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小紅取出了一塊潔白的手帕,給明珠擦拭了臉上的淚水。
明珠看了小紅一眼,低聲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卻還沒有給你獎賞。”
小紅含笑謙讓:“奴婢向來敬慕公主的為人,根本不是貪圖公主的賞賜。”
明珠公主說:“你跟我回去吧,我有好東西給你。”
小紅跟著明珠,來到了明珠的住處。
明珠緩緩地坐了下來,屏退左右,向小紅招了招手,說:“到我跟前來。”
小紅來到了明珠的跟前,笑著說:“公主有什麽吩咐?”
明珠伸出了手,向小紅說:“讓我看一下你的右手。”
小紅莫明其妙,伸出了右手。
明珠拉住了小紅的右手,輕輕地撫著,說:“你的小手,很嫩呢。”
小紅賠笑說:“哪裏比得上公主殿下的纖纖玉手。”
小紅話音剛落,明珠的五指,已扣住了小紅的右腕脈門。
小紅的武功本來就比不上明珠,脈門受製,頓時全身酸軟無力。
盡管小紅的左手閑著,卻如同廢了一般,毫無用處。
明珠的另一隻手,扼在了小紅的脖子上。
小紅大驚失色,連忙叫道:“公主,奴婢有功無罪!”
“我沒有空聽你的廢話!”明珠森嚴道:“跟我說實話:你來向我通風報信,是不是受了明德的指使!”
小紅立即予以否認:“是我自己的行為!與明德無關。”
還沒說完,小紅便感到明珠的手腕收緊了,連忙改口:“公主饒命!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明德指使的,包括說的那些話……”
明珠手腕用力,喀嚓一聲,小紅的脖子斷了。
然後,明珠喚進了幾個心腹,指著小紅的屍體說:“這個賤婢,企圖謀殺於我,被我當場格殺!把她的屍體拖出去,喂了野狗!”
那幾個心腹都暗自震驚,把小紅的屍體拖了出去。
明珠的雙目中,閃過了一絲淩厲的光芒:“明德,我豈是那麽好欺負的?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
明德沒有夜間喝茶的習慣,但是,今天晚上,為了提神,她特地讓人泡上了一杯綠茶。
明德在等駱英和暗珠結束,但是,兩個時辰了,駱英和暗珠,依然沒有結束戰鬥的跡象。
明德的心裏,很不是滋味,暗想:“駱英這個糟老頭子,真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主兒!論姿色的話,暗珠哪裏及得上我?況且,暗珠隻不過是我手下一個卑賤的婢女,而我,是高貴的女王!”
駱洛神曾經親自幹預,把大燕王國降級,成了大燕公國,但是,允許明德保留“女王”的稱號,明珠保留“公主”的稱號。
明德女王一邊汲著茶水,一邊腹誹著駱英。
忽然,一個女子急衝衝地跑了進來,連門也沒有敲。
明德女王剛要斥責對方的失禮,待看清對方的相貌,才沒有開口斥責。
這個跑進來的女子,是明德女王潛伏在明珠公主身邊的臥底。
明德女王知道,若非發生了緊急情況,這個臥底是不會急衝衝地過來報信的。
明德女王喝了一口茶水,問:“什麽事?”
那個臥底說:“那個背叛您的小紅,就在剛才,被明珠親手扭斷了脖子。明珠親口說,小紅企圖行刺她。”
“嗆啷”一聲,明德女王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跌得粉碎。
那個臥底很吃驚:聽到了這個消息,明德女王為何如此吃驚?
明德女王做了一個深呼吸,說:“你趕緊回去吧,以後小心,莫要被明珠那個賤人看出破綻。”
那個臥底退出之後,明德女王身邊的兩名心腹,趕緊清理地上破碎的茶杯。
明德女王感到全身發軟,她自然很清楚:小紅不是背叛她,而是受了她的指使。而且,小紅不可能行刺明珠,而是明珠察覺到了小紅是詐降,這才對小紅痛下殺手。
有一個心腹為了表達不忿,借以向明德女王討好,便顯出了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明珠那個賤人,分明是想給主子一個下馬威!這是典型的殺雞給猴看!”
