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還沒有到上課時間,房輝正與一位女老師,在花壇邊優哉遊哉地散步。


    這位女老師身材豐滿,麵貌姣好,雖然是夏天,卻穿著一身大紅的衣服,顯然新婚未久。


    房輝盯著女教師的臉蛋,嘿嘿一笑:“薑老師,我沒有吃你的喜酒,還請見諒啊!”


    薑老師咬牙切齒地說:“房輝,你這個沒良心的!新婚之夜,我丈夫嫌我沒流血,我隻好說初中上體育課的時候那層膜破了!”


    薑老師是房輝大一的輔導員。但是,沒過多久,薑老師的身體,就成了房輝的“自留地”。


    房輝問:“你丈夫相信了嗎?”


    薑老師哼了一聲:“他不相信又能怎樣?新房是我全資購買的,是我在養著他!”


    房輝咽了一下口水,說:“薑老師,你的屁股更圓了!找個機會,我要見縫插針!”


    薑老師的臉紅了,正要說什麽,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房輝的四個保鏢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


    那四個保鏢,有三個被扭斷了胳膊,還有一個被打碎了肩胛骨。


    房輝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問道:“是誰幹的?”


    四個保鏢還沒有來得及答話,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是我幹的!”


    房輝和薑老師隻覺眼睛一花,一個環衛工已到了麵前。


    那四個保鏢立即驚呼起來,如同見了鬼一般。


    那個環衛工,自然就是蔡七了。


    蔡七手指著房輝,眼睛卻看著那個碎了肩胛骨的保鏢:“打他!”


    就在那個碎了肩胛骨的保鏢在猶豫的時候,隨著蔡七的身影一閃,喀嚓一聲,那個保鏢的一個腿被踢斷了。


    這個血腥的畫麵,使得薑老師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房輝則是心膽俱裂。


    就在另外三個保鏢麵如土色的時候,蔡七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三個,還不動手?”


    三個保鏢爭先恐後地撲向房輝,一陣拳打腳踢。


    三個保鏢都是同樣的心思:好漢不吃眼前虧,打了房輝之後,逃離濟城就是了。


    房輝一邊慘呼,一邊用雙手護住了腦袋。


    薑老師的尖叫和房輝的慘呼,很快把周圍的師生驚動了,有幾個保安飛奔而來。


    隨著蔡七一聲令下,三個毆打房輝的保鏢如飛而逃,隨即蔡七也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全身血跡斑斑的房輝,忍痛睜開了眼睛,恰好看到了汪小歡那嘲諷的目光。


    當著薑老師和汪小歡的麵,被自己的保鏢們毆打了,房輝不禁惱羞成怒,他麵色猙獰地向汪小歡吼道:“汪小歡,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至於你那個新交的男朋友嚴儼,我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


    蔡七逃到了僻靜處,給李二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李二聽完了經過,輕描淡寫地說:“保護三少爺要緊!你就算把河東大學的天戳破個窟窿,我也能給你補起來!先讓我查清房輝的父親是誰,再決定下一步的報複行動!”


    ……


    房輝的父親名叫房陽,是聞名濟城的富豪。


    聽了兒子在電話中的哭訴之後,房陽立即驅車趕到了河東大學,先讓人把兒子送往醫院救治,然後來到了校長室。


    作為副部級的高官,河東大學的鞠校長一般不接待學生家長。但是,由於房陽每年都捐給河東大學數十萬,鞠校長與房陽早就認識。而且,這一次房輝被打,鬧的動靜太大。因此,鞠校長哪有不接待房陽的道理?


    聽了房陽的一麵之詞,鞠校長勃然大怒,一個電話就把張部長叫來了。


    張部長剛進校長室,房陽就朝著張部長咆哮起來:“姓張的,這次我兒子重傷住院,你得負責!”


    房輝生得五短身材,房陽卻生得人高馬大。當房陽發怒的時候,自然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張部長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茫然地說:“房總,令郎被打,怎麽能讓我負責?”


    房陽蠻橫地說:“我兒子被打,是由你外甥女汪小歡引起的!你必須讓汪小歡嫁給我兒子!”


    張部長賠笑說:“房總,您知道的,婚姻自由!汪小歡雖然是我的外甥女,但是,我也不能幹預她的婚姻啊!”


