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文摸著山羊胡須,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他不相信眼前的陳帆能治好千手櫻,不過為了保險,他還是在千手櫻的體內動了一點點手腳,以防不測,他使用的太炎針法,除了孫家的核心人物知道之外,其餘的人,根本察覺不到。


    當然,有些秘密隻能在孫尚文的心裏麵發酵,他自然不敢露出任何破綻來。


    不過,孫尚文有些低估千手櫻,在他結束治療之後,千手櫻並沒有讓陳帆立即診治,而是對女姬芙子說道:“芙子,你去把山野先生請來。”


    “是。”


    女姬恭敬退出去,陳帆和孫尚文兩人麵麵相覷,千手櫻又擺弄茶具,不一會,便見一名頭發花白穿著和服的老者從外麵走進來。


    “山野先生。”


    千手櫻親自站起來,恭敬迎接出現的老者,緊接著,千手櫻的話變成了日語,嘰哩哇啦的說了一堆,陳帆不通日語,一個字都不懂,但看那老者瞄過來的目光,大概能猜出是怎麽回事。


    正端著茶水的孫尚文手微微抖了一下,看千手櫻的目光變得凝重,他的眸子深處,甚至閃過一絲憂慮,可很快,他的擔憂就被自信所掩蓋。


    坐在孫尚文身後的那名西裝保鏢顯然聽得懂日語,在孫尚文耳邊嘀咕著。


    “文爺,這個老者也是個中醫,一會要替千手櫻檢查身體,會不會……”西裝男子小聲地說道。


    “放心,整個京城,除了我那個淪落到街頭補鞋的大哥,沒人能窺得太炎針法的秘密。”孫尚文氣息內斂,聲音不外放。


    一旁的陳帆眯笑著,孫尚文會武功,這是毫無疑問的,可是他剛才說的話,卻被他聽得清清楚楚。


    “街頭補鞋的大哥?莫非是孫尚武?那個丫頭片子的老爹?”


    陳帆暗暗思考著,這時,千手櫻坐在沙發上,那出現的山野老者替她把脈,而且還用三根紅繩子套在她的手腕三焦脈上,紅繩子有節奏地律動著,似乎在測評著什麽。


    “咦……三香診脈?”


    孫尚文眉毛一挑,顯得有些震驚。


    而那白發老者,則看一眼孫尚文,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


    陳帆這時說道:“不過是徒有其表,故弄玄虛而已。”


    “嗯?小子,你敢質疑老夫的手法?”


    白發老者山野居然聽得懂漢語,頓時吹胡須怒視著陳帆。


    孫尚文則趁機譏諷道:“小子,我看你是什麽都不放在眼裏,我倒希望,你的才氣,支撐得起你的傲氣。”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失望,贏得賭局的。”陳帆淡淡一笑,“至於他是不是徒有其表,你很快就會知道答案。”


    千手櫻這時對老者問道:“山野先生,我的身體……”


    “的確中了蠱毒,不過,我對蠱道一無所知,並不能替你解,至於其他方麵,並沒有任何異常。”山野老者摸著胡須說道。


    “謝謝山野先生。”


    千手櫻頓時鬆一口氣,讓女姬給老者弄個位置。


    剛才千手櫻的話是漢語,孫尚文和陳帆都聽得懂,此時,陳帆對孫尚文說道:“所謂三香診脈,三絲而切內絡,三纏而通十二脈,三動而曉五府,他是不是徒有其表,我想,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才對。”


    “你!”


    孫尚文怒視著陳帆,手指指向陳帆,但他的表情很快變得複雜,甚至有些震驚,沒錯,他在千手櫻身體動了手腳,如果這個島國老鬼真的有本事,使用的是華夏醫道失傳的三香診脈,則一定會覺察到千手櫻體內的真氣在八個穴位之間遊走鎖穴,可是,他卻沒有檢查出來,那隻能說明,這個島國老鬼如陳帆所說,徒有其表。


    如果他承認對方是三香診脈,則等於承認自己的醫術不如對方,孫尚文高傲如斯,即使和陳帆是敵對,又怎麽會幫一個鬼子,可他如果不承認,則等於暗示他在千手櫻的體內動了手腳。


    孫尚文覺察到陳帆話語裏的藏的棉針,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不知不覺間,他竟然被陳帆給算計了,更讓他不安的是,陳帆一眼就看出對方使用的三香診脈是假的,而他並沒有看出來,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陳帆年輕的外表下,擁有的是實力。


    他甚至感覺,自己動的手腳,被陳帆察覺到了。


    所以,現在孫尚文一口怒氣憋在心口,手高高舉起,卻又不得不輕輕放下,他隻能選擇沉默。


    不能幫鬼子說話,同樣不能反駁質疑陳帆的能力。


    孫尚文的內心,甚至隱隱有些後悔,不該這麽衝動,而應該先調查一下對方的底細。


    好在,短暫的沉默和隻屬於陳帆和孫尚文之間交鋒的氣氛很快被山野給打破,他用輕蔑的目光打量著陳帆,說道:“聽說你能半個小時之內治好櫻花小姐的蠱毒?”


