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送入洞房。”禮儀大聲喊道,其他人紛紛起哄,葉子鴻抱著白鵲就離開了。“大家吃好喝好。”葉名遠舉起手中的酒杯,其他人也紛紛舉起手中的酒杯,仰頭喝盡。


    “天師,明日你就要走了,很感謝你這一陣子的教誨,這一杯酒,我敬你。”作為葉家二子,葉子鳴也幫忙父親招待來的賓客,他端著酒壺和一個杯盅走到妙舒子麵前,端起酒壺倒上一杯酒,雙手呈上。


    妙舒子接過來,今日是好日子,他也不好駁回葉子鳴的麵子。把杯中的酒喝完,他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天師,怎麽了,是不是酒不好喝。”葉子鳴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妙舒子的異常,他也看了一下,沒什麽問題呀,這些酒可是管家從特定的酒商哪裏采購而來的。


    “沒什麽,味道很好,隻是沒喝過,所以剛才被嗆了一下。”妙舒子把酒杯遞還給葉子鳴。


    “那好,我就去接待其他人了。”葉子鳴看見遠處的父親使了眼色,便端著酒杯離開了。等葉子鳴走了,妙舒子伸手將嶽鍾和莫小頭手上的酒杯搶過去,偷偷倒掉了。


    “記住,從現在開始,別隨便碰任何東西。”妙舒子把空空如也的酒杯放在桌子上,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師傅,你說這酒裏有毒,葉家應該不會幹這種事情吧!”莫小頭聯想到剛才妙舒子喝酒之後的異樣,再加上之前一係列的動作,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但葉家應該不會有這麽大的膽子吧,這裏可是有不少江湖人士,如果泄露了,這可是大事。


    “葉家不會有這個膽子,估計是另有人在背後謀劃,反正要注意一下。”妙舒子看了一下遠處的葉子鳴和葉名遠,從兩個人的神態和動作,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


    “知道了。”嶽鍾沒有多說話,隻是行為變得小心翼翼,精神也提起來了,妙舒子既然選擇告訴他們兩個,而不是大聲說出來,就說明他肯定有自己的把握,那個人還沒有出現呢。


    “葉家主,這麽熱鬧,怎麽會少了我魏無憂呢。你這樣就很不地道了。”魏無憂的聲音響了起來,身後跟著無數的鐵索幫和聚義莊的幫眾,康濤和丁猛也跟在一邊。


    所為善者不來,來者不善。葉名遠臉色變了一下,把酒杯遞給身邊的下人,走到門口。“是葉某的過失,這不酒宴才剛開始,魏堂主來也不晚。”葉名遠不想鬧事,隻能試圖去安撫魏無憂。


    “那好,兄弟們,進去吃飯咯。”魏無憂率先走進去,他身後的人也魚貫而入,原本的酒宴亂成一團,這些人如同土匪一樣,把來往仆人手上的菜肴搶走,甚至趕走一些賓客,自己坐在椅子上大吃大喝,葉名遠的臉被打的啪啪響,在白山城這麽多年,頭一次有人騎在自己的頭上。


    “魏堂主,今日是我兒的大喜之日,希望貴幫可以給個薄麵。”葉名遠聲音變冷,雖然葉家此次地龍果之行損失有點大,但不代表他就是軟柿子,任人揉捏。


    “薄麵,你一個小家族的家主,問我要麵子,你配嗎?”魏無憂把手中的雞腿直接砸在葉名遠的身上,油漬沾染了衣衫,也點燃了葉名遠的怒火。


    “魏無憂,你給我滾,我們葉家不歡迎你。”葉子鳴早就忍不住了,今天是他哥的大喜之日,向來與葉子鴻關係好的葉子鳴,自然看不下去了。


    春秋拳直接對著魏無憂招呼過去,這是葉老三私下傳授給他的,還教了他落葉歸根劍,當然都是在地龍果之行前傳授的,地龍果之行中,因為葉子鳴的立場問題,葉老三對他就有些意見,今日也沒有參加婚禮,說是過幾日就要回本家。


    魏無憂自然不是葉子鳴的對手,但不代表沒有人。丁猛十分輕鬆的接下了葉子鳴的拳,手腕一抖,直接將葉子鳴震的後退了好幾步,揉著發軟的右臂,葉子鳴臉色有些不好看。


    “落葉歸根劍”劍意蕭索,有死的悲苦,也有生的希望,如此兩個極致的感情,被葉子鳴學的有模有樣,如果不是性格的問題,葉子鳴的天資絕不低。


    丁猛看著這一劍,眼中也有些讚賞,能把葉家落葉歸根劍發揮到這種地步,這個葉子鳴即使去本家,也會得到重用,不過今天過後,誰也說不準,生死就如這劍法一樣,誰也不知道生死到底是什麽。


