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草原上寒風在無情的咆哮,幽靜的夜空中閃爍著最明亮的星星,劉宇把雙手靠在腦後,靜靜躺在由幾張柔軟狼皮墊在草地上形成的簡易床鋪,他的身上蓋的也是狼皮。如果是在現實生活中,這會是一件小奢華的享受,但是在這荒蕪的草原上,並沒有什麽好高興的。


    冷冷清清寒春夜,淒淒慘慘碎花夢。孤獨的情緒使得劉宇有點難以入睡,思念像是找了迷似的緊緊纏繞著他亂麻的愁緒。


    劉宇哀怨的喟然太息:“遠方兄弟了無息,思心忡忡難以安。可恨孤夜久且長,漫漫使我不得眠。真不知道他們在這個大漢天下過的怎麽樣了?還是不想了,反正還有幾個小時,就要離開這個遊戲了!在現實中,天要快亮了吧!”


    劉宇放棄了思索這些無聊煩憂的想法,但是疲憊襲上了眼眸時,雙眼皮就開始了激烈的搏鬥,他漸漸的陷入了沉眠。耳邊響起了“叮鈴鈴”的聲音,劉宇隻見眼前的黑暗忽然間風起雲淡,一縷耀眼的陽光刺穿他的眼皮,直接將他糊裏糊塗的驚醒,踢出了《三國》遊戲。


    劉宇睜開了朦朧的睡眼,白色的天花板出現在他的眼前。三天的草原流浪生涯,使得劉宇對於現實生活中稀鬆平常的事物感到了無比的親近與珍惜。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人們往往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原來是如此的美好。


    窗外樹上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不一會兒,街道上嘈雜的車輛行駛聲叫囂著,宣泄著這座城市忙碌的到來。


    劉宇看見宿舍裏其他人還沒有退出遊戲,便獨自出去上學校餐廳買了一些早餐給宿舍裏的人,然後再進行新的征程。


    清晨,路上的學生已經是忙忙碌碌的了,誰說大學生就很是輕鬆了,那隻不過是給高中生開的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如果在大學的學習中還想要考研,不努力你是根本沒戲的。


    劉宇在去往餐廳的道路上,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當鼻子裏充盈著從食堂飄出的米飯香氣時,胃裏久違的饑餓在咕咕的叫。《三國》這款遊戲是真正的讓你體會到一種新的人生,同時也讓你對現在生活的美好更加的珍惜。


    走進學校食堂後,劉宇浩浩蕩蕩的購買著早餐,最後提拎著一大堆食物回了宿舍。在離宿舍的門口很遠的地方,劉宇就聽見商陵在吵吵嚷嚷的說著自己在遊戲裏的豐功偉績。


    劉宇拿著早餐,艱難的推開宿舍門,說:“你們這是在討論什麽啊?說給我聽聽看看,也讓我高興高興!不白讓我這麽辛苦的給你們買早餐!”


    熊英人眼神扭捏,悄悄的對著劉宇說:“劉哥,你知道現在《三國》遊戲中最火的是哪個組織?”


    劉宇自從第一次看了論壇之後,就沒有再去關注那些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一點用的帖子,畢竟他現在是一名流落在大漢疆域的玩家,中原的事情再怎麽熱鬧,都與他沒有一點關係,關心這些東西還不如關心關心怎麽能填飽肚子的實在。


    對於降生在疆域內的玩家,劉宇心中有那麽一絲絲嫉妒,所以懷恨的說:“我並沒有關注這些爛東西!”


    熊英聽到劉宇不善的語氣,知道劉宇可能在遊戲出了什麽未知的意外,不然說話不會這麽酸味十足,便壓下了語氣,說:“就是那個靠著遊戲凍死人火起來的組織——‘情樓’,我當時在想誰會這麽有遠見,原來這小子居然是商陵。劉哥,你沒想到吧?”


    劉宇腦海裏再次浮現了那個熟悉的手機號碼,與商陵漸漸融合在了一起,說:“百度是商陵那小子?”


    旁邊的諸葛平接了話,說:“劉哥,百度可不是商陵,是那小子傍上的一個難得的大腿,據說他們兩個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一個是想搜羅情報,一個是想賺錢,結果這兩個人聯合了起來,由商陵總管錢財事物,百度掌管情報部門,兩個人狼狽為奸的做起了消息生意,組織還起了這麽一個及其猥瑣的名字。哈哈……”


    劉宇放下手中的早餐,拍了拍商陵的肩膀,說:“小子,不錯哦,繼續努力,不要隻光顧著收集信息,買賣信息,還要收集一些特殊人才,比如科技人才、商業人才等,要簽訂係統合約,咱們是否能抓住這次機會,一次登天就看你的了,商陵。劉哥,我看好你!來,別隻光顧著聊天,吃早飯吧!”


    聽完劉宇的話,宿舍裏的人開動了起來。可能是吃飯壯起了膽子,熊英嘴裏還喊著食物,嘟囔著說道:“劉哥,剛才你說話怎麽有股酸味沒呢?你在遊戲裏怎麽了?按理說,你應該有一番事業了,可是我們怎麽沒有聽到關於你的一絲一毫的消息呢?”


    劉宇不想把自己流落在域外的消息告訴兄弟們,不想讓他們過於擔心,自己作為老大,應該擔起老大的責任,幫助兄弟們度過難關,而不是拖兄弟們的後腿。男人之間的友情,往往不是說出來的,而是默默無為的做出來的。


    劉宇掩住內心的悲傷,高興的說:“這可是一個秘密,不能說出來,相信在不久的某一天,你們會知道我的成就的。”


    鄭豐一臉迷惑的樣子,說:“劉哥,什麽秘密啊!難道兄弟們都不能說?不會是想給我們一個驚喜吧!”


