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江湖中,若要論出名程度,黑道中的大盜蕭十一郎名聲狼藉,而正道之中,六君子的名頭也很響亮。


    但若要說江湖中最神秘的,武功最高的,也就非天公子莫屬了。


    至少,知道天公子身份的人都是這樣說。


    這位天公子不僅武功高,而且在暗地裏還網羅了一批武林高手,一舉一動,都有這顛覆江湖的本事。


    小公子就是天公子的徒弟,也是情人,還是得力的屬下。


    這一次小公子本就是為了割鹿刀而來,護刀四人中除卻獨臂鷹王,其餘的三人都已經歸屬到天公子麾下。


    到時候隻需要將獨臂鷹王殺死,再講責任推卸到蕭十一郎身上,就可以萬無一失。


    可是,誰也沒想到,夏雲墨會突然出現,將護刀的人全部殺死,奪得割鹿刀。


    而夏雲墨行蹤神秘,因此小公子不得不策劃這一次“英雄大會”,想要借助武林中的人找到夏雲墨。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夏雲墨竟然膽子如此大,膽敢混進沈家莊,還敢在英雄大會中如此放肆。


    若非她對夏雲墨很了解,知道夏雲墨不僅劍法高絕,一雙手也巧妙得很,此時就是打破腦袋也想不出此人就是夏雲墨。


    對了,“血手劍魔”這個綽號,就是小公子給宣傳出去的。


    “你果然認得我。”夏雲墨笑道,另一隻手輕輕的朝著小公子的胸口印了過去。


    小公子此時感受到生死危機,那裏還顧得上什麽軟劍,連忙撒開劍就退。


    但為時已晚,小公子隻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身子再也站不住,跌倒在地,嘴角也溢出鮮血。


    但她身形剛跌倒,從她手中就突然冒出一股黑煙,將她整個人都隱沒住了。


    隻聽小公子的聲音從濃煙中傳來:“夏雲墨,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等著一個漂亮女人的報複吧。”


    她的話語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似乎已經走了很遠。


    但當小公子抬起頭時,她一張白生生的小臉竟然給嚇青了,因為夏雲墨就在她麵前。


    小公子哭著一張臉,慘兮兮的說道:“你到底想要怎樣?我們無冤無仇,你犯不著殺了我吧!”


    夏雲墨緩緩的走到小公子身旁,抬手摸了摸她那嫩滑的小臉蛋,笑眯眯的說道:“我這人一向憐香惜玉的,你這樣的美人,怎麽叫人忍心下得了手。”


    小公子眼中閃爍著光芒,她身子一轉,像是在跳舞一樣,衣裳也隨之脫落,露出露出潔白無暇的身軀。


    她人有些矮,但身材卻發育的極好。一些特殊癖的人,此刻或許會將其視為藝術品。


    夏雲墨麵容依舊帶著微笑,既不阻止,也不垂涎。


    小公子的臉紅的就像是晚春的桃花,突然“嚶”的一聲,整個人都投到了夏雲墨的懷裏。


    漂亮的女人,總是會用身體做武器。


    夏雲墨覺得滿懷的軟玉溫香,觸手之處一片滑膩,任誰抱著這樣一團白花花的身子,都很難硬下心來。


    這時候,小公子的手已經探到了夏雲墨腦後。


    她的指甲薄而鋒利,竟然還帶著一層鋼指甲。


    就在她的手即將要劃破夏雲墨的脖子時,卻突然遍體生寒,好似被一股鋒利的劍氣籠罩,下一刻就要劍氣割成碎肉。


    她害怕了,身子已經如同一條魚一樣的滑了出去。


    可是現在溜,還來得及嗎?


    夏雲墨依舊在笑著,手中的劍沒有出手。


    那小公子遠遠的看著夏雲墨,心頭無端的生出一股寒氣。她掌控不了的人很少,她的師父天公子是一個,曾經遇到的蕭十一郎也是一個,這個夏雲墨又是一個。


    這三個人,無論那一個人都很危險。


    而這個夏雲墨,這種危險感似乎更加強烈


    夏雲墨輕輕拂過劍身,帶著微笑說道:“我說話算數,今天我絕不會殺你。”


    可是,夏雲墨說這話時,卻緩緩的舉起了劍。


    當這一劍舉起來時,整個森林似乎都染上一層寒意,樹葉簌簌落下。


    小公子站著不動了,她也動不了。


    因為這一劍的劍意已經籠罩著她,她就連大口呼吸也做不到。


    她曾以為她很了解夏雲墨,了解他的為人處世,了解他的劍法,了解他神奇的那一雙手。


    畢竟天公子曾告訴她,想要成為一個獵人,就必須要先了解獵物。


    可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她才知道,她完全不了解夏雲墨。


    她隻知道夏雲墨玩世不恭,卻不知夏雲墨同樣膽大包天,哪怕這所謂的英雄大會是為他而來,他也不曾在意。甚至還敢大鬧英雄大會,將自己好好誇獎一番。


    她隻知道夏雲墨的夏雲墨貪玩好色,卻不知夏雲墨夏雲墨隻是將美色作為生活的調劑,若是想要以美色來誘惑他,是千難萬難。


    她以為夏雲墨的劍很快,雖然快,但卻缺乏變通,也並非沒有辦法克製。


    但她卻沒有想到,夏雲墨的劍可以這樣快。隻是這一份快,就可以接近天下無敵了。


    更沒有想到,他的劍,除了快,還能這樣精妙,還能有這樣殺意。


    或許,今天就要死在這裏吧。


    不知為何,小公子突的露出一絲甜笑。


    原來死真的是一件很容易事情,早知如此,又何必如此痛苦的活著呢?


    可是,有時候,想死也未必是一件很簡單的的事情。


    ……


    後院的客房之中,夏雲墨緩緩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咻咻~


    一團銀光忽的向他射了過來,夏雲墨伸手,將這一團銀針抓在了手心,笑了笑:“別鬧,是我。”


    珠簾後麵的風四娘冷著道:“就是知道是你,所以才會出手,誰叫你鬼混這麽晚才回來。”


    夏雲墨笑道:“你家男人是做正經事去了,可不是去偷雞摸狗。”


    風四娘就像風一樣竄到他身邊,小巧的鼻子聳動著,然後嬌罵:“分明是有女人味道,你別以為能夠騙過我。”


    夏雲墨笑了笑,當一個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就免不得為那男人吃醋,而這吃醋的模樣,在男人的眼中,看起來也是可愛極了。


    至少夏雲墨覺得風四娘吃醋的的樣子就很可愛。


    於是他一把摟住風四娘的細腰,走了幾步,然後很粗暴的將風四娘扔在了床上,自己也向風四娘壓了過去。


    女人的罵聲很快就變得很奇怪了,似乎有些舒服,似乎又有些壓抑。


    襄王神女,雲雨巫山,不足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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