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好不易等到門開,可以探進一個腦袋看個究竟。


    一聲救我落下便重新合上去,到底是什麽都沒有看到,待我和兩貨還有赤狐齊心合力欲要推開門。


    卻是怎麽樣都推不開。事情不妙,我連忙跑下樓大聲呼喊:「孟婆你在哪兒,快出來!」


    聞聲者,轉頭齊刷刷向我看來,驚奇的、看笑話的、厭惡的……幾乎是什麽樣的眼神都有,就是偏偏不見孟婆。


    「你知道孟婆在哪裏嗎?」我任意選了一個坐在外麵的客人詢問。


    他不斷的搖晃著腦袋,轉頭就繼續吃自己的菜,愣是沒有在理我。


    「你?你不就是鄒舟?」


    聞聲後我立馬轉頭,一看是墨竹,連忙跑上去:「總算是看見了一個認識的了,你知道孟婆現在哪裏?或者是二樓二零七房間備用鑰匙在哪兒?」


    墨竹想了想支支吾吾半天都沒有說句完整的話,這倒是把我給急壞了。


    餘光瞥見了走來的湘繡,想都沒有想,拉著墨竹和湘繡上樓。


    「快,把備用鑰匙叫出來。」即便是語速很快,但我不覺著自己的話不至於讓人聽不清楚。


    除非是想要裝傻充愣。


    我極為嚴肅的盯著兩人,繼續問:「你們現在什麽話都不說是什麽意思?孟婆不在你們就做不了主了?」


    湘繡咬咬唇抬起頭點點頭:「鄒舟大人你知道還逼問我們。」


    「裏麵出事了,有鑰匙不給,後果你們兩個承擔得起?」這話絕非危言聳聽。


    墨竹膽子小一聽就立馬慫,暗暗拉了拉湘繡的衣角示意她趕緊把鑰匙拿出來。


    「我們哪知道裏麵有沒有出事,況且,這事孟婆事先已經交代過,不讓我們插手的。」


    女人之間的事情,謝必安不到迫不得已不會出手,更何況是範無救。


    倒是赤狐擔心,被謝必安暗地你拉住站在原地繼續觀戰。


    我倒是明白了,湘繡是仗著孟婆不見棺材便是不會落淚了。


    我單腳往前一跺,一隻手掌著門:「那好,在場的各位你們聽仔細了,湘繡可說了這事她推給了孟婆,隻要今兒出大事了,所有的後果全由孟婆一個擔著。」


    墨竹聽進心裏頓,頓時鬆了口氣,牢牢抓緊手帕已經變得濕潤的手已經放鬆了許多。


    謝必安斜著嘴巴看著兩人發笑,範無救一臉無表情,而赤狐麵露欣慰。


    隻有湘繡一個人,在心裏苦苦的掙紮,到底是把鑰匙給鄒舟呢,還是等孟婆回來?


    轉念一想:鄒舟的嘴皮子也是厲害,後麵還有兩位大人撐腰,若是到時候自己真出了事情,自己不但得罪了幾位,在孟婆那裏也是沒有落得好處,豈不是自己白白遭殃?


    沉思了許久,湘繡假裝咳嗽了幾聲,揚起了腦袋:「我想了想,鄒舟大人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


    說著,便是從衣衫口袋裏麵掏出了一串鑰匙,上前放在了鄒舟手掌上。


    「這房間的門不同其他,若是裏麵的內鎖扣住,即便是裏麵也是打開不了,隻能夠用鑰匙。」客客氣氣說完,湘繡拉著墨竹便是轉身下樓,招呼底下沸騰的客人。


    哢嚓一響,門,便是開了。


    不過,裏麵並無人影。


    「紫設和赤心真的是在這間房?」我驚呼道。


    謝必安轉了轉眼波,繞了一圈回答:「鄒舟你說什麽胡話?若不是在這裏,我們何必為了開門而大費周章?」


    說的也是,我連忙繼續翻箱倒櫃開始尋找。


    再怎麽找下去,也沒有半個人影,再者,他們用不著躲我們


    不是?


    「我現在懷疑剛剛究竟是不是赤心的聲音?」赤狐托著自己下巴站在床旁自問。


    「哦?長青你為什麽這麽說?」我走上前問道。


    「我也不能夠說出一個什麽理由來,就是感覺不是。事實上也斷不可能是紫設的,也不存在其他人。」


    正說著,門外傳來嗒嗒聲音。


    一個聲音靠著門而站,「你們這是要在我的煙雨樓搞事情是不是?」


    不用說,一定是孟婆本人不錯了。


    「還真是惡人先告狀了,我們都還沒有找你算賬了,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了。好!」