    “回去多練幾年吧!”丁猛雙手青筋爆起,看起來十分可怕,但有種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感,隻見他雙手死死的夾住葉子鳴的這一劍,然後手腕轉動,巨大的力道直接讓長劍脫離葉子鳴的右手,往前一推,劍柄砸在葉子鳴的胸前。葉子鳴身子倒飛出去,被葉名遠接住,但也受了一點輕傷,嘴角流出一縷鮮血。


    丁猛隨手將劍丟在一邊。“丁猛,你是江湖中成名多年的老手,欺負一個後輩,就不覺得羞愧嗎?”葉名遠一臉憤怒的看著丁猛,仗著實力高深,就如此欺負後輩,而且還是自己的兒子,葉名遠今天三番五次的被挑釁。


    “那麽你來吧!”丁猛朝葉名遠勾勾手,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別說一家之主了。


    “我葉家與鐵索幫素來沒有恩怨,閣下未免太欺人太甚了。”葉名遠還不願撕破臉皮,畢竟鐵索幫和聚義莊的人還是不少的,能靠理之一字解決的事情,他還不想用暴力解決。


    “你們葉家圖謀不軌,意欲謀害世子殿下,殺害皇室成員,這罪可夠誅你們滿門。”魏無憂走到最前麵,亂扣一個帽子給葉家。


    “魏堂主,你別信口雌黃,我葉家世世代代安分守己,何來圖謀不軌,而且謀害世子殿下,我們做不出來。而且你這話,我會如實告訴世子殿下。”葉名遠覺得好笑,這樣的借口,他魏無憂都能找出來,他是不將趙初安放在眼中嗎?敢安這樣的名頭給自己。


    “難道我說的還不算嗎?”趙初安的聲音極為平淡,有著淡淡的威嚴,在一群黑衣人的保護下,他一步步走進葉府,他剛才的話在葉名遠耳邊炸開了,這是要亡他葉家啊。


    “兩位,這是準備滅了我葉家嗎?”葉名遠心底有憤怒,有悲涼,沒想到今天這紅色的喜慶下,也要飄著紅色的血了。


    “不是滅你葉家,隻是清理一下逆反之人。無關人等,想活命就給我滾。”趙初安一喝,院中的賓客馬上就四散逃跑,原本熱鬧的宴席,此時隻有極為少的一部分人還在。


    “還有天音穀的人給我留下,一個都別走。”趙初安大手一揮,黑衣人就把準備離開的天音穀的人團團圍住。音絕仙子裹著麵紗,看不到麵容,但溫馨臉色極為不好看。


    “趙初安,你什麽意思。”溫馨質問道,難道趙初安胃口已經大到連天音穀的人都不放過了嗎?他難道就不怕天音穀的報複嗎?


    “沒看出來嗎?本王看上你們了,來人,給我綁起來。”趙初安一聲令下,黑衣人就從懷裏掏出繩索,朝天音穀眾人撲過去。


    “給我去死。”音絕仙子雙臂一甩,長綾從袖口飛出去,但在空中突然就軟了下來,掉在地上,她捂著心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師叔,你怎麽了。”溫馨也看出音絕仙子的不對勁,趕忙扶著她。“哈哈哈,現在才反應過來嗎?你們的酒裏被我下了毒,無息封勁散。”趙初安看著音絕仙子吃癟的樣子,也是十分開心。


    “卑鄙。”溫馨臉色變得鐵青,作為殺手,這藥她肯定聽過,無息封勁散,是可以將先天和比先天還高的人內力封鎖,閉塞全身的經脈,如同普通人一樣。


    “來人,綁了,給本王抬過來。”因為內力被封鎖,天音穀的人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數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被黑衣人扔在趙初安麵前。


    因為內力被封,她們就是普通人,被摔在地上,也忍不住哎呦痛呼一聲。“我倒要看看,你們長的怎麽樣。”趙初安看著這些美人,心頭可是極為癢癢。


    “你不怕遭到我們天音穀的報複嗎?”林琳威脅道,她相信趙初安不敢與天音穀為敵。


    “怕呀,但真相往往是不能讓人知道的,今天這裏的人都要死。”趙初安笑著,他身邊黑衣人已經開始行動了,開始大肆屠殺剛才沒有走的人。


    “來吧,讓我看看。”趙初安蹲下身子,把音絕仙子的麵紗揭掉,呼吸都慢了半拍,不止他一個,是周圍所有男人的呼吸都慢了半拍,隻因為這個人太好看了。


    精致的五官配上冷若冰霜的麵容,有著不容侵犯的氣勢。但眉目傳情的妖嬈和成熟的韻味,讓趙初安心頭火熱,呼吸都變得粗重。


    “當真是美呀,果然天音穀名不虛傳。”趙初安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把注意力轉移到秦筱幽身上,料想秦筱幽肯定不差。


    “希望你可別讓我失望。”用手捏住秦筱幽的下巴,抬起來,光是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睛,趙初安就有些心動了。


    輕輕揭掉麵紗,完美的五官映入趙初安的瞳孔裏,時間好像都靜止了一樣。


    雙美驚世出天音,此間難有此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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