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蘿殿下,我所說可都是親眼所見,千真萬確。」孟婆站在蓍草園旁,望著裏麵背影。


    閻蘿扯出了一株,放在左手,款款走出了園內。量著孟婆也不敢欺騙自己,撥開了身邊的侍從,一招手。


    「你們拿著這蓍草去後廚煮了水便是給閻魔殿下端去。」吩咐完畢,閻蘿扭頭看向了孟婆。


    「閻魔殿下禁止有人好男風之事你不是不知道,現在和我說這一些?」閻蘿揣著明白裝糊塗,側過身便是走向前麵水晶台。


    孟婆心裏宛如是跳進了一隻青蛙,既是緊張也是害怕。弱弱跟上前去:


    「閻蘿殿下,正是因為知道,我才是大著膽子和你說這事。」話外之意非常明顯,就是不想讓鄒舟在這裏好過。


    閻蘿身子微微往後傾倒,靠在水晶台上,隨手拿出了擺放在上麵,***水晶花瓶的黑月季。


    「從你話可知,鄒舟救了你,你現在非但不知道感恩,還恩將仇報?」語畢,稍稍扯動了嘴角,露出了極不屑的笑容。


    至於閻蘿手中玩弄的黑月季,已經剩下了根莖,花瓣早已落在了腳邊。


    孟婆一聽,心陡然一顫,忽覺著不好,立馬改口:「閻蘿殿下,若是真恩情我孟婆定將是要回報,可是,您不知道,若不是因為他們一群人,我絕對不會遭遇那一些事情。」


    為了渲染氣氛,孟婆暗暗使勁兒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硬生生擠出了三四滴眼淚,順著臉頰緩緩往下流。


    閻蘿不過是細致看了一眼,就知道其中的把戲,倒也不揭穿,露出同情:


    「好在這次你沒有遇到其他事情。關於鄒舟和謝必安、範無救糾纏不清的事情,你一個字都不能夠說出去。」


    「是是,我知道了。我絕對不說。」


    「嗯,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你現在就可以退下去。」閻蘿已經按耐不住想要去找哥哥了。


    然而,孟婆起身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愣在原地,像是跟木頭似得杵著。


    「怎麽?有話就說,別耽誤我時間。」


    孟婆扭捏著身子,想了想說道:「閻蘿殿下,鄒舟和樹妖王兒子的事情,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閻蘿倒是不吃驚,繼續聽著。


    「現在樹妖界,都在傳赤狐大人與一位俊美男子之間曖昧不清,說是要在一起天長地久。還說……」


    「還說什麽?」閻蘿挺直了腰板追問。


    「還說這事閻魔殿下看在眼裏都不管,其他的話,太難聽了,我就不說了。」


    「是嗎?居然還有人有這麽大的膽子?」


    孟婆嚇得打哆嗦:「是的閻蘿殿下,這也是我親耳聽到。」


    「別說了!我讓你現在就那一些人的嘴巴給堵上,快去!」


    孟婆連忙起身,連自己羅群上黏上的泥土都不顧,大步跑出去。


    出了隱殿,孟婆已經氣喘籲籲,捂著自己的胸口,一麵回頭張望一麵慶幸自己沒有演砸了。


    孿殿外,湘繡等人已經在耐心等候,見翠玲兒麵帶得意之笑,扭動著曼妙的身姿,好不妖嬈的走出來。


    相互之間立馬遞上了眼神,紛紛屏氣凝神,將目光一一投放在翠玲兒一個身上。


    孟婆身子骨現在就仿佛是浪花一般,她想要衝上前去,撫摸一下那空中的太陽。


    也不顧墨竹她們,自顧自的繼續扭動往前移步,待到回到了煙雨樓。


    孟婆忽然停住身子,往門框上一歪,風騷的丟出自己的手絹:「今天本小姐休息,湘繡、玉釵、墨竹你們還是要接客。事後你們若是累了,可以讓其他人代替,這事隻用和前台說一聲,然後可以休息了。」


