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穀中,夏雲墨用了兩箭,便讓這一群人死傷殆盡。


    一箭斷崖,一箭碎石。


    元宗和一群護衛,即使他們已經見過夏雲墨出手,可此時下巴都要跌在地上了。


    這樣的箭術,怎能不讓人詫異萬分。


    夏雲墨將弓箭放下,笑道:“元兄看我這兩箭如何?可否乾坤合一。”


    元宗不由得感歎道:“或許這兩箭無法使乾坤合一,但也足以扭轉一場戰局。”


    這已經不隻是所謂神箭手了,一箭下去,足以將對方士氣打垮。


    就如同先前躲在草叢中的那一群人,見到了夏雲墨第一箭的威力,便是肝膽俱裂,再無戰鬥力,隻記得亡命奔逃了。


    另外,隻要對方的將領一冒出頭,便一箭將對方將領射殺,那麽戰爭就會更加迅速的結束。


    元宗看著夏雲墨,他的眼神中那一份敬畏之情越發的厚重起來。


    在這個戰亂紛爭的年代,弱者對於強者的敬畏,遠遠要比其他和平時期更加明顯。


    而且,元宗生為墨門弟子,平生隻為貫徹自己的意誌和理念,便是死亡都不畏。


    可夏雲墨的兩次出手,實在是將他平生所學都給顛覆了,讓他不得不生出敬畏之心。


    元宗終於忍不住問道:“夏兄……可是方士?”


    所謂的方士,便是那訪仙煉丹求長生之人。


    元宗以前並不相信世間有仙人的存在,可夏雲墨的所展現出來的的實力,著實是無法用常理解釋。


    夏雲墨嗬嗬一笑道:“拋開一些亂七八糟的身份,我隻是一介武夫。”


    元宗一愣,隨即苦笑不已。


    世上怎有如此武夫?


    飛劍殺人,箭矢斷崖。


    若這才是武夫,那自己一身所學,又算的了什麽。


    夏雲墨看出了元宗的想法,正色道:“武學之道,本就是通天之道,我這般手段也算不得什麽。元兄也不用沮喪,我比起你來,不過是多了幾分機緣罷了。”


    這個世界的武力值很低,夏雲墨並不放在眼裏。


    但這個時代的頂尖劍客,卻不容小覷,無論是墨家元宗,還是劍聖曹秋道,不過是受限於時代和世界。


    將他們投放到其他大世界,未必不能成就一方高手。


    元宗搖頭道:“夏兄不必安慰我,如今方才知曉自己的見識淺薄。”


    話語間,似乎多了一些感慨。


    夏雲墨不再談論這個問題,而是問道:“元兄可願意加入我的組織,你的本事,還有墨者行會,都對我極有幫助。”


    元宗思考著,他又問道:“墨門若是加入了夏兄的組織,可否還有獨立性。”


    夏雲墨笑道:“自然是有,但我若有令,無論是什麽,你們都得聽從,不得違背。當然,你可以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們去送死。”


    元宗沉吟道:“請讓我再考慮一會。”


    夏雲墨笑道:“可以。”


    接著夏雲墨又道:“對了,可以再告知你一點,我們這個組織名為“大夏”。”


    ……


    魏都大梁位於黃河南岸,乃是洛水、丹水、鴻溝等數條大河交匯之處。


    魏人又開鑿了大溝、梁溝量大人工護河,團團包圍著大梁,使的大梁更加的易守難攻,穩如泰山。


    對於夏雲墨來說,魏國之行,是除了將要的秦國之行外,最重要的一次。


    魏國處於中原中心,北貼趙、西靠韓秦、東齊、南臨楚,乃是天下交通樞紐。


    若想要進攻其他五國,不先攻破魏國,困難倍增,而若要征服魏國,則大梁乃必爭之地,由此可見魏國都城的重要性。


    當夏雲墨等人到達大梁時,魏國的龍陽君已在吊橋的另一端,排開陣勢,迎接夏雲墨等人。


    這位龍陽君可是名人,就算不了解這人,也應該聽過“龍陽之好”的這四個字。


    在夏雲墨眼前的這位龍陽君,的卻是俊俏秀逸,肌膚白皙嫩滑,一雙修長的鳳眸顧盼生輝,行動時更是婀娜多姿,搖搖曳曳。


    他並不太高,可骨肉均勻,手足纖長,修長合度。


    無論是誰見了這位龍陽君,都不得不承認,他的卻很“漂亮”。


    就算是他腰佩長劍,別人也很難提防這樣一個嬌柔無力的男子。


    若沒有見過這龍陽君的劍法,很少人會相信,他就是這魏國三大劍手之一。


    龍陽君輕輕移步,走到夏雲墨等人前來,一雙鳳眸打量著眾人,然後定在了夏雲墨的身上,恭敬的行禮後道:“夏使者,你們總算是來了。”


    夏雲墨笑道:“讓龍陽君舊候了。”


    龍陽君道:“請往大梁,已備好薄酒相迎。”


    隨即,一行人就進入了大梁之中。


    大梁氣象萬千,城郭相連,比之邯鄲,又多了幾分不通的麵貌。


    相比趙國古都宏偉,卻多了幾分綺麗纖巧,在裝飾上更見多姿多彩。


    城內街道,以南北八條大街並行交錯而成,極具規模。


    其他其他小巷橫行,錯落有致井然有序。


    而這裏當真是熱鬧非常,仕女商賈紛紛踏之而來,人聲喧嘩,摩肩接踵,一派熙熙攘攘的繁華景象。


    而他們則就在這區中最大的丹陽樓進膳,此樓臨大街,後靠小河,非常別致。


    他們占了二樓靠河的大廂房,夏雲墨和龍陽君上座,除此外還有烏卓元宗和龍陽君的兩名心腹。


    至於夏雲墨所帶來的那一群護衛,則是在一樓。


    在宴會中,龍陽君收下的一位名為譚恒食客,縱論時人,健談異常,顯出飽學之士的本色,也難怪龍陽君會找他做陪客。


    即使是夏雲墨對七國之事並不太感興趣的人,也聽得津津有味。


    至於龍陽君,則是一直保持微笑,時不時地插兩句嘴,但每一句都說到了關鍵。


    酒席已過大半,夏雲墨便問道:“不知我等何時才能覲見魏王?”


    這一次他來的目的,便主要是控製魏王。另外,就是見一見以五德始終學說而聞名的鄒衍。


    龍陽君笑道:“應該是在三天之後,使者莫要著急。”


    夏雲墨點了點頭,隻需要見到那魏王,一切便都好說了。


    龍陽君又笑道:“在兩天之後,大名鼎鼎的紀嫣然紀才女將要邀請各國名士一聚,不知可有興趣。”


    夏雲墨笑道:“到時候再看吧。”


    他打算明日去找鄒衍,也不知兩天後有沒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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