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難以散去,刑天不知去向……


    李心梵看著來人走近,聽他們說什麽梵音閣,就知道了大概。


    兩路人插肩而過,眼光碰在一起都是十分驚訝,李心梵心道:“不愧是壁溪的徒弟,果然個個天資不凡。”原來所來之人是壁溪的弟子,師塵、古羽、滄青、央辰四人,古羽看見李心梵,心讚她好美!


    獵獸趁夜四處搜尋,三百人分幾隊出發,往各個方向而去。


    所有人都藐視淩雨之,說他打不過刑天,淩雨之並不泄氣,反而更加充滿鬥誌。其實他心裏鬱結了一股子戾氣,更知道這是激將法。但沒有人會願意吃這一套……


    淩境雲的掌門令傳到了這裏,叫淩雨之不要衝動,否則嚴懲不怠。


    獵獸一隊在一個深山的溪水邊飲水,半空中出現了一個道士的身影,正是蜀山新任掌門淩境雲,待他用傳影功傳音道:“淩師弟,久違了,今天我坐上掌門的位置,實屬不易,你們這次捉捕刑天,需得……不顧一切,就算鋪上性命也得保全一方安寧,是不是?”


    所有人無語凝噎看著他,感覺到一股壓迫感,握緊了拳頭。


    淩雨之怔怔地看著他的身影,想不到他囂張到這種程度,他也沒有說話,等待下一步行動。


    等淩境雲長篇大幅的說完,顯影消失的時候,有人朝他扔了一塊石頭,用以泄憤。哪知這塊石頭又飛回來,扔進了樹裏,導致一棵樹攔腰截斷。


    所有人嚇了一跳,心道:“畢竟他是靠實力當上掌門的……”


    “我知道你們都不服我,可是一切不是命定嗎?哼!”


    最終他消失了。


    “他想叫我們去送死啊!”


    ……………………………


    這個森林寂靜無聲,沒有一絲人氣,此刻正是晌午,十分炎熱。腳下的溪水落了很多楓葉,但很清澈,顯出斑駁的色彩,蜿蜿蜒蜒的淌過。


    “西邊有刑天的蹤影!”


    一團黑影在樹影間掠過,來到眾人附近,刑天現身,壓倒許多樹木。發出吱吱呀呀,劈劈啪啪的聲響。


    他們圍攻打鬥,在這森林裏有些促狹。


    狹路相逢,蜀山弟子在竭力配合下,終於有些勝象,他們像猴群,努力爭取著自己的目標。


    尖銳鋒利的骷髏手赫然抓起一根巨大的樹幹,揮舞起來。


    道道疾風幾乎席卷了森林,弟子們一個個或是撲倒或是仰翻,有的甚至四腳朝天,這般狼狽不堪,都覺的辱沒了門風,一個個爬起來,重新振作精神,有人怒吼道:“給老子拿下它。”


    刑天注意看向他,神色怪異可怕……


    這名弟子從地上爬起來,拾起劍,和劍一起向刑天撲去,他卻被震開數步,撞在樹上,昏死過去。


    淩雨之這才發覺它真的厲害,看著地上一道道傷痕,他和刑天遠遠對視著,風,呼嘯吹過。


    在這對視中,刑天是平靜的。


    “淩雨之!你把我害成這樣,今天你就自我了斷吧!否則他們都要死!”


    “別威脅我,我可不怕,以前我就不怕。”


    “可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總要付出代價。”


    “什麽代價,你說。”


    “你過來,我說與你聽。”


    “不要過去,免受傷害。”


    “沒事。”淩雨之說完走了過去。


    於是,刑天附身在他耳邊說了。


    “你做的到嗎?”


    “……”


    “哈哈哈哈……我走了!”


    “你有病,要我們冒那麽多危險,還不如與你拚個一死?”


    這裏共有幾十人,都聽的一頭霧水,但聰明的還是猜到,刑天有可能是叫大家一起努力幫他集魂魄,用以複原身體。若真是如此,世間的神獸多卻是多,難卻也很難。


    “這件事還是向掌門匯報為佳,不要自做主張。”有人提議道。


    回到駐紮營,他們決定答應刑天的要求,集齊八方神獸的元神替他恢複,他們坐在一起,江寒衣手裏拿著一根草,在地上畫著圈,述說情勢,他已經忙碌了一天,說:“這對我們不劃算,你們自己看著辦!”


    丟下手中草就轉身走了,王恭謹看著他們說:“你們師兄的脾氣應該知道,他是個老實人,不像你們,機敏過人伶俐過人,唉,你們若是好男兒,就別怕死,此事事關人多,卻又另當別論,這麽說,你們明白吧?”


    “明白,師姐。”


    “嗯嗯,不愧是獵獸。”說完之後她也走了。


    一下子,大家哄散,淩雨之站起身來,四處尋找,來到一處棚下,壁溪的弟子師塵幾人坐在那裏。


    “道長好。”師塵、古羽、滄青、央辰四人說道。


    “怎麽隻有你們四個來了?古羽,你又變漂亮了!”


    因為壁溪的十個徒弟,就數古羽最愛美,而且他也確實很美,所以淩雨之一見他就開誇,不然他會難過半天吧?


    “因為我最近用了人間一種叫做桃花丸的美容秘方,所以會這樣榮光煥發。”


    “……”淩雨之無語凝噎。


    “別理他,道長,此番前來,別無他事,隻是因為師傅想念前輩,望有機會去一趟飄然島一敘。”滄青說。


    “原來是這樣,我會去的,隻不過現在駐紮營變成這樣,我要等打理好再去。”淩雨之說。


    “好!那我們先走了。告辭。”


    “嗯!”


    淩雨之與四人作別,想起那三個女子,放眼四顧也沒有看見,於是走了,隻是覺得可疑,愁眉不展,心想:“那個女子好像對趙師弟有意思,嗬嗬。”


    正想著,梅笛和師師走了上來,淩雨之立刻收起笑容。


    “什麽事?我還有事,你們別煩我。”淩雨之躲之不迭,欲邀梅笛去喝酒,對師師則是側目而視。


    “嘿,淩雨之,你囂張跋扈,真是討厭。”


    “我不說你討厭就不錯了,你反而說我,討厭?”淩雨之望著她,慢慢的走近,把她頂在柱子上,說:“我可沒有閑工夫理你!哈哈哈!”師師本來麵紅耳赤,現在被弄的尷尬不堪,看著梅笛,她本就是個木納之人,不懂得表達心中的愛意,隻會在喜歡的人麵前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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