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帆進入中醫大樓,到馬先雲等數十名醫生出現,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陳帆從救治病危的孩子到被同行嫉妒陷害,再自證清白,繼而聲名鵲起,整個過程跌宕起伏,不少前來看病的人,目睹了整個事件,一時間,最年輕的中醫專家陳先生的名頭悄然傳開。


    將齊佬倌的漆毒治好,是眾人親眼目的,再繼續在大廳診治下去,已沒有什麽意義,隻會影響正常的就醫秩序,張副院長一甩手,將所謂的直播視頻掐掉,一甩袖子,大搖大擺地離去,一幹實習醫生,偷偷的打量著陳帆,也跟著離開了。


    站在張長山一邊的李成永本來也想走,可他走了幾步之後,兀然停下身子,別的醫生是西醫,他是中醫,往外走,又能走到哪裏去呢。


    想到這,李成永頓時變得汗流浹背,尷尬地轉過身來,想要向馬先雲求情,卻發現,滿頭白發的馬先雲把他當作了空氣,招呼護士和保安清理現場之後,陪伴著陳帆,往二樓走去。


    “不……我李某辛辛苦苦這麽些年,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李成永咬著牙,眼中閃過怨毒之色。


    陳帆並不知道他已被李成永視為最大的敵人,他與馬先雲兩人往醫院的二樓走去,馬先雲蒼老的臉上此時還帶著殘餘的興奮勁頭,他撚著胡須,說道:“小帆,你呀,一來醫院就搞出這麽大的事,真是讓我這個老家夥心驚肉跳啊。”


    “馬老先生,剛才真是得謝謝你了,是我衝動了,差點讓你難堪了。”陳帆對馬先雲剛才義無反顧的站在他的一邊,心裏無比的感激,要知道,其實兩人隻是見過一麵而已,馬先雲不但承擔巨大的風險邀請他來醫院當客座專家,還公然和同行反目,就憑這一點,陳帆也不得不敬佩馬先雲。


    “無妨,我和老張又不是今天才這樣不合的,老夫古稀之年,本不該爭強好勝,隻是我實在不忍中醫一道徹底沒落下去,該爭的一定要爭,好在我把蘇小姐的檔案做了點手腳,對蘇小姐來說是有益的,倒是你……我本也想瞞著,嗬嗬,這下你就是想低調,也不成了啊。”馬先雲走在樓梯上,呼吸平穩,步伐穩健,談吐之間頗有大家之風,讓陳帆不由地對馬先雲又多了一分好奇。


    上了二樓之後,馬先雲並沒有停下,而是領著陳帆繼續朝著三樓走去,“對了,之前你救的那個孩子,我曾去把過脈,屬於肺衰之症,幾無可能存活多久,你當真把他救活了?”


    “暫時是保住了他的性命,不過想要徹底痊愈,恐怕還得調養一段時間的,馬老先生說得不錯,那孩子的確是肺衰之症,故而隻需將他肺府衰結疏通,即可苟活下來。”陳帆平靜地回答道。


    馬先雲停下腳步,看了看陳帆,歎息一聲,說道:“你小子說得倒簡單,那孩子經過磁療,紅外療,都阻止不了生機流逝,怎麽到你手上,反到成了一句話那麽容易了。”


    “術業有專攻嘛。”陳帆打了個哈哈,倒不是他有意隱瞞馬先雲,實則導氣術事關太素玄經的隱秘,他不能隨便說出去。


    “哼,給我打馬虎眼,”馬先雲冷哼一聲,故作生氣,“那齊佬倌呢?你那一手銀針導毒端的厲害,可是我好奇的是,你既沒有把脈,又沒有問詢,如何對他知根知底?難道你之前認識齊佬倌?”


    陳帆當然是通過透視眼發現了齊老頭的手臂問題,他本想隨意敷衍,卻見馬先雲目光灼灼,他隻得說道:“之前不認識齊老頭,不過我是看他坐著強忍疼痛,手背上有撓痕,看出來的。”


    “唉……你小子呀,”馬先雲指了指陳帆,“算了,我問過蘇嶽,他隻說你不簡單,對你的來曆一概不談,既然是秘密,我也不好追問。”


    馬先雲說話間,來到樓棟的三層,相比一二層,這裏安靜得多,他推開一間靠裏的辦公室門,說道:“小帆,這就是你辦公的地點了,如果有什麽需求,可以告訴下麵的護士,他們會安排的,另外……我已經給你請了一個專門的護士作為助手,明天應該就會來上班了,暫時,先委屈你一下,可能最近兩天會比較辛苦。”


    陳帆目光掃過眼前的辦公室,隻見這間辦公室有四十來個平米,與其說是一個看病的房間,不如說是一個私人的單身公寓,辦公桌,床,沙發,飲水機,醫用工具等,樣樣俱全,關鍵是窗口對著醫院後方的一個人工湖和護士休息區,風景秀麗,給人一種上班就是享受的錯覺。


    “馬老先生……這也……太豪華了吧。”陳帆暗暗咋舌。


    馬先雲見陳帆露出滿意之色,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孩子,過幾天,你會明白,其實,這些享受,根本不算什麽……好了,你先熟悉一下,我還有別的事,先去忙了。”


    “讓馬老先生費心了。”陳帆客氣一句,見馬先雲離去的時候,背影有些佝僂,陳帆又道,“馬老先生放心,我在一天,就不會讓中醫科的名聲受到辱沒。”


    “好,我記住了。”馬先雲的身子,瞬間變得挺拔了許多。


    就在陳帆熟悉工作,並開始為前來看病的人診治的時候,蘇城某處陰暗的房間裏,一名臉上刺著青色狐狸的女人透過柵格,看著外麵的陽光,她的手上,拿著一個迷裏的紅色狐狸墜飾。


    輕緩的腳步聲回蕩在幽暗的走廊裏,女人默默將手上的紅色狐狸墜飾收了起來,她轉過身,看向門口。


    “香狐,你來了。”


    “是的,天狐大人。”


    昏暗的光線下,一名身材妙曼的女子,停在門口處,陽光透過柵格照著她胸口那深不見底的誘人溝壑以及修長的美腿,和近乎變態的細腰,唯獨她的臉,隱藏在黑暗裏。


    “怎麽樣,事情順利嗎?”


    將臉藏在黑暗中的女人撫摸了一下秀發,用極其甜美的聲音說道:“本來有些困難,可是那個馬老頭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徇私在醫院裏安插了兩個人,借著這個機會,我打通了一些關節,總算進了醫院。”


    “很好……香狐,我就知道,以你的美貌,沒有辦不成的事,你先潛在醫院一陣子……一旦有機會,做了我們的勁敵,這樣,左幫就會樹倒猢猻散,柳山那個老家夥催得緊,時間緊迫,香狐,你明白嗎?”


    “明白了,天狐大人……聽說紅狐死了?天狐大人,你不打算幫她報仇嗎?”


    “當然要報,不過,有些事情,還在調查之中,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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