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所施展的水陣壁罩雖然隻是徒有其表,但對於顧之品來說,這樣奇特的操作,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水陣壁罩是密封的,裏麵的氧氣被吸完,那他將會窒息而亡。


    顧之品雙手亂抓,雙腳一陣亂蹬,他其實比誰都怕死,要不然,他也不會用紫霄雷石來求玄機閣治病了。


    “閣主饒命,請聽我解釋。”顧之品的聲音猶如在水中傳來一樣。


    陳帆手一動,顧之品身外的藍色水陣壁消失,他離地足足有一米,被嚇得不輕,冷不丁落下來,身形站立不穩,癱坐在地,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慌亂地從袖子裏取出一枚玄機令來,“閣主,我有這個,我有這個!”


    “哦?玄機令?”陳帆話語中帶著意外,“那請到雅間來坐坐吧。”


    陳帆手放在後背,走在顧之品的前麵,顧之品連忙擦了擦額頭的水珠,躬著身體跟在陳帆的後麵。


    來到二樓雅間,還是相同的房間,隻不過,沒有人奉上好茶。


    顧之品也是雙手搭拉在身側,不敢入座。


    “坐。”


    陳帆指了指椅子,顧之品順從地坐了下去。


    但他隨即發現,對麵的閣主根本沒有坐下來,而是背對著他,看窗外的雪景,顧之品想起來,又不太好,坐著,卻比剛才站著還要難受,真正如坐針氈。


    “顧先生既然有玄機令,應該知道本閣的規矩吧。”


    “曉得,曉得。”


    顧之品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你手持玄機令,按照玄機閣的規矩,本閣會派人助你,或是答應你一個要求,不過,紫霄雷石已經是本閣的東西,又是你用來換取治病的,現在用玄機令換回去,不覺得是在戲耍本座嗎?”陳帆轉過身,一股淩厲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顧之品被陳帆的目光盯得不敢直視,他一臉苦楚,說道:“閣主,並非是在下要戲耍玄機閣,實在是因為在下遇見了一點麻煩,非得要紫霄雷石才能解決麻煩,所以,在下鬥膽用玄機令換會紫霄雷石,另外,在下添為商會的會長,手上有不少資源,玄機閣雖然在西子山下,可畢竟不能免俗,各種花銷,也是需要錢的……”


    “紫霄雷石本閣是不可能再歸還的,顧先生還是不要妄想了,不過,顧先生可以用玄機令換取本閣的幫助,你有什麽麻煩,不妨說出來。”陳帆雙手一拂,風衣飄飄,他已坐在顧之品的對麵。


    顧之品被陳帆氣勢鎮住,猶豫了一會,說道:“在下交友不慎,當年好友變成了今日的仇敵,對方設下圈套,我一時不察,被拿捏住了把柄,對方要求我拿出紫霄雷石,才能化解恩怨,隻是如今……”


    顧之品臉上露出濃濃的悔意,他當初因為紫霄雷石而導致身體得了奇病,來玄機閣時,死馬當作活馬醫,把紫霄雷石給當作交換的物品,直到蒼薄雲找到他,要他的紫霄雷石時,他才意識到,紫霄雷石可能是一件非凡的寶物,他利用陰山宗的渠道打聽之下,才知道紫霄雷石乃是一些隱門雷修夢寐以求的寶物,可惜,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陳帆將顧之品的表情看在眼裏,淡淡地道:“你說的仇敵,可是蒼薄雲?”


    顧之品恍然的表情驟然一凝,有些難以置信地道:“閣主……怎麽知道的?”


    “玄機閣自有通天徹地的本事,顧先生,恕我直言,這個蒼薄雲是蒼雲觀的外事長老,牽涉很大呀。”陳帆語氣充滿猶豫,手指在腿上輕輕敲。


    顧之品雖然失了平時的冷靜,但他經驗老辣,哪還不明白陳帆這麽說意味著什麽。


    “閣主,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其實在下……也是某一派隱門的外事管家,我與蒼薄雲的糾紛,身份是對等的。”


    聽見顧之品的話,陳帆略微有些意外,要知道,蒼薄雲身為蒼雲觀的外事管家,他本身有著不容小覷的實力,可以說,在世俗中難有敵手,而顧之品,則是徹頭徹尾的一個商人身份,並沒有修煉過的樣子。