明德女王的臉色沉了下來。
另一個心腹連忙向同伴使了個眼色,說:“你胡說什麽?明珠那個賤人是雞不假,但主子可不是猴啊!”
第一個心腹才知失言,連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滾!”明德女王對駱英的幽怨,對明珠公主的痛恨,在這一刻,都暴發在了這個心腹身上。
那個心腹落荒而逃。
明德女王做了一個深呼吸,吩咐另一個心腹:“悄聲過去,偷聽一下老爺和暗珠是否還有動靜。”
那個心腹答應一聲,轉身去了,心中卻在妒忌暗珠:“本來都是做奴婢的人,暗珠卻被送給了老爺,一下子就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悄悄地走到房門前,側耳聽了聽房內的動靜,那個心腹回去報告明德女王:“主子,老爺和暗珠都沒有動靜了!”
明德女王點了點頭,躡手躡腳地來到了臥室的房前。
明德女王身懷武功,聽力比駱英要敏銳得多。她聽出房內果然沒有那種異樣的聲音了,隻隱隱約約傳出駱英粗重的喘息聲。
明德女王以手叩門。
房內傳出了駱英疲憊的聲音:“是誰?”
明德女王很淡定地回答:“老爺,是我,有重要事情。”
說完,明德女王雙手用力一推,把門推開了,進入了房間。
光著身體的暗珠發出了一聲驚慌的尖叫,趕緊用一條被子蓋住了身體。
對於明德女王的突然闖入,駱英有些不滿意,不過,看在明德女王推薦暗珠的份上,駱英沒有向明德女王發作,卻皺眉說:“你有什麽事?”
明德女王說:“我有一個請求,請老爺務必答應。”
駱英哼了一聲,說:“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難道你請求我上天,我就非得上天不成?”
明德女王微微一笑:“我怎麽會讓老爺上天呢?我的請求,非常簡單,對於老爺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駱英再次哼了一聲,說:“到底是什麽請求?快說!”
明德女王卻沒有立即說出她的請求,而是指著橫臥於床的暗珠說:“老爺,暗珠的命相當苦!她三歲喪父,七歲喪母,孤苦伶仃,由祖母撫養。到她十二歲的時候,祖母又死了。她由於家徒四壁,連安葬祖母的錢也沒有,也就是說,連買口棺材也買不起!就在她抱著祖母的屍體痛哭的時候,我路過,就出錢讓她安葬了祖母,然後我收下了她作為貼身婢女。”
當明德女王說到這裏的時候,用被子遮擋了身體的暗珠,已經發出了啜泣聲。
駱英有些莫明其妙,卻又有些不耐煩,向明德女王說:“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用不著兜圈子!”
明德女王提高了聲音,語氣也變得很堅決:“我對老爺的請求就是:請您給明珠一個名分!”
駱英不禁一愣,問明德女王:“什麽名分?”
明德女王說:“現在明珠是老爺的侍妾,我的意思是說:是暗珠也成為老爺的侍妾!這樣,明珠暗珠,雙珠環繞,豈不美哉?”
駱英不禁猶豫了。
就在剛才不久,暗珠對駱英的曲意逢迎,猶在明珠之上,讓駱英獲得了極大的滿足。從內心感情上來說,駱英是願意把暗珠升級的——由婢女成為侍妾。
駱英的猶豫就在於:駱洛神是否答應?正如駱洛神所說的那樣,嚴儼也不過才兩個女人啊!
明德女王似乎看出了駱英的顧慮,她以堅定的語氣說:“老爺,隻要您收下了暗珠作為侍妾,天妃娘娘那裏,由我去稟報。要是天妃娘娘怪罪,我一定全力承擔!”
駱英的心中,猶如一塊大石落了地,嘴上卻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就在這時,在被子裏的暗珠,由啜泣變成了悲號。
明德女王說:“老爺,你看,要是你不答應收暗珠為侍妾的話,她可要傷心死了!”
