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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璋接過景嫻遞過來的帕子,擦了臉,低頭頭,臉紅紅的,很不好意思,他還沒在人前這樣哭過,期期艾艾的說不出話來,但哭過了,心裏卻好受多了。


    抬眼見景嫻目光溫柔的看著他,呐呐的喊了聲“皇額娘,我……”


    “永璋在我眼裏,還是個孩子呢”景嫻柔和了表情,心底起了憐惜,在這一刻,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是皇額娘無能,沒能幫得了你。”她那時隻想著坐穩後位,後來又有了自己的孩子……


    “不,不是,皇額娘已經幫了很多了,永璋明白的”是的,他明白,皇後當初雖然攝六宮事,但皇阿瑪的滔天怒火,誰也不敢在那檔口說什麽,皇媽嬤當時也隻是隱晦的提了幾句,卻得到了皇阿瑪讓他提前出宮的旨意,皇額娘不受寵,初登後位,都自身難保,何況,她又怎麽會違逆皇阿瑪的意思。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景嫻突然想起一事,皺起眉頭問他“上次不是叮囑你,讓你不要親自去的麽?可能會有危險。”很不讚同的看著他。


    永璋靦腆一笑,他不是故意不聽話的“兒臣那日進京時,感覺那道視線很奇怪,像審視什麽,有點不懷好意,那天本來想和您說的,但後來皇阿瑪來了,沒來及說。”


    “會不會是那個老大夫看到你,覺得奇怪,所以多看了會?”景嫻聽他這樣說,沒再糾纏這個問題,永璋到底不是永璂,做事又一向穩重,應該是有把握才去的。


    “不是的”永璋回答“兒臣後來特意問了,老大夫那天並不在醫館,因為那天正好他家中有事,記得很清楚,他說是他的徒弟守著,也是見過我的一起去過我府裏,他還說他徒弟喜歡治一些疑難雜症,”


    看景嫻顰眉思索著什麽,想起她吩咐的事“那個老大夫醫術是很不錯的,也算個神醫了,是不是……”


    景嫻搖搖頭,又問他“你對他徒弟有印象麽?老大夫給你看病是什麽時候的事?”


    “是前年的臘月,兒臣不記得他徒弟的樣子,隻是好像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來歲吧,老大夫說他雖然學的偏,但對一些疑難症,用藥比他還強些,不過昨天人沒在,說是去外地了。”


    “你讓人看著點,回來的話,告訴我一聲,打聽一下,他在京城多久了,一般去些什麽地方。不過,你不要和他接近,派去打探的人,最好不知道你的身份。”說道後來,臉色變得嚴肅,直視著他。


    “兒臣明白了”永璋看她說的鄭重,認真的回答道,表示自己聽見去了。


    知道他會小心注意,景嫻放下心來,永璋喝的茶裏,是含有培元丹的,體內雜質清理了不少,何況難得的雙靈根,為什麽是不懷好意的注視,元嬰修士才能奪舍,這人明顯不可能是,否則,要做什麽,哪怕是皇宮大內,哪裏去不得。但永璋的感覺不會出錯,他本就心細敏感,對人注視他目光的好歹,又怎麽可能分不清;可是普通百姓不可能不會對一個貴族公子敵視,永璋是阿哥,身上自然帶著皇族的尊貴,是很容易分辨的。


    “永璋”景嫻考慮了一會,還是決定說出來,她很擔心時間不夠,慢條斯理地說“容嬤嬤的兒子,一直幫我打理宮外的產業,做的還不錯,我想請你幫他,宮外原本的盡量不動,慢慢將重心轉移到江南去,最好是做藥材生意,你願意麽?這個產業,我和你五五分。”


    “皇額娘,您……”這樣做,是為誰做準備麽?


    “永璋,如果我有事,永璂,我隻能拜托給你,你……”


    話沒說完,永璋急切的打斷她“皇額娘,您為什麽這麽說,是出什麽事了麽?難道皇阿瑪他……”昨天去給額娘請安,說起十四弟沒了,皇阿瑪當時在慶妃宮裏,卻不知為何沒去延禧宮,隨後不知去向,今天路上聽雲兒說起,是來了圓明園的,可是小十四的夭折,和皇額娘能有什麽關係?看雲兒說這些時,臉上的表情,明顯不是責難,博爾濟吉特氏也說過,皇額娘在他離開那段時間,雖然不管事,卻是寵冠六宮的,那在這宮裏,還有誰會威脅到她麽?


    “不是,永璋”不想他胡思亂想,景嫻搖了搖頭,解釋道“你別多想,是永璂上次的事,我心裏很不安,世事無常,若是我出事,永璂那性子,實在不適合皇宮,所以才……這隻是多準備條路而已”


    永璋沉默了一會,辨不清皇後的真實想法,但不管怎麽,皇額娘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對他說出來,也是對他的信任,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皇額娘,這件事,我會幫您辦好!”


    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景嫻鬆了口氣,有永璋幫忙,事情會輕鬆一點。


    “皇額娘”永璋還是有些不放心,剛才來時,皇額娘明顯有心事,聽雲兒說的,永璂身體微微好轉了些,應該不是擔心這個,那麽,她剛才的那些話,難道是預感到了什麽“如果您有什麽為難的事,請告訴兒臣,兒臣一定傾盡全力幫您的。”


    永璋認真的表情,眼中真摯的關心,景嫻很是感動,臉上笑意加深,柔聲應允“好,皇額娘記住了。”永璋是真心把自己當親人了吧,他給永璂帶的禮物,每個都是精挑細選的,估計到了一處歇息,空餘時間都用在那上麵了。


    “去看看永璂吧,你回來這麽久,還沒來得及和他說上話吧”景嫻站起身來,引著永璋走出亭子“他也很想你,今天就在這用膳吧,皇額娘給你們下廚,要派人回府通知一聲麽?”


