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胡香兒帶著趕來的張達剛好看見這一幕,他高大的身體站得筆直,拳頭緊捏著,心裏的屈辱,在這一秒得到了釋放。


    “啊!!”


    藍風的慘叫聲再次響徹長空,他的雙腿徹底粉碎,整個人被壓得跪啪在地,動彈不得。


    這一刻,他才徹底明白過來,什麽是恥辱,什麽是報應!


    藍風徹底的害怕了,他自傲的修為,境界毫無用處,金丹不如狗,連膝蓋都護不住,隻能搬出他的背景:“放開我,放開我,你可知我是誰,我是蜀中藍家的人,藍風,今天的事,是我不對,但你兩次折辱我,這筆帳,我們藍家人一定會和你清算,你放了我,大家各走各道!”


    “啪!”


    話音未落,藍風的臉被陳帆隔空呼了一巴掌。


    “藍家?不認識,放了你,你有臉?”


    藍風嘴裏吐出幾瓣牙齒,鮮血橫飛,嗚嗚叫不停。


    而剛剛施展出靈域的巡查長老劉陽,原本以為靈域一出,陳帆就會乖乖就範,誰知陳帆不僅再次讓藍風跪下,還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臉上。


    讓他的老臉也燙呼呼的。


    他何曾受過這般折辱,雙手連連變幻,靈域朝陳帆匯聚而去。


    可陳帆絲毫不受影響,反而回頭,饒有興趣的看他一眼,帶著諷刺,嘲弄的眼神。


    “怎麽可能!”


    劉陽怎麽也想不明白,他身為元嬰期修士,戰鬥力反倒是其次,最擅長的,是純陽門的封印術,禁錮術,他的靈域,蘊含了數種道門封印。


    失效了。


    劉陽臉色變幻,死死盯著陳帆,數秒後,恍然大悟的樣子:“你繼承了道門的傳承??不……你不過是金丹期修為,怎麽可能擺脫靈域。”


    陳帆並不回答,而是一掐子午訣,布在數裏外的八卦擎天陣陰陽變化,周圍的天地靈氣攪動起來,使得劉陽的靈域也有潰散的跡象。


    這是陳帆數次對戰元嬰修士後,總結出來的經驗,元嬰修士的靈域,本質的區別,是禁斷外界的靈力,為施展靈域的人所掌控。


    他雖然現在還沒有領悟到靈域的精髓,可已經有那麽一絲絲感悟,加上劉陽所施展的靈域,與道門的陰陽五行有關,他自然的想到了針對之法。


    外加上他這一段日子實力突飛猛進,劉陽的靈域,又如何能夠限製得住他。


    眼看靈域被破,劉陽也露出了幾分忌憚之色,勉強維持住靈域,提高聲音,威脅道:“你小子當真無法無天了?你不認識藍家,難道天機老人的名頭也沒聽說過?”


    陳帆微微有些意外。


    這時,下方的藍風又得瑟起來:


    “沒錯,那是我藍家老祖,小子,識相的,快點放了我,今日的折辱,不過是為了區區一個凡人而已,你值得嗎?”


    陳帆笑了,側臉看了看張達所在的方向,他的懷裏,還抱著一個繈褓中的孩子。


    一個護犢子的高大男人。


    “值得嗎?值得!”


    陳帆斬釘截鐵的回答。


    藍風一臉發懵,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如何能理解感情這種複雜的思緒。


    而劉陽則麵色微變,“陳掌門,難道你連天機老人的麵子都不給嗎?別忘了,當年,天機老人對玄門也有過恩情。”


    下方的藍風聞言,頓時露出傲然憤慨之色,“我家老祖的恩情,養了白眼狼!”


    陳帆皺眉,沉默了幾秒,說道:“天機前輩的麵子,當然要給,不過,你確定天機老人的這筆恩情,要用來買你一條命?”


    “你想殺了我?”


    藍風麵色慘白!


    而劉陽也覺得不可思議。


    “陳掌門,玄門以醫立門,積善人間,懸壺濟世,難道玄門的傳統,丟了嗎!”


    陳帆冷淩道:“玄門,隻救病人,也懲惡人,劉長老,你身為巡察使,當知道,他身為隱門修行者,對凡人出手,用繈褓中嬰兒的性命威脅利誘,這等行徑,死一百次也綽綽有餘,這責罰之事,原本屬於你的責任,可你沆瀣一氣,想要包庇!天機老人赫赫威名,就算他老人家親自前來,恐怕也不願意見到這樣的不肖子孫後代吧。”


    劉陽被反嗆一口,指著胡香兒,言語中帶著威脅:“陳掌門,你的身邊,有人使用巫蠱之術,這等邪法,為隱門所不容,此事若被我捅出去,事情隻怕會更大。”


    “我沒有害人!”


    胡香兒怒喝。


    “帆哥,這老狗,覬覦你煉製的丹藥,以為是我煉的,便起了歹心。”


    “放肆,妖女,這裏有你說話的份?”


    說著,劉陽一道劍氣穿破長空,就要斬滅胡香兒。


    陳帆隨手一揮,同樣的一道劍氣輕易泯滅。


    他冷笑道:“劉長老,你這個巡察使當得好啊。”


    劉陽老底被揭,怒道:“難道今天的事,就不沒法善了了嗎?你以為老夫當真怕了你?我可以不將那妖女修煉蠱術的事告訴他人,如此,你還不能退一步嗎?若果真大打出手,這鳳凰山還有遊客,你要將他們也卷進去嗎?”


    陳帆神識散開,果然發現有一些遊客在公園中,他不由地對劉陽此人的奸詐多了幾分了解,他身為巡察使,原本是保護世俗的人不受修行者的侵害,可他現在,他的言外之意,赫然以凡人的性命想逼。


    事已至此,陳帆隻得退一步,“好,我可以退一步,此人辱我兄弟,讓我兄弟朝他下跪,所謂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隻要他向我兄弟磕三個頭道歉,並廢掉一身修為,我就饒他一命!”


    “廢掉修為?你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劉陽皺眉,“你當知道,廢掉修為,一生也就廢了。”


    “我不要廢掉修為,我也不要磕頭!”


    藍風見事情有了轉機,開始鬼吼起來。


    陳帆目光一眯,一道滔天殺意籠罩他,他將將抬起的脖子又掉了下去。


    “記住,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命令,要麽死,要麽照我說的做,沒有第三種選擇!這,還是我看在天機老人的麵上,最大的寬恕了。”


    說完,陳帆手一揮,讓張達來到他的身邊。


    “我數三聲,如果你沒磕頭,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劉陽本欲還勸說什麽,忽然,他在張達身上停留了幾秒後,麵色微變,看藍風的表情像看白癡,這家夥惹誰不好,居然惹特情組織的人,若此事鬧大,他也兜不住。


    想到這裏,他萌生了退意,不過,考慮到藍家的人情,他一改態度,對藍風道:“你做的孽,自己還!”


    這一秒,他又變成了公正的衛道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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