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葉庭晰的生死之謎非但沒有得到絲毫的解釋,反而變得越來越混亂。


    因為在所有的書籍中,總是有兩個名字始終伴隨著葉庭晰的名字出現——


    風鳶和慕深。


    他們的每一次出現必定是跟隨在葉庭晰的身後的,如影隨形。


    有人猜測,他們是葉庭晰的徒弟,也有人猜測他們是葉庭晰的仆人但這些終歸隻是猜測,沒有人能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


    風鳶是個總是穿著白衣的女子,麵容冷清、身材纖瘦,宛若皚皚雪山上的潔白雪蓮。


    至於慕深,他總是將自己罩在一件純黑色的大袍子中,頭上還戴著一頂烏黑色的鬥篷,他的麵容隱藏在薄紗之下,隱隱約約的讓人看不分明。


    蒔蘿找了把藤椅拉到窗子前坐下。窗子很小,但光線很強,它們擠擠挨挨的從有限的空間裏簇擁而下,落在蒔蘿裸露在外的肌膚上。


    這一次,蒔蘿終於感覺到了陽光的溫度。


    她能感覺得到,原主的這副身體恐怕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女這樣簡單。


    她的腦海裏常常會出現莫名其妙的畫麵,她心髒處經常會翻湧出無法抑製的戾氣。


    蒔蘿伸手輕輕撫上心口,腦中出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如果,這顆怦怦跳動的,不是心呢?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可以用常理來度量的常規世界,這裏多的是異乎尋常的奇人異事。


    蒔蘿想起這副身體的怪異之處。


    格外香甜誘人的血液


    超乎尋常的五覺


    極其容易轉化的體質


    無法控製住的煩躁


    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東西,才能夠同時兼備這些所有的特質呢?


    或許,她麵前的這些厚重的古籍可以告訴她答案。


    *


    猶希裏覺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他必須想個辦法壓製住體內的咒術。


    透過厚厚沉沉的暗色窗簾,猶希裏依舊能夠瞥見晴空萬裏的藍天。


    像這樣陽光燦爛的日子原本是不適宜出行的,可是此刻的他卻是顧不得許多了。


    猶希裏將自己從頭到腳的裹得嚴嚴實實,除去露在外麵的一雙冷綠的眼睛之外,渾身上下都罩著層層疊疊的黑布。


    但即使是裹得如此密不透風,當猶希裏走出自己的城堡,站在陽光之下的時候,依舊被刺骨的陽光凍得瑟瑟發抖。


    盯著行人詫異的視線,猶希裏一邊發著抖一邊急匆匆的往前走。


    他走得很急,以至於沒有覺察到自己身體中正發生著的極其細微的變化。


    那些照射在身上的光線,留下的雖然是冰寒刺骨的觸感,但它們卻是一絲一縷的融進他的肌膚,遊走於他的血液之中,一點一點的融化著他身體中的禁製。


    大約一刻鍾之後,猶希裏來到了巫師赫恩多的家中。


    赫恩多就是之前將猶希裏從生死一線上拉回來的人,是伏加泰爾家族中醫術最為高超的黑暗巫師。


    並不用猶希裏說些什麽,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和搖搖欲墜的身體,赫恩多就十分凝重的開始替他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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