾數量少,自然需要最優秀的一部分學子,這就會造成大漢王國境內的學子們的內卷。


    當然,大部分的世家門閥本身就有私塾的,隻是這些私塾以前都隻供他們家族子弟讀書,在大漢王國鼓勵有錢人建立私塾後,世家門閥的人一看不行啊,於是,為了拉攏寒門學子,他們也放開了自己家族的私塾,也算是提前投資一些優秀的寒門學子,就是為了這些寒門學子未來如果真的出仕做官的話,世家門閥自然就是賺了。


    成績沒有公布出去,但是最後錄取的五個人員就很出乎大部分考生的意料了,五個錄取的人竟然全部都是女人,幾百個男人竟然考不過五個女人,這不管怎麽說也有點不可思議。


    作弊、走後門、重考等等流言很快就在都城傳了遍,一些考生激動地在公開場合抨擊主考官,當然,他們自然是不敢去罵漢王葉桓的,但是對於主考官禮部侍郎楊帆就沒有那麽客氣了。


    楊帆雖然是二品大員禮部侍郎,但是他很年輕,也是剛剛升上去的,有很多人心裏羨慕嫉妒,這裏也有世家門閥的官員在搞鬼,如果可以把楊帆名聲搞臭,或者讓他被大王擼下去那就更好了。


    “楊帆狗賊,他有負王恩,大王交給他重任,他就是這樣來報答大王的,隻有五個女人報名參考,竟然五個都被錄用了,我們幾百個男人竟然考不過她們五個女人,你們說這有可能嗎?”


    一個寒門出身的考生激動地聲音都變了,這裏是都城青龍區的某個酒樓二層大廳,大廳裏有二十多張桌子,桌子上坐著的人幾乎都是參加了少傅考核的考生,不過認真看一下,大部分都是寒門士子,很少世家子弟。


    “沒錯,楊帆要負責,我們要去王宮請求覲見大王,這裏太不公平了。”


    另外一個寒門士子站起來振臂一揮,口中的口水都噴出來了,由此可見這個人是何等激動。


    在場的一些人很快就被兩人的話語調動起了情緒,不過還是有很多知道內情的人在冷眼旁觀的,臉上雖然很激動,但是眼神顯得很平淡。


    三層的一個包廂裏,大漢禮部侍郎,二品大官楊帆聽著下麵的叫罵聲,悠遊自在地喝著杯中酒,他對麵坐著的人是一個大胖子,不過長相也跟楊帆一樣年輕,沒錯,這個大胖子就是從大漢中央銀行行長一路高升到戶部侍郎一職的柳小瓶。


    兩人一個幾年前是大漢中央銀行的行長,一個是副行長,而且兩人的家族原先都是商人家族,他們既不是寒門出身的也不算世家門閥,所以很容易就抱團取暖。


    艱難地吞下嘴巴裏塞滿了的燒鴨肉,柳小瓶隨便拿出一塊手帕擦了一下嘴巴,然後打了一個嗝,一點二品大官的風度都沒有,如果讓他的下屬看到他這個樣子,他絕對會威嚴掃地的,不過包廂裏就隻有楊帆和他的貼身保鏢楊毅兩人,兩人對柳小瓶這樣的作風早就習以為常。


    “楊兄,楊大人,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他們真的會王宮前鬧事嗎?”


    看到楊帆臉上鎮定自若的表情,柳小瓶帶著幾分疑惑的神色發問。


    “嗬嗬,我幹嘛要擔心呢?這件事是大王的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那幾個女人你難道不認識嗎?”


    楊帆悠閑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本來這次少傅考核的主考官就是直接由大王定下他來主持考核,按道理或者按照學識水品的話,應該是由禮部尚書劉兵做主考官才更為合適的,畢竟每年的大學院畢業考試都是劉兵主持。


    現在楊帆已經知道這是大王不想劉兵這個年過六十的老家夥被人罵,自己算是一個背黑鍋對象,不過他一點都不生氣,還很高興,能為大王背黑鍋不是誰都有資格的,這怎麽不讓楊帆高興呢?


    “當然認識,惹不起啊,一個都惹不起。”


    想到那幾個女人的背景,還有那些早就傳遍了天下的傳言,柳小瓶心裏想到,搞不好過不久這些女人全部都變成了大王的女人,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二樓的氣氛一開始很熱烈,但是很快就沉寂了下去,這是因為很多知道內情的人都找借口一一離開了,剩下來的都是消息不靈通之人,他們自然不知道五個女人的身份背景,不過大家都不是傻子,他們很多都在大學院讀書,就算這次考不到少傅,未來也能通過大學院的畢業考試,合格後也能做官,如果這次弄出什麽大事惹到大王生氣的話,他們就將會前途無量,大家還是會合計的。


    很快沒多久,二樓就人去樓空了,楊帆三人從三樓下來,楊帆對著柳小瓶使了個我說的沒錯吧眼色,柳小瓶聳了聳肩算是表示佩服,三人很快也離開了這座酒樓,這次少傅考核事件很平靜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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