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們沒看到,你們繼續哈。”


    喬天博老臉尷尬,想假裝沒看見的上樓。


    “你這老東西,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林慧馨雖然也很難為情,卻是眉開眼笑,狠狠拉了丈夫一把。


    洛羽似乎把老兩口當成了空氣,神態自若的起來,然後,伸手拉起小冷妻。


    “羽兒,香雪,你們兩個剛才……”林慧馨笑嗬嗬的過來,似乎很希望剛才發生了點什麽。


    喬香雪麵紅耳赤,低著腦袋,羞赧不說話。


    “咳咳……年輕人,可以理解,不過以後還是要注意點,大廳這種地方很不合適,萬一讓傭人和雨萌看到,影響不好。”


    喬天博老臉古怪,過來敲打了二人一句。


    喬香雪更加無地自容了,爸你想哪去了……


    “喲,羽兒,你嘴咋流血了。”


    林慧馨這時看到洛羽嘴角有血跡,心疼的同時,惡狠狠瞪著女兒,“香雪,你過分了,就算羽兒想對你那啥,可你們兩個畢竟也是夫妻。”


    聽到這話,喬香雪雖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做了什麽,可偷偷瞟向洛羽的眼神,還是窘迫兮兮,楚楚委屈的樣子。


    就是剛這家夥在她身上亂摸,她也隻是輕輕掙紮了下,不至於受傷吧?但後來,好想發生了什麽,她怎麽都想不起來了。


    “剛沒什麽。”


    洛羽神色淡然,隨意應付了老兩口一句,就拉著喬香雪的手上樓了。


    老兩口麵麵相覷。


    “香雪不會跟羽兒鬧翻吧。”喬天博憂心忡忡,這兩天,家裏事已經夠多了,經不起兩個小輩再內訌折騰。


    “你這死老鬼懂什麽,你沒留意到咱們家香雪看羽兒的眼神麽。”林慧馨白眼。


    “眼神怎麽了?”


    “香雪看羽兒的眼神變溫柔了,這都看不出來,你是老眼昏花啊。”林慧馨偷樂著,絮叨叨,“而且,咱這個大女兒什麽性子,要以前,有個男人騎她身上,她非拚命不可。”


    “這倒也是。”喬天博訕訕幹笑,而後又長長歎氣,“要是沒有老太爺那七封婚書就好了。”


    ……


    樓上,婚房內。


    “你別動!”


    “想幹什麽?”


    “幫你擦藥。”


    喬香雪找來家用藥箱,坐過來,小心翼翼的給洛羽上藥。


    上完藥,她低著腦袋,好半天不說話。


    “剛才在樓下,我……”


    “不用多想,這不關你的事。”洛羽知道她想說什麽。


    “你不害怕我麽……”這冷美人更自責了,她盡管想不起來,但洛羽嘴角的血跡,不會說謊。


    之前一定發生過什麽。


    “我為何要怕你?”洛羽拖起她清麗的俏臉,玩味笑道:“我能感覺到,你似乎已經對我有點心思了。”


    “你咋知道……”喬香雪頓時臉一紅,眸若秋水,嚶嚀了聲。


    洛羽笑而不語。


    之前他觸犯了小冷妞體內的禁忌,明顯有道意誌,要不惜代價的殺了他。


    在洛羽迫不得已,準備動用如意仙訣的時候,這小冷妞,竟然奇跡般的自己收住了。


    那種反噬的意誌很可怕,而且擁有魔性,倘若不是這小冷妞對自己已經有些心思,今天晚上,兩人中,恐怕隻有一個能活下來。


    喬香雪已經習慣了洛羽這種關鍵時候,就不跟自己說明白,她也不問了,腦袋輕輕往洛羽肩上一靠,就這樣靜謐的偎依在洛羽身邊,眸子閃閃的倒映著窗外的漫天星辰。


    ……


    第二天,安陵市。


    安陵是華夏東南沿海的核心城市,也是當年司徒震雲發跡的老家。


    此時,這位年過古稀,已經多年沒出大門的功勳元老,正拄著龍頭拐杖,在一群安陵地區大人物的簇擁下,走進陳家大院。


    “麟兒,我的麟兒在哪?”


    司徒震雲飽含滄桑,卻威嚴不減當年的聲音,傳遍整個院子。


    “司徒公,您來了。”


    陳家的長輩,聞聲趕忙出來迎接。


    片刻後,司徒震雲在後院的靜養房裏,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陳麟。


    此時陳麟臉麵朝牆壁,背對著所有人,半天沒跟誰說過一句話,那眼神很空洞,又流露著濃濃的恨意和不甘。


    “麟兒,你外公來看你了。”陳父過來,小心翼翼的招呼。


    他這個兒子,一出生,便是陳家的龍太子,從小以隱世子的身份培養,在陳家就是個小霸王,打不得,罵不得,連他這個當父親的,在兒子麵前,無形中都要矮一截。


    聽到外公來探望自己,陳麟嘴角抽了抽,想說什麽,又賭氣似的忍住了。


    旁邊眾多家裏的長輩和大人物暗暗歎息。


    陳麟自小習武,後來更是在神龍特戰隊耀眼崛起,身經百戰,從來都是一條狂龍,傲氣衝天,一般的傷,根本不可能讓這孩子變得如此頹廢。


    卻偏偏,這次的傷,傷到了整個陳家最無法接受的地方,也深深傷到了這個狂龍妖孽的男人自尊。


    “是誰把我麟兒害成了這樣?”


