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薇,正南,趕快給你們的阿姨上柱香!”看到兒子和女兒都來了,陸乘風拄著拐棍站了起來。舒榒駑襻


    君宜在陸正南不屑的眼光中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想起前幾天他對自己母親說的不敬的話,她站起來,穿著一身孝衣走到陸正南的麵前。攔住他道:“你來做什麽?”


    “你說呢?”陸正南低頭盯著矮他一個頭的她。


    雖然比他矮小很多,雖然他的眸光冷酷無比,但是君宜並不怕他。媽咪已經離他而去了。她現在還有什麽顧慮,還有什麽好怕的?隻要他再敢詆毀她母親一個字,她就要他好看!


    “如果你是來拜祭我母親的,那麽就請你恭恭敬敬的給她上香磕頭。如果不是,那麽就請你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君宜的手指著大門妾。


    聽到她的話,陸正南的嘴角間勾起了一個冷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按了下去。眼睛望著吳美蘿的遺像道:“上香磕頭?嗬嗬,你有沒有搞錯?我會給一個我最恨的人上香磕頭?”


    “正南!”聽到自己兒子竟然說出這種話,陸乘風嚴厲的製止他。


    可是,陸正南隻是轉頭掃了一眼陸乘風。眼睛盯著麵前的君宜冷笑道:“爹地,你和吳美蘿到底什麽關係?要讓我給她上香磕頭?薌”


    “她……她是你的長輩!”陸乘風氣得往地上磕著拐杖。


    “長輩?什麽長輩?她有什麽資格當我的長輩?”父親的話讓陸正南的情緒有些激動。


    “我媽咪有什麽對不起你的?你要這麽詆毀侮辱她?你小時候她也很疼你的。對!我媽咪和你爹地是來往比較多,但是陸伯伯畢竟到我母親的最後也沒有娶她,難道陸伯伯就不能對別的女人有感情了嗎?”君宜質問著陸正南。


    “難道他在婚姻之外還可以對別的女人有感情嗎?你母親,你最敬愛的母親,就是她才逼走了我的母親,她破壞了我爹地和我母親的婚姻,難道她有今天的下場不是罪有應得?”陸正南的眼眸冷冷的掃過陸乘風,吳美蘿的遺像和君宜的臉。


    “你這是汙蔑!”君宜氣憤的推開了他。氣憤的道:“你趕快走!這裏不歡迎你!


    “你這個逆子!滾!馬上給我滾!”陸乘風氣得手捂著心髒。


    “陸伯伯!”君宜上前扶住了陸乘風。


    “爹地!”陸正薇也上前扶著父親。一樣斥責陸正南道:“正南,你趕快走吧!”


    “我當然會走,連這個賤女人的照片我都不願意看到。今天我來隻是替媽咪來看看她的下場而已!”陸正南的語言惡毒無比。


    “陸正南!你太過分了。我和你拚了!”君宜已經忍無可忍,上前就廝打起陸正南來。


    “君宜!”一直守在靈堂的霍立夫上前想分開他們。可是卻分不開這兩個已經動怒的人。


    君宜氣得麵色發白,她的力氣卻敵不過陸正南,隻有用指甲去劃他的臉。兩道帶著血的指甲印一下子就印到了陸正南的臉龐上。他不禁發怒了,伸手便把君宜推倒在地上!手摸了下火辣辣的臉龐,指著地上的君宜咒罵道:“你和你的母親一樣下賤!”


    “對,我是下賤,你也不是什麽好人!你還怨你的父親不對,你自己呢?你對婚姻負責任嗎?你在外麵不也是找女人嗎?你還有臉怨別人?”君宜斥責著陸正南。


    “你……”君宜的話正挫中陸正南的傷處。他的手指著她氣得早已經火冒三丈。


    “素珍?”這時候,陸乘風忽然失聲叫道。


    這一刻,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了走進靈堂的兩個人。那是一男一女,差不多都有將近六十歲,依稀可以看出當年男人的英挺和女人的美貌。隻見那一男一女走到了吳美蘿的遺像前,兩個人上了一炷香,然後深深的鞠了三個躬……


