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酒吧的側麵,有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巷子的後麵連接著燕城原來的舊城區,道路的兩旁,路燈雖然能照亮不算寬的道路,卻沒法將一些老式的房子下方全部照明!


    此時,一名穿著暴露的女人從巷子裏鑽出,一邊走,一邊從腰上扯出一塊布條,她將布條往肩膀上一掛,原本那低胸吊帶的衣服,竟然像皮套一樣被女人往上一體,很快遮住了她挺拔的胸脯,兩根布條分立肩膀,左右手各握著一端,她一處巷子,縱身一躍,沿著一根路燈竿往上一縱,輕易爬上一間一層高的平房樓頂,她手上的布條再往另外一牆上一甩,躍到了另一間房頂上。


    穿著風衣追出來的阿青,抬頭瞥一眼在屋頂上奔跑的女人,臉上厲色一閃而逝,沿著地麵奔跑著,兩人朝遠方奔去。


    而就在阿青和那個女人消失後不久,一名杵著拐杖的男人,手提著瓶子,醉醺醺地從巷子裏走出來,這個杵著拐杖的男人,赫然就是一開始被酒吧保安推出去的那個醉漢,從女人胸縫裏掏走小費的家夥。


    男子走出來巷子,左右看了看,他拿起拐杖來到女子最初爬上去的那間平房麵前,拐杖往那鐵門捅了捅,門吱呀一聲打開。


    杵著拐杖的男人把門關上之後,進屋摸到一個櫃子前,在漆黑的夜裏,手摸到桌子後麵的按鈕,狠狠往下一按,哢嚓一聲,地麵上出現一個暗道。


    杵著拐杖的男子左右看了看,他將拐杖丟在外麵,原本跛著的腳竟然直立起來,他縱身一躍,跳進了出現的暗道裏。


    而就在男子消失後不久,門再次被打開,一道黑影尾隨進去。


    阿青追著房頂上的女人一路沿著老街區奔跑,女人似乎對周圍的情況十分熟悉,總能在阿青快要追上他的時候選擇跳躍到另一處房頂上,拉開與她的距離。


    幾番追逐之後,阿青的臉上怒色越來越重,終於,他找到一個機會,借著牆壁的力道攀爬到房頂,很快拉近了與女人的距離,然而,當他快要抓到女人的時候,女人卻縱身一跳,跳進了一間四合院裏。


    阿青想也不想,縱身跳下去,然而他剛落地,就聽得周圍傳來一陣鐵門聲響的聲音,十幾根明晃晃的電筒朝著他的眼睛照去。


    阿青下意識地閉上眼,十幾把提著西瓜刀的男子,朝他蜂擁而去,阿青感覺到不妙,下意識地找掩體,一動腳步,周圍卻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無數根水管噴出冷水朝他呲去。


    阿青盡管短暫失明,他怒吼一聲,將最先朝他砍來的兩個家夥踢飛出去,等他恢複了視覺之後,一掃周圍,臉色變得鐵青起來,“澡堂?糟了……”


    “嗬嗬嗬,阿青,我們又見麵了,你還是像以前一樣魯莽,目中無人啊。”那引誘阿青到這個舊式澡堂的女人從陰影裏走出來,她手上把玩著一塊布條,臉上掛著戲謔之色。


    阿青瞳孔一縮,“原來是你這個賤人!”


    “賤人?隨便你怎麽稱呼吧,聽說你進了一個了不起的組織,還獲得了奇特的電擊能力,快,用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女人掩嘴一笑,“你能這麽快找到我,看來你是到我們當初分開的地方去了啊,阿青,就憑你的腦子,也想和我鬥?”


    “你故意讓我知道你在天月酒吧?”阿青麵色變得難看起來,“那麽……剛才你在調虎離山?不對,你加入了神隱會?怎麽可能!!”


    “喲,看來你還是有進步的嘛,跟著你一起行動的,不止你一個吧,如果你和他們配合的好,興許有機會的,就比如,那個叫陳帆的家夥,就讓人琢磨不透!”


    “少瞧不起人,賤人!!”


    女人一提到陳帆,阿青勃然大怒,雙手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朝著女人奔去,然而那些提著西瓜刀的男子,顯然不是等閑之輩,形成人牆,將阿青給包圍了起來


    陳帆在黑暗的地道裏走了約莫七八分鍾,裏麵偶爾傳來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前方的電筒偶爾往回照,讓陳帆不敢靠得太近,好在陳帆目力過人,又擁有透視眼,跟在拐腳七的後麵較遠的距離,也不會跟丟。


    地道裏麵阡陌縱橫,有些地方用青磚堆砌成梁柱,青磚上青苔累累,顯然這一條地道有些歲月,陳帆甚至懷疑,這是抗戰時期留下的傑作,同時也有些明白,為什麽這些家夥總能像地鼠一樣藏匿起來了。


    正當陳帆以為這些家夥將那些乞丐兒藏在地下室的時候,前方卻傳來一陣涼風,陳帆聽見開地板的聲音,陳帆再次放慢了腳步緩緩地跟了上去,地道開始出現斜坡往上,最終前方出現了一塊擋板。


    陳帆正準備推開,卻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這些聲音充滿稚氣,有的在叫餓,有的在哭泣,即使隔著木板,陳帆也能聞到一股十分難聞的味道。


    透過門縫,陳帆看見這是一間破舊的房間,裏麵簇擁著密密麻麻的孩子,這些孩子一個個緊挨著,衣衫僂爛,有的已經睡去,還有的倒在地上,手腳上裹著髒兮兮的繃帶,他們被人為地弄殘疾了。


    看到這,陳帆的眼中驟然迸發出無盡的怒火。


    就在陳帆準備衝出去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小聲的對話,陳帆眼中異色湧動,開啟了透視眼,將門外的一切,看得真真實實。


    這是一間舊城區的房子,周圍沒有其他亮著的房屋,外麵還有一道鐵鏽斑斑的大門,大門的外麵,此時停著一輛長箱貨車,房屋的外麵,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人,則是陳帆跟蹤的拐腳七,而另外一個,則是穿著夾克的柳強。


    “拐腳七,說好在酒吧見麵的,你這麽一鬧,是什麽意思,要不是我身邊跟著的是小六,哪還有機會來見你。”


    “廢話少說,柳強,我問你,這一次合作,是你的意思,還是你老子柳承誌的意思?”


    “來見你是我的意思,不過這些孩子,卻是我爸需要,是我們柳家需要,怎麽,你們現在成了地鼠,不會要坐地起價吧?實話告訴你,我們柳家現在幫你轉移這些孩子,承擔了極大的風險。”柳強說道。


    在門板後麵的陳帆,聽見柳承誌和柳家幾個關鍵詞,瞳孔不由地一縮,所謂冤家路窄,大抵就是這個意思了吧。


    陳帆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繼續聽下去,同時,他暗暗摸出電話,最近的趙二虎等人發出尋求幫助的暗號,畢竟要救下這些孩子,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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