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舟和謝必安出了春滿樓後,捉拿五通的其他成員就按照範無救的指示,解花花負責去給掌櫃的灌下了安眠藥,二狗子則是搬到了頂樓的一間小屋子裏麵。至於是其他的姑娘在向香的號召下,紛紛都換上了新衣,麵容不在露出憂愁、驚慌之色。倒不如說是,她們見了範無救,仿佛是找到了一處避風港,心裏十分的安心。一切就緒,現在就隻等著天慢慢的黑,謝必安帶著鄒舟回來。


    一枝紅梅出牆理發店內


    “九齡你這裏有什麽漂亮的東西都統統的拿出來,隻要合適美的就都給鄒舟戴上。”謝必安倒不是趾高氣昂的吩咐,隻是因為氣喘籲籲說話不得已變得急而快。雖說店內隻見客人不見九齡,不過,九齡很快就聞聲出來,“終於是看見你們了。”


    九齡直接撇開了其他的客人,跑到了鄒舟的身邊,激動的牽住了她的手,“鄒舟真是謝謝你,若不是因為有你,恐怕我怕現在都已經不在了。你的救命之恩我九齡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隻要是你遇見的事就是我的事……”


    看出來九齡很激動,她的語速不是一般的快,後麵的話我幾乎是一句都沒有聽清,也是不知道該是點頭還是搖頭,索性就留在原地一動不動,終於是等到她說完,我便是開口:“九齡姐,我現在想喝水。”


    “哦哦哦,我現在就幫你們倒水,你等著哈。”


    幾位坐著的客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和小白,我們也不理會,不一會兒九齡姐就端來了一水晶壺拿著兩高腳杯向我們走來,邊放下邊說:“這是我剛剛榨好的柳橙汁,看見外麵的太陽還挺毒辣,你們的臉蛋還都是紅撲撲,我就往裏麵加了幾塊冰,趕快解解渴。”


    我和小白毫不客氣,沒有多少時間就將果汁喝完了。


    我放下了高腳杯看著腦袋都是扭著看向我們的客人,小聲說:“九齡姐,你看現在店裏還有客人,我和小白還是待會來再來比較好。”


    “沒事的,都是我的幾位老客戶,你們留下,我現在就去和他們說說,晚一點再來。”


    九齡說完真的就去告訴她的那幾位客人,她們應該和九齡的關係很不錯,也沒有不耐煩或是生氣,綰起了頭發後便是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關上了店門,九齡將另外的幾盞燈也都打開,將會旋轉的木椅挪到了鄒舟的前麵,“現在就剩下我們了,說吧,你一個俊俏的小夥子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做什麽?”


    “我……我被邀請參加一個化裝舞會……所以就……”迫不得已我隻好說謊。


    九齡從鄒舟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她在說謊,也沒有揭穿,笑著帶過這個話題,走到自己的化妝間將所有能夠打扮的東西裝箱的拿出來。


    “鄒舟過來坐在鏡子前,我現在就給你化妝。”


    我扭頭看了一眼小白,靠近九齡的時候腿在哆嗦。


    “雖然我是為別人做頭發,但是化妝的技術絕對堪稱一流,你現在就閉上眼睛我給你打粉底,等到讓你睜開的時候再睜開。”


    我坐好乖乖的閉上了眼睛,對於化妝而言,我絕對是小白。九齡姐拿著軟軟的東西在我臉上輕輕的按下,很舒適也很奇妙,她說那一些為了體現五官立體會打陰影、口紅的各種色號、妝容的各種名稱,猶如是在聽物理課。


    躺在椅子上的謝必安聽著聽著都快要睡著了。


    三個小時過去


    “好了,鄒舟你自己對著鏡子看看。”


    九齡一聲將我從夢中扯回來,我微睜開眼睛,從鏡子中看見了一張仿佛是我曾經在精美的手繪本裏看見的臉。


    “真是可惜了,若是鄒舟你是小女生,我是一個男人,哪怕一眼就是讓我動心了。”九齡毫不誇張的說。


    此時謝必安已經醒來了,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慢步走到了鄒舟的後麵,看向鏡子中,那一頭烏黑的長發,微微的卷,兩耳旁瞟著幾縷卷翹而可愛的發絲,眉毛夠美沒有上妝,那一雙靈動的眼睛,看不出上妝,眼角貼上了閃亮的小星星,咋一看似淚珠又似珍珠,較為明顯的就是能夠看出唇瓣上塗抹了櫻桃色的口紅。


    “原來鄒舟隻需要稍稍的化化妝就可以美的不像話了……”謝必安暗暗的在心裏嘀咕。


    見謝必安看著出聲,九齡笑著拍打了他的胸膛,“現在不過隻是化了妝而已,待會兒我給鄒舟換上一件漂亮的晚禮服,我敢保證你一定會看得心醉神迷。”


    絲毫沒有在九齡的意外之外,換上了一件露肩齊膝蓋的白色帶著金邊的晚禮服,在鄒舟的身上穿出了性感和可愛。


    “鄒舟你該不會真的是女生吧?”九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否是欺騙了自己,不然的話,為什麽感覺裏鄒舟就是一位小女生?


