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進入老宅,就聽見西廂房那邊傳來一陣悲切的哭聲,他快步來到西廂房,發現地上有九具白布遮掩的屍體,周圍圍滿了陳家的人。


    麵色悲切的人見陳帆回來,慟哭之聲越加大了起來。


    “家主,你要為我們作主啊。”


    陳帆伸手扶起一名老淚縱橫的婦人,目光凝視在地上的白布上,低聲對紅著眼睛的吳遠說道:“有哪些人……遇害了?”


    吳遠嘴角抽動幾下,最終說道:“四老爺子昨晚和七老爺子在西苑下棋,被闖入的人給害了,另外的七人,四個是守衛,兩個是廚房的傭人,還有一個是……半夜起來上廁所的孩子,堂老七家的獨子。”


    聽見吳遠的匯報,陳帆的身體不由地後退了一步,昨晚上陳家闖入凶悍的敵人,出現傷亡是在所難免的,可陳帆沒有想到,這幫凶徒竟然害了九個人,而且被害的人當中,有一向挺支持他的堂四老爺子陳權壽,另外一個七老爺子陳帆雖然沒有見過麵,但七老爺子以前是教書的,很是低調,剛退休沒幾年,還沒享到清福,就被人給害了。


    另外一個孩子,陳帆有些印象,雖然從血緣上說離他至少有六七代,但是見著他總會叫一聲帆哥哥,很是乖巧,竟然也糟了毒手!


    看見悲慟的眾人,以及躺在地上的九具屍體,陳帆的目光驟然變得腥紅起來。


    “柳家,神隱會,你們都要付出代價!!吳管家,備車!!!”


    “小帆,不要衝動,人死為大,先讓陳家人入土為安!”


    陳永盛上前拉住陳帆,陳家的其他人見陳帆眼睛腥紅,停止了慟哭,一個個紛紛露出悲憤之色,勸說陳帆不要衝動。


    陳帆一掃周圍的人,來到白布麵前,朝地上的人跪了下去,單手朝天,“我陳帆發誓,一定會將害你們的凶手頭顱帶回來!”


    說完,陳帆逃出一把匕首,朝著手心一劃,鮮血順著掌心嘀嗒嘀嗒地滴落在地上。


    “家主!!”


    短暫的寂靜之後,人群中爆發出一道整齊的怒吼聲!


    “祭~~~靈!!”


    吳遠強忍著悲慟,扯開嗓子,聲音飄蕩在陳家的舊宅裏。


    ……


    深秋的最後一個日子突然下起了一場暴雪,片片雪花灑在梧桐樹上,灑在楓葉樹上,灑在陳家的老宅上,灑在隨風飄蕩的白帆上。


    相國寺的和尚還在輕敲鼓鑼鉸,吟唱著超度亡靈的梵音,迦藍經,金剛經,往生經這些超度亡靈的經書已經念了近百遍,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三天。


    雪越大,夜越靜,和尚們的梵音也就越加空明透徹。


    陳帆的手臂上係著一塊黑色的布,他沒有去迎接前來祭拜的客人,而是站在屋頂上伸手接著天上落下的雪花,他的頭發上已經落滿了雪,連眉毛都變白了。


    和尚們正在吟唱金剛經,金剛經的內容陳帆已經滾瓜爛熟,寶善和尚曾對他說,金剛經可以消除內心的魔障,可是,陳帆心裏住進了惡魔,殺意怎麽都抑製不住。


    當風起的時候,陳帆從屋頂上消失了。


    三道倩麗的身影在舊宅的門外攔住了裹進黑袍裏的陳帆。


    穿著一襲粉衣的玫瑰,手裏拿著一把龍匕的牡丹,以及一身黑色緊身衣的李梅。


    “陳帆,別衝動。”


    李梅向前一步,來到陳帆的麵前,風雪中,她混不在意滴落在頭上的大片雪花。


    “我去拿柳別天的腦袋,你們三個,如果不是來幫我的,就不要阻止我。”陳帆的語氣堅定無比,盡管三大美女出現在他麵前,對他的視覺衝擊非常大,但是他此時卻沒有欣賞美色的心情。


    “你一個人去柳家?”


    牡丹麵露擔憂之色。


    “放心,區區一個柳家,門還阻不了我。”


    “可是……你要去殺柳別天,會有麻煩的。”玫瑰勸說道。


    “殺個人而已,哪有那麽多麻煩。”


    陳帆說完,直直的向前,身體撞在了李梅身上。


    “不要阻止我。”


    陳帆再次說道。


    “唉。”


    李梅麵色變了數變,最終挪開香步,她抿了抿嘴,“知道你決定的事,誰也沒法改變,你去柳家,我們三個去鳳凰山,組織裏已經有不少關於柳家做壞事的證據,但想要將柳家連根拔起,還需要更有力的證據。”


    “那希望我將柳別天腦袋拿回來的時候,你們已經弄到了足夠的證據,多謝了。”


    陳帆說著,走進了風雪裏。


    玫瑰,牡丹和李梅三人凝視著陳帆的背影,收回目光時,神色已變得堅定。


    “牡丹,玫瑰,按照三爺的計劃,行動!”


    李梅完,三人鑽進一輛黑色的轎車裏,轎車呼嘯而去,緊接著某基地裏,三輛軍車朝著鳳凰山而去,車裏麵全是統一製服的軍士!


    到午夜的時候,雪越加大了。


    ……


    柳承誌最近過得很不開心,自從柳家的藥房出事之後,家主柳別天借題發揮不僅將柳家藥材市場這一塊的權力收了回去,稀釋了他在柳家其他財產的幹股。加上謀劃陳家的金庫失敗,兒子也死了,柳承誌失去了所有的野心,他現在是沒有爪子的老虎。


    柳承誌從一輛豪華的轎車上走下來,自有一名跟隨的保鏢替他撐開雨傘遮擋天上下的鵝毛大雪,看著前方占地近千畝的山莊豪宅,燈火輝煌,柳承誌酒氣過度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恨意,如果他有能力一點,這一處豪宅,本應該是屬於他的,現在,頂著這麽大的風雪,還要來參加柳家的家族會議。


    盡管柳承誌現在被拔掉了牙齒,權力已經被架空,但是他還是知道大晚上的開會是為了什麽,柳鷹那家夥執行任務失敗,據說要被神隱會的執法者剜掉鼻子,所謂的開會,不過是要大家出主意,拿出足夠的誠意,然後派出合適的人向神隱會求情,把柳鷹的鼻子給保下來。


    柳承誌很清楚,柳家雖然有錢有勢,但在神隱會的麵前,屁都不是,前幾年他的二哥柳洪就為神隱會做事,同樣得到了銀色的麵具和一枚特殊的徽章,可有一次柳洪任務失敗,神隱會的執法者大搖大擺的走進柳家,要把柳洪的鼻子給割了,柳洪不甘心,自然要反抗,柳承誌親眼看見那帶著金色麵具的執法者一巴掌就拍碎了柳洪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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