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子愚沒聽爺爺給二叔說了什麽,但他大致能猜到。


    應該是讓二叔放棄島主的爭奪吧,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雖然島主的人選不是眾人選出來的,但是宗師的意見很重要的。


    陸家現在的宗師中,有三位族老就是他提供的妖王內丹才成為宗師,得意存活,又有三位宗師,是他逼迫發下武道誓言的。


    這些人,不管是感激或者害怕,都可能會支持父親。這樣一來,有一半的宗師支持父親,而且太爺爺和老祖宗也和自己關係很好,下意識的也會向著父親一邊的。


    這樣,隻要父親不是太差,那下任島主肯定會是父親的。爺爺找二叔,應該是勸他早點放棄吧,他兩人一直鬥下去,對陸家也不利。


    所以,二審不高興,剛才二叔又帶著異樣的眼神看了看自己。想到這裏,陸子愚也是高興,他最討厭家族內鬥,要是爺爺真的勸二叔,那是最好不過了。


    自己雖然不想當那個島主,但是父親想做,那做為兒子,那當然是向著父親這邊了。


    ……


    大祭很快開始了,老祖宗陸傲也來了,站在高台上。另外四家的人也過來了,就站在側麵不遠處,他們來是觀禮的,不用和陸家一起。


    “跪”


    住持祭祀的是一位年紀看起來很大的老頭,穿著麻衣,脖子上掛著不知名的項鏈,好像是骨質的,頭上還帶著一個花冠,反正陸子愚是看不懂。


    老頭聲音有點尖,聲嘶歇裏的喊了一聲。


    “趕緊跪下”


    陸子愚還在偷偷觀察祭台上的人,就被大哥拉了下。他看了下,周圍的人都已經跪倒了,就他還站著。


    “噗通”


    暗暗咋舌,這怎麽跪的這麽快。那老頭的話剛落,別人馬上就跪下了,連個準備都沒有。記得上輩子那裏,這麽多的人,要都跪下,那慢慢騰騰的,至少得一分鍾吧。


    這裏的祭祀他不知道怎麽樣,他記得上輩子看過,那裏古代祭祀,是非常的複雜的。好像有好多的流程,好像有什麽迎神、行禮、進俎、初獻、亞獻、終獻等好多的流程的。


    他偷偷抬頭瞄了一眼,台上那個老頭子竟然在跳舞,嘴裏還念念有詞。剛才他沒怎麽注意,上麵好像說了下流程,沒有注意聽。


    老頭手裏拿著拐杖,搖頭晃腦的跳著不知名的舞。看他的樣子,陸子愚又想起上輩子那裏的人,非洲的土著,現在老頭就差手拍嘴喊了。


    老頭圍著祭台中央的大鼎跳了一會,然後對著大鼎地裏膜拜。


    祭台周圍老祖宗陸傲、陸成賢、陸成林、陸成明還有陸宗勝等人都圍著大鼎跪著,一臉的虔誠。


    老頭子拜完,站了起來,揮了揮手。然後下麵就有人抬上來一隻妖獸,看樣子一隻小妖。


    小妖是活的,被堵著嘴巴,渾身綁的緊緊的,隻有眼睛能動。


    小妖被放在大鼎前的一個桌子上,那老頭過去摸了摸小妖,嘴巴裏念叨了幾句,點了點頭。抬小妖的兩人看到,拔出匕首,一匕首下去,小妖的脖子被割開。


    老頭看到小妖噴濺的血,好像很是興奮,又開始圍著大鼎跳了起來,又做了剛才的一套動作。又是一個大妖被抬了上來,也是被一刀殺了。


    最後抬上來的竟然是一隻妖王,是二爺爺和四爺爺兩位宗師在抬著。不過妖王好像被什麽弄暈了,隻看到肚子微微有些動。


    老頭手有些顫抖的摸了摸妖王,念叨了幾句,然後也是點頭。四爺爺拿出一把刀,一刀將妖王的腦袋砍了下來,妖王的血噴的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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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又開始了跳舞了,又是一套流程。這樣,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時辰了。老頭看起來年紀大了,跳舞和膜拜的時候,都很慢,而且,越到最後,動作越慢。


    這麽長時間跪著沒動,陸子愚無聊死了。而且後邊跪著的人中,也有小孩跪不住了,有些都哭了。都是他們的母親在旁邊捂住了嘴,不敢讓他們哭出來。


    雖然上麵的老頭看起來很搞笑,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笑出來。因為祭祀是很聖神的,這裏跪著的人,可能也隻有陸子愚他感覺好笑吧。


    要是真的有人因為什麽打斷了祭祀,那可不是懲罰那麽簡單了。那時候,最低都可能被趕出陸家,不管你是誰,這還是最好的,說不定還會被杖斃。


    老頭的一套下來,再沒有抬上來祭品。而是又開始了他的舞蹈,這次不同的是,有一個人站了上來,手中拿著一個卷軸,站在幾台上,打開卷軸,開始讀祭文。


    陸子愚仔細聽了下,但是一句也沒聽明白。那人的發音好像不同,和他說話的發音是不用一種語言一樣。


    那人讀祭文的速度很慢,和那老頭的慢舞剛好。


    這一讀,又是快一個時辰。看著已經快要過飯點了,陸子愚暗暗叫了起來。沒飯吃,那怎麽能跪的住呢,還不讓動,全身都快麻了。


    祭文讀完,他以為完事了。但是還沒高興,又聽到老頭說了幾句,然後有人拿上去很多的香,在那個著火的大鼎中點燃。


    陸子愚無語的看著手中的香,這要燒到什麽時候。看著個速度和長度,沒有兩三個時辰可能燒不完吧。他剛才聽到,老頭說了很多話,但是有祈福兩個字。


    這香可能就是向老祖宗們祈福的吧,但是這也祈的太久了吧。那些小家夥能受的了?、


    ……


    祭祀一直持續到亥時,才結束。


    陸子愚過去扶起母親,跪了這麽長時間,很多人都腿腳麻木了,現在都站不起來了。這裏又不讓下人進來,他們隻能沒有形象的坐在地上緩緩了。


    陸子愚將母親扶著坐好,拿出金針,給她舒經活血。母親再怎麽說,也是先天實丹高手,稍微紮了幾針,就緩了過來。


    然後母親讓他去給奶奶輩去治治,他也隻好去了。


    他奶奶不是宗師,隻有金丹境界,在怎麽不顯老,但是身體機能沒有母親好了。這被父親和二叔扶了起來,一人一邊給揉著腿。


    他過去,問了聲好,就給奶奶紮針。


    陸子愚很少見奶奶,她一般住在府裏不怎麽走動,尤其是近幾年,府裏的事情大多交給了母親和二審,她就更清閑了。


    奶奶的性子有點沉悶,話不多,喜歡清靜。所以陸子愚去那邊的次數也不多,小的時候還去的多,但自從外邊回來後,去的少了。


    因為她老人家這幾年,經常閉關,想突破宗師。就是他去了,也見不到。


    幫完奶奶後,他又去幫了另外的十幾個奶奶級的長輩,最後人都站了起來,這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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