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詩,好詞,好意境。”


    一直默不作聲、沉默寡言的水鏡先生在聽了劉念的詩詞後,不禁正襟危坐,頓時來了興致。


    他一連用了六個好,來誇讚這首詞,足以說明他對這首詞的高度認可。


    “小兄弟才華橫溢,文采更是冠絕古今,即便說是文曲星下凡也不為過吧。”葉知秋情緒激動,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就衝你這首詞,我一定連帶著把你先前為我寫的那首一並收藏了。”曦月滿心歡喜,手舞足蹈。


    急忙叫來酒保等人,將劉念先前的詞記錄下來。


    此時明路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本想著以己之長攻敵之短,沒想到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當真是無地自容了。


    “既然小兄弟文采如此出眾,想必生意上的想法也是非同凡響吧,不然又怎會誇下海口,說是賺錢百萬金幣呢?”羅百萬見明路受挫,急著從其他方麵找回場麵。


    “就是,就是,有什麽好主意,就別藏著掖著的了。”曦月出聲附和道。


    “還望小兄弟賜教。”葉知秋躬身施禮道。


    劉念看得出來,羅百萬更側重於刁難自己,而後麵兩人卻是真心求教。


    “賜教談不上,若是各位瞧得起在下,不妨一起探討探討?”


    劉念心裏清楚,既然這些人能夠出席此次宴會,就說明他們與天衍宗抑或是魂宗毫無關聯,不然又怎會與百花劍宗的人為伍。


    而且既是水爺誠心邀請,想必一定是搭好了台子,至於如何表演才能打動在場的人,那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


    至於明路呢,純屬是個人恩怨。


    或許他是看不慣劉念這麽個小屁孩竟然能夠得到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赫拉拉青睞,這便是赤裸裸的嫉妒。


    “敢問醉仙居的薪資模式是怎樣的?”劉念出聲問道。


    “底薪加上全勤再加上酒樓利潤分紅,以及上包吃包住。”葉知秋如實回答道。


    “像你這種屬於是跟店內夥計簽訂的雇傭關係,薪資模式也被稱之為疊加法。這種方式對於他們來說是比較穩定的,但同時也會使他們缺少積極性。”


    “那按照你的意思該當如何呢?”葉知秋好奇的問道。


    “不妨與他們簽訂合夥人協議,薪資模式也改為倒扣法。”


    “什麽意思?”


    “就是說你先跟他們簽署一個合夥協議,讓他們認為自己是酒樓的一份子。然後把他們之前能夠拿到的薪資上限作為酬勞,若是缺勤或者利潤低於既定目標便扣除對應部分酬勞。”


    “這不是換湯不換藥嘛?”明路接著劉念的話,毫不遲疑的說道。


    就連葉知秋也是眉頭微皺,表示不解。


    “看起來一樣,可實際上卻截然不同。”


    “怎麽說?”


    “按酒樓目前的薪資方式,夥計們是沒有戰鬥力的,也不足以激發他們的動力。第一種薪酬方式夥計們會慣性的認為隻有底薪是屬於他們的,而第二種則會認為總數是他們的。既然認定是他們應得的酬勞,那這部分錢能不能扣,肯定不能。


    如何才能保證不被扣除,自然是竭盡全力。”劉念詳細地解釋道。


    “聽你這麽一說,好像有點道理。”葉知秋恍然大悟。


    “這有什麽,不過是投機取巧,玩弄心機罷了。”明路對於劉念的想法嗤之以鼻。


    “敢問明先生,在您眼裏怎樣才算是光明正大,值得受世人推崇和敬仰呢?”劉念最看不慣像他這種隻會紙上談兵,又故作清高的偽君子。


    “呃……這個……反正算計別人的行為肯定是我輩讀書人所不恥的。”明路被劉念問得一時語塞,但依舊是正義凜然。


    “聽你的意思似乎是有更好的理解?”水鏡先生突然問道。


    之前聽水爺介紹,水鏡先生是雲夢澤眾多大儒中威望最高的,劉念自然是不敢怠慢。


    “小子不才,依我所見事事為他人考慮且能夠施行大道以此造就大同社會的人,才受得起世人推崇和敬仰。”


    “哦?何為大道?怎樣才稱得上是大同社會?”水鏡先生聞言不由得眼前一亮,當即追問道。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


    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


    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劉念早已將儒家理念爛熟於心,想必此話一出,一定會讓水鏡先生滿意。


