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太刀掉落在地上。


    他握著太刀的手一陣顫抖,他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右手,此時,他的手臂上,青筋猶如蚯蚓一樣蔓延向肩膀,手臂快速變得烏青。


    “毒?不是毒……是真氣逆行?怎……怎麽可能?”


    武藤三郎看一眼站在擂台中央的陳帆,忽然,他臉上浮現出巨大的痛苦!


    “啊啊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向周圍傳遞出去。


    在眾人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的時候,武藤三郎痛苦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狠辣,他左手一抬,拔出肋下的短太刀,朝著右臂,狠狠的斬下!


    頓時,鮮血入注,斬斷的手橫飛出去,砸被女姬扶起的四名武士麵前。


    掉了一隻手的武藤三郎身體劇烈地打一個顫抖,眼中血芒湧動,汗水嘀嗒嘀嗒的掉落在地上,他一扯衣服,將傷口處蒙上,戾叫一聲,手中的短太刀,再一次地刺向陳帆的心髒。


    “我不可能會輸!!”


    武藤三郎的聲音變得沙啞!


    然而,陳帆卻淡然抬起手,一巴掌將他扇飛出擂台。


    “已經結束了!”


    陳帆說完,縱身一躍,來到掛牌子的地方,將尚武館的牌子丟向孫尚美,他則將陳氏武館的牌子夾在腰下,一個燕子翻身,重新回到擂台,將陳氏武館的牌子向上一舉。


    幾秒後,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贏了!”


    “贏了!!”


    一瞬間,許多觀眾衝向擂台,將陳帆團團圍住,共享此時的榮耀!


    而掉落在地麵的武藤三郎,則被兩名女姬趁機扶起來,向外逃去,而那一隻斷裂的手,則被另外一名穿著黑色長衣的男子卷起,消失在人群。


    看著台上歡呼的‘吃瓜’觀眾,有不少人依舊保持著冷靜,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其中,就包括玫瑰和薔薇,她們從認識陳帆以來,陳帆就給她們太多的驚喜和見到陳帆辦到許多不可思議的事,可剛才的戰鬥,她們這種曆經生死格鬥的人,也依舊一臉的茫然,陳帆和武藤三郎交手隻有幾秒鍾。


    可武藤三郎,卻先是吐血,後又莫名其妙的斬斷手臂,被陳帆一巴掌扇飛出擂台,整個過程,即不可思議,又無比的荒誕。


    就算,擂台上跑上來的是一條瘋狗,可也沒這麽玄乎的事,被陳帆幾秒鍾就解決掉了。


    玫瑰和薔薇互相對視著,兩人皆是搖頭,一臉的迷茫,有許多疑惑,需要向陳帆請教。


    不僅玫瑰和薔薇,武術協會的幾名老者,和其他幾名武館館主也是麵麵相覷,偶爾有兩個竊竊私語。


    “贏了?這算怎麽回事?”


    一名武館攤手,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眼睛左顧右盼?旁邊,是一開始上台被武藤三郎輕易踩在腳下的武館,他臉上的淤青說明,武藤三郎絕對不是虛張聲勢。


    而且,剛才交手的那一瞬,真氣迸發,逸散空中,絕對不是假的。


    “武藤三郎真氣外放,身手罕見,為何三招之內就被擊敗了?”另外一名館主摸著下巴並不存在的胡須,手撚來撚去。


    一名穿著白色大褂的清瘦老者伸出一根手指,說道:“何館主,你說錯了,是一招擊敗!”


    “原來是形意門張師父,您看出門道了嗎?”


    旁邊的人認出清瘦的老者,連忙抱拳做出請教狀。


    “有兩種解釋,”清瘦老者看向擂台上的陳帆,“第一,這位叫陳帆的年輕人,實力遠遠超過武藤三郎,剛才他匕首間散發出的真氣,神秘無比,令人心悸,就算是……咳,一些遠古世家的武學天才,也未必能在這麽個年齡達到如此恐怖的地步,或許是第二種可能,武藤三郎此人醉心武學,身體練出了岔子。”


    “走火入魔?不太可能啊。”


    “那有什麽,你要知道,島國人對華夏古武的癡迷程度,何其瘋狂,武藤三郎剛才淩空那一招,完全不是島國武學的路子。”清瘦老者說完,隨即又露出疑惑之色,“可是……這樣一來,就更不對了,難道陳帆那小子,不僅實力冠絕、力壓武藤三郎,還看透了對方的缺點?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咳,張師父,你說得也太玄乎了,這個陳帆,他的本行是中醫……沒想到,他還會武功。”一名知情的館主說道。


    “中醫?”清瘦老者眼睛一亮,“嗬嗬,等有時間,老夫不妨去拜訪一下這位小友。”


    “張師父親自去?不如,我等約個日期,一同去陳家,嘿嘿,張師父恐怕還不知道,這位陳帆,不僅是中醫,還在兩個月前執掌了陳家,成為陳家新一代的繼承人。”


    “是嗎?看來大城市,也有精彩的事情被我錯過了啊。”


    清瘦老者捋著下巴的胡須,抬頭看擂台時,卻見陳帆被觀眾簇擁著,已經離開擂台。


    “唉,無聊!”


    二樓的福嫣貝齒輕輕一咬,身上少婦般的氣質越加明顯,她不懂武功,隻會看熱鬧,整個擂台戰並沒有拖拖拉拉的進行很久,反而是很快就結束了,剛才的戰鬥持續很短,她心裏多少是擔心陳帆的,可是,她發現陳帆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所以才發出無聊的感慨。


    一旁滿頭銀發的福老奶奶思維也是不一般,她捕捉到福嫣身上的女兒姿態變成了女人韻味,伸手拉住福嫣的手,“丫頭,你呀,啥時候被那小子得逞的?”


    “呀,奶奶,你說啥呢!”


    福嫣冷不丁聽見這話,嚇得麵色一紅,一跺腳,轉身向門外走去,她和陳帆在船上偷-歡一夜-情的事,是她的小秘密。


    而福淵則杵著拐杖,伸出有老年斑的手在拐杖的拐角出輕輕一按,那龍頭伸出的針孔攝像頭縮了進去。


    “拿回去給老三找人研究一下,我這一把年齡,咋看糊塗了呢!這個陳小子呀……不簡單喲。”


    隔壁的雅間,孫尚文的麵前此時卻擺放著一隻血淋淋的手,他戴上白色的手套,臉上也多了一副金邊的眼鏡,他仔細地觀察著武藤三郎斬斷的手,一開始,他的表情陰晴不定,時而凝重,時而疑惑,好一會,他忽然冷冷一笑,說道:“原來如此,武藤三郎,你這家夥,果然偷學了我們侉依一族刻在石碑上的武功!哈哈哈,真是諷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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