    看到最鍾愛的外孫子變成這樣,司徒震雲心痛之餘,也是怒不可遏。


    周圍眾人不敢吭聲了。


    “你們給我說話啊!”司徒震雲一陣咳嗽。


    “司徒公,聽麟兒自己說,好像是喬家的掌上明珠,也就是那個跟麟兒有婚書的喬香雪,害了他!”


    陳父咬了咬牙,上前毅然說出了事情。


    這件事,陳家上下都咽不下這口氣。


    那喬家雖然豪門勢大,一個陳家奈何不得,但如若眼前的老人家要替陳麟做主,他們陳家,倒也是底氣很足。


    “好個喬家,連司徒公的外孫都敢弄殘。”


    “我看喬家是反了天了。”


    “司徒公,隻要您一句話,我們馬上團結起來,召集四麵八方的故友,讓喬家付出代價。”


    “喬家雖然號稱千億豪門,但隻要我們團結一心,想要扳倒摁住,倒也不難!”


    “何況喬家的資產,如今已被凍結了。”


    果不其然,周圍跟來陪襯司徒震雲的那些大人物,馬上紛紛響應,爭先恐後要為陳麟出頭的架勢。


    這些都是安陵,乃至東南沿海一帶的大人物,來自各行各業。


    他們單槍匹馬,或許在喬家麵前隻是螻蟻,可一旦團結起來,就有螞蟻啃大象的能量。


    “立刻給我傳話給喬家,讓喬天博三天內,帶著他女兒來上門給我麟兒賠罪,否則,我這老骨頭,就跟他喬家拚個頭破血流!”


    司徒震雲氣的直跺龍頭拐杖,而後上前安撫陳麟道,“麟兒你放心,那女人把你害成這樣,就算你這輩子不能人道,外公也要她服侍你一輩子!”


    聽到外公這番話,陳麟眼睛裏,終於恢複了一絲光彩,滿是怨毒的點了點頭。


    “我這就派人去喬家送信。”陳父準備去辦。


    “慢!”


    這時,一個身子骨精瘦,皮膚蠟黃,卻體內仿佛蘊藏著洪荒之力的小老頭,在那抬手阻止。


    “史太公,您老對這事難道還有其它看法。”陳父趕忙過來恭敬請示。


    在這間屋子裏,除了司徒震雲,就這位最讓眾人敬畏了。


    因為他正是陳麟的師傅,當年司徒公南征北戰,身邊的神秘軍師。


    司徒公看向屋內一個年輕人,認真道:“陳希,你跟前陣子去拜訪過喬家,還跟喬香雪見過麵,你怎麽看?”


    “回稟師傅、義父、司徒公前輩,據我所知,香雪雖然清冷高傲,但並不會武功,也不會奇門遁甲,她應該傷不到麟弟。”


    陳希逐一向史太公、陳父、司徒震雲抱拳,而後小心翼翼的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眾人點頭,他們也很難相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豪門千金,能將已在神龍特戰隊成為新一代龍王的妖孽狂龍斷子絕孫。


    “那陳希你認為是何人對我麟兒下次毒手?”司徒震雲沉聲質問。


    “我覺得,恐怕隻有一人了。”陳希嚴肅道:“此人就是喬香雪現在的老公,此人來頭神秘,天下多少英傑,已故的喬公誰都不挑,偏偏將掌上明珠嫁給了他。”


    “論武力,此人跟你比如何?”史太公問。


    “師傅,徒兒學藝不精,給您老人家丟臉了,我與此人交過手……不敵!”陳希目光閃爍道,“而且我一直懷疑,劉宇師弟多半就是死在了他手裏。”


    頓了頓,陳希又透露道:“大家想必都聽說了吧,辰海一帶,最近出了位什麽洛仙師,我鬥膽猜測,也許就是他。”


    這番話,陳希有幾分保留,其實他知道洛仙師,正是洛羽沒跑了。


    因為那晚在天蠍座號遊輪上,他提前溜掉了,連城隍的人,都沒來得及將他封口。


    不過這事陳希是不打算全部講出來了,一來,他對那個神秘可怕的城隍很忌憚,不想招麻煩,二來,他有點擔心,將來龍去脈全部抖出來,他們家老頭子會有所顧慮,不願再去對付洛羽。


    “那個什麽洛仙師,我也聽說了,此人在江淮、港島,都搞出了大名堂,兩地許多名流,都對他推崇備至,卻不肯細說他的來曆。”


    一位經常走南闖北做生意的大佬,站出來告知眾人道。


    “管他仙師還是神棍,老夫隻知道,害了我麟兒,就要血債血償!”司徒震雲一臉不屑,且惱怒無比的樣子。


    史太公沉吟了下,認真道:“這樣吧,陳家和司徒公去找喬家討公道,另外陳希你幫我修一封戰書,下月十五號,讓他來安陵的雲江邊灘頭,與我決一死戰,他若不來,我便去找他!”


    “遵命,師傅!”


    陳希激動,暗暗大喜,有這已經踏入真武領域的老頭子出麵,那小子好日子終於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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