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英沒有直接答應洪大雷,而是模棱兩可地說:“洪兄,我給你問一下。”


    洪大雷笑了:“駱英啊,嚴家主可是你的乘龍快婿啊!咱倆多年的交情了,難道你連這點忙也不幫?”


    駱英真的佩服洪大雷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得出來!


    駱英有些委婉地說:“洪兄,天亮的時候,我給你問問,一有了消息,我就通知你。”


    洪大雷說:“在這裏我先謝過駱兄了!”


    天亮之後,一直到了九點,駱英估計駱洛神已吃了早飯,這才撥通了駱洛神的手機。


    當駱英打來電話的時候,駱洛神正在沐淑梅的服侍下,審閱一些文件和報表。


    駱洛神所處的位置,恰好在銀杏樹下。


    自從得知這棵銀杏樹殘留著嚴儼轉世時的靈氣,駱洛神就喜歡有事沒事地坐在樹下。況且,目前嚴儼正在樹上練功。


    接通了駱英的電話,駱洛神直接說:“老爸,說!”


    駱英轉述了洪大雷的話。


    駱洛神說:“現在儼哥哥正在練功,沒法打擾他。到深夜的時候,我問問他,然後給你一個回答,怎麽樣,老爸?”


    駱英先說了一個“好”字,然後說:“洛神,洪大雷有個堂姐在修武界之事,你告訴三少爺吧,請他斟酌。”


    駱洛神答應了,說:“老爸,要是沒有別的事了,我先掛了。”


    下午的時候,劉達的屍體被送到了洪大雷的府上。


    昨天午夜的時候,劉達還在和嚴儼交手。結果,十幾個小時之後,劉達的屍體就由京城被送到了江都。


    從京都到江都,有數千公裏,之所以這麽快,是因為嚴氏動用了私人飛機!


    看到了劉達冰冷的屍體,洪大雷感到:昨天夜裏,自己給駱英打的那個電話很及時!


    在十歲的時候,洪大雷就記住了父親的一句話:向比自己強大的人低頭、彎腰、屈膝、下跪,不僅不丟人,還是一種大智慧!


    ……


    夜裏十一點的時候,嚴儼像往常一樣,趁著夜色,從銀杏樹一躍而下。


    嚴府的四合院裏,即使在夜間,也有幾名暗探。


    但是,嚴儼的動作太快,暗探們似乎感到有一陣風的時候,嚴儼已進了正房。


    像往常一樣,駱洛神還沒有睡。


    看到嚴儼進來了,駱洛神把早就寫好的兩張紙,交給了嚴儼。


    這兩張紙,是駱洛神根據和駱英談話的內容,整理出來的。


    駱洛神之所以不當麵告訴嚴儼,是怕被秦落雁聽到。


    等到嚴儼看完了,駱洛神把兩張紙付之一炬,悄聲問:“怎麽辦?”


    嚴儼笑了:“你讓駱英通知洪大雷:明天中午十二點,我在銀杏樹下等他!”


    駱洛神伸手在嚴儼的腰上掐了一把,大發嬌嗔:“你竟然對自己的老丈人直呼其名?你真是天下最為囂張的女婿了!”


    嚴儼攬住了駱洛神的小蠻腰,笑著說:“駱英並不是你的親生父親,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駱洛神的一雙美目閃出了迷惑的光芒:“我父親到底是誰?”


    嚴儼目光閃動:“等到你血脈覺醒的那一刻,你的記憶力就會恢複。到時候,你就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了?”


    駱洛神拿過了手機,撥了駱英的號碼……


    嚴府四合院裏,已是月上中天。


    但是,萬裏之外,獨眼方濤和嚴歡所在的孤島上,卻正是中午,驕陽似火。


    嚴歡盤膝而坐,正在苦練內功。


    一絲又一絲的白氣,從嚴歡的頭頂冒出,猶如蒸籠一般。


    方濤站在嚴歡的身邊,凝神觀察著嚴歡的進程。


    從方濤臉上的神情看,似乎對嚴歡的進展還是滿意。


    嚴歡頭頂上的白氣,越來越旺盛。


    突然,嚴歡一聲長嘯。


    嘯聲高亢,激得方圓數裏,皆是回聲。


    嚴歡伸出了右手,朝著兩米之外的一堆沙子,閉空一抓。


    頓時,那些沙子似乎是得到了吸引力一般,飛向了嚴歡的手掌。


    嚴歡的掌中,抓了一把沙子。


    在嚴歡和方濤的正前方三百米處,有幾十隻海鷗,正在沙灘上嬉戲,它們根本沒有覺察到危險的到來。


    嚴歡手一聲,以“滿天花雨”的手法,把一把沙子擲了出去,灑向那幾十隻海鷗。


    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那幾十隻海鷗,全部死在了海灘上。


    方濤大笑起來:“你真是進步神速啊!沒有辜負了我的期望!”


    “師傅,不要高興得太早!”嚴歡很沉靜地說:“我在進步,嚴儼也在進步!現在,我依然沒有戰勝嚴儼的絕對把握!”


    方濤看著嚴歡,一雙獨眼裏,閃出了讚賞之色:“不驕不躁,難得你有這麽好的心態!”


    嚴歡看著方濤,說:“師傅,我練成了這門神功之後,即使能殺了嚴儼,我本人也不得善終,是不是?”


    方濤沉默了一會,說:“你練的這門功夫,叫做‘兩傷神功’,在傷人的同時,也傷自己!”


    嚴歡又問:“師傅,你自始至終,就是把我當成了對付嚴儼的一枚棋子?”


    方濤沒有正麵回答,說:“自古以來,做棋子者,由於自身的機緣巧合,也能成為棋手!”


    嚴歡沉默了。


    一會兒,方濤說:“我再重複一遍:你要是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我會幫你散去一身功力,然後把你送到一個幽靜的角落隱居,安度餘生。”


    嚴歡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苦笑:“人生的無奈就在於:關鍵時刻,一旦邁出了一步,就再也抽不回腳了!即使想走回頭路,也辦不到了!”


    方濤卻沒有惱,說:“你這話,說到了我的心坎裏!”


    嚴歡說:“師傅,等到我徹底練成了‘兩傷神功’,就去找嚴儼決戰?”


    方濤說:“時間不會太久了!到時候,你的贏麵很大。一旦輸了,你可有什麽心願?”


    嚴歡想了想,說:“在這個世界上,我的父親、弟弟,都無情無義,我唯一記掛的人,就是我的母親!”


    ……


    在澳國的海岸上,一個中年人正眺望著夏國的方向,呆呆出神。


    這個中年人,神情很是落寞,寫滿了失意。


    但是,誰曾想得到,這個中年人,曾經是夏國叱吒風雲的人物,他的腳一跺,夏國的京都就會顫動。


    他就是嚴府的前家主嚴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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