    與此同時,君宜有些傻了的盯著那個六十來歲的男人。這個男人真是太熟悉了。濃濃的眉毛,已經發白的鬢發,那雙眼睛尤其炯炯有神。這個人對於她真是太熟悉了。她記得當初他年輕的時候很英挺瀟灑,現在怎麽連背都駝了?記得幼小的她曾經騎在他的背上,記得他曾經抱著自己到處跑。雖然當日他的容顏已經模糊,但是家裏的照片卻是讓她永遠的記住了他!是的,沒錯,他就是她的父親——沈宏!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會又出現在這裏?還有他身邊的這個女人是誰?仔細一看,君宜似乎什麽都明白了。因為此刻陸正南看那個女人的神情跟她一樣。充滿了震驚和疑惑!而且仔細端詳一下,那個女人的五官和陸正南以及陸正薇的五官有很大的相似度。而且現在陸伯伯看那個女人的眼神也是複雜的很,似乎包括了很多的感情。有酸楚,有吃驚,也有激動!


    “君宜!”沈宏的眼睛落到了坐在地上的君宜的身上,眼神中有著太多的感情,疼愛,憐惜,激動。


    “你……是誰?”君宜怔怔的從地板上爬起來。


    “我是你的爹地啊!我是沈宏!”沈宏介紹著自己。


    “你不是已經過世十幾年了嗎?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她確信這個人應該就是她的父親沈宏,她也確信這個世上沒有鬼神,他現在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隻是比起照片上的他要蒼老許多。


    “我……”君宜的問話讓沈宏無言以對。


    眼睛望向沈宏身後那個試圖和陸正南陸正薇相認的女人,君宜在這一刻似乎什麽都明白了。她冷笑道:“我爹地在十幾年前就去世了。他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我母親也不接受你的祭拜!”說完,君宜走到母親的遺像前拔掉了香爐裏正在燃燒的香,扔在了地上!


    “君宜……”君宜的做法讓沈宏戰戰兢兢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而這邊,素珍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也無比激動。“正薇,正南,我是媽咪啊!你們不認識我了嗎?”


    陸正南打量了素珍和沈宏一眼,然後手指著沈宏問:“你怎麽會和他在一起?”“我……”素珍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


    “媽咪,這些年你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多年了!”素珍走的時候陸正薇稍稍大一些,她和母親的感情還要深厚一些。所以她上前抓住素珍手臂問著。


    “這些媽咪找個時間再和你說好嗎?”素珍的神情很是不自然。


    “既然你們都已經離開了,為什麽還要再回來?你們再回來讓孩子怎麽麵對你們?你們就在外邊終老算了嘛!”這時候,激動的陸乘風忽然用拐杖不停的挫著地麵,額上的青筋都顯而易見。


    “爹地,您不要激動!”陸正薇上前趕緊把陸乘風口袋裏的救心丸拿出來給他往嘴巴裏塞了兩顆。


    掃了整個靈堂一眼,雖然還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陸正南似乎已經理出個頭緒了,他上前扶起了陸乘風。說:“爹地,我們回家吧?”


    “好!”陸乘風一手抓住一雙兒女互相攙扶著出了靈堂。


    “正薇,正南……”被撇下的素珍流出了傷心的眼淚。


    “素珍,我們也回去吧!”沈宏見左右人都不能原諒他們,她攙扶著素珍也離開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君宜疑惑不解的盯著吳美蘿的遺像,自言自語的問:“媽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你一直瞞著我他還活著?為什麽……”說著,說著,她已經泣不成聲。


    “君宜,你不要難過了。下午還要送伯母去墓地,你一定要撐下去!”霍立夫在一旁勸慰著君宜。


    “我一定會撐下去的!”君宜柔軟的眼光中充滿了堅強。


    在霍立夫的幫助下,吳美蘿順利的被安葬了。這麽多天的勞累,再加上傷心過度,君宜終於病倒了!霍立夫見她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可儀照顧,所以就直接把她接到家裏來。君宜病的昏昏沉沉根本就拒絕不了。隻能接受了他的好意。


    這天上午,金色的陽光灑進臥室,君宜起了床,感覺頭不那麽暈了,坐在鏡子前看到自己的臉色雖然蒼白,但是似乎已經有了一點血色。想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一般,她真是有些承受不了了。


    躺著的這幾天,媽咪的那張臉始終在她的腦海裏晃。有幾次她都在夢中夢到媽咪沒有死,她還活在她身邊,她是那麽的高興,可是醒了之後卻是空歡喜一場!還有她的父親沈宏的再次出現,她很想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是虛弱的身體又讓她出門,她也十分的著急,可是急又有什麽用呢?


