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玄聽到這裏,不禁瞪大了眼睛:“伯父,嚴家,比咱們‘汾城易家’還要厲害?”


    易衝歎息一聲,說:“我們‘汾城易家’,在河西省,還算是名門望族,但是,放眼全國,我們‘汾城易家’,無論財力、影響力或是人脈,都進不了前一百名。無論是嚴儼的家族嚴氏,還是駱洛神的家族駱氏,都比我們‘汾城易家’要厲害得多!”


    易玄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易衝說:“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嚴儼和駱洛神!這兩個人,我們‘汾城易家’一個也得罪不起,你卻一起得罪了兩個人!”


    頓時,易玄有了一種如陷冰窖的感覺。


    “易玄啊,現在看來,你是不適合擔任‘汾城易家’的家主繼承人的!”易衝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根據‘汾城易家’千百年來的傳統,家主或者家主繼承人,都應該時刻保持一顆敬畏之心,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但是,你卻招惹了我們‘汾城易家’得罪不起的人!要是應對不善的話,還會連累我們‘汾城易家’!”


    易玄感到了一種徹骨的寒意,他隱隱約約聽出來了:作為“汾城易家”家主的伯父,要把他作為棄子了!


    易玄不甘心!他吃了這麽多年的苦,剛剛被確定為“汾城易家”的家主繼承人,大好的前程在向他招手!


    易衝淡淡地說:“人的一生,是跌宕起伏的,有可能苦盡甘來,有可能樂極生悲。甘苦也罷,悲歡也罷,往往在於自己一念之間。”


    不得不說,易衝的這幾句話,是很有哲理的,符合他一家之主的身份。


    而且,“苦盡甘來”和“樂極生悲”這八個字,道盡了易玄的生平。


    易玄本出身豪門,幼時卻被拋入尋常百姓家進行磨礪。不久前,終於苦盡甘來,成了“汾城易家”的家主繼承人。不料,得意忘形之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樂極生悲,即將麵臨悲慘的命運。


    易玄以悲涼的聲音說:“伯父,我會向嚴儼磕頭請罪!”


    “如果磕頭請罪都能有效的話,世上哪有那麽多的殺戮?”易衝麵無表情地說:“京城李氏的家主李開源過生日,我去了,嚴儼也去了。在那次宴會上,有人挑釁嚴儼,不僅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還被滅了門!‘汾城易家’在平民百姓的眼中看來,或許十分強大。在嚴儼麵前,卻是十分脆弱的!為了保全‘汾城易家’,希望你一人做事一人當,拿出‘毒蛇蟄手,壯士斷腕’的勇氣,剁掉自己的手!”


    易玄嚇得麵如土色,朝著易衝跪了下去:“伯父,饒了我吧!”


    易衝麵無表情地說:“易玄,我代表‘汾城易家’宣布:廢除你的家主繼承人,剁下你的雙手,以求得嚴儼的諒解!”


    說完,易衝向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兩個保鏢拖著易玄就走。


    易玄嚇得暈了過去。


    ……


    過了一天,一個驚人的消息,震撼著河西大學的校園:由教育部和河西省聯合組成的調查組,進駐河西大學,調查副校長劉大道的違法亂紀問題。


    聯合調查組的工作效率十分驚人,三天後,劉大道由於貪汙、受賄,被依法逮捕,移交給了司法機關。


    同時,劉大道的兒子劉大路,由於非法侵害多名女生,也被依法逮捕。河西大學曾經驕橫不可一世的“太子爺”,進了大牢。


    劉大道父子的轟然倒台,讓河西大學的師生們震驚不已,他們不禁想起了一句著名的台詞:“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相比於劉大道父子的倒台,劉大路的“狗腿子”易玄的“因病退學”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如同樹葉落在了湖麵上,激不起一點兒的波紋。


    河西大學的廣大師生,都認為劉大道父子的倒台是“惡有惡報”,隻有李展、張鶴唳、汪小歡知道真相:劉大路父子之所以倒台,隻是因為他們得罪了嚴儼!


    事後,李展心驚肉跳地向張鶴唳說:“部長,那個嚴儼,明明有著通天的背景,為何要輾轉通過我的關係,來河西大學的圖書館當一名閑雜人員?”


    “富貴人的世界,我們不懂!”張鶴唳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老李啊,很明顯,嚴儼進入河西大學圖書館,是故意隱瞞身份。咱們都是把他的身份泄露出去,一定會觸怒他!那麽,不久的將來,聯合調查組可能就會調查到咱倆的頭上!即使查到後來,咱倆是清白的,但名聲也臭了,想再提拔是不可能的了!”


    李展苦笑說:“部長啊,有一句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大學雖然是清水衙門,可是,真正做到兩袖清風的,並不是特別多啊!就以我為例,那天晚上,我在‘晉陽大酒店’請客,雖然是我簽的單,卻不是我自掏腰包——發票我讓人報銷了。”


    張鶴唳笑著搖頭,說:“老李啊,就是易玄的情況,也不能泄露於外。”


    李展點了點頭,壓低聲音說:“部長啊,劉大道這一倒台,使得副校長的位子空出來了,你是不是讓人運作一下?”


    張鶴唳搖了搖頭,說:“我剛從河東大學調過來,屁股還沒有坐熱呢,怎麽能得到提拔?”


    張鶴唳已從汪小歡口中,得知她曾經打著“借刀殺人”的主意——借嚴儼之手打壓劉大路,以此為擺脫劉大路的糾纏。


    張鶴唳知道,汪小歡的行為,很可能觸怒了嚴儼。


    ……


    從此之後,嚴儼在河西大學圖書館的日子,就清靜多了,基本沒有人打擾他的練功。


    之所以說是“基本”,是因為還是有人打擾嚴儼。


    打擾嚴儼的人,自然就是駱洛神。


    打著嚴氏集團總部搬遷的消息,駱洛神幾乎長駐在晉陽了。


    為了與嚴儼幽會的方便,駱洛神直接把河西大學附近的幾家賓館盤下了。


    這一天,雲雨過後,嚴儼便要回去。


    駱洛神撅起了櫻桃小嘴:“儼哥哥,你就不能多陪我一會嗎?”


    嚴儼歎息一聲:“後天就是大雪的節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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