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哥,今晚的事,是個誤會,給次機會吧。”阮小霸用帶血的手伸到吧台。


    李探臉上掛著笑容,卻是搖了搖頭,他將目光移向陳帆,“阮小霸,你也是個老油條了,應該知道,你這話對我說,是沒有用的。”


    “在我眼裏,隻有探哥你啊。”阮小霸額頭滴落一滴冷汗,握著匕首的手,卻是毫無征兆地向一旁的陳帆刺去,同時,他麵露猙獰之色,“探哥,隻有你才適合當老大。”


    “陳帆,小心!!”馬依依驚叫一聲,麵色蒼白,她怎麽也沒想到,阮小霸會在求饒的時候偷襲,太狠毒了!


    嘭!


    然而,阮小霸的偷襲,非但沒有成功,反而整個人像遭受到某種巨力轟擊一樣,整個人倒飛出去,摔了一臉的玻璃碴!


    馬依依的小嘴張得大大的,她分明隻看見,陳帆隻是揮了揮衣袖啊。


    天呐!


    “啊!”


    阮小霸一聲慘叫,再也爬不起來,吧台後麵的李探同樣被陳帆這一手給震懾到,連忙走出來,恭敬地站在陳帆麵前,低下頭。


    “帆哥,我有錯。”


    陳帆微微抬手,也不和李探說話,而是來到阮小霸身邊,伸手一把提起他的衣領,將他拽起來,冷然地道:“我問你,攛掇李安借貸高利息的人,是不是你?”


    “李……李安?”


    阮小霸聽見陳帆的話,表情不由地一愣,他的目光閃爍。


    “帆哥……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啊。”


    “沒有?”陳帆嘴角一冷,手一下捏在對方的脖子上,“阮小霸,我不來找你,你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你一邊放高利貸,一邊給李安當貸款擔保,左手轉右手,他管的車行,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就到你的名下了,你很有商業天賦嘛……我在蘇城的時候,怎麽沒見到你這號人物?”


    “帆……帆哥饒命,帆哥饒命啊!”


    阮小霸嚇得麵無血色,剛才那種情況偷襲都沒得手,現在他的小命握在別人的手裏,這種感覺,讓他徹底恐慌。


    李探這時走過來,在陳帆身邊悄聲道:“帆哥,這家夥精明得很,你在蘇城的時候,他還是舊街區一個跑兩地貨的,會一點走墓的本事,後來不知道怎麽發了財,竟然雇了不少混混,開始放高利貸,你也知道,左幫過去人員混雜,也有不少人想走賺快錢的路子,於是便重新拉幫結夥的搞事,這種事,我也不好管。”


    “盜墓賊??”


    陳帆瞟一眼被他用手拎著的阮小霸,這家夥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居然會幹那種損陰德的事。


    似感覺到陳帆的輕蔑,阮小霸卻是深喘一口氣,不服地道:“我不是賊,我可是晉西阮氏家的摸金校尉之後……”


    “摸金校尉?”


    陳帆愣了一下,手微微鬆開一些,目光瞄一眼對方的手,發現此人的手指帶指甲的關節比一般人要粗大短小,倒不想是在說假話,隻是,陳帆依稀記得,這個見不得光的職業,可都是一些隱藏高手,怎麽會像他這樣放高利貸!要知道,真正有本事的人,都是有職業操守和尊嚴的。


    “帆哥,我說的是真的,我是阮家最後的一個摸金校尉了,我不想祖上的技藝就這麽失傳,至於放高利貸給李安,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阮小霸一臉的無奈,手往胸口處摸找著什麽,李探目光一眯,充滿警惕,生怕他再一次出手偷襲。


    可這一次,他的手上卻多了一個盒子,他顫抖著將盒子遞到陳帆麵前。


    “帆哥,這是我最值錢的東西,我給你,你饒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該調戲你的馬子!不該有非分之想!”阮小霸求饒道。


    一旁的馬依依聽見阮小霸的話,憤憤的將雞尾酒潑灑在對方的臉上。


    “你說我是誰的馬子!我打死你!”