駱英點了點頭,說:“好吧。”
暗珠聽得明白,也不怕明德女王在場,掀開了被子,破涕為笑。
明德女王說:“就這麽定了!明天的時候,我會召集所有的下人,當眾宣布。”
第二天早上,明德女王聲稱駱英有重大事情要宣布,召集所有的下人到場開會,並且通知了明珠。
明珠公主以為明德女王要為小紅報仇,她全然不懼,帶了幾名心腹,昂然入場,看到明德女王身邊有一個座位,當即坐了上去。
明珠公主的屁股還沒有坐熱呢,就聽一聲大喊:“明珠,你不會是一個小妾,焉能與正妻平起平坐?”
說話的,正是暗珠。
明珠公主惱羞成怒,朝著暗珠大罵:“你不過是一個婢女,少來多管閑事!”
明德女王很威嚴地說了一聲:“不許大聲喧嘩!違抗者,掌嘴三下,連明珠也不例外!”
明珠公主大怒,向明德女王吼道:“你用拿我來做筏子!”
暗珠正要指責明珠公主,卻被明德女王阻止了。
明德女王喊了一聲:“暗珠,把老爺請過來!”
“是,主子!”暗珠說完,如飛而去。
一會兒,暗珠攙扶著駱英來了。
其實,以駱英的身體,是不需要攙扶的。隻不過,昨天夜裏,由於在暗珠身上,透支了太多的體力,駱英對於暗珠的攙扶,也就順水推舟了。
暗珠攙扶著駱英在明德女王的身邊坐下,她卻站在了明德女王的一側。
明德女王拍了一下手掌,說:“我代表老爺,宣布一件事情:從現在開始,暗珠就正式成為老爺的侍妾,與明珠平起平坐,兩個人,沒有高下之分。”
明德女王話音剛落,暗珠就走到了駱英和明德女王的跟前,跪了下去,高聲叫道:“奴婢謝過老爺和主子的恩典!奴婢願意生生世世,永為老爺的侍妾!”
對於暗珠的表態,駱英聽著舒服,不禁撚須微笑。
眾人看向暗珠的目光,都充滿了妒忌,都是一個心思:“大家都是當奴才的,憑什麽你就能成為老爺的侍妾?”
明德女王說:“暗珠,起來吧,與明珠並列。你們暗珠明珠,今後都要好好地侍候老爺,老爺呢,則要一龍戲雙珠了!哈哈!”
所有的下人都聽明白了,明德女王有意把暗珠的名字排在了明珠的前頭。
暗珠昂著頭,走向明珠。
忽然,一個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可以!什麽阿貓阿狗,都成了老爺的侍妾!老爺的侍妾,就這麽不值錢?”
說話的,自然是明珠公主!
明德女王一下子站了起來,對著明珠公主大聲斥責:“明珠,你身為老爺的侍妾,老爺就是你的天!老爺的任何決定,你都隻有服從的份兒!你倒好,竟然拈酸吃醋!趕緊閉了你的嘴巴!”
明珠公主被氣昏了頭,朝著明德叫了起來:“明德,你少在我麵前擺架子!我不吃你那一套!”
明珠公主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明德女王的身上,對走過來的暗珠,根本沒有產生防範之心。
啪地一聲,明珠公主的櫻桃小嘴上,已挨了暗珠一巴掌。
明珠公主的嘴巴本來已經消腫了,暗珠的這一掌,再次使得明珠公主由“櫻桃小嘴”變成了“櫻桃大嘴”。
明珠公主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個暈頭轉向。
暗珠厲聲斥責:“明珠,你一個侍妾,竟然敢對女主人不敬?”
明珠公主正要撕打暗珠,卻被明德女王喝住了:“暗珠,明珠!你們兩個作為老爺的侍妾,當著老爺的麵打架,成何體統?眼裏還有沒有老爺了?”
