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到了夜裏,幾人如往常一般都蹲在明月房內說話笑鬧。


    小葡萄突然跳上桌子,笑眯眯地說:“姐姐,你舅舅今日抱我,我看見了,他五個手指頭,和你們一樣呢。”


    明月拍拍它的小腦袋揚唇輕喝,“就你會胡思亂想。”


    小葡萄嘿嘿一笑,又興致勃勃地問:“姐姐,我們真的賞了花燈再走嗎?”


    “嗯哼~”明月笑哼,伸手抱它,勾勾它的小下巴說,“後日入夜既是花燈節,阿朗說這兩日運功可把舅舅右腿的經脈疏通,後期每日按時上藥,一年後便可痊愈。”


    “太好了,可以看許多許多彩虹美人嘍。”小葡萄鼓掌。


    “可以湊熱鬧嘍。”小白閃過來笑呼。


    “月月,真不多留幾日,多陪陪舅舅嗎?”凳子緊挨著明月的龍夜炎麵容期盼地問道,心裏的小算盤正打得啪啪作響。


    “不了,我們早些趕路吧,往後有機會再來多住些日子。”


    “好。”某人隻得點點頭,轉而抱過小葡萄眯眯眼笑道,“兒子啊,瞌睡嗎?瞧你都打嗝了,快回屋去睡覺吧。”說完使勁挑眉瞅著小葡萄,眼神示意它該走了。


    “師兄,我一點也不困呀。”小葡萄咧咧嘴裝傻,轉頭笑嘻嘻地說,“姐姐,我興致大發,要為師兄作一篇小文章。”


    龍某人霎時瞪眼,移過它的臉微微沉聲喝道:“又想取笑你爹,沒大沒小的,不許亂作文章。”


    明月饒有興趣地催道:“別理他,快說。”


    小咳一聲,小葡萄搖頭晃腦地開口道:“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師兄的春天到了。渾身都如獲至寶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眼朗潤起來了,眉挑起來了,師兄的臉紅起來了。”(小葡萄瞎改編自朱自清的《春》)


    “什麽鬼玩意兒?一聽便是在消遣你爹,膽子越來越肥了,討打。”將小葡萄放到桌上,龍某人左手一巴掌拍向它的腦袋,右手揚起,正欲打它的屁股時,小葡萄機靈一跳,飛遠了。


    “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慢動作重播。”案上的小葡萄樂滋滋地模仿某人,還唱起了小歌。


    幾人瞧得哈哈大笑。


    某人氣哼哼地咬牙。


    明月笑意盎然地稱讚道:“葡萄啊,自學成才、融會貫通,得心應手、揮灑自如,姐姐佩服、佩服!”


    小葡萄立起身子作揖,“姐姐,電視壞掉兩個,有愧、有愧!”


    明月開懷大笑,“值得、值得!”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一道丫環的輕喚聲,“小姐,熱水來了。”


    明月還未出聲,龍某人眼睛一亮,已快步過去拉開門,伸手去提後頭幾個小廝手邊的熱水,並道:“有勞了,你們回去歇息吧,此處不必留人伺候。”


    丫環、小廝應聲退下。


    阿朗見狀欲幫忙提水,某人立即打斷他,“小舅子不可,這種粗活是姐夫的活,小舅子領他們回屋歇息去吧。”


    某人麵上說得鄭重,心裏可是樂開了花。


    於是乎,待某人將熱水全部倒入屏風後的浴桶,房內僅剩下明月與他了。


    某人又忙忙乎乎地揮手關上門、落上鎖。


    明月左瞧右瞧也瞧不出他有回避的意識,出言問道:“師兄,你不打算出去嗎?”


    笑容一直掛在臉上,某人幾大步朝明月走來,雙手圈住她纖細的腰,討好地說:“月月,我伺候你洗浴,替你擦擦背、揉揉肩好不好?”


    心跳猛地加快,明月紅著臉嗔怪地瞪他一眼,一邊推他一邊低罵道:“流氓,不許得寸進尺!快出去。”


    某人不依不饒,收緊雙手信誓旦旦地保證,“絕不耍流氓。絕不得寸進尺。月月,不要趕我出去好不好?”聲音越說越輕,一副祈求的可憐樣子。


    明月微怔,也輕輕道:“我不需要別人伺候,你在我會不習慣。”


    “我不是別人,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人,我要伺候你的所有事,你慢慢會習慣我的。”某人盯住明月的眼極其認真地說道。


    臉頰緋紅,明月低頭有些無措地辯道:“胡說,還未成親你就這般,分明就是意圖不軌。”


    龍某人看著她,見她低頭的一瞬間,宛若新月生暈、清麗絕俗,某人不由得吞咽了一口,認真的聲音略微沙啞起來,“月月,不論有沒有成親,從認定你的那刻起,我心裏眼裏就隻有你一人,沒人及得上你,我也不會給任何男人機會,讓別人及上我、搶走你……”


    明月聽得心裏甜甜的,腦子裏暈暈的,愣了愣又道:“你還是意圖不軌……”


    某人摟緊她,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低頭吻住她的雙唇,極力地索取,直到兩人都呼吸不過來,龍某人才放開明月的唇舌。


    細密的吻轉向臉頰,唇瓣輕輕在她耳邊廝磨,某人低著嗓音滿含笑意地威脅道:“月月,趕不趕?再趕再親!”