    馬依依痛打落水狗,陳帆目光一掃阮小霸拿出的盒子,不由地瞳孔一縮,鬆開對方的手,隨即神色如常。


    陳帆用手揭開盒子,隻見裏麵安靜地擺放著一顆白色的珠子,珠子在燈光下,發出絲絲寒氣,有些像夜明珠,一旁的李探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看阮小霸的目光有些怪異,感歎道:“怪不得這家夥有錢放高利息,原來是發了死人財!帆哥,這個珠子,好像很值錢啊?”


    陳帆不可置否,把盒子一關,瞥向阮小霸,“這東西是你挖到的?”


    “是啊……上次我和族中的幾個叔伯去嶺南探風水,這東西……是我不小心從一個洞裏麵得到的,為了這東西,我的幾個叔伯,可都死在那裏了……帆哥,你饒了我吧。”阮小霸一臉的悲切,“我放高利貸,也是為了賺夠錢,找高人幫解除我身上的詛咒,我不是要坑李安的,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詛咒?”


    陳帆不露痕跡地將盒子收進袖子,上下打量著阮小霸,果然,他發現阮小霸眉毛和鼻子間有晦澀之氣,氣色破敗,如果不細看,根本察覺不到,陳帆眼中異色湧動,卻是開啟透視眼,透視眼之下,隻見阮小霸整個人的溫度都比常人要低許多,尤其是他放盒子的心髒部位,更是寒氣襲體。


    看到這,陳帆心中便已知道是怎麽回事,阮小霸將那古怪的珠子放在身邊,不生病才怪了,就是陳帆,也曾經被那珠子邪氣入體過。


    而阮小霸這家夥長期將珠子當作寶貝隨身收藏,已經氣如骨髓,沒得治了。


    “是啊,我們摸金人長期在陰氣重的地方工作,損人陰德,總會遭報應,被詛咒的,我……我聽說寒雲寺有一個高人……能化解詛咒,並且醫術無雙,我才把得到的古董變賣成錢,搞高利貸的!”阮小霸眼裏浮現出希冀之光,“帆哥,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阮小霸的話音剛落,陳帆旁邊的馬依依卻道:“嗬,說得天花亂墜,不就是求饒嗎?就你那一個破珠子?還是死人的東西,你騙誰呢,這玩意兒,我就有兩顆!你還真以為是夜明珠啊,能值幾個錢!”


    “好了,滾蛋吧,帆哥要你的命,你早就死了。”


    李探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這裏畢竟是酒吧,殺人,那是不可能的,他還想和帆哥敘舊,哪還會和眼前的家夥嘮叨。


    “謝謝帆哥,謝謝探哥,我以後,不敢了,不敢了!”


    阮小霸如蒙大赦,一溜煙的往外跑,倒在地上的其他人,他根本不在乎。


    “帆哥,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經過這麽一次修理,他肯定會變得老實的。”


    李探在陳帆身邊說道,同時揮手,讓其他人把現場清理一下。


    “李探,想辦法把車行弄回來吧。”陳帆說了一句,見馬依依看向他的袖子,眼睛一眨也不眨,他正想說話,忽然想起馬依依剛才的話,連忙上下審視馬依依,“你剛才說什麽?你也有兩顆這樣的珠子?真的假的?”


    “嗬嗬,當然是真的,嘖,沒想到你還是一個貪財的家夥。”馬依依見陳帆的袖子空蕩蕩的,那盒子不知道被陳帆放哪裏去了,扁了扁嘴,一副看不起陳帆的樣子,隨即,她又見酒吧的老板對陳帆都畢恭畢敬的,她才意識到什麽,“喂,陳帆……難道你是……他們的老大?”


    “這個……咱們回去慢慢談,你說的兩顆珠子呢?”陳帆伸出手,一臉的認真嚴肅。


    “哈?你還真打我的主意啊?”馬依依白陳帆一眼,“騙你的,哈哈,其實那兩顆珠子,是吳姨的,有一次,我見她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發呆……”


    “嗯?”


    陳帆一把抓住馬依依的手,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的掌力透著古怪的陰寒氣息。”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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