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念慌忙揮劍抵擋,或許是因為反應太慢以致於來不及應對,或許是對方的攻勢太過猛烈,不足以將劍氣盡數化去。


    隻聽“叮”的一聲,金蛇信倒飛了出去,而後徑直的插在了地麵上。


    而劉念的胸前赫然出現了一條血淋淋的大口子,鮮血汩汩而湧。


    “該死!”劉念與齊雲弈近乎同時出聲。


    劉念是因為采用同樣的招式予以還擊,可沒想到兩者之間的威力差距竟會這麽大。


    他從水爺那學來的蕩天下在齊雲弈麵前竟會如此不堪一擊。


    而齊雲弈則是因為水爺的背信棄義,令他氣憤不已。


    這些年,水爺不但脫離了天衍宗,而且還處處與他作對。


    更讓他氣憤的是,水爺竟然擅作主張,將蕩天下傳授給了外人。


    “哼!你以為任何人使出蕩天下,威力都是一樣的嗎?


    在天衍宗隻有獲得了宗主的認可,並成為繼任宗主的最佳人選才有資格習得蕩天下的精髓。”齊雲弈語氣輕蔑地說道。


    “呸”劉念吐出一口血水,而後用近乎一樣的語氣回應道:“那又如何?你比我整整高出了一個境界,然而你的蕩天下也不過如此嗎?”


    “你!死鴨子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話音未落,齊雲弈再次使出蕩天下朝向劉念攻來。


    劉念不但毫無畏懼之色,嘴角更是流露出難以覺察的微笑。


    劍氣距離劉念越來越近,眼見著就要將他攔腰斬斷,可他依舊是不閃不避。


    “哢嚓,哢嚓……”伴隨著一連串樹木折斷的聲音,眼前是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結束了嗎?”齊雲弈先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而後臉色微微一變,出聲抱怨道:“你還真是難纏!”


    當齊雲弈感知到了危險,劉念已憑空出現在了齊雲弈身後,對著他的身體,一連使出三十六式絕息斬!


    這便是劉念將燕返、踏風斬以及狂風絕息斬完美結合後的招式,被赫拉拉稱為“月下無限連”。


    因其每一次出手就像是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形似彎月一般的白色劍氣而得名。


    “雖然不知道你剛剛是如何做到轉守為攻的,但是你精心設計的進攻就這點程度嗎?如果這樣的話,我就不得不收回先前對你的稱讚了。”齊雲弈目中無人的說道。


    在剛剛的那次交手中,劉念先是使出移形換影躲開了齊雲弈的蕩天下,而後近身對方並使出月下無限連。


    當然,移形換影所需靈力自然是出自海洋之心。


    在不影響使用“乾坤一擲”的前提下,劉念秉承著精打細算以及有借有還的原則,就像是在擠牙膏一樣,盡可能的將儲藏在海洋之心內的靈力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站在眼前的齊雲弈雖說已是衣衫襤褸,再無往日風采。但其身上卻連一處劃痕都沒有,就更別說是致命傷了。


    劉念見此情形不由得心頭一緊,他確定先前的招式已全部擊中要害,可結果卻是大大的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劉念不禁暗自感慨道:“即便我與他的實力差距懸殊,可也不至於一丁點兒傷害都沒造成吧!這也太打擊人了!莫非他已經突破山巔境達到了金身境?”


    所謂山巔境便是指山為絕頂 我為峰的極致境界,凡是武道修行達到這


    一境界的人變便可一步登山,體會那“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快感。


    而金身境即是金剛不壞,一身氣機流轉宛若大江東去,浩瀚無匹。可以身扛刀劍利器,以氣機化去銳利鋒芒。


    達到這一境界的人,其肉身強悍程度便可與靈器比擬。


    所以,這又怎是金蛇信能夠傷得了的。


    不知不覺中,劉念已是氣喘籲籲、大汗淋漓,與眼前這個怪物對戰比麵對魂不歸時更加令他感到絕望。


    再看向齊雲弈時,他的整個身體仿佛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芒。


    這層光芒在劉念眼裏顯得格外刺眼。


    “哈哈哈……知道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了吧!”


    齊雲弈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繼續說道:“別說我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裏,以你目前龍門境的實力,即便是再強大的招式,對於我而言也不過是撓癢癢而已。”


    劉念心裏清楚,這並不是齊雲弈在誇大其詞。如今擺在自己麵前的第一要務,便是找出對方的破綻。


    其實根本就不用找,以劉念的知識儲備自然知曉眼睛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即便是金身境也不例外。


    所以,接下來的任務就變成了如何才能在齊雲弈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攻擊到他的眼睛。


    “束手就擒吧,興許我還會大發慈悲給你留一個全屍。”


    “你知道自己在胡說些什麽嗎?讓我放棄抵抗簡直是白日做夢。”


