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鍾頭後,一身睡衣打扮的陳菲菲便和關家豪對坐在了餐桌前,兩個人一邊吃早點一邊閑談著。


    “這身睡衣你還留著啊?我還以為你一生氣就給扔了呢?”陳菲菲的嘴角間是帶著笑容說這話的。


    抬頭瞟了陳菲菲一眼,關家豪自嘲的道:“是給扔了,不過第二天又撿回來了!”


    聽他這麽說,陳菲菲笑著撥弄著身上的睡衣。“我最喜歡這件睡衣了,雖然不是絲質的,隻是純棉的,但是穿起來就是舒服!”


    “就像人一樣,我雖然隻是純棉的,但是我能給你帶來溫暖。陸正南是絲質的不假,但是他給你的隻能是冰冷的絲滑感!”關家豪一語雙關的望著陳菲菲孌。


    聽到這話,陳菲菲低下了頭,用叉子撥弄著盤子裏的煎蛋。見她似乎是在想逃避問題,關家豪伸手握住了陳菲菲拿著叉子的手,急切的問:“菲菲,你不是說要和陸正南離婚嗎?”


    “我……”看到關家豪那急切的目光,陳菲菲支吾了。


    “難道你昨天晚上對我說的話都是騙我的?”看到陳菲菲眼眸中的猶豫,關家豪的聲調都變了跳。


    “當然不是!”陳菲菲馬上否認。用一雙好像受傷的眼神望著他說:“我對你的感情其實……從來都沒有變過。我對陸正南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我知道我很對不起你!可是離婚畢竟是一件大事,我總需要一些時間來處理一些事情,你說對不對?”


    陳菲菲的話帶著誠懇,關家豪想想她說的也對,畢竟離婚不可能一天就辦完的。所以便點了點頭。“你盡快,我真的想跟你每時每刻都在一起!”


    “我會的!”陳菲菲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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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陸正南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的太陽已經快直射地麵了。


    環顧了一下房間,到處都是一片白色的病房裏空無一人,再看看自己正在打著點滴的手,陸正南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鈴鈴……鈴鈴……


    重重的按了兩次鈴聲,十幾秒鍾後,便有一位穿著潔白的護士裝的美麗護士跑了進來。“陸先生,您有什麽吩咐嗎?”


    “你們這是什麽vip病房?現在我一個人在這裏打點滴,身邊連一個守護的人都沒有?”陸正南以為君宜肯定困了倦了所以回家休息了,可是怎麽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呢?


    “陸先生,您的女朋友一直都在陪著您,所以我們才沒有指派護士守護你的!”那位護士的臉上仍然帶著溫柔的笑容。


    聽到這話,陸正南愣了一下,然後伸著脖子問:“誰說的?那她現在人呢?我怎麽沒有看到啊?”


    “剛才還在這裏呢!”那位護士詫異的左右望望。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君宜手裏拿著一包棉棒走了進來。看到護士在,詫異的問:“護士小姐,有什麽事嗎?”


    “哦,沒有。是您的男朋友沒有看到您,所以他著急了!”護士小姐轉眼望著陸正南微微一笑,便轉身離開了。


    一句男朋友讓君宜的臉一紅。抬眼朝病床的方向瞄了一眼,發現陸正南的眼睛也在打量著她,她趕緊一低頭,走到病床前的椅子前坐了下來。心想:這也難怪人家會誤會啊,如果不是妻子,又不是女朋友還不是親屬的話誰會在這裏整整陪一整夜呢?


    “你去哪裏了?不好好的在這裏守著我?你知不知道我的液體要是沒了會很危險的?”陸正南一連說了三句責備的話。


    “我隻是出去了幾分鍾而已!”君宜辯解道。


    “你手裏拿的是什麽?”陸正南的眼睛掃了一眼君宜手裏的東西。


    “棉棒!”君宜低頭回答。


    “你拿那個東西做什麽?”陸正南一聽蹙了眉頭。


    聽到他的問話,君宜一擰眉頭,然後回答了一句。“隨便拿的!”


    聽到她的回答,陸正南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眼睛望著窗外下命令似的說了一句。“我病好之前你哪裏都不許去,就守在我的身邊!”