    這讓陳帆意識到,在世俗中,可能有許許多多個類似顧之品這樣的隱門‘棋子’,那他開玄機閣這一步路,必然會這些棋子後麵勢力的注意。


    以後玄機閣的謀劃,得步步為營,小心經營了。


    “不知道顧先生的背後,是哪一家?大音寺?道門?”陳帆故意抬出這兩大龐然大物。


    顧之品連忙打斷道:“閣主別拿在下開玩笑了,若在下的主子是這兩家,蒼薄雲怎敢和我做對,在下背後的主子,乃是嶺南之南的陰山宗。”


    “哦?陰山宗,本座聽說過,但實力並不怎麽樣嘛。”


    陳帆支應顧之品一句,心中卻是覺得有些好笑,世界很大,又很小,顧之品的主子,竟然是他在侉依族得罪得很深的陰山宗,不僅殺了金銀二老,就連羅宗主的兒子,都死在他的手上。這個仇,從某種意義上說,比蒼雲觀之間的仇恨還深,隻是,擊殺金銀二老和羅魔的事很隱秘,陳帆相信,像顧之品這樣的人,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陳帆的表情隱藏在麵具之後,顧之品隻能從言語間分析出一些信息,陳帆對陰山宗很是不屑,這種語氣,不會作假,他對玄機閣的神秘感又加深了幾分,他幹咳一聲道:“陰山宗雖然是個小派,但羅宗主在隱門當中,卻是小友名望的,閣主,我與蒼薄雲多年之敵,既然在下無法取回紫霄雷石,還請閣主幫個小忙。”


    “好說,好說,那就讓本座出麵,替你們調解恩怨?如何??”陳帆嚐試性地說出一個解決的辦法,陳帆知道,這個辦法,顧之品一定不會同意的。


    果然,顧之品聞言,臉上露出憤憤然之色,“閣主有所不知,我與蒼薄雲當年還是至交,但此人心機很深,多次利用我,這一次,他甚至要踢了我,坐到我的位置上,我與他的仇恨,已經無法化解,閣主本領通天,最好能讓蒼薄雲從這個世上消失……”


    “哦?殺人呐?”


    陳帆摩挲著手指,一股殺意從身上散發出來,陳帆雖然早就知道顧之品和蒼薄雲都是一丘之貉,他沒想到,顧之品也是個狠角色,一點都不給對方翻身的機會,在一瞬,陳帆幾乎忍不住,將這樣的心機狗給一掌擊斃,不過陳帆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反正,蒼薄雲很有可能識破了他的雙重身份,讓他永遠的閉嘴,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隻是,既然顧之品的背後是陰山宗,這事就可以謀劃一下了。


    陳帆腦海中思緒急轉,他對麵的顧之品麵對散發出的殺意,唰的一下從椅子上滾下來,一臉的駭然!


    “閣主,若是不方便……”


    “沒什麽不方便的,不就是殺個人嗎?”陳帆身上的殺意消失無形,反而如沐春風一般走到顧之品的麵前,伸手將他扶起來,“本座答應了,不過對方的人頭值錢,你打算交出玄機令之外,再付出什麽代價呢?”


    顧之品被陳帆這一唬一扶弄得心神不定,驚慌之下,他牙咬道:“閣主,蒼薄雲身上有一本天書秘籍!”


    “好,本座答應了!”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陳帆一拍手,痛快之極。


    顧之品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狂喜之色,“那在下就告辭了。”


    “不送!”


    陳帆盯著顧之品的背影,當顧之品走出玄機閣,江月鬼魅般地出現,“閣主,這件事,交給我去做吧?”


    “剛才的交談,你聽見了?”


    陳帆總覺得江月有哪裏不太對勁,好像太熱情了一些。


    “嗯,閣主,我與蒼雲觀有仇。”


    江月咬著貝齒,一副勢在必行的樣子。


    “行,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不過,最好找個背鍋的,要選擇好時機啊。”


    “主人,我明白。”江月半屈著身子,恭敬地朝陳帆一福,胸口的兩抹渾圓白峰露出大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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