暗珠立即叫了起來:“奴婢和明珠都犯了大錯,請主子降罪!”
不等明珠說話,明德女王高聲下令:“來人,把暗珠和明珠分別掌嘴三下!”
由於明德女王早就吩咐好了,她的六名心腹立即出列,其中兩名心腹走向暗珠,暗珠束手就擒。另外四名心腹,則走向明珠公主。
明珠公主一來沒有掙紮的底氣,二來寡不敵眾,被擒了起來。
明珠公主懷著一線希望,向駱英叫了起來:“老爺,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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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看了小紅一眼,低聲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卻還沒有給你獎賞。”
小紅含笑謙讓:“奴婢向來敬慕公主的為人,根本不是貪圖公主的賞賜。”
明珠公主說:“你跟我回去吧,我有好東西給你。”
小紅跟著明珠,來到了明珠的住處。
明珠緩緩地坐了下來,屏退左右,向小紅招了招手,說:“到我跟前來。”
小紅來到了明珠的跟前,笑著說:“公主有什麽吩咐?”
明珠伸出了手,向小紅說:“讓我看一下你的右手。”
小紅莫明其妙,伸出了右手。
明珠拉住了小紅的右手,輕輕地撫著,說:“你的小手,很嫩呢。”
小紅賠笑說:“哪裏比得上公主殿下的纖纖玉手。”
小紅話音剛落,明珠的五指,已扣住了小紅的右腕脈門。
小紅的武功本來就比不上明珠,脈門受製,頓時全身酸軟無力。
盡管小紅的左手閑著,卻如同廢了一般,毫無用處。
明珠的另一隻手,扼在了小紅的脖子上。
小紅大驚失色,連忙叫道:“公主,奴婢有功無罪!”
“我沒有空聽你的廢話!”明珠森嚴道:“跟我說實話:你來向我通風報信,是不是受了明德的指使!”
小紅立即予以否認:“是我自己的行為!與明德無關。”
還沒說完,小紅便感到明珠的手腕收緊了,連忙改口:“公主饒命!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明德指使的,包括說的那些話……”
明珠手腕用力,喀嚓一聲,小紅的脖子斷了。
然後,明珠喚進了幾個心腹,指著小紅的屍體說:“這個賤婢,企圖謀殺於我,被我當場格殺!把她的屍體拖出去,喂了野狗!”
那幾個心腹都暗自震驚,把小紅的屍體拖了出去。
明珠的雙目中,閃過了一絲淩厲的光芒:“明德,我豈是那麽好欺負的?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
明德沒有夜間喝茶的習慣,但是,今天晚上,為了提神,她特地讓人泡上了一杯綠茶。
明德在等駱英和暗珠結束,但是,兩個時辰了,駱英和暗珠,依然沒有結束戰鬥的跡象。
明德的心裏,很不是滋味,暗想:“駱英這個糟老頭子,真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主兒!論姿色的話,暗珠哪裏及得上我?況且,暗珠隻不過是我手下一個卑賤的婢女,而我,是高貴的女王!”
駱洛神曾經親自幹預,把大燕王國降級,成了大燕公國,但是,允許明德保留“女王”的稱號,明珠保留“公主”的稱號。
明德女王一邊汲著茶水,一邊腹誹著駱英。
忽然,一個女子急衝衝地跑了進來,連門也沒有敲。
明德女王剛要斥責對方的失禮,待看清對方的相貌,才沒有開口斥責。
這個跑進來的女子,是明德女王潛伏在明珠公主身邊的臥底。
明德女王知道,若非發生了緊急情況,這個臥底是不會急衝衝地過來報信的。
明德女王喝了一口茶水,問:“什麽事?”
那個臥底說:“那個背叛您的小紅,就在剛才,被明珠親手扭斷了脖子。明珠親口說,小紅企圖行刺她。”
“嗆啷”一聲,明德女王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跌得粉碎。
那個臥底很吃驚:聽到了這個消息,明德女王為何如此吃驚?