    “我還要上班好不好?”君宜抗議的道。醫生說他怎麽也要修養一個星期,她不能又請一個星期的假吧?再說她也不能一個星期都不回家啊?


    “有困難的話就把工作辭掉好了!”陸正南索性道。


    “喂,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講理啊?”君宜氣得站了起來。


    “我講理不講理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咳咳……咳咳……”剛說了一句,陸正南就咳嗽了起來。


    聽到他咳嗽的厲害,君宜不敢跟他吵了,皺著眉頭問:“你……怎麽了?”


    “水!給我點水喝。”陸正南嗓子眼都覺得癢得難受。


    “水?不行,醫生說手術後二十四小時才能喝水的!”君宜搖頭不準。


    “可是我要渴死了!”陸正南的聲音雖然低沉,但是已經近乎咆哮了。


    君宜知道他肯定很難受,皺著眉頭左右望了望,看到剛才放在椅子上的棉棒,趕緊拿過來,放在杯子裏潤濕了一下,然後就想去蘸陸正南的嘴唇!


    “你做什麽?”看到她拿著一根棉棒去碰自己的嘴巴,陸正南當然是伸手攔著。


    “你的嘴唇幹了!”君宜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按在床上,另一隻手便為他潤著那已經幹的起了皮的嘴唇。


    她的動作很輕柔,神態很認真,陸正南的手臂被她輕柔的手握住,這頭暴躁的獅子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他的眼眸凝視著她的臉龐,當發現她的臉色很憔悴,眼睛裏也布滿了紅血絲的時候,他的心猛地抽動了一下!


    他是一個熱愛運動,熱愛自己事業的男人,記得這麽多年了他都從來沒有在床上躺過超過八個鍾頭的,這次已經讓他足足躺了有二十個鍾頭了,他不要瘋了才怪!但是很奇怪,她卻能讓他安靜下來。他那幹涸的嘴唇讓她的甘霖滋潤著,仿佛一下子便舒服了許多。


    她用棉棒還給他潤了一下太陽穴和眼皮,這樣也可以舒服一些。聲音輕柔的像哄小孩子似的。“你再堅持一下,再有幾個鍾頭你就可以喝水了!這液體也是最後一瓶了,頂多再有半個小時就輸完了,然後你就可以下床活動一下。得過了今天晚上才能吃東西。”她的聲音柔美的如同三月的春風在他的耳朵邊上吹著。鼻端也聞到了她那特有的帶著一抹淡淡的幽香的體味。很奇怪,他今天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感覺?就想讓她這樣挨著自己近近的,再也不要離開才好!可能是因為他病了的緣故吧?他的身體一直很強壯,一年中感冒也不會得兩回。這次也算是個大病對他來說,也許人在生病的時候才是最脆弱的吧?而自己身邊又隻有她可以陪伴自己。陸正南自我心理安慰著。


    又蘸了一下水,在他的鼻頭上潤了一下後,君宜才鬆開了他不老實的手臂。微笑道:“好了!”


    她從病床上起身,把廢棄的棉棒扔進垃圾桶,並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


    深邃的眼眸一直緊緊的盯著她那纖細的背影,很久後,他才說了一句。“打完點滴幫我辦理出院手續,打電話讓彼得來接我!”


    背著身子聽到這話的君宜一下子被驚住了,她轉過身子來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你今天要出院?”


    “我不想再在這裏呆一分鍾了,我都快瘋了!”陸正南看到病房裏的一片白就難受。


    “可是你要連續打三天的點滴才可以,再說你的傷口還要換藥!”君宜擔憂的道。


    “讓醫生和護士去家裏就好了!馬上打電話讓彼得過來。”陸正南的決定是不容置疑的。


    君宜知道跟他說也是白搭,他這個人不會聽任何人的話,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她還是拿起手機給彼得打了一個電話。


    彼得很快就過來了,為陸正南辦理好了出院手續。彼得扶著陸正南上了車子後,前方的司機小馬問了一句。“少爺,回陽明山大宅,還是去您和……少奶奶的家?”小馬在說少奶奶三個字的時候明顯的停頓了一下。


    坐在陸正南身側的君宜當然知道小馬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吞吐的原因。小馬是陸家的老司機了,當著她這個前任少奶奶說後任少奶奶自然有些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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