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場熱烈嘈雜的氣氛中,鬆林幽壑圖的身價節節高攀,最終,這副殘卷以一千一百萬的價格成交!唯獨讓人扼腕歎息的是,因為是殘卷,損毀的部分比較多,隻留下大約一尺八寸的小尺幅。不然的話,隻怕一億的價碼也未必擋得住!


    對於鬆林幽壑圖的殘卷能夠以一千一百萬的價格拍出,不論是韓雨芹,還是金雅諾都是十分的欣慰的。尤其是金雅諾,更是當場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己父親,鬆林幽壑圖原主人,金兆旭老先生。


    金兆旭著笑嗬嗬地對著自己掌上明珠說,一千一百萬,那個殘卷並不值那麽多錢,六百萬已經是它的極限了,人家拍走鬆林幽壑圖的殘卷,有一半是衝著你雨芹姐的麵子去的!


    聽老父親這麽一說,冰雪聰明的金雅諾立刻回味出了當時熱烈的場麵,的確就是像父親所說那樣,大家的熱情,其實就是衝著雨芹姐去的!


    “雨芹姐,你好偉大!”金雅諾滿眼小星星地仰視著韓雨芹,“我也想要跟你一樣!”


    “傻丫頭,姐姐看好你,我相信有一天,你會比姐姐更加出色!”韓雨芹憐愛地撫摸著金雅諾粉嫩的麵頰。


    “那,那怎麽可以?”金雅諾有點惶恐地說,“我隻要有姐姐的一半美麗就好了,我就心滿意足了!”


    “為什麽隻要一半呀?”韓雨芹問金雅諾。


    “我隻要……我隻要……”金雅諾的眼睛在人群裏找到了秦遠的身影,很羞澀地說,“我隻要我的小秦哥哥能夠對我著迷就可以了……這個,這是個秘密,我和雨芹姐的秘密,不準你告訴小秦哥哥!好不好?”


    “好,當然好,”韓雨芹微笑著答應下來,眼睛卻隨著金雅諾的目光找到了人群中的秦遠,在他身邊,兩個豔光四射的大美女,赫然都簇擁在他的身邊。


    也怪不得小丫頭心有戚戚焉了,原來是對手實力強悍呀!


    還真是有意思呢!這個小家夥身上有什麽東西能夠吸引妮妮妹妹跟小萱萱呢?


    韓雨芹不禁也對著秦遠饒有趣味地暗暗打量起來。


    ……


    繼鬆林幽壑圖掀起的一波**,接下來的拍賣品更加引燃了現場觀眾的熱情。


    接下來的拍賣品是由劉清揚捐贈的,乃是一個竹石芭蕉陶罐。竹石芭蕉陶罐,無可厚非價值的高低,但可貴之處就在於它的解說詞!


    ——源自八大山人朱耷親自製作的“濃墨寫意竹石芭蕉陶罐”!


    朱耷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寧獻王朱權的九世孫子,明亡後,他抱著對清王朝不屈的態度出家為僧。朱耷擅長水墨大寫意,喜用淡墨禿筆,意境空闊、淋漓酣暢;取物造形旨在意象,筆簡意賅,形神兼備,體現出其孤傲落寞清空出世的思想情感。


    其人在曆代畫壇上的地位,超然脫俗,影響深遠,享譽古今海內外。


    朱耷的《竹石鴛鴦》,三年前就曾拍出了1億2千萬的價格。


    不過,就在一個個吃驚而豔羨的如饑似渴的目光中,卻有著另外兩張完全是因為吃驚而怔住的臉。


    一張是金雅諾的,一張是秦遠的。


    看著眼前這個竹石芭蕉陶罐,金雅諾和秦遠都驚呆了——因為在金老家裏有個一模一樣的陶罐!


    “難道是……”兩個人驚奇的目光不禁對視,心中眼裏都閃過兩個字,“贗品?”


    不過,秦遠還是沒有大肆聲張,而是低聲問金雅諾:“雅諾,我問你,金老先生的那個竹石芭蕉陶罐可是真品?”


    “這個……家父他……”金雅諾微微咬著嘴唇,有點心虛地看了秦遠兩眼,小心翼翼地說道,“如果我爸爸沒有看走眼的話,似乎也是個贗品……”


    著名的收藏大家的家中也會明知是贗品而故意收藏?


