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墟的太極圖發生玄裂,陰陽二心相離,天地五氣錯亂。


    一陽一陰互相牽製,兩相平衡,五氣歸順,天地才能化而為一,天地八卦,四象兩儀,道而生一。


    陰陽兩相離會怎樣?


    五氣逆流,大象歸無,最終天地五格將重新成為洪荒原始。到時將萬劫不複。


    可有解救辦法?


    找到陰心所在之處,將陰心重新打入洪荒圖內。


    那陽心呢?


    陰心出時,陽心自會相現。


    如何判斷?


    玄法難斷,玄法難參。


    百年之內,妖祟四起,縱使天界派再多的神仙菩薩過來也解救不了這人間的百蠻荒唐離奇事,因此人間捉妖除祟,鎮鬼請神的各路幫派,教道日益興起。巫蠱禳祭,竟也如一日三餐般平常。任你五格五氣多麽亂,人間仍展現一片強勁的韌勁,風也好,雨也罷,隻要活著,便是生生色色地趟過這人間百煉。世道愈是亂,這奢靡頹廢之氣就越是弄,人間清正之氣似成了往日雲煙,有幾人能在堅守?


    百年以後。


    黑色戒鞭淩空將落,還未聽到鞭抽實物的聲音,便有人如喪考妣地叫起來。


    玨皤眉頭緊皺,“星隱,這鞭子還未抽到你,叫成這樣成何體統?”


    那個蹲著一字馬步的少年壞壞一笑,“師傅,先預熱一下嘛。省得您嫌自己下手不夠重,”未等少年繼續說下去,玨皤就是狠狠一鞭落到了少年的背上,少年一個激靈跳得三尺多高。


    “我叫你練閉息,服氣這兩訣,你說說,你又跑哪裏去淘氣了?”


    玨皤捏過少年的衣領,將他拽近身前。星塵在玨皤一旁緊抿著嘴。星隱見狀,


    “老幺,你樂嗬什麽?”


    星塵狠狠瞪了星隱一眼。


    “你,你啊,還有臉說別人!趕緊給我一字步蹲好!”玨皤被這頑徒氣得胡子都在發抖。


    “蹲就蹲嘛,師傅您不是一直教導徒兒君子能動口就不要動手嘛,您看您,三天兩頭就對徒兒動手動腳,都說言傳身教,您看您。”


    星隱嘟著嘴做出一副委屈狀,一臉幽怨地瞧著玨皤。


    “師傅”星塵趕緊在一旁寬慰,“十二弟年幼淘氣也正常。”


    玨皤順了順自己的胸口,“好,好,暫且放下這事”說著便拉起星隱垂在臉上的一撮黃毛,道,“這又是怎麽回事?”


    星隱嘻哈道,“上次在人,哦,不,”星塵在一旁又是瞪了他一眼,星隱趕緊轉移話鋒“我就覺得換種發色聽靚麗的,於是我專門到後山采了那蛇黃菜給自己調得這這發色,師傅好看不?我還專門給您留了黑油呢,這黑”


    “啪”又是一聲,玨皤將那鞭子揚下去的時候,手都氣得發抖。


    “冠首為君子之正身,你說說你這樣成何體統!星塵去拿剪刀來,給我剪了他這黃毛!”末了頓了頓氣“從這一刻起,你就在這裏給我蹲步練那兩訣,何時練好,何時來見我,不準任何人來給他送飯!”說完,玨皤拂袖而去。


    星塵跟在後麵不忘回頭用指頭在星隱的頭上點了點,“你啊你,每天不氣師傅,你就難受是吧?”


    星隱朝他吐了吐舌頭,仍嬉皮笑臉道,“快點來啊,等你呦!”


    見著兩人走遠,星隱伸了伸懶腰剛準備站起來,那師傅的戒鞭竟憑空飛來,空氣中傳來玨皤的聲音,“要是再見你偷懶跑去玩,這戒鞭抽得你開花!”


    星隱如發怒的小狗般嗞起牙,捏起拳頭對著那戒鞭就要打,可那戒鞭似長了眼,自會躲閃。雖然星隱上半身在揮舞,可下盤仍在恭敬地蹲著一字步,抓不到那戒鞭把於是作罷,垂頭喪氣地大口吃著空氣,埋怨道,“師傅怎麽老叫我吃這空氣,這空氣有什麽好吃的?”說完放了一個響亮的屁,“嗬,瞧瞧,這就是空氣吃多的下場。”星隱準備要撓撓後背的癢癢。


    此時戒鞭作勢要抽他,星隱趕緊閉嘴,停止動作的慣性,眼睛緊瞪那戒鞭,好似在熬鷹一般,眼皮子連眨都不眨,打著腹鼓,“小樣,我都盯了你這麽多年了,誰怕誰!哼!”


    星塵拿著剪刀不一會兒就過來了,星隱見著星塵穿的是緊袖口的藍色水紗衣。


    “老幺,待會兒要去練功麽?”


