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盯著梅麗蘇的肩膀看了幾眼,默默地退到了一旁,雖然他不知道梅麗蘇的過去是怎樣的,但是從她與隱狐的對話中,他能猜測出一個大概。


    梅麗蘇在警校的時候,她所在的特訓營,遭到了毀滅的災難,而凶手,就是包括隱狐在內的幾個女人,她們似乎效力於一個叫神隱會的組織!


    而慘案發生的時候,梅麗蘇不知什麽原因,躲過了一劫,導致隱狐等人被神隱會所追殺,逃到了蘇城。


    神隱會?


    陳帆不由地一陣頭大,那是什麽組織,連警校的學生都敢殺,真是喪心病狂,膽大包天,想到這,陳帆不由地想到玫瑰薔薇等人,短暫地陷入了沉思。


    一聲怒吼,將陳帆的思緒打斷。


    隻見梅麗蘇捏著拳頭,欺身靠近隱狐,兩人搏鬥在一起。


    犀利的直拳,快速的擺拳,銳利的彈腿,和剛才被隱狐狂揍時不一樣,梅麗蘇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盡管,她的對手隱狐手上帶著拳套,腳上還藏著暗器,她,渾然不懼,穩穩占據上風。


    砰砰砰!


    梅麗蘇一個漂亮的三連擊將隱狐逼到牆角,她眼中煞氣一閃,怒吼道:“隻會耍花架子的廢物,怎麽可能傷到我!”


    說罷,隱狐猛然抬腳,帶著匕首的腳尖直取梅麗蘇的心窩。


    一旁觀戰的陳帆不由地神色一緊,藏在袖子裏的手捏成了拳頭,為梅麗蘇暗暗捏了一把汗。


    眼看著梅麗蘇就要被匕首殺死,梅麗蘇卻以一個非常標準的警校撂腿摔,將隱狐的大腿卡住,狠狠的丟了出去。


    嘭!


    一道悶哼之聲響起。


    隱狐的身子直直的撞在了另一麵的牆上,她雙腳的匕首,插進了堅硬的牆裏麵,匕首的另一端從腳跟鑽了出來。


    緊接著,一聲慘叫傳來。


    隻見隱狐像一隻壁虎一樣趴在牆上,隻不過,她的右手向著身體一側,手套紮進了她的左邊心髒。


    手上的尖銳手套,要了她的命!


    她死在自己的利器之下。


    鮮血染紅了青色的磚牆,隱狐像一隻吸飽了鮮血的蚊子,被人一巴掌拍死在牆上一樣難堪。


    梅麗蘇慘然一笑之後,身體搖搖欲墜,朝地麵倒去。


    她,已經嚴重透支了身體。


    梅麗蘇終究沒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陳帆的懷裏。


    當巷子裏傳來警察的腳步聲之後,陳帆將梅麗蘇輕輕靠在牆邊,縱身躍上了矮房,剛才的秘密,還是不要讓別的警察知道為好。


    蘇淺淺打來電話報平安的時候,陳帆剛好一個人潛回醫院,從消防通道朝著辦公室而去,聽見蘇淺淺已然安全無事,陳帆隻覺大腦一陣昏沉沉的,困意襲來。


    但是陳帆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睡去,他強忍著困頓之色,用鑰匙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陳帆剛進辦公室把門關上,就聞到一股沁人的幽香,他瞳孔一縮,眼前閃出一道人影,一把冰冷的匕首,指著他的心窩。


    “是你啊,”陳帆打量著眼前充滿嫵媚笑容的胡香兒,強行擠出一個笑容,“我早該想到,那個地方你沒有出現,你應該會折回醫院的。”


    胡香兒目光移到陳帆的肩膀,嫵媚的笑容消失不見,淡淡地說道:“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而已,怎麽,難道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陳帆盯著胡香兒,渾然沒有把她手上的匕首放在眼裏。


    胡香兒輕撫了一下劉海,說道:“我很好奇,我是什麽時候暴露的?”


