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來,春逝夏至。


    一眨眼間,半年就過去了。


    任府,或者說,現在的黃府。


    自從三個月前,黃晟將懷了兩個月身孕的任婷婷娶進門後,就搬到了這裏住,任府變成了黃府,而添丁,也從一名家丁,變成了黃府的新管家。


    據說結婚當晚,阿威和文才喝得伶仃大醉!


    清晨,陽光透過窗台灑到床上任婷婷臉上,形成金色的細碎斑紋。


    任婷婷嬰寧一聲,手自然往身邊一摸,卻摸了個空。


    落差讓懷著五個月身孕的任婷婷不禁輕皺了眉頭,她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旁邊空無一人的床位,臉色又露出無奈的神色。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她任婷婷就嫁了個癡迷於修道的老公。


    一天到晚不是在九叔義莊那裏請教難題,就是躲在家裏靜室,不知道在裏麵搗鼓些什麽!


    偶爾興致來了,或者她任婷婷發小脾氣了,嘴巴又會像抹了蜜一樣,過來討好她,陪她四處遊玩。


    然而氣消後沒多久,又複發故態!


    一來二去,任婷婷也拿他沒轍了,就隨他去了。


    好在黃晟這人從不拈花惹草。


    哪像其他大戶少爺,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哪怕任婷婷懷孕,體型變得微胖起來,也不見黃晟出入煙花酒巷之地,不像她那個表哥!


    這點也是任婷婷很放心的地方。


    看著時候也不早了,任婷婷也決定起床了,於是她喊了句,“小月。”


    “少奶奶,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跟著聲音進來的是一個相貌清秀,一副小家碧玉的少女。


    小月是任婷婷貼身伺候的丫頭,隻見她脆生生地道,“少奶奶,你醒了。那我服侍你洗漱。”


    “恩。”任婷婷點了點頭,她畢竟身懷六甲,行動多有不便。


    小月於是動作熟練而溫柔地伺候起任婷婷來。


    在小月的陪同下,洗漱就餐後,任婷婷來到家裏的靜室。


    靜室門口關著,一個身穿黑袍包的嚴嚴實實不漏一絲縫隙的高大身子,一動不動站在那裏守衛著。


    任婷婷每次見到這個黑袍人,心裏總有種不舒服和陰冷的感覺,但又說不出什麽原因。


    跟黃晟說,黃晟都是笑她太過多疑。


    想讓黃晟換掉這個不知道什麽時候跟在他旁邊的守衛,黃晟又說對他忠心耿耿!


    所以這個黑袍人就一直呆在黃晟旁邊,他也從來不跟其他人說話,也基本不離開靜室。


    哪怕是吃喝,黃晟都是讓仆人送過來靜室這邊給他。


    這是一個黃府上下都覺得神秘的人,哪怕是黃晟的父親,黃百萬,都不知道他的底細。


    每次一問黃晟,都被他笑著打哈哈而過。


    時間一久,也就沒人再問了。


    回到靜室這邊,在小月的攙扶下,任婷婷直接走到了門前,推開了靜室的大門。


    這是整個黃府,隻有任婷婷的特權。


    其他人的話,來到這裏隻能乖乖通報,如果有不經允許就擅自闖入靜室的人,都會受到那個黑袍人的攻擊。


    曾經有一次,任婷婷在外肚子疼,派了個男仆回來通報,因為過於著急,所以沒有經過允許就直接跑去要推門,結果就受到了黑袍人的攻擊。


    隻是一個揮手,那個男仆就躺了一個多星期的床。


    從此再也沒有人敢隨意過來了!