    我起身大步逼近孟婆,將手啪一聲拍在牆上,繼續道:「說,你給房子施什麽妖術了?」


    孟婆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萬萬沒有想到稀裏糊塗就被凶了。


    臉,陡然間一沉,說話的聲音也是調小了一個度:「我施什麽妖術了?你可不要冤枉人。」


    「那好,你告訴我紫設和赤心怎麽不見了?」


    孟婆看了看鄒舟身後,環視了一圈,地上無不是堆放著本該是放在衣櫃或是洗手間裏麵的東西。


    腦子忽然就空了。


    「不見了?怎麽會不見呢?」


    「你問我問誰去?孟婆我們還想著你幫我們一把,我酬謝的錢都帶齊了。可現在呢?」轉眼我衝著小白眨眼睛。


    見鄒舟好不認真的模樣,孟婆一點都不懷疑,兩眼變得空洞而無神,失了魂魄一樣,機械轉身,嘴巴裏喊著墨竹等人的名字。


    不到一分鍾,二零七門口便是聚齊了不少人。


    「湘繡這間房裏麵的客人你們有沒有看見出去過?」


    湘繡回答:「今天客人特別多,我們忙都忙不過來,哪有眼睛瞅著大門口出出進進的人。」


    玉釵也是說道:「說的沒錯,我這會兒手腳都是酸痛的。」


    孟婆黑著臉衝著她們甩手:「知道了,你們下去繼續忙吧。」


    「你們現在也是聽到了,我按照兩位大人的話做了,這會兒不見了,可是不關我事。」撂下這句話,孟婆怯怯提溜著裙子連忙下樓去。


    事到如今還能夠怎麽辦,隻能夠去找閻魔殿下問問。.


    走出煙雨樓,天都已經黑了。


    肚子咕嚕咕嚕叫個不停,還沒有找到兩人,我們也無心填飽肚子。


    很快便是到了孿殿。


    今天守門的是阿傍和阿馬,一聽我們說來找閻魔有事,就開門放我們進去。


    我們運氣倒也是不錯,竟然碰上了閻魔在大堂內一個人吃飯,滿桌都是山珍海味,其實誇張化了,數來數去竟然隻有三道菜。


    我的確是餓壞了,兩眼看著白花花的米飯和香噴噴的鹽烤鮭魚,口水早已淌在地上。


    「你們且都站好,事情說清楚了再坐下。」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閻魔隨後繼續吃飯。


    範無救在等謝必安或是鄒舟說話,側臉一瞧,兩貨倒是看上了好吃的。


    無奈之下便是說:「紫設和他妻子赤心無故失蹤,我們不得法子找到便是前來詢問。」


    赤狐補充說:「閻魔殿下,快要失蹤了一個時刻了。」


    閻魔雖然便是每一件事情都能夠在第一時間知道,不過,此事剛好就是。


    紫設的事情並非小事,若是不知道才枉做了殿下。


    「嗯,這事本來我讓阿傍通知你們,誰知,找遍了你們常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所以,你們現在一片空白。」說的很是輕巧,抬眸望:「兩人並非失蹤,隻是紫設家族的沼澤在呼喚他,現在想必已經回到了家中。倒是你。


    」


    閻魔指了指鄒舟:「膽子愈發是漸長了!」語氣極為重。


    「我?」


    「哦哦哦,閻魔殿下實在抱歉,我現在就向您賠罪。」


    閻魔側眼上抬,一眼看出鄒舟乖巧回答背後的原因,故意拉下臉:「也罷,從今往後你膽子若是長一寸我便是削一寸。你可以出去了!」


    「閻魔殿下,不需要懲罰我嗎?就好比讓我吃掉所有你不愛的菜?」


    閻魔忍住笑,拿著筷子指著範無救,示意他趕快拉走流著口水的鄒舟。


    隨後,詳細說了紫設家族一事,赤狐得以安心下來,因天色已晚且無其他事情,便是退下去。


    這時閻魔鬆口傳鄒舟重新上殿,見她依舊口水嘩嘩的望著盤中菜,便是點頭:


    「送上來三副碗筷!」


    就知道閻魔殿下一個人吃不下這麽多,丟了可就是罪過。


    「咳咳,鄒舟。你現在是女生,吃飯就該有個女生的模樣!」


    「知道了,知道了。可我餓了,不管那麽多了,嬤嬤你也快吃。」


    享受了佳肴還有點心,此時此刻我真希望能夠每一天上閻魔殿下這裏蹭飯。


    「對了,赤狐呢?」


    謝必安喝著紅茶:「早已離開啦。」


    「哦。那紫設和赤心回到沼澤地後什麽時候回來?」


    範無救回答:「等到沼澤地落在一個地方安定一段時間後。」


    「那要等多久,一個星期一個月還是一年?」


    「啪」一響,閻魔似笑非笑:「鄒舟你見過那個女孩子話和你一樣說,且一點禮儀都不講究,那茶是你能當白開水喝的?那點心是你當薯片吃的?」


    「我,沒有見過。但是,這不讓你們見識了。」我嗬嗬嗬笑笑。


    閻魔扶額摸抹冷汗:「腦子一陣子糊塗一陣子聰明,萬般後悔說你是我遠親表妹了。」


    「閻魔我們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啊,那我以後是不是能夠經常來著吃飯嚐點心?」我表示非常激動。


    「哼哼,你想多了!」謝必安冷笑。


    「你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接下來是不是要談談正經事?」閻魔雙眸頓時變得幽深而帶著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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