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生南國,是很遙遠的事情。


    相思算什麽,早無人在意


    醉臥不夜城,處處霓虹


    酒杯中好一片濫濫風情


    最肯忘卻古人詩,最不屑一顧是相思


    守著愛怕人笑,還怕人看清。


    春又來看紅豆開,竟不見有情人去采


    煙花擁著風流真情不在。”


    悠揚婉轉的歌聲,飄蕩在煙霧蒙蒙的水麵上。


    無論是詞還是調,都和此時其他的不同,但卻有著別樣的風味,讓人不由得細細聆聽。


    唱曲的人兒是一個芳華正茂的美麗女子,一邊唱著曲兒,一邊用纖纖細手撥弄著水麵,泛起點點波紋。


    女子輕輕的笑著,臉上有著說不出的輕鬆寫意。她身子纖細,氣質也是文文弱弱的,但那一雙眸子,卻是神采豔豔。


    在她的對麵,躺在一個白衣男子,男子有著長長的銀色頭發,相貌更是俊美絕倫。


    這兩人,自然就是素素和夏雲墨了。


    等到素素唱罷,夏雲墨便笑道:“素素唱的是越來越好聽了,便是尚秀芳也隻能望其項背。”


    素素羞道:“尚秀芳大家乃是天下第一才女,傳聞其聲能夠帶人進入奇異秘境。更是才華橫溢,詩詞曲調,信手拈來,素素隻是個小丫鬟,可比不上呢。”


    夏雲墨道:“在我看來,素素的淺吟低唱便是天下間最動人的歌兒,尚秀芳可比不了。”


    素素臉頰緋紅,嬌嗔道:“公子莫要再亂開玩笑了。”


    夏雲墨話音一轉道:“對了,素素,這些天你那三門劫術修煉的如何了。”


    聽到夏雲墨的問道,素素也收去了嘴角的微笑,然後道:“已有了些收獲,公子的這套武功真是神奇,素素本隻是一個隻會粗淺功夫的丫鬟,竟然也能修煉成如此奇功。”


    夏雲墨正要說話,船隻順著河水流動,進入到了主流幹道中。


    而在前方,赫然出現了一艘巨舶。,


    “夏雲墨夏公子可是在小舟之上,在下太原李閥李世民,請上船一敘。”


    在船頭上,站著四個人。


    說話的那人,莫約二十來歲生的方麵大耳,雙眸有神,卓然立於船頭,姿態淡然自若,麵含微笑,叫人好不心折。


    此人正是太原李閥的李世民。


    在李世民的身後有三人,其中一個是十七八歲的美少女,清雅脫俗,還帶著一股華貴之氣,秀發被清風吹拂間,更是動人無比,在他身後的那一名青年,止不住的投去愛慕的眼神。


    最後一人,則是一位四十來歲,手拿折扇,形態瀟灑的儒生。


    這三人裏,那女子自然就是李秀寧。而青年男子則是李秀寧的未婚夫柴紹。


    至於那儒生,便是有著“忘形扇”之稱的裴寂。


    裴寂這時候道:“李賢侄,這人難道就是號稱風雷仙人的夏雲墨?”


    李世明道:“世叔,正是此人。”他見夏雲墨未曾理會他們,便又吩咐手下,開動巨舶,向夏雲墨的小舟駛去。


    柴紹道:“李兄,難道想要招募這人嗎?這人能夠以一己之力,擊潰宇文閥,的確是天下罕有的高手。”


    李世民搖頭道:“此人有如此武功,又怎麽會被輕易招攬。我是得了消息,這人似乎收服了東溟派,我們若要打賬本的主意就要在這人身上想辦法。他的武功極高,一些旁門左道怕是很難起作用。”


    裴寂皺眉道:“的確是個麻煩的問題。”


    如今,隋朝已是日薄西山,天下群雄紛紛反隋。


    而李閥閥主李淵卻是舉棋不定,無法遲遲下定決心。


    四大門閥中,李閥的基礎最是牢固,坐擁太原,糧草士兵都極為充足。可若是遲遲不肯反隋,這些反而會成為拖累,成為四方的群豪眼中的肥肉。


    隻有高舉反隋旗幟,才能將優勢徹底發揮出來,穩定人心,從而一舉逐鹿天下。


    巨舶終於靠近了小舟,夏雲墨依舊悠閑的躺在小舟上,好似視巨舶如無物。


    素素緊張的扯了扯夏雲墨的衣袖,小聲喚道:“公子?”


    夏雲墨輕輕的捏了捏素心的手心,說道:“無事。”


    船頭之上,李世民再次喚道:“夏兄,可否上來一敘。”


    夏雲墨坐起身子,目光有神道:“你便是李家的二小子,李世民。”


    他的話語倒是沒有半點客氣,就好像是李世民的長輩一般。


    “你……”李世民沒有生氣,倒是那柴紹有些坐不住,但隨即被李世民止住了。


    李世明抱拳笑道:“正是在下。”


    夏雲墨點了點頭道:“的確氣勢不凡,李淵有你這個兒子,倒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柴紹看了看李秀寧微微皺起的眉頭,便向前一步,正色道:“你這人,當真不知好歹。你得罪了宇文閥,那宇文傷當著眾人的麵,說是要將你千刀萬剮。如今你再口出狂言,得罪了李閥,天下間可沒有你的去路。”


    夏雲墨在揚州城一役中讓宇文閥元氣大傷,但宇文閥說到底還是四大門閥之一,根底還在。


    據說宇文閥閥主宇文傷得了揚州城一役的消息,便口吐鮮血,發誓要將夏雲墨千刀萬剮。


    得罪了宇文閥,若是再得罪了李閥,天下間雖然算不上寸步難行,但也絕不會好過。


    李世民也默認了柴紹的舉動,雙方談判,誰主動權越大,爭取到的也就越多。


    夏雲墨看了柴紹一眼,口中輕叱一聲:“不諧!”


    刹那間,那柴紹就覺得腦袋一陣轟鳴,緊接著氣血翻湧,真氣失控,渾身亂竄,好似要破體而出。


    然後噴出一口鮮血,身子趔趄,已不由自主的跌倒了下去,虧得李世民眼疾手快,方才將其拉住,不至於墜入大河之中。


    “賢侄,你沒事吧。”


    “柴紹,你怎麽了?”眾人見狀,連忙問道。


    柴紹心有餘悸的看了夏雲墨一眼,說道:“我也不知怎麽回事,體內內氣亂竄,不受控製。我想,或許是和那夏雲墨有關係。”


    的確是和夏雲墨有關係。


    “諧”之一字,乃是周流六虛功的奧妙所在。


    當初萬歸藏的一個“諧”字,便讓夏雲墨氣血翻湧。而如今,夏雲墨周流八勁,已修煉過半,對於“諧”之道也有了理解。


    對於柴紹這般三流人物,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他身體變得“不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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