    這讓秦遠很是吃驚。但他還沒有繼續追問,金雅諾就替他回答了事情的真相。


    “我曾經聽我爸爸說起八大山人……”金雅諾眼神裏帶著一絲回憶,“我記得他說過,八大山人的作品炙手可熱,造就了一批專門針對八大山人作品的造假人才……”


    真汗!造假也能算是人才,可見金老先生對這位造假人物似乎還有著獨特的偏愛。


    “其中有一個造假很厲害的一個人物,叫岑鬆元,”果不其然,金雅諾說到了金老先生愛才的重點,“這個人雖然造假,但他本身的藝術修養極為高深,對於八大山人的理解也極為深刻,並有他獨到的見解,所以,岑鬆元的造假,很大程度是一種對於前輩的致敬……”


    “嗬嗬,看來金老先生很看重這個家夥呀!”秦遠微笑著說。


    “小遠,你就別打岔了,聽雅諾妹妹說完!”楊采妮小小地警示了秦遠一下。


    “是呀,小秦哥哥,你聽我說完好不好?”金雅諾一雙妙目瞅了瞅秦遠,也看了看身邊的楊采妮與慕容萱,然後說道,“這個岑鬆元有個獨特的喜好,他喜歡在他造假的作品中留下肉眼難以看到的記號,算是跟那些喜愛八大山人的藏家們一個善意的玩笑和提醒……”


    “什麽樣的玩笑?”秦遠忍不住問。


    “小遠,你給我閉嘴!”拳頭舉起來了,但沒有打下去,慕容萱很惱怒秦遠打斷了金雅諾的話語。


    “遵命!遵命!”秦遠拿出一個猥瑣的姿態來,更是險些引發慕容萱體內的暴力因子。


    “比如,岑鬆元會在造假的書畫夾層裏,會留下他的名字,”金雅諾粉嫩的小臉上,帶著情不自禁的笑意,“是在除非用紫外線照射,肉眼不可能看到夾層裏麵。而陶罐也是如此,他會在陶罐的內部刻下自己的名字。外表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


    “那麽,這麽說來……”聽到金雅諾解釋到這裏,秦遠不禁對劉清揚投以詫異的目光,“這個陶罐子很有可能是個贗品嘍!”


    “什麽極有可能是贗品!本來就是個假貨!”忍無可忍,暴力女慕容萱終於情不自禁出手了,在秦遠頭上重重來了那麽一下,“這個劉清揚,分明就是以次充好,拿著假貨來欺騙大眾的眼睛!嘲笑我們的修養!侮辱我們的智商!”


    “不會吧?”秦遠眼裏帶著思索,並不在意慕容萱打了自己的頭,“我覺得這件事不大可能是劉清揚故意做的。”


    “怎麽著?那家夥跟你爭隕鐵,還爭出感情來了?”不管怎麽說,那快隕鐵最終還是被秦遠死皮賴臉地拿到了手裏,慕容萱心裏也是有點鄙視秦遠的。不過,她鄙視的最大禍根是,秦遠沒有向她要,而是跟妮妮姐要。


    “萱萱妹妹,你還是聽小遠怎麽說吧。”楊采妮心裏痛惜秦遠挨打,卻又不能明說。


    “好,快說!”慕容萱蠻橫地說。


    “哼,暴力狂!”秦遠這才摸了摸腦袋,接著說下去,“因為我覺得,從之前劉清揚和我爭奪隕鐵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是不缺錢,沒道理會故意弄個假貨上台來糊弄人!”


    “那麽真相是什麽?”慕容萱問。


    “多半他也是被人給騙了,就這麽簡單。”秦遠雙手一攤,說。


    “那你想怎麽辦?”慕容萱用下巴指著台上,“看見沒有那個美女拍賣師已經在賣騷了!”


    秦遠瞥了一眼台上性感迷人的女拍賣師,回頭再看一眼自己的師姐,不禁失笑。


    “笑!笑什麽?賤兮兮的!”慕容萱舉起拳頭,恐嚇道,“信不信我打你!快說,笑什麽!”


    “我說萱萱姐,是不是凡是漂亮一點的女人,都是你的敵人啊?”秦遠忍不住笑得更大聲了。


    “哼,算你小子眼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慕容萱竟然得意洋洋地承認了,“不過呢,隻有我的雅諾妹妹不算!因為她還是一個小蘿莉,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


    言之過早了吧,萱萱姐?


    秦遠賊溜溜看了金雅諾一眼,而金雅諾呢,正好也偷眼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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