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滿天星鬥,一陣涼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在一座涼亭中,有兩張石凳和一張石桌,石凳坐著兩個人,桌上則放了一壺酒和兩個杯子。


    夏雲墨給憐星倒了杯酒,笑道:“這是玉樓東的女兒紅,算是附近最好的酒了。”


    憐星宮主也沒有客氣,伸出纖纖玉手,一杯飲了下去,然後氣鼓鼓的看著夏雲墨說道:“若非我手足原因,你絕難勝我。”


    她的聲音甜美又充滿稚氣,又帶著三分嗔怒之態。無論誰也想不到,她就是移花宮的二宮主。


    夏雲墨卻笑道:“那不知為何,二宮主下午在玉樓東沒有動手”


    憐星皺著修長的眉頭道:“原來你下午就發現我了。”


    夏雲墨笑道:“若非等你,我先前應該在偎紅倚翠的溫柔鄉,軟紅十丈的花花世界,又何必在屋頂吹冷風。”


    憐星卻突然露出一抹笑容,傾國傾城的笑容,嬌靨如花,就像是小孩子得到心愛的玩具一般。


    夏雲墨不由道:“不知二宮主是在笑什麽?難道我剛剛的言語粗鄙,今人發笑嗎?”


    憐星宮主止住了笑容,但臉上的笑意卻沒有消散,她說道:“隻是突然想到,有人會特地等我而在屋頂吹冷風,我便覺得很開心得很。”


    夏雲墨卻也不由得搖頭,這也是一個可憐人。


    接著,憐星宮主又道:“無缺傳給我們的信息已經收到,不過姐姐最近在閉關,我便先出來了,下午見你行事有趣,便沒有動手。不知道你讓無缺所說十三年前的舊事,又是指的什麽?”


    夏雲墨淡淡道:“十三年前,江楓月奴,還有那兩個雙胞胎孩子。”


    “哢嚓”一聲,卻是憐星宮主手中的酒杯化作了碎片。


    她的明玉功已達八層,天下間幾乎無敵,此時卻連自己的掌勁都控製不住,心中的激蕩之情,不難想象。


    她的雙眸冷冰冰的看著夏雲墨道:“這件事隻有我和姐姐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夏雲墨麵露笑容,卻沒有言語。


    憐星忽的氣勢一泄,整個人都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仿佛輕鬆了不少,


    她展顏笑道:“這秘密藏了十三年,如今多了一個人知道,便等於多了一個人背這個包袱,我還輕鬆了不少呢。”


    夏雲墨笑道:“可我特地找你們前來,並非是商量這件事。”


    憐星道:“哦,那是什麽事?”


    夏雲墨笑道:“若是大宮主前來,我便要與她比試一番武藝,畢竟我現在這事武林盟主,若是武功不足以服眾,那這盟主位置也坐不穩。”


    憐星宮主卻不由得撲哧一笑,似乎想到了夏雲墨下午時成為武林盟主時的情景。


    這般粗暴蠻,這般不講理的武林盟主,或許也就隻有這麽一個人。


    接著憐星宮主道:“若是你和姐姐真鬥起來,那誰勝誰負,卻還真不一定。”


    雖然夏雲墨先前時利用她手足畸形的原因擒下了她,但當她回憶起先前那一場比鬥,還有夏雲墨最後出手之巧妙,便知道她與夏雲墨有著很遠的差距。


    但她同時也知道邀月宮主那一身驚人的武功,同樣時驚天徹底,神鬼難測。


    她與邀月宮主雖然同樣將明玉神功修煉到了第八層,但她若是真的和邀月宮主鬥起來,二十招之內便要落於下風,三十招,甚至更短,就可以取她的性命。


    至於原因,除卻憐星宮主身體外,更重要還是因為兩者的心態。


    憐星宮主從小受到邀月宮主的壓製,處處壓她一頭,手足也是因為邀約而受傷。因此,她內心裏便是懼怕邀月宮主,心有畏懼,招式便很難放開。


    更何況,那明玉功本就是霸道霸道無比的內功心法,那邀月宮主縱橫天下無抗手,當世無敵,與明玉神功的霸道可謂時相得益彰,相輔相成,一身功力能夠發揮出是十二成的力量。


    至於憐星,她的性子要柔弱的多,又怎麽能將明玉功發揮到極致。


    夏雲墨笑道:“若是二宮主前來,我自然以禮相待,不過也想要同二公主做一門交易。”


    憐星的眼睛一轉,抿嘴笑道:“不知是什麽交易?”


    夏雲墨道:“我幫你手腳恢複正常,你傳我明玉神功。”


    憐星眸子忽然變得很亮很亮,她說道:“你真能治好我的手足?”


    無論是誰,手足畸形都是很難忍受的事情,更何況是憐星這般風華絕代的美人兒。


    夏雲墨笑道:“雖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卻也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憐星又道:“明月神功雖然霸道,可性屬陰寒,你若修煉,很有可能會走火入魔。”


    夏雲墨笑道:“我自有打算,二宮主你隻需說答應不答應便是了。”


    他的卻很難修煉明玉神功,但卻也可以借鑒一番。


    那明玉神乃是內家正宗決定刑法,神功威力玄妙,還可以保持容顏不改。


    更重要的是,當到了第九層,運功之下不損耗內力,還可以增加功力,從而達到無窮無盡,生生不息的地步。


    而夏雲墨的完美一劍,便也就需要那“生生不息”的力量。


    憐星宮主眼眸燦若繁星,嘻嘻笑道:“答應,自然答應。”


    她答應的出乎意外的快,快的出乎夏雲墨的意外。


    憐星宮主似乎看出了夏雲墨的想法,說道:“我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便是我不說,你用今天在玉樓東的手段,也能夠讓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既然如此,我幹嘛還要找罪受。“


    夏雲墨不由得點了點頭,憐星宮主在下午就在玉樓東樓頂,自然也就知道夏雲墨有能夠讓人開口說實話的本事。


    接著,憐星宮主又道:“外人若是聽了明玉功的奧妙,便要被移花宮的人追殺,姐姐不多時也會出關,到時候便可以看她能不能對付你了。“


    夏雲墨不由得啞然失笑,原來憐星宮主還有一顆腹黑的心呢。


    不過,這也正合夏雲墨的意,為了“世界值“,他也要找邀月宮主一較長短,看看誰才是這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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