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小兄弟!”秦遠一把抓住了小男孩。他看得出來,孫鼎微老人方才的一路神奇的針法下來,獨眼漢子的病情的得到了控製,“你爸爸他沒事了,別搖晃他。”


    小男孩忽然就驚喜道:“睜開眼了!睜開眼了!爸爸,你醒了!”


    一隻眼睜開,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獨眼漢子嘴唇蠕動著,半天才將話說出口:“孩……孩子,是哪位好心人救了我……”


    “是這位白胡子的老爺爺!”小男孩衝著坐在一旁氣喘籲籲的孫鼎微,“這位老爺爺救了你,爸爸!”


    獨眼漢子艱難地轉動脖子,眼角的餘光剛剛可以見到孫鼎微老先生。


    “孩子,還……還不替我給老爺爺磕頭?”獨眼漢子費盡了渾身力氣說。


    二話不說,小男孩就噗通跪倒在孫鼎微老人膝下,嘣嘣嘣的連磕好幾個響頭。


    “快起來,好孩子……”孫鼎微喘息了半晌,終於緩過勁了,“不要行這麽大的禮。”


    “老爺爺,請你救救我爸爸吧!”小男孩卻仍然跪著不起,卻把剛剛失而複得的一個包著錢幣的手帕兩手捧著送到孫鼎微麵前,眼巴巴地看著孫鼎微,懇求道,“這是我爸爸借的看病的錢,請你收下!”


    “這怎麽可以?快,快把錢收回去!”孫鼎微說。


    “請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小男孩眼淚順著臉腮傾盆而下,“我爸爸從前可不是這樣,從前他兩隻眼睛都好好的,而且也不會捂著腦袋疼得撞牆……老爺爺,你快救救他吧,你不救他,我就不起來。”


    “好孩子,不是我不救你父親,”孫鼎微老人麵露難色,“實在是因為我……”


    “孫老先生,既然你能夠救這個孩子的父親,為什麽不救他呢?”站在一旁的美女記者衛紫霞忽然問道。


    “唉!”孫鼎微歎了口氣,卻不去理睬美女記者,而是對著小男孩說,“孩子,要不這樣,你父親的這病,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治好的……”


    “老爺爺,我爸爸他得的是什麽病?”小男孩跪地不起。


    “你父親患的是腦血瘤,”孫鼎微將病情告訴了小男孩,“就是因為這個腦血瘤,才導致了他的一隻眼睛失明……我剛剛已經幫你父親暫時壓製住腦瘤的繼續變異……不如這樣!”孫鼎微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給你開點藥,讓你爸爸先吃著,穩定穩定病情,待我為一個之前預約的病人治好了病,再來給你父親治療如何?”


    看了看老先生慈祥的麵容,最終小孩子還是微微不情願地點了點頭,重重磕了一個頭,站起身來,回到父親身邊。


    “可是……”衛紫霞還是不死心,“您為什麽就不能現在就……”


    “我說你怎麽看不出火候呀?”秦遠真是拿這個厚臉皮的女人沒轍,“你以為孫老先生的這針法就是隨便找個人,隨便胡亂刺一通就可以了?這需要耗費老先生大量元氣的!”


    “怎麽?”衛紫霞迷惑地眨了眨眼睛,“有那麽玄嗎?難不成還真有真氣這東西?”


    “真是跟你說不明白,”秦遠下一句話沒好意思說——簡直是對牛彈琴了,“這往後你就好好看著吧,看常了,你自然就懂了。”


    “是的,紫霞姑娘,”孫鼎微說道,“我這鬼脈神針極耗身體元氣,如果靠我手中銀針來治療腦血瘤的話,不但會極傷元氣,沒有半年的時間恢複不了,而且病人的病還不一定能治得好。最重要的一點,我在幾天之後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病人要救治,一旦傷了元氣,恐怕會影響後麵的病人。”


    “哦……”衛紫霞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麽回事。


    “孫老先生,您說您這是什麽手法?”作為同行,秦遠雖然不懂孫鼎微施針的手法,但卻能感受到老先生運針的獨到,“鬼脈神針?”


    “不錯,鬼脈神針。”孫鼎微看著秦遠臉上的表情,笑了笑道,“秦小友聽說過這個鬼脈神針?”


    搖了搖頭,秦遠不好意思地笑道:“恕晚輩孤陋寡聞,這個神奇的針法晚輩還是第一次見,更不用說這個名字了。”


    似乎從秦遠豔羨的眼神裏讀懂了什麽,孫鼎微老人也不點頭,隻是微微一笑,說道:“秦小友,咱們兩個人今日一見,也算是忘年之交,如果你有什麽想法的話,就直接說出來吧!”


    “那,那我就說了,”實際上,秦遠對孫鼎微的鬼脈神針很敢興趣,所以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果斷地說道,“孫老先生,如果您老同意的話,我想……我想拜在您老門下,跟您學習鬼脈神針!”