    房陽指著張部長的鼻子,聲色俱厲地說:“我兒子被打,罪魁禍首就是嚴儼!我問你:嚴儼是不是你招進人事部的?我再問你:那個環衛工,是不是你招進來的?不法分子橫行校園,你難辭其咎!”


    嚴儼確實是張部長招進人事部的,蔡七也確實是張部長安插進來的。


    麵對房陽的橫加指責,張部長正要透露嚴儼和蔡七的背景,卻遭到了鞠校長的嚴厲訓斥:“張部長,你怎麽搞的?今天,你必須給房總一個滿意的交待!”


    突然,門開了,鞠校長的秘書走了進來,附在鞠校長耳邊說:“校長,京城的耿先生來了。”


    鞠校長不禁怦然一震!


    因為耿先生單名一個“直”字,是京城李氏的智囊,輔佐李氏三代,在夏國的上層社會大名鼎鼎。


    雖然名叫耿直,但眾所周知,耿直本人極為圓滑,八麵玲瓏。


    顧不得房陽和張部長在側,鞠校長急問秘書:“耿先生在哪裏?”


    秘書說:“就在門外。當他聽到校長在會見房總,就主動要求過來,想見一見房總。”


    鞠校長在升遷的過程中,頗得京城李氏的助力。因此,鞠校長對李氏感恩戴德,私下裏,常以李氏的門生自居。


    由於秘書知道鞠校長與李氏的關係,就沒有請示鞠校長,自作主張把耿直帶到了校長室的外邊。


    鞠校長立即開了門,畢恭畢敬地說:“耿先生,請進!”


    房陽和張部長不禁好奇來了何方神聖,卻聽一個爽朗的笑聲響了起來:“聽到房總在鞠校長這裏作客,耿某就來湊個熱鬧,做個不速之客!”


    隨著笑聲,進來了一個年約六旬的老者,中等身材,須發皆白,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房陽本來大馬金刀地坐著,看清了來人的麵目,立即站了起來,快步迎上前去,把腰深深地彎了下去,滿臉堆起了笑容:“耿老,幸會!”


    房陽把姿態放得很低,不低不行啊!


    房陽有幾十億的家產,在濟城算是牛人了。但是,他那點身家,對京城李氏來說,幾乎是九牛一毛了!


    張部長不是傻子,從房陽對待耿直的態度上,就知道耿直是個大人物,因此,他禮貌地向耿直點了點頭,轉頭向鞠校長和房陽說:“鞠校長,房總,你們聊,我先告辭了!”


    耿直頗有平易近人的作風,他主動和張部長握了握手,說:“在下耿直,請問閣下是……”


    鞠校長插話說:“耿老,這位是我校人事部的張部長。”


    耿直立即叫了起來:“張部長,久仰啊!您那篇《麵向未來,培養複合型人才》的大作,我拜讀了,真是字字珠璣啊!今日相見,實在是有緣,請您先不要走!”


    房陽和鞠校長愣住了!


    可以肯定的是:耿直今天見到張部長純屬偶然,不可能提前做功課!他能知道張部長那篇文章,必定是他平時手不釋卷的結果!


    張部長更是受寵若驚,心中驀地產生了一種“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耿直也”的感歎!


    耿直從提包裏取出了兩張請柬,分別交給了鞠校長和房陽:“鞠校長,房總,我家公子將在後天中午,舉辦一個酒會,還請二位撥冗光臨。”


    鞠校長和房陽都笑逐顏開,不假思索地說:“一定的!”


    要知道,能參加李氏繼承人的酒會,那是何等的榮耀啊!


    就在張部長有些尷尬的時候,耿直從提包中取出了鋼筆和一張沒署名的請柬,當場寫下了張部長的大名“張鶴唳”。


    發現耿直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張鶴唳激動得渾身發抖,他接過了請柬,顫聲說:“謝謝耿老!”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情。


    然後,耿直似乎很隨意地說:“鞠校長,貴校是不是有位叫嚴儼的教職工?”


    刹那間,房陽瞪大了眼睛!


    鞠校長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了:嚴儼不是傷害房輝的罪魁禍首嗎?


    耿直的聲音很平淡:“這裏還有一份請柬,我需要當麵交給嚴儼,這是我家公子反複叮囑的!”


    鞠校長、房陽、張鶴唳都有些失神了:看樣子,在李氏繼承人的眼裏,自己都不如嚴儼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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