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走上前,拍了拍莫一是的肩膀,開玩笑似的說道:“唉,哥們,剛才譚夢秋的能耐已經讓我們瞠目結舌了,不知道你有什麽本事能讓我們開開眼界呢?”


    譚夢秋替他說道:“莫兄弟的本事,到執行任務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何必現在就急不可耐呢?”


    猛子隨口說道:“我知道,他應該就是你的眼睛,是嗎?譚大美女?”猛子的話有歧視和嘲諷的意味,我知道他心裏所想,剛剛花生的事情,大概是這哥們向她通風報信的結果,對於猛子帶釘子的話,我也是深信不疑。


    本以為譚夢秋因此會發怒,但她麵不改色,隻是冷冷的拋下兩個字:“粗人!”隨後轉身離去,看得出我們給她的印象不是太好。


    猛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對我說道:“你說那小妞真的有那麽邪乎?”


    我說:“也許吧!至少三爺不會帶兩個窩囊廢來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和猛子洗漱完畢,一齊走出了屋子,外麵陰雨綿綿,陰雨中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霧氣時隱時現,翻滾湧動,仿佛是周遭的樹木正在吞雲吐霧一般。


    我們正要提腳邁步,隻見譚夢秋和莫一是正迎麵走來,身後還跟著四個黑衣大漢。譚夢秋並未被任何人攙扶,與正常人沒有什麽兩樣,她一身黑色製服,身上背著德製hk416突擊步槍,腰間別著奧地利格洛克衝鋒手槍,顯得是精神抖擻,英姿颯爽。她身邊的莫一是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不過他的身上挎著一支俄製sv-99微聲狙擊步槍,此時我們才明白,這家夥居然是個狙擊手。


    “咱們在船塢見,不過你們得要快點,否則遊泳是追不上快艇的。”譚夢秋笑了笑,似乎是在嘲笑我和猛子起床太慢了。


    我和猛子手忙腳亂的收拾了裝備,便火速趕往船塢,我們剛到船塢,踏上快艇,駕駛快艇的大漢就猛地一踩油門,快艇呼啦一聲,當即乘風破浪而去。


    快艇上除了我和猛子譚夢秋莫一是四人,還有四個大漢一齊行動,這讓我心裏打鼓,就憑我們寥寥八個人,就膽敢端江大脖子的老巢,也不知道這是所謂的突襲,還是送死。


    大家坐在狹窄的船艙裏,相互對視,個個麵神凝重,仿佛在下一秒,每個人的臉上都會生出冰花來。


    大家相互對視,卻沒人說話,杵著手裏的槍發呆,許久之後,譚夢秋首先開口說道:“如果動靜太大,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們必須要救出唐突,否則,我們就沒有必要再回去了。”


    “沒有必要再回去了。”我心裏重複了一遍譚夢秋的話,這句話雖然聽起來稀鬆平常,不過我卻能感覺到上麵冒著的陣陣血光,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黃藏海,你怕了?”譚夢秋問我。


    “怕,當然怕!這羊入虎口的滋味,怎能不讓人害怕?”我苦笑了一下,回答道。


    “你這是在動搖軍心!”譚夢秋冷冷的說道。


    “難道,你不害怕?”我反問。


    猛子突然蹦出話來:“我也害怕,害怕呀!”接著他感慨道,“每個人的生命都隻有一次,失去了,一切都將會遠去。”


    “猛哥,你說的好有哲理呀。”一個大漢接口道。


    譚夢秋卻嗤之以鼻,哼了一聲說道:“你不去當個詩人,簡直就是一種浪費!”


    “你說的話怎麽句句帶刺,真把自己當成帶刺的玫瑰了?知不知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嗎?到底誰才是粗人?啊!”猛子連珠炮一樣的說道。


    “你……”譚夢秋氣得俏臉通紅。


    但見身邊的莫一是陡然臉色一沉,我分明能夠感覺到一船艙的殺氣倏然之間蔓延開來。


    三個大漢也是麵麵相覷。


    “你少說兩句!”我一把揪住猛子的衣領把他推了出去,猛子還不明所以,正要嚷嚷,我當即怒目對著他,小聲的對他說,“別招惹他們,你的腦袋不值錢!”


    剛見麵,我就知道這兩個人看上去病病歪歪的,但絕非什麽善茬,他們肯定就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主。目前看來,除了猛子,我已經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畢竟我們一起經曆過眾多的艱難險阻,所以我不能讓他出事,否則恐怕和我說話的人都不會有。


    “你說什麽?”他驚訝的看著我。


    “難道你到現在,還什麽都不明白?”


    “明白什麽?”他依舊一臉詫異。


    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所以,我甩了他一句:“不明白也沒關係,總之別去招惹他們,至少自己能夠活得更長一些。”


    “他媽的!我宰了他們!”猛子一把將頭上的帽子抓起丟在地上,抽出刀來就要進去拚命。


    可是,就在此時,一根漆黑的槍管已經頂在了他的腦門之上,猛子身體猛地一僵,抬眼順著槍望過去,隻見莫一是目光陰冷,手頭不顫不搖,穩如磐石,此時此刻,不管是誰,都會相信,莫一是都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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