    “當然。”


    陳帆轉而看向千手櫻。


    “如果你沒什麽疑問,我現在就可以開始,當然,治療的過程,隻能有你和我。”


    千手櫻的臉不知怎的紅了一下,她紅唇一張,說道:“你不能用那個方法。”


    “你想多了,你也不看看,你臉上擦了多少粉,你現在都不敢卸妝看見真實的你吧。”


    陳帆有些無語,島國女人,都這麽自戀的嗎,所謂的那個方法,當然是啪啪啪,陳帆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他又不是大種馬。


    “你說我醜?”


    千手櫻瞪大了眼睛,對她來說,最無法忍受的,便是陳帆用真話擊碎她內心的懼怕的東西。


    “難道不是嗎?”


    陳帆攤了攤手。


    “沒什麽問題的話,去弄個溫水池子,好好的老實躺著,把身上塗的粉都擦洗幹淨。”


    “陳帆!!”


    千手櫻唰的站起來,表情充滿憤怒,她到底是個極其年輕的女憂,怎麽受的了陳帆這樣的刺激,頓時情緒爆炸。


    “別生氣,你要是想變美,我有辦法啊,我們陳家近期推出一款美膚的產品,你可以試試。”陳帆打了個哈哈,“當然,你得保住命,才能享受這一切。”


    “你給我等著,你要是治不好我,我就變成醜鬼,夜夜到你窗邊嚇你!”千手櫻一甩手,朝樓上走去,“美子,給我調水。”


    “是。”


    女姬緊跟著千手櫻上樓,不往回頭看一眼陳帆,目光有些複雜,她不太明白,自家小姐明明相貌是極美的,為何這個年輕人,卻一點也看不上,難道,他那裏不行,不會硬?不應該啊,鼓鼓的,料很足啊。


    陳帆並不知道女姬美子的想法,他看一眼孫尚文,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可以計時了,咱們的賭約,正式開始。”


    “現在?”


    孫尚文看陳帆的目光充滿古怪。


    “對,賭約已經開始了。”


    陳帆說著,將一塊手表丟在茶幾上,轉身向樓上走去。


    “嗬嗬,小子,我看你狂到什麽時候,本來,我不介意多給你幾分鍾的。”孫尚文板著臉說道。


    陳帆走到樓梯,聽見孫尚文的話,頭也不回,“其實,解除蠱毒,隻需要三分鍾,就算有人設了障礙,也對我造成不了影響,不過,給美女治病這種事,當然是越久越好啦。”


    “……”


    孫尚文唰的一下站起來,麵色鐵青。


    “這小子……到底知道了些什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坐著的山野見孫尚文嘀嘀咕咕,站起來向他靠近。


    “孫館長,你對櫻花小姐動了手腳?”


    “沒……沒有的事,我怎麽會做出那種事呢。”


    孫尚文連忙辯解道。


    “哼,那就好,你應該明白,三井先生隻有櫻花小姐一個女兒,如果她稍有差池,即便是你們孫家,也承受不住三井先生的怒火。”


    孫尚文皮笑肉不笑,“嗬嗬,那如果,你們櫻花小姐死在那小子的手上呢?”


    “他敢!”


    山野嚴重殺氣湧動,快速向樓上走去。


    孫尚文陰陰一笑,緊隨其後。


    ……


    二樓靠裏的一間豪華閨房,裝潢極具島國的靡靡畫風,白色的絨雪地毯鋪滿整間地板,屋內散發出獨特的櫻花香水味道,青黃兩種不同顏色的竹篾編製成獨特的屏風,屏風後麵溫水嘩嘩啦啦的響著,一道婉約的背影從鏤空的篾孔裏清晰可見。


    氤氳的水氣從池子裏飄蕩起來,女姬美子手上的木瓜水瓢上刺著男女行房之畫,舀起的加奶熱水滴打在千手櫻白皙的肌膚上,從她的肩胛骨淋下,晶瑩的水珠從琵琶骨咕咕滾下,畫麵旖旎無比。


    似覺察到陳帆進來,那竹篾屏風嘩啦啦的響動著,向上卷起,一時女-優入畫,場麵真實的讓陳帆不由地愣住,下意識地,他腦海裏忽然變成那小電影裏的男主角。


    千手櫻的身材是極好的,該瘦的瘦,該肥的肥,該勻稱的勻稱,該翹的地方也很到位。


    隻是,陳帆知道,美人銷魂骨,色字頭上一把刀,千手櫻美麗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惡毒的心。


    至少,這個女人殺起人來,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


    嘩啦。


    池子的水響,褪去衣衫的千手櫻兀然轉過身,濕漉漉的臉對著陳帆,那充滿水霧的眸子直視著陳帆的雙眼。


    “我真的很醜嗎?”


    千手櫻幽怨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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