    除了任婷婷。


    可能是任婷婷是這裏的女主人,所以這黑袍人不敢對她放肆,也有可能是黃晟對他說了什麽,總之,隻要門沒鎖,任婷婷就可以隨意進入。


    眼下她就帶著小月進入到了靜室。


    靜室裏空空蕩蕩的,隻有中間一處法壇,法壇上灑滿各種報廢的靈符,在法壇後麵有個蒲團,而黃晟就把蒲團當做枕頭,在那裏睡著。


    “肯定是昨晚打坐久了,又直接在這裏睡覺了!”任婷婷咬著小碎牙,神色無奈地說道。


    邊說著邊靠近黃晟。


    可能是任婷婷的聲音驚醒了黃晟,黃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咦,婷婷,是你呀。”黃晟撓撓頭,怪不好意思地說道。


    “是呀,來看看某個人死了沒有?”任婷婷沒好氣地說著。


    黃晟哈哈笑著沒有反駁。


    “黃晟,你半年來都是這樣,浪費了那麽多錢,什麽成果沒見你修出來卻老是樂此不疲,家裏生意你從來不管,你心裏還有沒有這個家!”任婷婷又發怒了。


    黃晟撓著頭傻笑著陪不是,任婷婷卻越來越氣,眼淚也滴滴地往下流,然後轉身一個人跑了出去。


    留下尷尬的小月在靜室裏。


    “還不去陪少奶奶?”黃晟懶洋洋地對小月說道。


    小月連忙轉身追著任婷婷而去。


    出門口前,小月又聽到了黃晟的自言自語,“果然,懷孕的女人情緒就是豐富。”


    小月心裏微微一涼,腳下沒有停頓,直接衝出門口。


    臨走前,小月又看到呆站在門旁的黑袍人,還是一直一動不動的樣子。


    小月沒由來的心驚,加快腳步就跑了。


    靜室裏,黃晟眼神已經恢複清明,淡漠地看著門口,微微一笑,道,“誰說我這半年來沒有成果的。”


    姓名:黃晟


    身份:富豪黃百萬長子,茅山派四目道長二徒弟,任婷婷丈夫


    靈力:950/950


    境界:養脈期


    法器:幽冥鬼鏡、十年桃木劍


    技能:茅山基本呼吸冥想心法、茅山清微三元心法、陰陽眼、點火咒、凝水咒、定屍咒,驅鬼咒、傀儡術、金光咒、烈火咒、定身咒、鎮屍咒、辟邪咒、禦風咒、、止血咒、靜心咒、三陽咒、安魂咒、度魂咒、役鬼術、煉屍術


    “一切都是虛的,唯有自身的力量才是永恒的。”


    用了一個下午,黃晟才勉強把任婷婷哄好。


    直到晚上,黃晟才有空來到義莊,最近他在鑽研靈符之術,可惜的是,他在繪畫方麵的天分實在太差,又不像法術可以形成技能卡片,所以他的符文能力,實在是太差強人意。


    學了這麽久,浪費了那麽多丹砂,花了那麽多錢,黃晟現在也隻是能畫鎮屍符、烈火符罷了。


    鎮屍符十次能成功三次,烈火符十次能成功半次吧。


    這樣的成功率,連九叔看了,都不禁搖搖頭,就連還在聚靈期巔峰打轉的文才,繪製靈符的成功率都比他高!


    繪製靈符也是需要消耗靈力的,每繪製一次符文,就等於施一次咒。


    成功倒還好,問題是成功的效率實在不高,這麽多年來,九叔也就對鎮屍符、驅鬼符等常用的符咒能夠做到幾乎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至於其他靈符,就更難說了。


    所以,雖然靈符的戰鬥效果驚人,輸入極少的靈氣就能幾乎瞬發符咒,但是,卻少有人大量繪製靈符。


    不是不願,而實在是不能!


    還有,繪製靈符不僅消耗靈力,還消耗金錢。


    黃晟自從學了畫符後,任家的生意每月一半以上的收入都要被他揮霍掉。


    這還是他用了現代的商業點子,擴大了任家的生意收入的情況下。


    而且很多東西還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比如說繪製靈符要用到靈筆,普通的毛筆無法導靈,隻有用修煉成精的妖獸皮毛做成的狼毫,和上了年齡的樹木做成的筆杆,才能做成一隻靈筆。


    還有符紙也是問題,必須用秘法製成的符紙,才能承載符咒的威力。


    這一來二去,就是重重的成本了。


    這話題扯遠了,回到義莊。


    一入義莊,黃晟就看到一具具穿著清朝官服的行屍,然後耳朵就傳來四目道長歡喜的聲音:


    “阿晟,你來的正好,我有件事要交給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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