    “不用,謝謝皇額娘”永璋聽到永璂,之前的擔憂壓入心底,也笑了起來,跟著往院子走去,很久沒嚐到皇額娘的手藝了,也很是想念。


    接下來的日子,景嫻全身心投入修煉中,等到靈力恢複至煉氣後期圓滿,又煉製了一些養元丹出來,讓容嬤嬤服用了一顆,又拿出玉瓶,裝了兩個,施展幻術,看上去不顯眼普通些,讓容嬤嬤回那拉府探親時,親眼看著阿瑪、額娘吃了下去,還將一些珍貴藥材讓她帶回去,作開藥材鋪所需的鎮店之寶。


    對於這一切,容嬤嬤看在眼裏,什麽都不說,隻是聽令行事,小心避開所有人,對這些堪稱奇怪的表現,卻也沒好奇問過一句,再擔心,隻是急在心裏,她能做的,也隻是好好伺候她,在她身邊支持她,她明白,肯定有什麽事情,娘娘才這麽急切,還讓三阿哥幫著在江南設置房產等等,可是,皇上現在對娘娘這麽好,想到那天偷偷看到的場麵,都覺得溫馨唯美,俊朗偉岸的皇上將娘娘摟著懷裏,滿臉的寵溺疼惜,那一刻,娘娘也是幸福的吧?


    景嫻餘光掃見容嬤嬤臉上的困惑,她沒向容嬤嬤解釋過什麽,容嬤嬤也同她所想的,隻是默默的支持她,現在一切平靜的很,永璋所查出的消息,證實確實有個神醫,這一年在京城出沒,大雜院和魏府都曾去過,據描述,和那個老大夫的徒弟有些像,卻將近一個月沒出現了,這和皇上描述的道士雖不一樣,但自己卻基本肯定,就是那個修士了。


    那天乾隆來的時候,景嫻正在湖邊散步,午間修煉結束後,她習慣沐浴一次,浸泡在溫熱的水中,能讓她心神放鬆,思緒放空,這幾天總是容易心神恍惚,雕刻玉石也報廢居多,就經常沿著湖邊走走,長長的秀發還帶有濕氣,所以隻是梳順後,用一根絲帶簡單綁了,湖麵微風吹過,蕩起層層漣漪,湖邊垂柳輕輕搖擺,景嫻看著湖光山色,心情很是平靜,閉上眼睛感受春風拂麵,就這樣什麽也不想。


    湖邊曲橋回廊處響起腳步聲,乾隆走來,就看到景嫻一個人站在湖邊,風吹著她的秀發,有幾縷在絕美的臉擷旁飛揚,一種迷離之美,如欲乘風而去的飄然,心頭一緊,快步上前


    “嫻兒”驀然間聽到皇上的聲音,景嫻還沒睜眼回神,已經摟進寬闊的懷抱裏,景嫻沒有掙紮,看他身後沒有太監跟著,在他懷裏輕輕轉身,“皇上”怎麽剛才他的喊聲有些慌亂呢。


    乾隆聽她這麽叫他,眉眼一挑,微微低頭,“嫻兒,說了叫弘曆的”抗議的在她耳邊吐氣,看她耳尖慢慢染上粉色,雙臂擁緊了些。


    這是大白天,還是在外麵,景嫻上身用力靠後想要掙開,雙手撐在他胸口,“弘曆”低低的叫道,皇上來,是說抓到的那個人的事吧。


    抱著溫熱柔軟的嬌軀,聞著熟悉的清香味,喟歎一聲,“嫻兒,朕好想你,你呢?”看她暈紅著臉,默不作聲,突然把她推後幾步,靠在走廊柱子上,一手從腰上往上摸索,一手向下揉捏翹臀,景嫻僵住,不敢動,張了張嘴,正要開口,卻被他接下來的動作打斷,他嘴唇貼近她的脖頸,含住小巧白嫩的耳垂,舌頭舔弄著,濕潤滑膩的觸感,忍不住嚶嚀一聲,軟軟的靠在他身上,乾隆聽到呻吟聲,就像得到了鼓舞,不住的吮吸舔咬著,舌頭滑進耳窩……


    景嫻渾身酥麻,“弘曆,別,唔——”看他得寸進尺,又開始啃咬她脖頸,驚慌不已,急促的喘息著,雙手用力的推拒,身子努力後仰,想躲開他的侵襲,乾隆被她這麽一掙紮,驚回了神智,輕輕鬆手,剛才的激情,她綁在頭發的絲帶鬆了,秀發披散開來,隨風飄揚,蒙上水汽的清澈黑眸,桃紅的臉上滿是無措,勾起嘴角,深呼吸幾次,壓製住體內的燥熱,吻了吻她紅豔的臉頰,把她擁在懷裏,從後麵抱著她,自嘲的笑笑,自己總被她不經意間引誘的失去理智,像個毛頭小子,感覺卻一點不壞。


    兩人靜靜的擁抱著,站在湖邊看了會風景,景嫻放軟身體,鑲入他為自己敞開的懷裏,手搭在他交握在腰部的雙手上,皇上的手很是溫暖,可他總喜歡把玩自己的手,無意識的撫上他拇指上的扳指,溫暖的春風吹的她昏昏欲睡起來。


    “嫻兒”不知過了多久,乾隆的聲音似從天際傳來,半響反應過來,“嗯?”扭頭看了他一眼,他眼裏些許的疑惑讓瞬間清醒,聽他仔細說了他的發現,侍衛的破綻,慈寧宮裏李太貴人的講述……


    作者有話要說:改章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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