明德女王做了一個深呼吸,說:“你趕緊回去吧,以後小心,莫要被明珠那個賤人看出破綻。”
那個臥底退出之後,明德女王身邊的兩名心腹,趕緊清理地上破碎的茶杯。
明德女王感到全身發軟,她自然很清楚:小紅不是背叛她,而是受了她的指使。而且,小紅不可能行刺明珠,而是明珠察覺到了小紅是詐降,這才對小紅痛下殺手。
有一個心腹為了表達不忿,借以向明德女王討好,便顯出了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明珠那個賤人,分明是想給主子一個下馬威!這是典型的殺雞給猴看!”
明德女王的臉色沉了下來。
另一個心腹連忙向同伴使了個眼色,說:“你胡說什麽?明珠那個賤人是雞不假,但主子可不是猴啊!”
第一個心腹才知失言,連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滾!”明德女王對駱英的幽怨,對明珠公主的痛恨,在這一刻,都暴發在了這個心腹身上。
那個心腹落荒而逃。
明德女王做了一個深呼吸,吩咐另一個心腹:“悄聲過去,偷聽一下老爺和暗珠是否還有動靜。”
那個心腹答應一聲,轉身去了,心中卻在妒忌暗珠:“本來都是做奴婢的人,暗珠卻被送給了老爺,一下子就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悄悄地走到房門前,側耳聽了聽房內的動靜,那個心腹回去報告明德女王:“主子,老爺和暗珠都沒有動靜了!”
明德女王點了點頭,躡手躡腳地來到了臥室的房前。
明德女王身懷武功,聽力比駱英要敏銳得多。她聽出房內果然沒有那種異樣的聲音了,隻隱隱約約傳出駱英粗重的喘息聲。
明德女王以手叩門。
房內傳出了駱英疲憊的聲音:“是誰?”
明德女王很淡定地回答:“老爺,是我,有重要事情。”
說完,明德女王雙手用力一推,把門推開了,進入了房間。
光著身體的暗珠發出了一聲驚慌的尖叫,趕緊用一條被子蓋住了身體。
對於明德女王的突然闖入,駱英有些不滿意,不過,看在明德女王推薦暗珠的份上,駱英沒有向明德女王發作,卻皺眉說:“你有什麽事?”
明德女王說:“我有一個請求,請老爺務必答應。”
駱英哼了一聲,說:“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難道你請求我上天,我就非得上天不成?”
明德女王微微一笑:“我怎麽會讓老爺上天呢?我的請求,非常簡單,對於老爺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駱英再次哼了一聲,說:“到底是什麽請求?快說!”
明德女王卻沒有立即說出她的請求,而是指著橫臥於床的暗珠說:“老爺,暗珠的命相當苦!她三歲喪父,七歲喪母,孤苦伶仃,由祖母撫養。到她十二歲的時候,祖母又死了。她由於家徒四壁,連安葬祖母的錢也沒有,也就是說,連買口棺材也買不起!就在她抱著祖母的屍體痛哭的時候,我路過,就出錢讓她安葬了祖母,然後我收下了她作為貼身婢女。”
當明德女王說到這裏的時候,用被子遮擋了身體的暗珠,已經發出了啜泣聲。
駱英有些莫明其妙,卻又有些不耐煩,向明德女王說:“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用不著兜圈子!”
明德女王提高了聲音,語氣也變得很堅決:“我對老爺的請求就是:請您給明珠一個名分!”
駱英不禁一愣,問明德女王:“什麽名分?”
明德女王說:“現在明珠是老爺的侍妾,我的意思是說:是暗珠也成為老爺的侍妾!這樣,明珠暗珠,雙珠環繞,豈不美哉?”
駱英不禁猶豫了。
就在剛才不久,暗珠對駱英的曲意逢迎,猶在明珠之上,讓駱英獲得了極大的滿足。從內心感情上來說,駱英是願意把暗珠升級的——由婢女成為侍妾。
駱英的猶豫就在於:駱洛神是否答應?正如駱洛神所說的那樣,嚴儼也不過才兩個女人啊!