    咚咚……咚咚……


    “進來!”兩聲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君宜的思緒。


    推門進來的是霍家的阿姨,她手裏端著早點笑道:“沈小姐,您的早點準備好了!”


    轉頭望望牆上的掛鍾,原來已經快十點了。她笑著說:“謝謝!”


    “您的氣色今天看起來好多了,先生吩咐過,如果您有什麽需要,盡管和我說!”阿姨把早點放在了床頭櫃上。


    “謝謝!”霍立夫真是個好人,自從母親出了事之後他可以說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她現在要趕緊養好了身體,不能再給他添麻煩才是。


    “沒什麽事,那我出去了!”阿姨說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望著床頭櫃上的牛奶,麵白和雞蛋,君宜雖然沒有胃口,但是她也強迫自己吃著。因為還有許多事情等著她去做。母親的三七還要她去籌備,還有沈宏的事情她也要弄明白……


    ###############################


    陳菲菲一個人躲在關家豪的公寓中,幾天來,她一直都在做噩夢,眼前都是吳美蘿那憤恨的目光和蒼白的臉。她感覺自己都快瘋掉了!她真是恨!恨為什麽偏偏撞了吳美蘿,卻沒有撞死沈君宜。


    “菲菲!菲菲!”關家豪一連叫了兩聲,坐在客廳裏的人都沒有答應。他不禁走出來,伸手在她的臉前晃了晃。


    “啊……怎麽了?”陳菲菲才緩過神來。


    “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還差一個鍾頭就到點了,我們去機場吧?”關家豪兩天前回到了台北,巨額收益已經都匯到了加拿大,他們馬上就可以去國外過逍遙快樂的生活了。


    “好。”陳菲菲起身去提行李。


    “菲菲,你這兩天怎麽都恍恍惚惚的?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關家豪拉住陳菲菲的手不放心的說。


    “都什麽時候了,還有時間去看醫生?我們現在要馬上去機場,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你明白不明白?要不然我們這輩子也別想過自在的日子了!”陳菲菲訓斥著關家豪。這個人怎麽就是不知道事情哪頭重,哪頭輕呢?


    “我是擔心你嘛!”她的訓斥讓關家豪有些委屈。


    看到關家豪不悅了,陳菲菲上前在他的臉龐上親了一口,安慰道:“我可能是有些急,對不起!我也是心裏有些沒底。”


    “嗬嗬,你心裏還沒底啊?我感覺你的膽子特別大。什麽都敢幹!”關家豪笑道。


    “趕快走啦!”關家豪的話讓陳菲菲又想起了前幾天撞車的事情。


    “來啦!”關家豪提著行李箱在後麵跟著。


    一個鍾頭之後,一架從台北飛往加拿大多倫多的飛機直衝上了雲天。在幾萬英尺高的白雲間,陳菲菲才算放下了一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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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正南正坐在辦公桌前一支又一支的接著抽煙,坐在對麵座位上的陸正薇煩躁的說:“你不要抽了好不好?”上前一把把他手裏的煙蒂奪了過來,撚滅在了煙灰缸裏。


    “她又去找你了?”陸正南臉上麵無表情。


    “她哭哭啼啼的,樣子很可憐,總是說對不起我們姐弟倆個!”陸正薇的眉頭都蹙緊了。


    “知道對不起我們,為什麽當初還要跟著那個野男人跑?”陸正南的臉色陰沉無比。“事情不是還沒有弄清楚嗎?也許不是那樣的呢!”陸正薇也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還要怎麽清楚?事情還不夠清楚嗎?你怎麽不問問她自己?”陸正南心裏氣憤不已。


    “我問了爹地好幾次他都閉口不提,問她,她隻是哭,我都不好再問了!”陸正薇為難的道。


    咚咚……咚咚……


    這時候,門被突然敲響!