    明月細細喘息,縮了縮脖頸,隻覺被他吻過的地方像烈火在燒,手上不知為何使不上力,過了良久,被他磨得沒辦法,似乎也有些心癢難耐,才垂目輕輕說:“好了,不趕了,別親,很癢。”


    某人嘴角勾起得逞的歡笑,腳上巧妙使力,突然扣緊她的腰肢,輕輕一躍,兩雙鞋一前一後落下,壓在一處,抵在一起,親密無間。


    明月張大眼睛驚呼,某人迅速低頭,唇再次覆上去,堵上她的聲音。


    “嘩”的一聲,兩人衣裳完好的落入水中,濺起大大的水花……


    “哇哦……”隔壁的小白怪叫,“小黑,他兩在幹嘛呢?”


    “鴛鴦戲水嘍。”小葡萄咧著嘴怪笑,“哎呀,手心好癢,小白,給本王舔舔。”


    小白鄙視地瞪向它,“呸!你的爪子髒死了,自己舔!”


    “切…你才髒呢,本王以後找個比你漂亮的人舔本王的爪子,給你瞧瞧看。”


    小葡萄不服,飛到阿朗身上,“朗哥哥,我手心癢,你打盆水給我洗洗。”


    “好。”阿朗起身帶著它打水去了……


    小白又鄙視地掃一眼小葡萄,見他們背身走出去,捂住嘴大笑,閃身貼到牆壁上偷聽……


    這頭屏風之後,水聲清脆、水氣繚繞,春.色撩人、春光無限。


    浴桶邊,淩亂的濕透的衣裳淌著水散落一地,浴桶內,幾近赤.裸的二人擁抱在一起,龍夜炎正隔著明月上身那片輕薄的布料,吻上一處軟軟的豐盈。


    龍某人一陣激動,明月卻是羞臊欲死,此時此刻,她跨.坐在他腿上,仰首間眼神迷離、氣息不穩,他在她腰背上撫摸,低頭時雙手帶火,氣息灼熱,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香味,無比誘人,讓人沉醉。


    二人晶瑩白皙的肌膚裸.露在昏黃的光影下,於對方而言,泛著無法抗拒的誘惑力,不知不覺中,浴桶周圍已濺出一圈的水。


    自牙齒咬開那片輕薄的布料,某人眼底的欲.火愈發強烈,雙唇迫不及待地含住頂端,同時,雙手慢慢從明月的腰間褻褲滑下,大手托起一處柔軟的圓翹,另一手從前方緩緩探入,一步一步,微微摩娑、細細品味,最終包住那處熱乎綿綿的所在。


    明月徒然間驚醒,紅著臉立即逃脫他的魔掌,後背緊貼著桶壁,雙手交疊擋住胸前的春光,坐直了身子拿眼瞪向對麵意猶未盡的男人。


    某人早已是*不請自來,心癢、手燥、渾身難耐,他喘著粗重的氣息,不滿地皺起濃眉,抬手欲摟過明月的身子,與她繼續纏綿下去。


    明月不得不出聲嗔道:“手不許伸過來,到此為止。”


    “噓…莫說話。”某人低啞著嗓音,跨著俊臉繼續伸手,手掌碰上明月肩膀的時候眯眼一笑。


    明月臉色微沉,嚴肅道:“放手。”


    龍某人嚇得一把縮回手,手臂落下水麵濺起一片水花,某人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委屈地問明月,“我都想你,難道我們之間隻有我想,你都不想的嗎?”


    初嚐雨露,嚐出了甜頭的龍某人怎會不想?


    明月聞言臉頰緋紅、耳根發燙,真是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無奈地望著他想了想,才輕聲解釋道:“不是,我隻是不想你縱欲,*過剩的男子早晚會去外頭拈花惹草。”


    某人耳聞之間水下的身子緩緩向前挪一點點,委屈的深眸盯住明月的眼不滿地指責道:“什麽花什麽草?月月,我說了許多,你竟然還不相信我。除了你,我怎會對旁人有*?”


    明月看著他難過的樣子,見他額上不覺中滲出滴滴汗水,心房微痛,右手伸出撫上他的臉,再次柔聲解釋道:“別惱,我身子還有些不舒坦,想你多疼惜我一些,我既認定你,心裏眼裏也僅有你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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