    劉宇隻是想掩飾自己的處境,沒想到鄭豐回錯了他的意思,也就沒有糾正他的錯誤,將錯就錯的說:“嗯!我就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希望到那時你們別驚呆了!”


    “劉哥,就是喜歡搞這麽神神秘秘的,一點也不豪爽!既然你不說,那麽我們就隻有等著這個驚喜的到來了!”熊英一邊往嘴裏填著米飯,一邊不高興的說。


    劉宇看見兄弟們臉上洋溢的關心的表情,知道自己要更加努力了,不然對兄弟們食言,可就不好了。他再次看了看正在吃著早餐的兄弟們,說:“你們先吃著,我先進遊戲了!”他戴上遊戲頭盔,眼前暫時一黑,然後就進入了遊戲。


    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劉宇再次來到了這個荒蕪的草原,靜靜的看著這了無雲煙的地方,享受了現實生活的美好後,心中不免有些抱怨。


    劉宇想到剛才對兄弟們的承諾,雄心壯誌再次冉冉升起,既然自己升不了等級了,那麽鍛煉一下內功和槍法,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還有弓箭這個自己沒有用過一次的武器,想要做草原上的霸主,彎弓射大雕,是必須要的,隻有這樣才能像成吉思汗一樣,把自己的鐵騎踏遍整個亞歐大陸。


    草地上靜靜的躺著十數具野狼的軀體,在這些野狼的身上,都插滿了利箭,這是這段時間裏與劉宇的搏鬥中,死在他亂箭之下的野狼,在他周圍還有一群野狼紅腫的眼睛緊緊盯著他,想要將他碎屍萬段。


    劉宇現在是悔由心生,錯怪自己又一次大意了,認為以自己現在的武功水平能夠在這片草原上橫行霸道的,可是卻忘記了在這片草原上,還生活著群居的恐怖的野狼。雖然一個、兩個的野狼,劉宇還是能夠應付的了,可是這群比獨行的大型猛獸還要危險的群居野狼,對自己生命的威脅是非常嚴重的。如果自己能夠再小心一些,不要膽大的招惹這群餓得發狂的野狼,就不會陷入了這般窮困的處境。


    在這寒冬將去,初春來到的夜晚,天空中皎潔的月光,宣泄在劉宇與野狼群之間,他們的爭鬥已經進行了幾個小時了,時間也由下午一直推到了夜晚。劉宇在麵對著野狼群時,不敢想象自己死亡之後,又會出現在一個什麽莫名其妙的地方,如果是另一處陌生的地方,這將會是多麽憂愁的一件事。


    遠處天空中閃爍的星星,撇著小嘴偷偷摸摸的嘲笑著愚蠢的人。草原上的風兒也沉睡了,沒有了風兒的吹拂,小草已入了夢鄉,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好像在夢裏與另一株小草談情說愛。


    月光眷顧下的野狼群與劉宇對峙著,慘淡的月光照在草原裏還未融化的白雪之上,反射著亮晶晶的光芒,野狼群不停的向著月亮高聲長嗥,令他心中寒卻。


    劉宇看了一下箭筒,寥寥幾隻箭羽,最多也就隻能解決為數不多的野狼,餘下的那些自己便靠著這杆長槍來與它們進行殊死搏鬥。他狠狠的咬著牙,心中想著兄們的寄托,眼睛盯著這群野狼,生怕野狼群一起攻擊。


    劉宇右手從箭筒裏迅速的拔出一支羽箭,把箭搭在弦上,然後狠狠的一挽,長弓被拉成了滿月狀,箭尖緩緩地移動著反向,緊緊地瞄準著野狼的頭部。劉宇沒有能夠抓住目標,隻能頹然放下手中的長弓,他不敢再去亂用所剩無幾的羽箭了,浪費一支羽箭,就將會少殺一匹野狼,自己也會多一份危險。


    如果自己把羽箭射出後,並沒有殺死任何一匹野狼的話,那麽將會麵臨野狼群更加的迅猛的攻擊。如果自己的羽箭射殺了一匹野狼,這樣,自己在用長槍與野狼群搏鬥時,會減輕不少的負擔。


    劉宇從身旁的草叢裏,隨手抓起一把雪拚命地抹在了自己疲憊的臉上,冰涼的雪花在接觸到皮膚的那一刻就緩緩的融化了,徹骨的寒冷將他混混沌沌的意識驚醒。


    在這個危急時刻,一個清醒的大腦掌控著是事情的成敗,劉宇為了成功必須要保持良好的清醒,即使精神再苦再累,也要堅持。在生死之中,劉宇從下午與野狼群相遇,一直纏鬥到現在,這群約三四十多匹野狼的野狼群也已經被他用亂箭射殺了十來匹了,但是同伴的死亡更加的激起了野狼群的憤怒,攻擊一次比一次猛烈,仿佛不把劉宇碎屍萬段誓不罷休。


    前方的野狼群仰天長嗥了一聲,劉宇心中一驚,知道這是發起進攻的信號,他手中的長弓也立即便抬了起來,瞄準向前方的狼群。


    幾十米的距離,以野狼群的奔跑速度,也就是轉眼之間的事情,以劉宇半吊子的弓箭技術,也就可以射出一兩箭,至於能不能射殺一匹野狼還不一定。


    即便讓自己把箭筒裏所有的羽箭都射出,也不能對這群野狼群造成大範圍的傷害,自己也難逃死亡的命運,因為剩下存活的野狼也足以將自己碎屍萬段,劉宇陷入了生死危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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