    星塵對著星隱就是一記爆栗,“什麽老幺?叫大師兄。星隱你要是再這麽胡鬧的話,我就再也不幫你了。”


    “大師兄就大師兄嘛,一個兩個的都那麽嚴肅幹什麽?”星隱委屈地摸著剛剛被敲得頭,突然間意識到星塵要拿剪刀來剪他的頭發,趕緊一步跳遠道“師父說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亂動!”剛說完那戒鞭就一鞭子抽在了星隱的屁股上,星隱猝不及防,又是一蹦三尺高,眼睛一眯,那戒鞭作勢又要打。趕緊落地成一字馬步蹲著。


    星塵上前拉住那縷黃發,“你啊你,既然知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為何還要將它弄成這顏色。”


    星隱扭過頭,翻著白眼,小聲不滿地咕囔道“還父母呢,打我生下來時,他們就不知跑哪裏逍遙快活去了,切。”


    星塵卻清清楚楚地聽到了,責備道“星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大師兄,好好練功,我一定好好練功行了吧。”


    星塵搖了搖頭,他活了百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淘氣的弟子,天資聰穎,師傅都說他是塊好料子,但卻長了頑劣的腦袋瓜子,實在氣煞人。


    “星隱,你要是再不練好這五氣,一月後隻有這戒鞭陪你了。”


    “什麽意思?”大師兄這話風,莫非師傅又要放他們下山去曆練?人間?星隱一想到那花花綠綠的人間,嘴角便情不自禁地浮現出放誕的笑容。人間那些金叉珠翠,美酒炙肉……


    “星隱”星塵叫道,這小師弟魂不知又跑哪裏去了。


    星隱趕緊答應,“大師兄,我保證好好練,不出七天我定能將這五訣練好。”


    “那行,先把那搓黃毛剪了。”


    “哼!”星隱不情不願地遞上頭來。


    九曜大殿內,


    “師傅”星塵拱手作揖。


    玨皤接過星塵手裏的一絩黃發,“你準備準備,三日後就帶領師弟們下山吧”


    “師傅怎會如此快?”


    “那一夜之間上千活人都變成了屍幹,那陰物厲害得很,得趕快下山才行。”玨皤似乎知道星塵接下來想要說什麽,“星隱學藝不精,此次任務凶險,他就留在山上。”


    “是”星塵應道。


    “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星塵先是拱手,雙手放在眉間,然後弓身微退四步然後轉身離開了大殿。


    星塵離開後,玨皤捏著這一縷發若有所思,隨後走進了偏殿,打開一扇石門進去。


    在八條水係相接的洛城之內,連夜間也是那燈火繁榮之景象。護城河上,花船相接,每一隻花船上前後掛著四盞燈籠,用或紅,或綠,或金的宣紙糊起來。


    雖然近來洛城發生了許多令人聞風喪膽的怪事,但是自古就是餓死膽小的,那些富家貴人,子弟,仍不忘每日必行的取樂之道,在貼著一道靈符的一隻隻船內,鶯歌燕舞,打情罵俏如流水般動聽地瀉/了出來。


    離護城河不遠處便是那萬豔樓,萬豔樓中心有座萬豔閣,閣高鶴立雞群,有如洛城的一頂坐標,從遠處瞧那閣樓,散發的竟是那姹紫嫣紅的光芒,在嚴冬,這萬豔閣就是一片春天,成為萬千男人遊戲花間的流連忘返之所。


    冠豔閣內,兩扇用香紗攏成的拉門前。如花跪在地上,撿著剛剛從門縫裏滾出的牛肉脯圓子。


    低頭吞咽的時候隻聽得裏麵那輕輕軟軟,好似羊脂糕般軟糯的聲音。


    “王爺~別再把那櫻桃放心憐那裏了,啊”一陣銷魂的俏音,“王爺,別舔了,別,啊~癢”。


    如花那堪比百年大樹般粗壯地腰肢竟然也會哆嗦一下,“這,心憐姐姐越發的浪蕩了。”於是從袖兜裏拿出兩團棉花塞住了耳朵,塞閉時,竟然瞧見那門縫處還有兩個團肉子,昨天不過是失手將百合姐姐的香囊秀上了一條小蛇,就挨得豔媽一陣毒打,餓了她兩頓飯,簡直是要了她的命,就算外麵的世界再青黃不接,這萬豔閣也不會少了一厘的吃食的。所以如花自有辦法尋來吃食,這也是如花進了這萬豔閣之後,體型一天彪比一天的緣故。


    現在如花輕輕慢慢地挪著她那肥大的屁股輕輕地朝那兩團肉挪去,那虔誠的眼神仿佛要去朝聖一樣,還有寸步之遙,如花就要接近了,多年來的偷食習慣尋得如花耳朵也格外靈,那由遠及近的軟底捎帶著點跟的腳步聲,不是豔媽嘛?糟糕要是被豔媽發現她在這裏偷吃,那可了得?情急之下,如花鑽進了那香紗門內,還不忘順上那兩隻團肉子。


    進了那紗門,就好比進了那欲/火紅窟。雖這麽多年如花在這萬豔閣內如在那春宮的大染缸裏,但是從來隻有耳濡還未有目染,抬眼的驚詫之際,就瞧見一雙玉腿高高地架在那赤/裸的男身肩膀上,男身脊肉暢滑,那屁股的線條好比那拉滿的弓,渾圓有利地正對如花。如今那男身的頭正埋在那玉腿之間,好似在吸食著什麽瓊漿玉露,那玉腿如波紋般抖蕩起來,心憐姐姐的聲音如變了似的在嗚咽,聽的這聲音,連如花這個毫不通男女之情的胖妹也心旌搖晃,如花渾身肥白的肉頓時如放進了蒸屜一般紅了起來。她趕緊閉上了眼睛,如鴕鳥般將自己的頭埋進了那錦繡獸皮毯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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