    齊雲弈聞言,不由得一怔。


    而劉念更是擺出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繼續說道:“我敢打賭,你非但殺不了我,就連你苦心經營的所有店鋪,也都將成為我的囊中之物。”


    “你!找死!”齊雲弈被劉念氣得毛發倒豎,怒不可遏。


    他單手持劍,發了瘋似的朝劉念刺劃劈砍,招式越來越快,力度也越來越大。


    一時間,打得劉念毫無還手之力。


    劉念原本想著激怒齊雲弈會對自己計劃的實施有著極大的好處。


    可不曾想,盛怒之下的齊雲弈顯然不是自己能夠承受得起的。


    對於這一結果,劉念也有些後悔了。


    因其心中正在為自己的魯莽行為感到懊悔,不由得失了神。


    雖說隻是一瞬間,但齊雲弈又怎會錯過此等機會。


    隻見他一劍刺出,徑直刺向劉念的胸口。


    劉念慌忙之中,揮動手中金蛇信用以抵擋。


    金蛇信猶如靈蛇一般將齊雲弈刺出的長劍緊緊纏住。


    雙方同時用力,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兩柄劍盡數折斷。


    齊雲弈手中長劍是被金蛇信給鉸斷的,而金蛇信卻是被齊雲弈強行給震斷的。


    齊雲弈順勢出手,一拳轟出,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劉念的胸口處。


    “噗”的一聲,劉念一口鮮血噴出,濺的齊雲弈臉上、身上,哪哪都是。


    齊雲弈立即向後退去,臉上露出無比厭惡的表情:“該死!你這肮髒的東西就跟腐爛的臭蟲一樣,令人作嘔!”


    再看向劉念時,他渾身上下竟沒一處安然無恙的地方。


    接連遭受重創的他,已是精疲力盡、傷痕累累。


    盡管如此,他的嘴上依舊是不服


    軟,故意出聲嘲諷道:“金身境就這點實力嗎?你是沒吃飯還是咋滴?”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


    “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狂妄也要有狂妄的資本,還想殺我?你怕是沒睡醒吧!待我抓住你,定將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話音未落,齊雲弈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對劉念發起了猛攻。


    他的速度極快,力量更是遠在劉念之上。


    每當他即將觸碰到劉念時,便被後者使出移形換影成功躲開了。


    被躲開後,齊雲弈更是氣急,他以更快的速度攻向劉念,可結果毫無例外。


    隨著一棵棵樹木的折斷,一個個深坑的陡然出現。雙方陷入了一場空前絕後、前所未有的追逐戰。


    這是再與時間賽跑,看誰能堅持的更久,堅持到最後。


    過了好一會兒,劉念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因為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一直處於疲於奔命的逃亡,使得劉念失血過多。此時的他,臉上已毫無血色。


    他不得不重新考慮下戰術,否則自己將毫無勝算。


    同樣,若是再不使出乾坤一擲,恐怕就再也沒有使用的機會了。


    齊雲弈見狀不由得暗自竊喜,他立即閃到劉念身前,準備給予他致命一擊。


    當他正準備出手時,卻突然感覺到一陣恍惚,而後開始出現痙攣現象。


    “還好趕上了!”劉念見此情形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什麽時候?”齊雲弈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心裏清楚,這明顯是中毒的跡象,可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中的毒?又是中的什麽毒呢?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劉念知道自己總算是逃過了一劫,不禁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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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鄙!你竟然下毒!到底是什麽時候?怎麽下的毒?”齊雲弈一臉驚恐的看向劉念,眼神之中滿是震驚。


    “就是那個在你口中無比肮髒、令人作嘔的東西嘍!”劉念語氣輕佻,故意氣著齊雲弈。


    “原來你是刻意被我擊中的,隻是我仍有一事不明,不知你可否解答一二。”齊雲弈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你是想問,你既有金剛不壞護體,又怎會輕易中了我的毒?”


    見齊雲弈點了點頭,劉念繼續說道:“這毒本就是為了你才精心準備的。起初我將其塗在金蛇信上,企圖通過刺傷你來達到下毒的目的。可是我竟低估了你的實力,所以我隻好將其與我的血液融為一體,藏於口中。然後趁著你打傷我的時候,吐到你的眼睛上。”


    “你既然將其藏於口中,想必自己也中了毒吧!”


    “演戲自然是要演全套,倘若連自己都騙不過,又怎能騙得過別人?”


    “看來,為了贏我,你還真是煞費苦心、無所不用其極啊!”


    “彼此彼此吧!”


    劉念心裏想著:“曼陀羅花的種子配合噬魂散的藥效,即便齊雲弈能夠僥幸不死,也足以將其控製住任人宰割!至於自己嘛,天底下哪會有毒死自己的道理,又不是自殺!”


    “難得遇到像你這樣機智、果決的少年,可惜你千算萬算竟還是漏算了一件事!”齊雲弈神色驟變,彷佛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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