    “妙妙妙,小兄弟此話深得我心。”再看向水鏡先生,臉上滿是笑容,對劉念更是高度重視和認可。


    “恕我直言,你說的這些不過是理想情況,現實又怎會真的如此。”明路見水鏡先生連連稱讚,不由得心中有些吃醋。


    要知道在明路眼裏,自己才是水鏡先生的得意門生。今日也正是憑借著這一身份才得以出席宴會,見到了心慕已久的女神。


    當然,心慕已久不過是明路的一廂情願罷了。畢竟,他也是最近才聽人提起有赫拉拉這號人物。


    但自從聽過別人描述後,便魂牽夢繞,一發不可收拾。


    本想著借此機會表現一下,或許還能得到女神的青睞。然而,令明路沒想到的是,赫拉拉的眼裏竟隻有眼前這個小鬼,這讓他如何不痛恨劉念。


    “既然大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不必藏著掖著了。”


    至此,劉念的三板斧已全部使出。雖說還不能稱得上是招招致命,但是在他眼裏已經算得上是恰到好處了。


    “小兄弟,此話怎講?”羅百萬明知故問。


    “在世人眼裏,財富城無疑是雲夢澤最繁華、最光鮮亮麗的城市,但在我眼中,它不過是一個千瘡百孔、百廢待興的古城。而造成如今這個局麵的罪魁禍首便是那些貪得無厭的天衍宗弟子。”


    話音未落,所有人都為之色變。


    劉念毫無畏懼的繼續說道:“據我所知,正是因為他們的瘋狂獲取和大肆掠奪才使得財富城病之久矣。”


    “嗐,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懂,但又能如何呢?天衍宗實力雄厚,絕對不是我們這些


    凡人能夠相比的,更何況是與之抗衡呢?”水爺長舒一口氣,算是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這不是還有她嘛!”劉念輕輕抬了抬下巴,指了指熟睡中的赫拉拉。


    “你是說借助百花劍宗的實力?”羅百萬難以置信的說道。


    確實如此,若非赫拉拉在此,他們又怎敢奢望百花劍宗會幫忙對抗天衍宗呢?


    “要幹就幹場大的,不動根基的小打小鬧根本就無濟於事。待其恢複元氣、重整旗鼓定會卷土重來,到那時隻會變本加厲,更加肆無忌憚。”劉念注視著酒桌上的燭火,眼神冰冷,像是一瞬間就能將其冰凍熄滅。


    “那都是後話了,先說說我們眼前又當如何?”曦月好奇的問道。


    “我們最先要做的就是發動更多的人參與到對抗天衍宗這一行動當中。當然,也不能盲目發動,我能想到的是調動起財富城的弱勢群體,以及曾經遭受過天衍宗壓迫的人。”


    “有了人,我們便可行進行第二步,與天衍宗搶占市場,具體如何操作,待日後我會詳細解釋。”


    “待我們的實力進一步強大後,就可以開始慢慢蠶食天衍宗的市場份額。直到最後發動猛攻,將其徹底驅逐出財富城。”劉念簡明扼要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話雖如此,就是不知道與天衍宗正麵交手時,你的手段還管不管用。”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明路的心裏已漸漸開始接受了劉念,但嘴上卻依舊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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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計劃靠不靠譜,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總之,既然我到了這財富城,就要掀起個驚濤駭浪。”劉念自信滿滿的說道。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敢問劉念小友,你計劃的第一步是什麽?又需要我們做些什麽呢?”水鏡先生用最親切的稱呼問道。


    “第一步當然是造勢,這對於我們究竟能拉攏多少人至關重要,也是戰勝天衍宗的關鍵所在。”


    “這個好說,就把你今天作的詩以及大道之行那段理論宣揚出去,自然會讓你名聲大噪。”水爺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便有勞各位啦!”劉念雙手抱拳,鄭重的說道。


    ……


    宴會結束後,由於赫拉拉已昏睡多時,所有人都提議劉念他們今夜便留宿在醉仙居。


    葉知秋更是表態,他們完全可以把醉仙居當成是自己的家一樣,即使常駐於此也未嚐不可。


    可劉念卻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連夜返回龍門客棧,並且是他們二人自行返回,無需麻煩別人帶路。


    見劉念態度堅決,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好任由他們二人離開。


    待劉念他們離開後,明路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他的視線一直都在赫拉拉身上,跟隨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月色之中。


    水鏡先生見此情形不由得長歎一口氣,輕輕拍了拍明路的肩膀,而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別想了,她本就是你無法掌握的人,更何況其身邊還有個如此驚豔的少年。”


    回去的路上,劉念背著赫拉拉的場麵還真是有些滑稽。真正詮釋了什麽叫做小小的身體蘊藏著大大的力量。


    哪怕是劉念再矮一厘米,赫拉拉的長腿可就要拖著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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