    “嗬嗬!拜在我的門下就不必了,”孫鼎微情不自禁地撚了撚頜下的山羊胡須,“既然秦小友有意要學,老朽當願意將這門絕技傳給有緣人。”


    “那……那怎麽行?”秦遠十分汗顏,“老先生……不如這樣,既然老先生喜歡天聖童子銅人,那麽我就將它送給老先生,權當謝禮……”


    “豈敢當!豈敢當!”縱然是嘴裏拒絕著,眼神裏還是放射出了喜出望外的神色,孫鼎微老人怎麽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有這種寬廣胸襟!此前一百萬都不肯賣的寶貝,現在竟然說送人就送人!重情而不重財,實乃性情中人!


    這麽一來,孫鼎微老人心中更是興起了愛才的念頭。


    “前輩就不必客氣,”秦遠也看得出孫老先生對那個天聖童子銅人的愛惜,痛快地說道,“說真的,關於針灸,晚輩其實都是自己瞎捉摸的,從來不曾有過真正的師傅來傳授。今日與孫老先生車上偶遇,也算是晚輩時來運轉,懇請老先生收晚輩為徒!”


    “那……那……”孫鼎微實在是心動不已。


    “哎呀!你們兩個一老一少的,真是急死人!”一旁的紫霞姑娘看在眼裏,急在心上,大包大攬道,“我替你們答應了!老的當師傅,小的當徒弟!天聖銅人當見麵禮,就這麽定了!”


    “嗬嗬,秦小友,你認為可行?”孫鼎微笑眯眯問。


    “晚輩沒有意見!”秦遠回答。


    “那好吧,”孫鼎微心情大好,“我的名片你收好,上麵有地址,一周之後到我孫氏藥堂去!”


    ……


    到手的寶貝送人了,這讓秦遠心裏微微不爽。


    摸還沒怎麽摸呢,就轉手送人了,你說你有多敗家,嘴欠呀!


    不過呢,送的也不是外人。舍得舍得隻有舍,才有得。多寬慰自己幾句,秦遠也就釋然了,睡覺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


    關了床頭的台燈,月色如水泄了滿滿一屋子,秦遠瞪著天花板,大半夜了都,竟然特麽沒有睡意!想造反呀!


    想想這幾天來都幹的好事,來到廣川,竟像是一場神奇之旅。先是豪宅房間內,美麗動人的學姐慕容萱竟然跟自己有了一小段不明不白的曖昧,盡管那是一場各種巧合才促成的第三類接觸,但畢竟還是自己結結實實撿了一個大便宜,香豔的大便宜。


    那溫軟濕潤的香唇,豐腴窈窕的嬌軀,還有那會噴水的誘惑泉眼……


    完了,這下子更睡意全無,渾身燥熱呀!秦遠無奈地瞪著無辜的天花板,這回好了,就算數綿羊都不好用了。


    那就順著思路想下去吧,無可奈何,秦遠也隻好繼續盤算他的心事。


    學姐的那嬌軀……停!不能再想這個了!抬手捶了捶自己腦袋,秦遠讓自己趕緊把自己對學姐慕容萱的綺念,以及猥褻的穢念趕出腦袋。


    不過話說回來,學姐的相貌與身材那也是沒的挑的,那胸前的高聳,那屁股抓在手裏的彈性,那……你特麽真沒治了,不準再想了!你明天還上不上班了?


    秦遠心裏總算不再去想學姐嬌豔誘人的那一茬兒了,那麽接下來,就是萌萌那個小丫頭片子了。這個鬼丫頭絕對是跟學姐走兩條迷人路線的,一個是淑女型的,一個是萌係的,一個是成熟的水蜜桃,一個是眼睛大大的像是喵星人,好在自己對萌係生物有著天然的抗體,所以問題不大。就算小萌萌一天在他麵前告白十七八次喜歡跟他在一起,他也不會動那麽一點點心……不過,半點點心,也許也是會動那麽半點點的。不管怎麽說,可愛的小萌萌身材長得也不賴,模樣也甜,嬌嫩得就像是一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掐一下都流滿手花汁……


    你真邪惡!別再去猥褻人家小姑娘了。好,打住!現在萌萌也不準去想了。至於她想不想我,那是她的事。


    接下來,就是……“小遠,我希望這是我們倆之間的秘密,誰都不知道。”


    楊采妮!


    按說,昨晚的一夜折騰,秦遠早就該瞌睡連連了,這猛然想起這個尤物來,秦遠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壞了,小秦遠已經完全充血腫脹了,這要是能睡著,就出鬼了!


    別,還是老老實實睡吧,不然明天又要聽萌萌那小丫頭嘰嘰喳喳叫喚了。不想了,老子什麽都不想了。美女骷髏,統統滾蛋!痛苦地翻過身,抓起枕頭捂住腦袋,秦遠強迫自己睡覺。


    但是,他想睡,不等於別人讓他睡。


    所以,沒有電話關機的人,終於發現他的杯具了——該死的電話鈴聲!


    “喂!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咆哮,就像是一枚重磅炸彈,順著電話線裏的電流就衝擊到了電話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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