    比起接客,墨竹等人隻覺著孟婆奇怪得很。


    雖然這看上去的酒樓,實際上為風月場是孟婆一個人掏腰包開起來,可是,接待客人的大事小事她老板娘比誰都要上心,尤其是看見了長得有幾分姿色男子。


    今天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她居然不幹休息了。


    要不是是上次孟婆出事,沒有幫上多少忙,這會兒也不會點著腦袋眼巴巴看著孟婆上樓。


    「我是幹不來的,怎麽辦?」湘繡第一個投降。


    做的最多不過就是端端盤子,送送茶水,接客還未有過。


    「我也是,可若是得罪了誰?又該如何是好?」墨竹弱弱補充。


    站台的春月,這會兒啃著一隻雪梨上前來。


    「你們別在這裏嘀嘀咕咕個沒完沒了。都回房去換身性感挑逗性的衣裳下來,天色都暗了,客人們馬上就要來了。」


    她是煙雨樓唯一長得奇醜不比的女性,專管賬本和廚房的事情。


    「春月你怎麽這個樣子?」湘繡叉腰嚷嚷。


    「我怎麽啦?瞧瞧你們,都像是喪家犬似得臉,那個男人看了喜歡?」


    墨竹拉著拉湘繡的手,示意她別說了。


    之後,春月回到前台繼續站崗,雪梨吃完了,接著從衣兜裏麵掏出了三個山竹正剝皮。


    「叫你們老板娘出來!」


    聲音如同瀑布泄下來,唬的春月差點沒有失手掉了快要入嘴的山竹肉。


    「唷,這不是沙華大公子嗎?我們老板娘今天休息,之前吩咐了不管是誰來了,都不見,你你若是解決生理需要還是明天再來。」


    春月繼續剝第二個,沙華的臭臉是一點都沒有去看。


    「讓你去叫就去叫,少在這裏我說些有的沒的。」沙華氣憤不過,連連拍了三下前台。


    「沙大公子,你以前不都是自己上樓去的嗎?今兒倒是來這裏問我了,我隻能夠對你說同樣的話。」


    要不是看在春月奇醜的份上,沙華可不想再打擊她,也不多言。


    轉身就自顧自朝著上樓,至於春月很識相的當做沒有看見。


    沙華可沒有想到,湘繡、墨竹還有玉釵,三人換上了抹胸貼身小裙後,身材竟然敢如此之火爆,和翠玲兒完全可媲美。


    這下子沙華一點都不覺著憋屈,笑臉迎上前,眼睛不住往凸出來的地方瞅去。


    湘繡雙手交叉護住胸,其餘都照做,沙華尷尬笑了笑:


    「你們這是要接客?」


    湘繡沒給好語氣,板著臉:「我們不接客還有誰會乖乖聽孟婆的話?你倒是幫我去說說,讓她放過我們罷。」


    沙華心道:送到眼跟前的美人豈有放走的道理?


    「你們也知道翠玲兒的脾氣,這事不好說。這樣,你們今晚跟著我,保證不讓其他臭男人碰你們一根手指。」


    湘繡一看沙華那饞樣兒就知道他打什麽鬼主意,轉念一想,反正還是要接待其他男人,還不如就便宜了沙華。


    隻是,孟婆哪兒該是怎麽交代?


    總不能夠說,我們仨今晚睡了你男人?


    沙華很會看眼色,趁著湘繡猶豫,一把拉過三位摟在懷內:「知道你們擔心什麽,有我擔著呢。」


    說罷,一手摟著一位,身子貼著一位走進了豪華套房。


    精心打扮了一番,孟婆從房內出來,下樓後看見春月正在安排套房,也就沒有說話,自個兒走出去。


    隻是沙華不在,問了他的丫鬟說是去了煙雨樓。


    孟婆慌慌忙忙返回來,詢問春月:「你看見沙華沒?」


    既然都已經問


    到頭上了,春月不好不說,拿著下巴朝著樓上努了努。


    正找著,孟婆聽到了沙華的聲音,隨後竟然是湘繡。


    怒氣之下,她一腳踹開了豪華套間的門,看見沙華赤裸著上半身,正退去墨竹的衣物。


    「你們這是幹什麽呢?」


    幾步上前,孟婆大力扯過了墨竹還有其他人,丟出了房外,嘭一聲關上了門,跳上床壓在沙華身上。


    「華華,你怎麽能夠欺負我的姐妹?還是說,她們勾引的你?」


    沙華伸手摟住:「玲兒是我不好,我要找你,你們前台那個醜婆娘說你不準,我就犯錯了。」


    「是麽?」孟婆嘟起來的小嘴看得沙華恨不得咬下去。


    「是,絕對是真話,玲兒你原諒我,不會有下一次了。」


    孟婆一笑,玉手勾住沙華脖頸,雙手夾住,胸前兩坨肉,早已讓身下人情不自禁。


    一陣翻騰後,孟婆躺在沙華手臂彎裏。


    「華華,你好久沒有來找我了,你是不是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偷腥?」


    「怎麽會呢?我心裏隻有你,現在以後都是。」


    「你今天是不是找我有事?」孟婆不想繞彎子了。


    沙華起身,溫柔的抬起孟婆腦袋枕在自己的腿上,說道:「外麵讓人都說有位不得了的大人要娶曼珠,你可知道?」


    孟婆一咕嚕坐起來,光著的身子貼在沙華身上:「你就是為了這事找我?華華你這不是在氣我麽?是不是你真的喜歡上了曼珠傷心了?」


    沙華反手抱住孟婆:「聽聽你說的傻話,我就是好奇,怎麽會有人專門上門娶曼珠?」


    孟婆嗔道:「這還差不多。曼珠那女人足不出戶,怎麽可能會有大人喜歡,一定是有什麽見不得的隱情。」


    沙華一聽,眉頭一皺,暗暗思忖:為何我心竟然這麽般疼痛?似乎就像是被千刀萬剮了一樣?


    「華華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事情。就是想找你借過奈何橋喝下孟婆湯的花名冊看看,不知道你答應不答應?」


    孟婆滿腹疑惑,輕輕掐了掐沙華的臉:「你老實告訴我們,幹什麽?」


    「瞧你看我的眼神,我就是看看。」


    孟婆以笑掩飾,下床當著沙華麵從一盒子裏麵拿出了花名冊,丟在了床頭。


    「若是讓我知道你是為了那個女人,我可絕對不饒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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