    陳帆迎著匕首,朝前緩緩走了幾步,最後坐到沙發上,深吸了一口氣,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放鬆之色,他盯著胡香兒的挺飽的胸,手往衣服兜裏摸了一下,出現四個不同顏色的狐狸墜飾,“認識嗎?”


    胡香兒下意識地朝腰上摸了一下,猛然意識到什麽,動作停滯下來,說道:“這是什麽?”


    “到了現在,還想裝糊塗了嗎,灰狐,雪狐,隱狐,紅狐,這四個墜飾做得真精巧啊,”陳帆笑了笑,指了指胡香兒的細腰,“第一次我們見麵的時候,你帶著目的靠近誘惑我,我就發現了你身上的墜飾,隻不過,我沒有拆穿而已。”


    “這麽說,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是誰了?”胡香兒扯下腰上的狐狸墜飾,輕輕的丟給陳帆,“繼續說下去,這個墜飾,先送給你了。”


    陳帆聞著墜飾上傳來的香味,臉上的疲憊之色似乎消失了不少,他用手指輕輕撥開胡香兒手上的匕首,“光憑一個首飾,當然不能證明什麽,可是,你還記得幫我揉肩那一次嗎……我想,那時候,你似乎想挾持我,對吧?”


    “咯咯……我可從來沒有那樣溫柔地對待過男人,你是第一個,恐怕,也是最後一個了。”


    胡香兒臉上又露出嫵媚的笑容。


    陳帆繼續說道:“還記得嗎,你安排的每一個病人,你都清楚的知道他們的來曆,是否有錢,什麽背景,有什麽愛好,你都了若指掌,可是我清楚的記得,醫院是不能窺探病人的**的,就算有的病人特殊,想要調查也沒那麽容易,你知道的那麽多,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本身就是一個間諜,這是你最大的破綻,而且,你翻看了櫃子裏的記錄本,對吧。”


    胡香兒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而是嘴角一揚,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道:“陳帆,你可真是不簡單啊……不過,你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一切,都太遲了,你的肩膀受了傷,已是強弩之末,憑你,是鬥不過我的。”


    “是嗎?你可以試試看。”


    陳帆目光深邃如水,忽然,他感覺胡香兒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出現了重影,他麵色一變,捏著的狐狸墜飾掉在地上,“這個墜飾……”


    “沒錯……有毒。”


    胡香兒嘴角閃過一絲得意,緊挨著陳帆坐下,一對飽胸貼擦著陳帆的手臂,朝他悠悠吹了一口香氣,手上的匕首毫無征兆地猛紮進陳帆中子彈的肩胛骨,精準無比的將彈殼取了出來,陳帆的身體,不由地劇烈地抽搐著,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胡香兒伸出纖細的手,在陳帆的懷裏摸了一陣,找出一個瓶子,將裏麵的藥倒在傷口上,又用一塊繃帶幫陳帆陳帆包紮傷口,貼心得像一隻乖乖羊。


    “我就知道,你醫術那麽好,身上總會有一點金創藥的,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胡香兒將繃帶紮起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將頭埋在陳帆起伏的胸膛上,淒淒然間,流出幾滴眼淚。


    “在我沒有完成任務之前,我不會殺了你……陳帆,其實你很優秀……你治療的每一個病人,我都看在眼裏……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母親在我身邊就好了,那樣的話,她的病,你一定能醫治的……可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那個該死的女人用我母親的性命威脅我……所以,隻好委屈你,當幾天的傀儡醫生,等我殺了左幫的老大,換回我的母親,我就安靜的離開。”


    胡香兒在陳帆的胸膛上流了好多淚水,她伸手溫柔地在陳帆的另一隻肩膀上拍打著,“我知道你的醫術高明,尋常的藥對你根本起不了作用,可是啊……我的這個香囊裏,放的是獨門迷迭香,隻對男人起作用……”


    “隻對男人起作用嗎?”陳帆閉著眼,胸口的呼吸起伏更大了,他的臉上,閃過不正常的漲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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