明德女王似乎看出了駱英的顧慮,她以堅定的語氣說:“老爺,隻要您收下了暗珠作為侍妾,天妃娘娘那裏,由我去稟報。要是天妃娘娘怪罪,我一定全力承擔!”
駱英的心中,猶如一塊大石落了地,嘴上卻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就在這時,在被子裏的暗珠,由啜泣變成了悲號。
明德女王說:“老爺,你看,要是你不答應收暗珠為侍妾的話,她可要傷心死了!”
駱英點了點頭,說:“好吧。”
暗珠聽得明白,也不怕明德女王在場,掀開了被子,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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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公主以為明德女王要為小紅報仇,她全然不懼,帶了幾名心腹,昂然入場,看到明德女王身邊有一個座位,當即坐了上去。
明珠公主的屁股還沒有坐熱呢,就聽一聲大喊:“明珠,你不會是一個小妾,焉能與正妻平起平坐?”
說話的,正是暗珠。
明珠公主惱羞成怒,朝著暗珠大罵:“你不過是一個婢女,少來多管閑事!”
明德女王很威嚴地說了一聲:“不許大聲喧嘩!違抗者,掌嘴三下,連明珠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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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珠正要指責明珠公主,卻被明德女王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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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子!”暗珠說完,如飛而去。
一會兒,暗珠攙扶著駱英來了。
其實,以駱英的身體,是不需要攙扶的。隻不過,昨天夜裏,由於在暗珠身上,透支了太多的體力,駱英對於暗珠的攙扶,也就順水推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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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女王拍了一下手掌,說:“我代表老爺,宣布一件事情:從現在開始,暗珠就正式成為老爺的侍妾,與明珠平起平坐,兩個人,沒有高下之分。”
明德女王話音剛落,暗珠就走到了駱英和明德女王的跟前,跪了下去,高聲叫道:“奴婢謝過老爺和主子的恩典!奴婢願意生生世世,永為老爺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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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女王說:“暗珠,起來吧,與明珠並列。你們暗珠明珠,今後都要好好地侍候老爺,老爺呢,則要一龍戲雙珠了!哈哈!”
所有的下人都聽明白了,明德女王有意把暗珠的名字排在了明珠的前頭。
暗珠昂著頭,走向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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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女王一下子站了起來,對著明珠公主大聲斥責:“明珠,你身為老爺的侍妾,老爺就是你的天!老爺的任何決定,你都隻有服從的份兒!你倒好,竟然拈酸吃醋!趕緊閉了你的嘴巴!”
明珠公主被氣昏了頭,朝著明德叫了起來:“明德,你少在我麵前擺架子!我不吃你那一套!”
明珠公主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明德女王的身上,對走過來的暗珠,根本沒有產生防範之心。
啪地一聲,明珠公主的櫻桃小嘴上,已挨了暗珠一巴掌。
明珠公主的嘴巴本來已經消腫了,暗珠的這一掌,再次使得明珠公主由“櫻桃小嘴”變成了“櫻桃大嘴”。
明珠公主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個暈頭轉向。
暗珠厲聲斥責:“明珠,你一個侍妾,竟然敢對女主人不敬?”
明珠公主正要撕打暗珠,卻被明德女王喝住了:“暗珠,明珠!你們兩個作為老爺的侍妾,當著老爺的麵打架,成何體統?眼裏還有沒有老爺了?”
暗珠立即叫了起來:“奴婢和明珠都犯了大錯,請主子降罪!”
不等明珠說話,明德女王高聲下令:“來人,把暗珠和明珠分別掌嘴三下!”
由於明德女王早就吩咐好了,她的六名心腹立即出列,其中兩名心腹走向暗珠,暗珠束手就擒。另外四名心腹,則走向明珠公主。
明珠公主一來沒有掙紮的底氣,二來寡不敵眾,被擒了起來。
明珠公主懷著一線希望,向駱英叫了起來:“老爺,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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