    “進來!”陸正南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下一刻,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名高級主管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報告道:“總裁,廣州的樓盤出事了!”


    內地廣州的樓盤是今年陸氏的重點投資,關係到最近幾年陸氏的主要盈利。聽到這話,陸正南一驚,急切的問:“怎麽回事?”


    “承建商卷走了我們預付的款子,而且還以我們陸氏的名義賣掉了幾個億人民幣的樓花。現在在那邊的影響很惡劣。廣州那邊的政府已經開始調查咱們公司了!”那位高級主管回答的時候擦了一把額上的汗。


    “怎麽會這樣?那邊的承建商不都是經過招標才選中的嗎?一般沒有誠信的公司根本就不會得到我們陸氏的信任的?”坐在一旁的陸正薇疑惑的問。


    “這個……”那位高級主管欲言又止。


    “有什麽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麽?”陸正南的眼光淩厲的掃過那名主管的臉。


    那名主管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水,才回答:“剛才我聯係過廣州那邊的負責人老張,他說……那邊的承建公司是總裁……夫人介紹過去的。而且說總裁您已經知道了,要他照顧一下這個公司!”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一聽這話,陸正南立刻火冒三丈。他一向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從來沒有過要利用職權給自己的親戚朋友謀求過什麽!


    “正南,你先坐下,好好想想再說。是不是陳菲菲向你提了,你又給忘了?”陸正薇在一旁要弟弟克製。


    聽到姐姐的話,陸正南若有所思的坐下,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說:“應該是好幾個月前了,陳菲菲是提過她的一個什麽親戚在廣州那邊有城建公司要介紹給我,我讓蘇秘書給老張說了一下,但是我說過不合我們要求的公司我們是不會用的!”


    “可是老張說總裁夫人說您已經答應用這間公司了!”那位主管回答。


    “那他也要告訴我一聲啊?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情!陳菲菲這是在假傳聖旨。”陸正南氣憤的道。


    “老張在簽署這家公司之前是找了您好幾天,但是那幾天您都不在公司!而且總裁夫人說您出門了,她已經轉告您這件事了。所以老張就和這間公司簽了約!”那名主管陳訴道。


    “我不在?”陸正南仔細回想著。


    “是不是你出海的那幾天?”陸正薇想了想問。


    聽到這話,陸正南不言語了。心想:應該就是那幾天了,他和外麵的聯係都中斷了,沒有任何人可以聯係到他!


    “先不要追究責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麽善後廣州的事情。處理不好會影響我們公司的聲譽的。而且以後我們公司在內地也會很難立足!”陸正薇提醒著。


    陸正南低頭想了一下,然後吩咐那名高級主管說:“你親自去廣州一趟,立刻從總部匯到廣州三十億新台幣,一定要把這件事妥善的處理好!”


    “是。總裁!”那名高級主管應聲走了。


    辦公室裏又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陸正薇若有所思的望著陸正南。


    “為什麽這麽看著我?”陸正南瞥了姐姐一眼。


    “以往要是出了這樣的事你肯定會親自去廣州一趟的。其實你還是放不下她是嗎?”陸正薇揣測著弟弟的心理。


    陸正薇的話卻讓他很是煩躁。“現在爹地身體不好,我怎麽能去廣州?再說這件事我一定要找陳菲菲問個明白!”


    “你一開始和這個女人交往我就知道她不是個善茬。可是你偏要把她娶回家!”陸正薇抱怨著。


    “我當然知道。要不是她有了我的孩子我也不會這麽做。再說我和她是在馬爾代夫注冊的,所以我和她的婚姻在台北根本就不作數。我隻是不想讓我的孩子以後成為私生子而已。這樣最起碼孩子可以在還算正常的環境下長大!”陸正南第一次和人解釋他為什麽娶陳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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