    謝必安克製住自己的眼睛不能夠久久盯著不移開視線,側頭發現九齡看著鄒舟的眼神有些奇妙,下意識覺著不好,幾步上前拉了鄒舟的手,轉身對著九齡九十度的鞠躬。


    “謝謝你願意為鄒舟化妝,還借給她一套這麽漂亮的衣服,等舞會結束後我們就還給你。”


    小白緊緊的拽著我的手。


    “這倒不急,晚禮服穿在鄒舟的身上是衣服的榮幸,你們要在舞會上玩的開心,禮服就當我送給鄒舟的,不用還了。”


    我抬頭正好對上了九齡的眼睛,直覺告訴我她似乎是猜到了什麽,除了謝謝我似乎找不到其他的話了。


    本是想要離開之前幫忙九齡收拾一下梳妝台上的東西,小白竟然叫我站在原地乖乖的不動,他自己去幫忙了。


    “有一件事情我想想還是告訴你們比較好,之前我看見曼珠被一個長得妖氣的女人帶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等我去登門拜訪的時候,開門的姑娘告訴我以後若是沒有大事就不用上門了。聽這話我心裏納悶,叫著曼珠也沒有回應,反倒是被那姑娘瞪了一眼關上了門,之後不管我怎麽敲門都沒有來應門的。所以我在想,曼珠會不會是出了什麽事?你們比我和曼珠認識得早,關係也好,去看看或許還行。”


    九齡說完,梳妝台也收拾好了,我和小白交換了眼神,再次謝過了九齡後,我們出了理發店後就商量著,要不要去一趟音無閣?


    時間緊迫,我心裏卻是放心不下曼珠,若是在我們不在的時候,曼珠被誰欺負了、受了委屈又沒有一個撐腰傾訴的對象,該是如何?


    “小白,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去看看曼珠,看完了我就往春滿樓趕,好不好?”


    謝必安瞧著鄒舟滿臉都是寫滿了擔心,若是現在強硬的拉鄒舟趕路也是不現實,於是就答應了。


    我們很快就來到了音無閣大門前,我敲響了門。


    “又是誰?”


    “是鄒舟和謝必安。”


    謝必安可不想鄒舟這副樣子被曼珠以外的看見,伸手鄒舟拉到了身後。


    這次開門的是晚兒,果真聽著像,開門後一臉委屈的看向鄒舟,“現在我們小姐已經被禁足,外人也不能夠進入,若是兩位大人有要事盡管的相信我,我帶消息給我們小姐就是。”


    我和小白都不知道晚兒在說什麽,什麽禁足、不能入內的?


    “難不成音無閣內還有監督?”謝必安伸長了脖子往裏麵探了探,倒是看見了幾個長得凶殘的青臉鬼對著我齜牙。


    晚兒上前了一步,將腦袋伸出去,門稍稍的關上擋住自己的半截身子,悄聲道:“裏麵被閻蘿大人安排了十五位侍衛,看守我們小姐。我知道我們小姐是被孟婆帶著去見了閻蘿大人一麵,回來幾日後便是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要說其中的原因,我們小姐一句都不說,隻叫我放心。從前如何現在就是如何。”


    “也就是說曼珠相安無事。”


    “是的,謝大人。”


    “這樣就好,你替我和鄒舟問候曼珠,告訴她我們現在還有要事處理,等結束後就會來找她。”


    晚兒欣然點頭,“我一定將話帶到,兩位大人走好。”說完,晚兒便是關上了門,開心的往涼亭跑去。


    謝必安轉身看著鄒舟,“現在該是放心了,我們現在回春滿樓。”


    經過了鬼街,但凡是路過了鄒舟和特意戴上了一定草帽的謝必安身邊的鬼,無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半人還是半鬼,無不是停步扭頭,看得久了,再走一步回頭看三眼。嘴中不是在說那是誰家的姑娘竟然生得那裏美麗動人,難得一見,更有者,尾隨了幾步,奈何少女身邊有人才是不敢更進一步,而不少的女性,嫉妒的不斷的齜牙,扯著自己的男友或是丈夫的耳朵或是衣袖或是手,趕緊的離得遠些。


    眼見著太陽一半的身子已經沉下了天與地的交接線,而路已經縮短了不少,再往前走不到一百步就到了。


    “小白,我好累,你可不可以背我一小會兒?”


    “不行,你現在穿成這個樣子我背你不方便。”謝必安紅著臉喊。


    “可是,我真的是走不動了。你看看我的腳趾頭,都已經腫了。”


    謝必安一看,兩隻腳的小指頭腫了,“上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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